白嘉语笑了笑,熟络地寒暄起来:”怎么这么多年没见你啊,你去哪里了?现在还在四九城么?”
许念很委婉地说:”我现在还在读书。”
白嘉语一连串的问题摆出来:”读研吗?啊呀,是在沪市读的吗?怎么不早点联系我呀?许念你太不够义气了。”
“等会一起喝杯咖啡吧,行啊?”白嘉语立刻靠过来,仿佛以前的龃龉不存在一样。
许念扯了一个笑:“我朋友在这里,她带着小孩子,有点不方便。”
白嘉语又说,要不留个联系方式吧,下次找你一起玩啊。
许念本想说,没必要了,但她说在这个份上,不留一个号码微信什么的,显得自己很计较。
白嘉语记下许念的号码,加了微信,又说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返回和她一样的小姐妹汇合,小姐妹立刻凑过去和她说起话。
那个小姐妹会肯定问,刚刚那个人是谁啊。
白嘉语可能会这么说,哦,那个人啊,是我以前同桌,以前嘛学习很好,就是性格太古怪,一点都不合群。也会有其他说法。先夸一夸,再贬一贬。白嘉语总是喜欢这样的说话方式,
或许,根本就不会谈起她。
她是正牌大小姐,买东西从不看价格,父母的附属卡随便刷。而她呢,中午吃个十五块的套餐都需要考虑小半会的普通研究生。
本来她与他们就不是一类人。
许念本以为白嘉语的号码会成为手机联系人里的可有可无的摆设,说不定哪天清理联系人就把她的号码删掉,没想到只过了几天白嘉语就找上来了。
白嘉语和许念约在一家咖啡馆,噼里啪啦就把这几年的经历说出来。她在ny学艺术管理,现在一家大型画廊做艺术指导,偶尔做策展人。其余的就是开趴逛街吃喝玩乐。
白嘉语这样的现状,许念一点都不意外。
她家本行是做拍卖,现在主要做房地产,这样优渥家庭环境,对她的培养也是不留余力。
许念在四九城时,她从家乡的小镇小学转过来,因为没有本市的户口,也因为她父母对她亏欠而弥补的心理,花了大价钱让她上了寄宿的国际学校,也是在那个国际学校,认识了白嘉语。
她和白嘉语做了四年的同桌和舍友。许念本来不是和白嘉语一个宿舍,因为白嘉语和以前舍友相处不好,已经调换了三次宿舍。班导问她愿意不愿意和她同个宿舍,许念对于舍友无所谓,因为她一向不斤斤计较,也热情友好,便答应了班导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