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布利,不,应该叫白诗南在浴室做准备。
深冬里,新年假期,全国的公司都停止营业了,岸先生将他带到这个被雪山环绕的国度,进行他们的第一次度假。
豪华冰冷的别墅附近分布少数私人的度假别墅,还有顶级酒店。三个厨师与一队男仆在这里待命,他们会住半个月。
一年没有住人的地方焕然一新,白诗南能透过浴室看见一个小湖,那里已经冰封了。
陪伴岸先生前来的路上,他很好地扮演一个被包养的金丝雀,除了性别不对,一切很祥和,全体佣人也对他客套有礼,具体来说就是漠视。
白诗南不认识他们,他只在乎自己父亲的想法。
——他觉得岸先生已经知道了。
具体表现就是,尽管他们做爱的时候岸先生依旧粗暴,被做到好几次窒息过去,在他睡着的时候,却会沉默地悄悄亲他。
尽管岸先生由于年末很忙,他的工作减少了,经常无所事事地在秘书办公室内看书读报,跟其他秘书聊天的时候却会被严厉地传唤进去斥责。
白诗南将衣服叠好,看着自己的身体。跟岸先生猜测的大致相同,他的确成为了一个天使,站到了黑暗阵营的对立面,消弭人间的罪恶。这副身体亦比他以往结实的身材要瘦削一点,连乳头都是细小的,刚消肿了,淡红地突起着,充满着惹人怜爱的特质。
或许是父子同心,白诗南非常不喜欢现在自己相貌。他不能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得到这次机会,会有什幺人顶着这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得到自己的父亲。
光是动着这种念头,就会让他生厌。
其实白诗南并不太关注自身,再加上常年不醒,又历经百年,很多记忆都模糊了。他只记得岸先生以前总是赞美他身体的光滑,为了新身体有细腻的感觉,他不厌其烦地用这个时代研制的产品。
至于岸先生会喜欢什幺发型,衣服,他更是茫然,时代变得太快了,百年间身处幽暗地宫的他被远远抛在时代的背后。
——好喜欢被触碰。
淫靡的水渍声与浴间内淋下的沙沙声混合在一起,白诗南撑在具有中世纪式特色的瓷砖墙壁上,瘦削的膝盖跪地,手指在自己臀缝之间,喘息着,抽插着,被湿漉漉的泛红肉穴间吞吐。
门从外面被推开了,微冷的空气钻进来,伴随男人悄无声息的脚步。
“——瞒着爸爸,很好玩?”
粗重低哑地喘息着,陷入回忆中的白诗南,被由身后而来的年长男人拥抱住,光裸身体上水痕与对方的白衬衫融在一起,透出男人宽敞厚重胸膛。
“不是..不是的。”
蓦然地、单刀直入地被揭穿,白诗南由于被钳制的微疼的下巴像变得钻心一样的痛,面对那双看透他的眼睛时,感觉百口莫辩。
就像六岁时做错了事一样,爸爸眼中的失望,对他来说比赤条条被掌掴更难堪。
他的父亲。他的男人。他的爱人。
“不是的,爸爸...”
岸先生见白诗南浑身发冷的惧怕模样,知道不管是因为什幺,这孩子不是有意欺瞒,心中的闷气缓缓消弭,关上了流淌的温水,搂他入怀,声音暗哑:
“对不起…爸爸发现是你了,可是忍不住。”
每次弄得他很痛吧,后来收敛了还是过分了。
即便是珍视的孩子,一开始了过分的举动,就像吸毒一样,一旦开始了就难以停止。这样彻底敞开的白诗南让他上瘾。
岸先生已经预想过被长子打一巴掌,甚至是被推开。可是白诗南的回应是侧首含吮住他的唇,让两人交缠在一起。
他们的热量交换着,白诗南年轻炙热的身体的火力其实要旺盛一些,由于惊慌而冷却的身体很快又在缠绵热吻下温暖起来。
他们的嘴唇分开,微微地喘息,等热水灌满浴缸似乎太过漫长,在白诗南重新明亮起来的眼下,岸先生为他穿上了雪白浴袍,低头整理了柔软领口,又唇舌相依一会,才摩挲着他的修长手掌,紧紧牵着回到卧室。
整座别墅点了许多壁炉,熔溶的火光映在白诗南雕塑般的侧脸上,苍白微鼓的胸肌上,他坐在大床上等岸先生拿来这天的“新玩具”。
他们自从到这里来,每天都有一件道具,第一天是串珠,前天是一个毛茸茸的肛塞,而昨天是散鞭,每次的蚀骨快感都让白诗南哭喘呻吟,直至灭顶高潮。
岸先生为今天准备的,是一卷黑色静电胶带,他顺利将白诗南手腕与颀长大腿于膝盖处绑在一起,确认固定好了,见着白诗南全身轻轻起伏着,眼角由于扩张时泛上的红,在将嘴巴封住之前,还是吻了下去。
“唔…哈唔……”
不同于浴室内的浅尝辄止,这次两人接吻得白诗南舌头也快麻了,让他满面潮红,脑海里面都是晕眩的、美妙的快感,渐渐地双目失,在甜蜜的索取下唯有紧闭眼睫。
时光好像倒流了百年,室内壁炉燃着暗红色的木炭,华丽冰冷别墅被情欲蒸腾得温暖如春,而室外下着雪,映衬得岸先生身下、深红色的大床上的身体更加雪白淫靡,尤其是被吸吮过的艳红唇角,就像朱砂痣,也像心尖血。
在年长男人在健美胸口的揉按下,白诗南就像沉溺在了深海,丧失了自己的感官。
于是最终岸先生没有封住白诗南的嘴唇,再没有用武之地的黑色胶带被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