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狄浦斯哲(44)
第44章傲娇儿子高冷妈伴随眠霜卧雪一般的怠惰感,初初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意识模糊得像具空壳,甚至干瞪着天花板什么也想不起来,不过没过多久,记忆和身体感受蓦地醍醐灌顶,一下子让我有点莫名的躁闷。地址发布 ??????.01??Z.????
下意识摸摸口袋想拿手机出来看看时间的,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过了,而我的左手,被床沿边的妈妈轻轻拎着,手部的输液管连到头顶的吊瓶,看到另外两空空如也的瓶子,我琢磨着我昏迷大概有二三个小时了。
我谨微的从妈妈的指尖里抽出左手,头挨着帛枕移到妈妈的近处 ,然后将妈妈无骨的玉手放到另一只小手上,心里班荆道故的踏实。妈妈睡着了,斜靠在床边的酒红色皮革椅子上,背脊挺直,一派闲雅之姿,一双美腿却失态的拢得很紧,连衣长裙的走线沿主人的姿势相得益彰,弛懈了腰臀之间的妄诞比例。
屋内不知道为什么没开空调,妈妈本就是易汗体质,额头的螺髻碎发被薄汗搅得黏糊糊的,贴着津润的下颌线一路探戈,檀口轻启,匀息婕妤,妇人的麝香嗅之不尽,终不解其魅。
我眩惑着伸手想去解掉妈妈上身的缎面衫褙子,小心翼翼端详着她小憩的仪态,那左眼角下的泪痣,像寄不出去的陈年旧情书,不知潜着多少柔情和内敛的妩媚。
缎面衫褙子是浅白色开敞披着的,香肩半掩,打底的豆青色缎面连衣裙,两条细吊带轻扣,布料的裹胸位两边,链着吊带微微呈向上的三角形,中间则是一条皱褶的「U」字型下沿弯线,往上大片白皙的肌肤不借珠光,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薄衣浅色天生绝配,肥乳在宽松却严实的衣裙内 ,随妈妈的呼吸一舒一缓,更添遐想。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回儿我格外的紧张,掀起妈妈的褙子才发现这玩意居然是长袖的……没办法,我又慢吞吞将妈妈的一只小手给抬起来,选择性无视床头上的空调遥控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妈妈太热了,是太热了,儿子就给老妈子脱件外套而已」
「嗯~……」
天公不作美 ,就在我快要得逞的时候,妈妈短促的嘤咛一声,眼眸要睁开的迹像,给我吓出尿意来了,忙瞄向别处 ,双手合十放置小腹处 「以示清白」。
之所以会这么紧张,是因为看到妈妈的胳肢窝了,那里干干净净的一根毛发没有,虽然就看了一眼,不过我很确定那里连一点清理的痕迹都没,我刚刚还想上手摸摸确认一下的。
按理说易汗体质的人应该毛发比较旺盛的啊,妈妈的「毛」去那儿了?一根都没有?妈妈斐然不知我满脑子的脑梗血问题,将我的刘海往上堆,温柔地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声线有些黯黯的嗓:「醒了啊……出汗了么?还有没有那里不舒服?」
听声音我更加笃定,妈妈肯定是因为之前感染了才不给我打电话的,但她为什么要骗我呢……想到这,我又开始钻牛角尖了,怄气道:「哪都不舒服。」妈妈微微的一怔,起身弯腰一手抚按着我的小腹,我瘦是有原因的,主要原因应该是肠胃一直不大好,几乎每次伤风感冒都能连带胃病一起来,妈妈应该是以为我闹胃病了。
「肚子不舒服?」
本来这个角度,我忍不住想偷瞄一下妈妈的巨乳 ,结果妈妈惯性用另一只手按住衣角,直接打消了我念头,这让我不由更加的气馁,没事找事的嘟囔着:「都说了哪都不舒服呀,热死了这屋子。」
咱老佛爷不是任我耍性子的人,拍拍我的小肚皮,蛾眉一蹙,呵斥道:「艺术生毛病又犯了是吧,哪都不舒服是那里不舒服?医生说了你是身子弱禁不住受寒了,感冒得出汗才好得快。」
被妈妈这突然的强硬态度一训,我委屈巴巴的略瘪嘴,偏偏又忍不住想看看妈妈表情 ,斜眼瞄着她。
「看什么看」才和母上大人的凤眼对上,妈妈立即端起母亲威严发问,不过盯着我没维持多久,那张华贵雍容凹陷俩小巧的梨涡,显然在憋着嗤笑,我见老妈子这个滑稽的模样,不知道为啥也跟着抿嘴忍住笑意,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地址发布页 Lt??s??Z.??o??
「昏迷了都不知道安生……」妈妈边呵斥边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子,拍拍干净直接替我盖好,侧坐于床沿,将我的刘海掀到头顶:「你昏迷前对我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妈妈没听明白。」
我一时间没准备好要怎么样问妈妈这事,在床上滚了滚,岔开话题道:「哎呀这衣服……穿着好难受,谁给我换的!那些护士真是……真是不害臊,不经过我同意就给我换衣服,您儿子被看光光了,您儿子的大鸡巴被别人看光了,我不干净了,呜呜~」
我装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头埋在自己的臂勾里自导自演。
「我换的」妈妈沉声回应,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
「啊?」
想着瞎说点什么转移话题的,谁知无意拆了母上大人的台 ,再看看妈妈的反应,雍容上有些昧然的红晕,好看是好看,但人跟一樽泥塑似的,气场太甚,久看会让我莫名的心虚。妈妈看了一会,竟然比我先一步别过螓首:「你以后再这样说……说这种脏话,我撕烂你的嘴!」
这下好了,盼着妈妈因为我病了会对我温柔一点,一句「大鸡巴」又给老佛爷惹恼了。
「知道了~」我低切的应声,急巴巴的自证清白:「我平时不说脏话的,就偶尔和同学在一起说说……」
「和谁在一起都不能说!再这样我就安排你转校,跟哪些人都学成什么样子了。」
「真是不讲道理……」我不服气的抿着嘴。妈妈眼眸一挑,乐乐醄醄的拖着长尾音冷声问:「你说什么……」
我被妈妈问得卑怯,实在想不出办法来了,故意捂着肚子嘴里呱呱叫,想装胃疼换取妈妈的温柔,可惜经上次吃饭装噎着的戏码,妈妈学精了,面不改色迎头泼我一盆冷水 :「别装了,当你妈傻呀?」
猜到再拿这招对抗聪敏的母上大人胜算渺茫,我拿出妈妈比较尊重的长辈当挡箭牌:「您让别人来评评理,您把我外婆给叫过来!」
「还给你叫过来呢……」妈妈语调突然间变重,像说气话似的讥笑道:「你昏迷的时候把你外婆吓晕倒了你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天天就知道给我闯祸,财务处已经够我烦的了,回趟老家还得照顾你们一老一少……」
「这些您跟我爸说去啊,您找我说有什么用」
「你爸就是个甩手掌柜」妈妈愈说愈来劲,好像憋了很多奉浼似的,全然不知她的儿子已经鼻酸眼眶红了:「自己母亲病了也不知道回来照看,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你最不懂事!疫情跑回来添乱 。」
后面这些话真是伤到我了,我不是容易掉眼泪的人,可一想到自己千辛万苦为见妈妈和心里那个过不去的心脏病的坎,瞬间心酸难忍,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对!我就妈妈的祸星,我就是回来给妈妈添乱的,行了吧!」
犟脾气上来了,也不管左手还打着点滴,同步小脑袋用力的撇到一边,当完全别过脸了,眼眶委屈的泪水终于积满而溢,从眼角扑簌簌地流了下来,而用力过猛的左手表皮,只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和弄破针孔位鲜血小量粘着皮肤的温湿感。
「你干什么呢?」妈妈一下子没注意到我哭了,焦急的双手抓住我的手腕反复查看。
先前我还算能忍住,听到妈妈一半责怪一半疼惜的声音,心里的脆弱面被刺了一剑般,肩膀不受自控的颤抖,哽咽的说:「干什么不要您管,反正您不关心。」
「怎么哭鼻子?」妈妈这才注意到我的眼泪,凝目僵了半响,一手拎着我左手指尖,一手伸过来想拭去我眼角的眼泪,柔声道:「我又怎么你了呀,小祖宗~」
纤细的玉指快要触碰到我脸蛋的时候,我本能的一避,妈妈怔了怔,转而无奈用手抚着我的肩膀,当重拾感受到那久违的母爱温暖,我却更加的心酸起来,肩膀颤得更厉害了。
「咱儿子能不能坚强一些?妈妈不是故意挖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