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斯在殿大开杀戒之后,又去了犹太人在海港附近的住所。01bz.cc
他在海里清洗了身体,坐在海边的岩石上吹风,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他的不远处,地上躺着九具尸体,很多贼鸥们围着尸体啄吃肉。
索菲亚叽里咕噜地和妇人说着话。犹太女孩抱着她的弟弟坐在门边哭泣,这些人里只有两个女人,一个男孩,显然他们不是来定居的。
别人穿越过来就是建功立业、攀升黑科技,他穿越过来就是杀杀杀。但凡有人对他不客气,他就按耐不住恶念要杀人,杀人之后就有种一事无成的空虚与挫败感。
说白了,给了他金手指,他依旧做不成什么事。他的家就是他的温室,呆在各各对他卑躬屈膝的小环境里,他才不会被激怒。
“主人,这些犹太人是从希腊过来的,他们是来帮助西西里国王雅典尼昂的。”索菲亚走过来,对他说。
“西西里国王?罗马还没收复西西里吗?”
“他们说,新上任的西西里总督兵败逃走了,雅典尼昂已经统一了西西里,成为了国王。”
“犹太人为什么要帮希腊人?”
“主人,雅典尼昂是犹太人,他起这个名字,表示他是希腊化的犹太人,是为了和传统犹太人做区分。”
“什么是希腊化的犹太人?”
“亚历山大征服迦南地区后,对犹太人进行希腊化改造,希望他们能接受希腊的文化和生活方式。塞琉古帝国瓦解后,犹太人王国——哈斯蒙尼王朝建立起来,这些希腊化犹太人被当成叛徒驱逐,于是他们流浪到世界各地。总之希腊化犹太人,比迦南地区的犹太人更开放一些。”
“这个妇人是大胡子的妻子,那是他们的女儿、儿子,女儿是要送进王宫选王妃的。他们拆解雅典娜的盾牌,是因为给西西里国王送去武器、金属和粮食就可以成为贵族,分得土地。”
“噢。”他好像懂一些了,“回家。”
他收拾心情往家走,往坏了说他一事无成,往好了想没有他平不了的事,这不是成功解决了殿危机嘛。
“主人,这三个犹太人怎么办?”
“随便他们。”
“西西里现在被犹太国王改名成以色列了。”
“操!”他爆了句国语,他居然住在以色列了,拿别人的土地建国是他们的种族天赋吗?和昂撒人有得一拼。
“那个犹太女孩受过教养,会说希腊语和拉丁语。”
“犹太女人狗都不肏。”他说着,拿吉他弹奏起他的战歌——《诸葛抚琴》。
“伴奏。”他对索菲亚说。
“噢。”索菲亚拿起里拉琴附和起来。
这个希腊女奴有点文化,还蛮好用的。
晚餐的时候,马尼亚要问话,所以把索菲亚叫到长餐桌上用餐。维修斯的胃口很大,用餐时间也比较长,他就听她们说话。
“整面盾牌都是青铜制成?”马尼亚同样十分吃惊。
“是的。”索菲亚回答。
“这些流浪的犹太人真是疯了,觉得他们可以和罗马军队对抗,他们集结过来最后都得葬送在这里。”马尼亚摇着头说。
“可是他们不是占领了西西里了吗?”门客尼古拉斯说道。
“看看这些辛布里人。”马尼亚指着家里的日耳曼人说:“犹太人和奴隶叛军能和辛布里人比较吗?他们根本没有对上过真正的罗马军团,罗马最强军团是马略和阿奎利乌斯正在与辛布里人交战的那一支,雅典尼昂宣布建国了,元老院便不会再内讧、拖延了,犹太人马上就要见识到真正的罗马军团。”
“女主人,这些犹太人会赶过来,是因为奴隶国王雅典尼昂宣称自己是弥赛亚,他曾死在战场上,然后又复活了,身上的伤都消失了,就和主人一样。传说不管他战死多少次,雅威都会复活他。”索菲亚说。
“我看就是多胞胎,死一个换一个,这是宗教里常用的把戏。像我儿子这样真正有力的,就根本不可能死。”马尼亚说表情颇为自豪地说。
死而复生?不管真假,这引起了维修斯的兴趣。
“卢普斯,叫辛布里人吃好晚饭后,去把那三个犹太人抓过来。”他对管家说。
“是,主人。”
“儿子,你有什么打算?”马尼亚问。
“我要去见一见这个雅典尼昂。”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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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奎利乌斯带着军队驻扎在了雷吉乌姆,只需船只到位,立即挥师望海之隔的西西里墨西拿。抽走了二万精锐,他担心马略会守不住战线,他没功夫在这里与一帮奴隶墨迹。
“你确定?”阿奎利乌斯在家族别墅里对管家问话。
“主人,我亲眼所见,维修斯身上受到的伤,第二天就不见了,他力大无穷根本不是凡人可以比拟。”管家说。
即便是管家言辞凿凿,他依然将信将疑,他在战场上见过太多各种灵赐福的人了,结果被他的剑刺进去,没有一个不死的。
他就喜欢杀这些装弄鬼的人,但单独对上维修斯他是不愿意的。有些人是天生的战士,辛布里部落这样的战士特别多。
维修斯本名沃尔夫,是辛布里部落中的英雄人物,活捉他可不容易。被雷劈中还能活了下来,足见他生命力之旺盛,再加上善于搞些装弄鬼的祭司的操作,未必不能搞出这样的效果。
而这个叫雅典尼昂的犹太人,八成就是多胞胎,死一个换一个,但这种用烂了的伎俩,对于那些无知的蠢货却总是有用。三胞胎是很罕见的,所以他敢打赌,雅典尼昂不可能复生三次。
犹太国王带一群造反的奴隶,与狂野的日耳曼人不是一个层次的。如果这个维修斯北上与辛布里部落会和,那仗更没法打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把这个辛布里人送给马尼亚啊,现在后悔莫及。
管家说他们去阿格里真托了,如果有机会,还是要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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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上铺了稻草,维修斯躺在稻草上弹着吉他。挽歌嘛,还是要好好练认真弹,才是对逝去的生命的尊重。
坐在他边上的是犹太妇人和小男孩,驾车的是犹太女孩。就算杀了他们家的男人,他们也只能受着,暴力才是这世界最底层的逻辑,初中课本就教过军队是维持国家的暴力机器,没有军队国家就不存在,而在这里,没有暴力连家都无法存在。
一路向北就可以到克里奥卡拉城,两天不到的路程,干粮和水罐都准备好了。路怎么走索菲亚也教给犹太女孩了,他负责躺过去就行了。
音乐弹得走调,但这绝对不是他不认真,是驴车太颠簸了。
“维修斯,前面有人拦路。「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这个被他杀了父亲和哥哥,要去竞选王妃,名叫拉结的犹太女孩喊他。她的名字在希伯来语里意为母羊。
他从驴车上下来,观察四周,他们路过了一个有人的农庄,拦路的是四个手持武器的混血黑人。
他看到农庄里几十个戴着镣铐的各色人种正在劳作,显然有一些肤色较白的拉丁人和希腊人,也有纯黑肤色的非洲人。这就有些怪了,不该是农奴翻身把歌唱吗?为什么这种原本是奴隶的黑人,现在依旧是奴隶?
“会说拉丁语吗?”他问四个拦他路的黑人。
黑人们省视着他的身体和盔甲,戒备起来。
“把女人留下,你可以过去。”一个黑人说。
“嘿嘿。”他苦笑起来,这个世界没有两千年后的虚假,如此的真实。他们四个人,自觉暴力在他之上,于是就要行使暴力带来的权力,而自己用他们的逻辑去打杀他们,也是理所应当。
“dung~”他在琴弦上撸了一把,挽歌演奏完毕,把琴扔在驴车上,走上去。
“你们要这个女人有什么用?”
“当然是用来肏。”会说拉丁语的混血黑人回答。维修斯肆无忌惮的走到他跟前,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动手。
“你们这个农庄里,一个女人都没有吗?”
“没有,除了克里奥卡拉,没有活着的女人,你的女人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犹太女孩从海上过来的,她是来竞选雅典尼昂的王妃的,我正要把她送到克里奥卡拉。走到你们的农庄里去,我看看你们有什么好吃的。”
维修斯搭上黑人的肩膀时,黑人手里的剑捅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捏住他的后脖颈,把他推向另一个黑人刺来的剑上,他被自己人刺穿了喉咙。抢过剑来,反手割了黑人的脖子,脖子切了半个,剑居然断了,什么残次品。
血浆如喷泉从黑人脖子里喷出来,维修斯感觉兴奋起来了。
两个活着的黑人转身就跑,维修斯追上去,一脚踢中一个黑人的胯间,他被踢的腾空两米。又一记侧踢,把另一个黑人踢得在地上滑行了五米远。
两个黑人一个捂裆一个抱腿,在地上呻吟着打滚。捡起地上的短剑,一剑一个结果了他们,他最喜欢的还是直接用手把人生生撕开,但这里不知有没有干净的水可以洗澡,也没有女人、少年可以肏,算了。
把尸体扔到路旁,他对犹太女孩说:“进农庄休息。”
农庄里带着镣铐的奴隶们看到了他杀了四个黑人,有的放声大笑,有的掩面哭泣,有的向他叩拜。
“自己把镣铐解开,你们自由了。”他大声地喊道。
他走到马车上拿了滤水灌,走进别墅的中庭天井的水池打水,拎到前庭的厨房,对犹太妇人说:“烧水。”
前庭有桌椅,他坐下了。
歇了一会,一个混血拉丁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进来说话。”
“尊敬的日耳曼人你好,我是皮匠安东尼斯,感谢你救我,请告诉我你的姓名,我会天天向明祈求你身体健康。”皮匠走进来说。
“维修斯,说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本来是在纳恩做皮鞋的,奴隶们要释放奴隶时我没有跑,我自己是被释奴,也不拥有奴隶,逃跑还可能死在路上。我的债权人还被他的奴隶杀死了,一开始我觉得还不错。他们让我制作弓弦,虽然没有钱但也有食物。后来特里丰当上了国王,我还被分一块土地。”
“嗯,继续说。”
“后来雅典尼昂来了,一切都变了,他是个犹太人,犹太人谁还不懂,他们就是白眼狼,老国王居然用他当将军。”
“啪~”杯子摔在桌子上,拉结来倒水了,皮匠被吓了一跳。
“我也讨厌犹太人,他们是我的俘虏,你继续说雅典尼昂怎么了。”
“雅典尼昂来后,就用计把老国王身边的人慢慢换掉,还向军队引入了犹太教。后来雅典尼昂在战场上死而复生,声望盖过了老国王,老国王突然就意外死了,我们怀疑就是雅典尼昂干的。”
维修斯点点头,同意皮匠的观点,特里丰凭借一些人格特质当上了奴隶国王,却不是搞政治的料,被雅典尼昂鹊巢鸠占。
“雅典尼昂当上国王后,许诺改信犹太教并当兵,就可以分到土地并晋升到骑士阶级。我不想当兵,我不是犹太人信个鬼的犹太教。我有老国王分的地,也不稀罕他分地,结果就被骗到这里来成了奴隶。”
“其他人的经历和你差不多吗?”
“差不多,不肯改信犹太教的人都成了奴隶。”
维修斯点点头,大概了解了。
“尊敬的维修斯,我想问你,我该逃往哪里才比较安全?”
“往南走,南边既没有罗马军队,也没有奴隶军队。”
“谢谢,我去告诉大家往南跑,愿命运女保佑你。”皮匠把水一口喝干,就跑了。
维修斯喝了水站在别墅门口,看见他们正在把能带走的物资装车,各色人种暂时地团结起来了。
“为什么你要救这些奴隶,却要杀害我的亲人。”
“我会杀掉所有对我不友好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
“我现在对你也不友好,你怎么不杀我。”
“因为你不是一个独立的人,你只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工具,你的名字为什么是母羊?你以为你为什么能竞选王妃?是因为你会三种语言吗?是因为你的脑袋会思考吗?”他用手指戳她的脑袋。
“不是,你能竞选王妃只是因为你有一个犹太子宫,如果你不能生育,你会五种语言也当不上王妃。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都只是犹太男人的生育工具,你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生育,你的名字已经说明了一切。我为什么要杀掉一头会说话的母羊?”
拉结显然招架不住这样的灵魂拷问,人都懵了。
在别墅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继续上路,院门口四具黑人的尸体已经被动物啃食干净了。
“维修斯,你为什么要去见雅典尼昂?”拉结驾着驴车问。
“我想知道你们的弥赛亚是不是真的有力。”
“如果是呢?”
“那我就杀掉他,我不允许别人分享我的特权。”
“你不可能赢的,那里有一支军队。”
“那我就杀掉一支军队。”
“即便是刀枪不入的阿喀琉斯也死在战场里,拥有无穷力量的安泰俄斯被抱离地面时也被勒死了,赫拉克勒斯也被毒死了,你不可能战胜所有人,你无法战胜我们的弥赛亚!你和其他人一样,根本不了解我们,就对敌视我们!”拉结生气地叫喊起来。
“你对希腊话很了解。”
“我们是希腊来的犹太人,不是住在迦南的那些老顽固。”
“说说看你们的区别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