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漫漫的红了起来,她始终不信,他可以对其他人都冷淡冷情。可是于她,那一句“妻”、那样迷离的夜、那样似海的深情……难道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风过荷影处,只余清香绕鼻。小舟慢悠悠的向前荡去,音婉仪想起一事,“去年这个时候,我记得大王似乎在环合湖内兴起土木,不知是在造了什幺?”
洛玉鸢指起一指,“姐姐说的那个吗?”
百米开外,就见一座凉亭矗立其上。那凉亭不似平常所见的中规中矩,亭子的形状如施施然怒放的一蓬莲叶,碧绿无垢,形态饱满而庞大。四周微微蜷曲,起六根红柱,并六角临檐,说不出的精巧可爱。莲叶亭周围的菡萏更是开得如火如荼,无数粉嫩堆砌,燃脂敷霞,飘飘然不知还是在人间?
几人都已呆看住了,忙启船桨,悠悠荡到湖间。正说着大王好巧的心思,却听得一道呻吟声清晰响起,被风吹散了入耳。几人一时大惊,面面相觑之下却还是悄悄划近了去看。
小舟隐在莲叶丛蓬处,靠得近了,那呻吟越发清晰。洛玉鸢心头攒动,脸色惨白。只看丛丛绿影处,一具雪白的身体晃动,那声声伴随着轻泣的呻吟就是自他口中而出。洛玉鸢隐隐猜得他是谁。她探长了脖子去看,那人吟哦一声,不知是爽利还是痛苦。侧首的瞬间,音婉仪已经咬牙忿忿,“是太子!”
蓝天碧影下,太子白皙的身子就如天边一朵越坠未坠的洁白团云。白的耀人眼球。也因为过于白裸,那耀人的白腻中全是令人双颊蔓粉的浓重羞意。太子背对着她们被压在莲亭的美人靠下,身子一颤一耸,秀美的脖子高高扬起。他忽然尖声哭叫起来,似承受不住什幺似的挣扎颤动,“相公,不要了……求你不要了……”
又见一人覆身上来,比起太子他穿戴的倒是整齐。那脸庞的弧度太过深刻,即便隔的远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音婉仪死死咬着牙没让自己出声,可眼圈已经悄无声息的红了。
洛玉鸢也是一咬下唇,“是大王。”
过度的湖水衬着绿意,比着金灿灿的日光都显了两分柔和。大王就压在太子身上耸动着腰身,前摇后摆,一下一下的直撞得太子媚叫不断。太子慢慢整个仰躺在了美人靠上,金光照着他白腻无瑕的身子,似是被镀了浅金的羊脂美玉,看的人眼热心跳不止。更别提还在他身上肆意索取的大王。就见大王微微一愣,脸上突显了一分狠意,随即就低下头一口咬在他的胸上,太子的叫声陡然大了,上扬的语调里还有一种等待已久的满足。大王半眯了眼,嘴唇在太子的胸口不停的蠕动埋吻,同时下身的挺动俞发猛烈。太子伸出两条细藕似的长臂搂在大王的脖子上,嘴唇喃喃的说着什幺,风吹漏了几声,是隐隐的啜泣,“混账……本太子还没说原谅你……不要这幺深……轻点……”
太子的身子就如被烈风拂过的绿荷森森,玉白的凝肤疯狂的晃动着,乌发垂逶而下,头上的青玉簪子摇摇欲坠,终于在他的一声尖叫中落下了发。直直垂落,簪破了一蓬荷叶后沉入水中,最终无息。
音婉仪眼珠都瞪出了眶,被戾气团绕的齿间吐出两字,“淫贱!”
洛玉鸢早已体寒如冰,银牙微颤,脸色惨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尽管如此,到底也比音婉仪冷静些。“姐姐,咱们悄悄的走,要是等会泄了一丝……”她深深的朝音婉仪看了一眼,未尽之意都在二人的眼间波动流转。
何曾想过,竟会撞破这等宫闱秘事。
龙慕更是不曾想过,他只是日常被凌昊拉了来赏荷,此刻却又被他压在身下,由着他胯下硬物肆意亵淫。
龙慕不知,怎地向来对花草之景兴致尤缺的凌昊忽然就热衷起来,连着好几日缠了他来赏荷。还颇为自得的指了这座莲亭给他。龙慕才知原着他去年动土铸木,就是这座酷似莲叶的巧亭。他自然喜欢的紧,几相往来间,对凌昊也略略松动了些。他再要亲密柔吻也随了他去,只是晚上若要行云雨之事还是百般的推了他。凌昊虽每次忍着眼灼喉热,但到底也没什幺过分的动作。不过才一个时辰前,这般隔山隔水,四下无人,凌昊恍惚了一句,“好久没听到爱妻的声音了。”
龙慕诧异,“胡说什幺呢?”
原来,原来,他要听的是这个声音!
正胡思乱想间,凌昊的唇又凑了上来,紧抚着他狠狠吻了一通。几乎是瞬间,听得水波一动,搅了万千涟漪,菡萏微斜,几枝新荷被连根打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