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刚见面的时候,他扑上来吻自己,说……
“为什幺不要我……”
还有什幺?
“花逸,你变弱了……”
回想昨夜的事令他感到极度痛苦,花逸逼迫着自己从颜冶欢的只言片语中梳理出头绪。正想到头痛时,略带阴柔的男声从背后响起:“看什幺呢。”
近在咫尺。
花逸吓了一大跳。
还没来得及回头,腰间已环过一双手臂,骨节明显,手指瘦长而有力。颜冶欢把下巴搁在他肩上,低声说:“终于抱到你了。”
他低下眼看了看花逸手里的相框,不带感情地抽走,又放回钢琴上。这回却没有把它扣起来,而是掰开支架立在了那张有钢琴的照片旁边。
花逸脊背禁不住地微微颤抖。颜冶欢却毫无所觉一般,收紧了怀抱,喃喃地说:“阿逸,你以后每天晚上都来吃饭,好不好?”
“……”
也不等花逸回答,颜冶欢又很快地自言自语说:“不行,还是算了。”他像是疑问,又像是说服自己地,有些委屈地说:“你肯定不是每天晚上都这幺没胃口吧。”
不知道真正没胃口的是谁……
花逸想想今晚被拨掉的剩菜,心里不知道为什幺酸了一下。
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这幅委屈的样子,谁做都轮不到他颜冶欢来做。
抱在腰间的双手已经开始不安分地上下游弋,颜冶欢侧过头来,轻轻地吮吻他的脖颈。动作温柔,克制,充满挑逗。
手指仅仅隔着衣服揉捏了两下,乳头就敏感地充血发硬,花逸死死咬住下唇,颜冶欢把他翻了个身,将他半压在钢琴上,面对面地低头吻着他,一粒粒解开衬衣的纽扣。
布满情欲痕迹的诱人胴体袒露出来,颜冶欢眯起野兽一样的眼睛,对这些自己留下的痕迹十分满意。
冰凉的手掌贴着细腻的肌肤,从颈边滑落至小腹。
外裤也滑落,白色的内裤已经微微被精水浸湿,描摹出半兴奋的性器的形状。颜冶欢“呵”地笑了一声,那意思仿佛在说:“你也有感觉,装什幺装。”
花逸难堪地将脸扭向一边。
羞耻不是因为又被强迫,他早在决定赴约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不能否认的是,他真的有感觉。今晚甚至不需要春药,昨夜一场缠绵狂欢,颜冶欢完全唤醒了他沉睡的身体……
灵活的手指绕过性器,隔着湿润的布料,勾弄着腿间那朵隐密的雌穴。花逸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下唇咬得没了血色。
颜冶欢狐疑地顿了一下,他褪下花逸的底裤,用一只手在他腿间撑开五指分开一个不大的角度,俯下身认真地看了看。
“这里肿了……”颜冶欢的声音被情欲熏得沙哑,“是不是很痛?”
花逸用细弱的声音,羞耻地答了一句:“嗯……。”
话音未落,那敏感的器官就被舔了,颜冶欢半蹲在地,轻轻托起他一条腿的膝弯,用舌尖怜爱地描摹雌花的轮廓。空闲的一只手富有技巧地玩弄着花逸完全勃起的阴茎,舌头又浅浅地分开两片阴唇,向内戳刺,狭窄的甬道湿热一如昨夜,花逸“唔……”地一声,抖得像筛子。
真的很痛……
因为没有服药,就更痛。
昨夜的疯狂带来的红肿反过来加剧了快感,也让阴道口变得更为狭窄,眼底无法控制地漫上一层泪雾,花逸在朦胧中看见钢琴上方那只金色藤蔓环绕的相框。
看见小小的相片里,坚定地微笑着的自己。
……那是我?
那是我吗?
我是……谁?
颜冶欢蹲在他身下,抬起头来压抑地望着花逸,胸口起伏了数下,低声道:“阿逸,我要忍不住了。”
花逸撑着钢琴琴盖的手只觉得一片滑腻,已出了一身的冷汗。颜冶欢的舌已拨开红肿的阴唇,戳刺入体内。绝不同于昨日那凶器的柔软湿热。他并不急于深入,只是在里面浅浅地徘徊着,细致地舔去每一滴汁液,但这样温柔的舔弄仿佛把每一处肉壁都变成了敏感点,难以忍受的瘙痒感从舌尖舔过的地方,仿佛蚁群一般爬遍全身。
花逸被他舔了几下,身体已经软了。双肘撑在钢琴盖上,手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凸起绷紧,剧烈地颤抖。他一只脚堪堪点着地,另一只脚被颜冶欢托在手中,眼看着他轻描淡写地将自己挂在脚踝处的底裤摘下来随手一扔,然后,静静地站了起来。
仿佛预感到即将到来的事,花逸抖得更加厉害。但他只是咬牙忍着,呻吟也吞入喉咙,只觉得他要做便做了,再矫情不像个男人。
有一双冰凉但有力的手臂环过肩膀,把他打横抱起来,走向卧室。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