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了这样若即若离的感觉。宴子桀即然守了约,来桐城接自己到他身边,可又对他冷冷淡淡;多少次胡璇想死了心,可是他又莫名其妙的看到自己身边探望自己每一次小小的希望再失落,失落了再重燃如果已经绝情了,那就说出绝情的话吧,如果还对我有感情就不要再伤害我
握住了宴子桀的手,抬起脸来看他英俊的面容,这一刻胡璇知道自己很可悲,可是他就是忍受不了,颤声道“子桀不要走”宴子桀定下身形来看着他,表情很繁杂,胡璇读不懂,他强自镇静,压抑着心快要跳出心口的感觉,轻声道“求你不要走”
宴子桀能清楚的感到由他握着自己的手传来微弱的颤抖。看着胡璇那张清秀的面容,多少次多少次他都受到蛊惑,连他自己都配服自己的定力。
可是他不能,他要从这种关系中挣脱,不能再受到他的左右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与判断,更不能让他迷惑了自己他要的是天下,不是一个男人而已。而他宴子桀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就算要爱一个人,也一定是自己母仪天下的皇后,绝不会是万古笑谈中人们所说的男宠。
不可以爱,但是不代表不可以玩弄。韩越之就是这样代替胡璇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身体的好处自己太清楚了,柔韧的富有弹性的肌肉,交合处温热的紧窒他不想自己沉轮,也不想胡璇再拉着自己一起沉轮,难倒胡璇真的不明白,两个人分开,才是对两个人最好的结果么
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就是不想再糟蹋他,不想把他当做一个男宠,才让别人代替了他留在自己的床上么爱他,不可能,除非他要做一个男宠,而胡璇他心甘情愿么好吧,就算他心甘心愿,自己的心结也一样解不开宴子桀总是会清清楚楚的记起胡璇被别的男人染指
“放手。”宴子桀冷冷的道“放手,我们就是兄弟我不会亏待了你”
“”手放了开,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了开是呀,兄弟永远留在他身边就好这是自己曾对自己说过的可是为什么到了今天,就无法忍受了呢人果然是贪心的胡璇双目无的望着地上的某一点,没再说任何话。
“胡璇。朕不会当你是男宠”宴子桀努力平静着自己的心潮,试图让他不要再为自己伤心,做着他自己都想不清原由的解释“朕朕”他不善言辞,也没办法清清楚楚的告诉他,自己想当他是兄长,一半的原因是对他的感动,一半原因是嫌了他
“胡璇懂了。皇上不必为臣挂心。臣恭送皇上”胡璇向他点头施礼,他力脱了,连爬下床跪礼的力气,都拿不出来。
最无法忍受的,便是宴子桀皱起眉头,纠杂着思绪厌恶般的看着自己
“嗯,你好生休息吧,再过些日子,就要回宴都了,你还这样的身体,便经不起长途跋涉”宴子桀点了点头,第一次有点讨厌自己嘴拙,怎么说谎话就那么简单,说心事便这么难
房门关了上,人又去了。胡璇躺回床上,孤寂的,彻夜难眠
情殇章七完待续
倾国2─情殇章八
倾国2情殇章八
一转眼入了深冬,下过两场大雪了。胡璇一直没有上过朝,宴子桀也一直没有来探过他,所有朝庭里的消息,胡璇都是从荆云那里听来的消息。
宴子桀决意在正月大年之前迁返宴都,留张劲在此为太守,并连同五万精兵留守边关,其余众官员都随宴子桀回朝。
宴都四季如春,大小官员对楚国冬季的气候早便暗暗叫苦,一听说搬师回朝了,皇宫内外由上至下热火朝天的准备些天,三万人马便浩浩荡荡的向宴都进发了。
返迁宴都的第一天行程,宴子桀便坐在华丽的八马龙厩中没露过面,胡璇想看一眼他,都难如登天;到了第二天,眼见着宴子桀从里面出来,交待了行军行程,韩越之便一身晃眼的锦衣华服,与两个貌美女子一直侍在宴子桀左右,此后的几天里的夜里,皇帝的帐中总是传出莺声燕语
其实胡璇还是会心痛,不过他开始明白,做皇帝,便是要这样,自己的梦,终是碎了。
狠了心忘情,只要劝得弟弟归降,便和家人一起离开仿佛成了胡璇唯一的牵挂而那份对雷延武的仇恨,却愈发的深刻,总在午夜梦回时,便冥想着要杀了他逃避着宴子桀对自己的绝情,把一切归结在屈辱的帐上,胡璇能做到的,也只有如此而已
越向南行天气便暖了起来,夜晚坐在帐外,喜兰侍着酒,荆云偶尔来陪他望望星空,天南地北调侃一番,挨过了每天眼看着宴子桀浸在温柔乡里的日子,便到了宴都。
一进宴都,宴子桀便命太监向胡璇传话,宫外原来的承相府阺赐给他,黄金、白银千两,侍女三百,家仆五十,还特别关照他“身体不好,便不用急着上朝,万一到了与北方胡珂议谈的时候,皇上会传见胡侍郎”。
胡璇即然决定要死了心,每日便在府中弹琴娱兴,过得自在,少想些锁事,只宴子桀传召而已。
荆云偶尔来探望他,说说朝中事宜,最近倒是常提起韩越之,倒是有些持宠纵骄之势,在前殿后宫便公然穿着花枝招展的怪异服饰走来走去,俨然皇上的“后宫之主”宴子桀倒也有训斥过他两次,不过说过就算了,韩越之仍旧里里外外的乱逛,也便没人敢招惹他。
胡璇便将自己之前猜测韩越之与剌客有关联之事跟荆云交待了一番,告诉他要多些小心,除此之外,自己除了暗自伤怀,也便做不得什么了。
这日里胡璇依旧如往日一般在院中抚琴品茗,喜兰便过来传话说,门外有个妇人,说是胡璇的旧识,前来求见。家丁见她衣装粗简,面上也脏得很,不敢带她进来,只好通传。
胡璇一时也想不起什么旧识,不过即然只是一个妇人,见一下也无妨,便让喜兰引她到偏厅,自己也过去了。
进了厅来,只见一个粗布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