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语搬来的第一天,她家里的带来的家政人员已经把她的宿舍打扫干净,窗户抹得一尘不染。
然后毕恭毕敬地说:“小姐,房间帮您打扫干净了,东西已经帮您整理好,老爷车在学校门口,您要不要去和老爷说话?”
许念一个从小镇刚到四九城这个大都市来的小女孩,突然听到电视机那民国电视剧里“老爷”、“小姐”这样称呼,一下子不明觉厉,觉得这个舍友背景肯定不简单。
白嘉语虽然娇惯了些,霸道了些,做事莽撞了些,不会为人处世了些,不懂得照顾人感受了些,宿舍里应该共同承担的事务什么都要许念这个丫鬟来做这些外,其实她的人不算特别坏。
很长一段时间,许念最害怕的就是外教提问,她从乡镇小学英语老师学的那一口英文,以前学习英文都是英文上标中文,跟着带着严重乡村特色的口音。她总憋着一张脸,听不懂外教说什么,什么话都说不来。或者蹦出几个带着极其严重口音的单词,惹得全班哄堂大笑。
而白嘉语这样的天之娇女当然和她这种小镇出生的迥然不同,她在香港出生,从小就上国际学校,语言环境练就一口漂亮的美音。
白嘉语私底下嘲笑过她很多次,她在宿舍里还只说英语,从来不说中文。
也是这样的环境下,迫使许念下定决心好好学英语,再也不怕丢脸,每天背单词背文章听vo读外刊练口语。国际学校的外教老师都特别耐心和友好,所以她总是腆着脸缠着和外教老师蹦单词。
量变终于有了质变,她有一天听得懂了外教的话,也能用纠正过来的正统的美音和白嘉语扯上几句。
她那时是什么目标,考个好的托福成绩,st要考到23oo+,然后申请到dre schoo1。
而现在呢,她很少再去计划未来什么事情,她害怕被虚无缥缈的计划和目标提前了满足感。
她不愿意在轻易地相信,总是怀疑。
就像白嘉语现在和她说以前高中某个同学的近况:“她啊,我跟你说啊,她现在嫁给了一个纽约人,比她大了不少,听说是个贵族高富帅。但她还在读博士,你觉得所谓这样的家庭会让她这样吗,所以我是不太相信说是什么贵族。我看得她长得又不怎么样,脸又大,眼睛又那么小,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了她了。”
那个女同学许念是以前高中还算熟识,长得欧美审美的一个姑娘,打扮很利落,喜欢运动。或许是白嘉语的语气实在太酸,她的话在许念面前可信度就打了折扣。
许念频繁地被白嘉语约出来,总是说着她身边的朋友这个不好那个不好,说着以前哪个男同学在国外变得勤换炮友浪荡不羁,以前女同学脸上动了几刀,在fb和s po着妈都不认识的自拍照。
许念总是淡笑一张脸默默听着,也不评价也不多问。
渐渐地白嘉语也开始讲她家里那些秘辛,甚至她表叔和秘书那些不可说那些事,也和她托盘而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