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让我带你走,我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温蕴把治病的事告诉男人,“如果我能治好他们家公子的病,想来讨要一个男宠,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男人问:“请问您的名号,是哪一派的大夫?”
温蕴噎住。
她跟大夫二字毫无相干!
她是闪闪发光的毒学专家啊!
想不到她如今竟沦落到需要隐藏身份,不得不含泪默认自己是个大夫。
“我叫温蕴,我的师父淡泊名利,没有什么派系。”温蕴眉头一皱,“我还不知道你姓名,你倒先问我了?”
男人笑了笑,抱拳:“在下唐……唐若。”
那边下人来唤温蕴,说是他们家老爷得空了,让大夫赶紧过去。
男人道:“你先去,我去收拾东西。等你治好了这家的公子,就带我走。”
“不急,治好得一段时间呢。”温蕴还想在富商府上躲几天。虽然一路过来,没有遇到什么追兵,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躲两日更安全。
男人没说什么走了。他要抢在温蕴之前,先去同富商陈几金打声招呼。
明面上陈几金只是个富商,实则是他设在此地的暗庄。
他重伤后,命悬一线,副将鲁西北带他来此地,就是想投奔陈几金。
为了找回医,他才先去见了本地县令张吾。
陈几金在花厅等着见大夫,没想到把唐榕等来了。他起身拜下,“将军可是还有吩咐?”
刚才还在花园里嘱咐了他一些事情。
唐榕道:“把你儿子的消息放出去后,我要找的那个医果然上门了。他好像误会了我的身份,正好,在用他之前,我也好摸摸他的底细。”
他身上的毒还未解,若不探查清楚,不抓住这个小兄弟的软肋,他不敢放心用。
陈几金疑惑:“他误会了您的身份?”
唐榕也觉得诧异:“如果你不知我的身份,你看我像什么人?”
陈几金迅速朝大将军绝美的容颜上瞄了一眼,深深垂头,假话张嘴就来:“将军身姿魁梧,气势非凡,一看便是不世之英雄,我辈之楷模。”
唐榕满意颔首,“看来这位小兄弟的眼不太好,竟然把我当成了兔儿爷一流。”
“胡说八道,简直放4。”陈几金默默在心中点头。大将军若能收敛其身上迫人的气势,再娇弱几分,确实能靠脸吃饭。
“见到他,你便说我是你的男宠。不管他能否治好你的儿子,你都立马把我赏赐给他。我在他身边先细细探查他的底细,再决定此人是否可用?”
陈几金摸了摸自己半白的胡须,吸了吸鼻子,“以您的气势,说我是您的男宠,或许还更可信些。”
唐榕冷哼一声。
陈几金不着痕迹地拍马屁,“您要同他朝夕相处,您的高贵和威严,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就会泄漏,他怎会不起疑心?所以,容属下为您选一个能在气势上压倒您的人物,才能让他彻底相信,而且强强联合总好过兔儿爷一流,不会失了您的身份。”
“恐怕没有时间容你细想……”
唐榕的话还没说完,管家跨过门槛,“将军,老爷,大夫在外头候着了。”
唐榕留下一句“随你怎么说罢”,退到屏风后等着。
桌上温了一壶好酒,酒香袭人,若有若无的梨花香从窗户缝里挤进来,混着酒香,十分勾人。
唐榕一时间被勾起馋虫,修长的手指握住了酒壶。
温蕴跟着管家进来,学着唐榕的样子抱拳,开门见山问,“富商你好,价格怎么说?”
“……不先问问病情?”
“先说价格,我很贵的,你先接受了我再出手。勿怪,前几日我出手救了一人,他自觉小命不值钱,竟然告官说我抢银子。遇到过无赖,所以难免要谨慎些。”
屏风后的杯子停在那人的唇边,良久未动。
“银子不是问题,你只管说。”
“治死一万两,治活五千两。”
陈几金:“……”
陈几金问:“你是大夫,自然是要把人往好了治。而且治死怎么反倒比治活更贵?”
“治死当然要更贵,人若求死不能,身或心必然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来,我结束了他这份痛苦,二来,我手上也沾了血腥,得有个大大的补偿才行。”温蕴想了想,如实告知,“我的身份,也不能算是大夫,救人算是跨行,难度加大。”
眼看富商要翻脸,温蕴又补了一句,“不过,难杂症我可比大夫们擅长。”
陈几金上上下下看了温蕴好几眼,还是决定试试,“我们求的自然是治好。”
“五千两,不议价。”
“好,没问题。”陈几金说完,只看着温蕴。
温蕴怪:“你不引路带我去看病人?”
陈几金比她还怪:“你只要钱,难道不要点别的?”
“要点什么?”
陈几金暗示:“想要什么都可以大胆地提,哪怕是人也可以。”
温蕴道:“还真有个额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