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走到他身边
心思里犹豫了一下,箭尖转了方向,瞄准了胡璇,手指一松,那支箭便“嗖”的一声蹿了出去。也不管射不射得中,韩越之丢下偷来的弓,忙着跳下假山,拉了拉皱了的衣摆,绕着小路向御书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胡璇还在想着剌客和韩越之的关系,猛然间听到一声“嗖”的破风声,惊觉时抬起头来,便见眼前荆云的长剑凌空飞过,打着旋和飞来的冷箭轻撞了一下,便又旋飞回荆云的手中。便是荆云这么一分,忙中出手来救胡璇,那剌客却已一转身向宫外的方向冲去。
众侍卫不是他的敌手,太守张劲见人太多,又不敢下令弓箭手放箭,眼见那人几个纵跃便行得远了。
荆云的剑是忙中出手,力道便失了准,轻轻的扫了一下箭尾,却没能荡得开它,那箭就着余力向前冲,“扑”的一声剌进了胡璇的左臂,好在力道已被荆云那一剑荡去了几分,只是剌进了手臂,没似一般的箭支一般穿身而过。
宴子桀眼见着胡璇受伤,心中便是一惊,这时见剌客也跑了,荆云回身只是动情的望着胡璇,胡璇捂着受伤的手臂,便有侍卫过来将他扶住。
“将胡侍郎送进朕书房去。快命御医来”宴子桀道。
“皇上”胡璇忍着痛,进了御书房,胡璇被放倒在卧塌上,早已疼得汗流满面,宴子桀就坐在塌边,万分关切的看着他。
“皇上命人退下臣有事禀”胡璇急着把自己心里所想的事告诉宴子桀。
“待你医了伤再说”宴子桀着眉头,此刻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明明就有人助那剌客放冷箭他心知胡璇可能心里有了端头,可是此刻让人退下,让胡璇与自己私语,那么定然二人都要招至杀身之祸
“皇上我要见皇上”门外传来韩越之的唤声,太监也冲过来禀道“禀皇上,韩公子”
“让他进来吧。”宴子桀点点头。他此刻心中想着别的心思,也全然顾不上胡璇、韩越之两个人对于自己来说的特殊关系,只是随口应着。
“皇上”韩越之奔进门来,一下子便扑到塌前,面上尽是关切之色“我听说有剌客皇上,您没伤着吧”
“朕没事让你担心了。”宴子桀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随口应和着,面上牵出一丝用以掩盖心事的微笑,伸手抚上韩越之的头发。
胡璇轻轻闭上眼不想看、不想听他宁愿自己就这么静静的一个人在房中等死也不愿看到眼前的一幕韩越之靠进宴子桀的怀中,紧紧的抱着宴子桀的腰身,宴子桀温柔的抚着他的头发
胡璇知道,他就算再伤心,就算他一万个不愿意,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过问,更没有能力去阻挠。
御医给胡璇取了箭包了伤,宴子桀命荆云陪着他回了东宫,自己这一边加派了一千弓箭手,二千近侍日夜轮守。
到了傍晚,心里总是记挂着胡璇的伤势,便命侍卫随同自己去看他。
进了胡璇的房,微弱的灯光下,胡璇在床上躺着,荆云就守在床边坐着,一见宴子桀进了来,二人都向他施礼,宴子桀摆了摆手,免了他们的礼。
荆云知道胡璇对宴子桀的心思,心中虽是难过,这些日子来眼看着他为宴子桀日渐憔悴,心里不忍,便告退,到院门前守着。
“你可好些了”宴子桀坐在塌边,静静看胡璇。
“不碍事,小伤。”胡璇牵动了一下嘴角,勉强笑了笑“皇上若是臣向皇上奏韩越之一本,皇上可会觉得觉得胡璇别有用心”
“”宴子桀皱了皱眉头“你有什么证据说害朕的是他”
“臣曾在艳月楼皇上是知道的。那时候,今日里这个剌客,便好似当日救了韩公子之人臣以为事有蹊跷”
“嗯,朕知道了。朕自有分寸”很显然,宴子桀并不太乐于接受这个说法,面上几分萧然之色。
“皇上”胡璇还欲进言,可是看到宴子桀斜了自己一眼,颇不耐烦的表情,终是收了口,垂下头去
也是,自己再说下去,就像个争风吃醋的女人在讲得宠的人的闲言可这话不说,自己终是放心不下
他果然爱上了越之么他可以爱上一个男人为什么不会是我就是因为我已经不干净了么
一种想哭的冲动,胡璇还是咬咬呀忍了住。
“朕说知道了。朕会留意小心。即然你没大碍,天色也晚了,朕回去休息了。”宴子桀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便要起身离去。
“子桀”胡璇忽然握住他的手,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第一次,他第一次有勇气主动挽留他,留他的人留他的心,想试图抓住远走的爱,亦或是,逼迫宴子桀对自己说出绝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