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走过来,伸手就抓我的领子,此时既然已经撞见,还怕什幺撕破脸。『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虽然老宋不在身旁,我也并非像当年一样手无缚鸡之力,搪开他的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墙上,郝江化如泼妇般抓住了我的头发,我和他一手较劲,一手相互钳制对方,僵持起来。
被人攥住头发,实际上更加吃亏,但是郝江化毕竟老了,他的力量大不如前。
我手上加劲,有种想把他活活掐死的冲动,郝江化也用力狠揪,一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身旁还有两个女人,吴彤只敢在一旁说:「别打了,别打了。
」王诗芸却上前啪啪给了郝江化两个耳光,怒道:「谁是你女人?」郝江化睚呲欲裂,又被我掐着脖子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直冒火。
这时酒店工作人员赶来了,几个保安把我和郝江化分开,我拍拍手,做出好像碰了他就脏了我的手的样子。
整理一下衣服不再搭理他。
那边郝江化咳嗽一阵后,还不依不饶,嘴里骂骂咧咧地,问候了我祖宗十八代,又扬言杀我全家,在几个保安的阻挡下挥拳踢腿,粗野撒泼完全是个无赖的样子。
我看他丑态百出,双手抱在胸前,全当笑话。
王诗芸也冷笑着说:「好啊,大领导带着小秘书在酒店里出现,这要是传出去,呵呵。
」郝江化闻言,一下子变了脸,恨声道:「好好好,小杂种操的,还有你个臭婊子,你们给我等着!给我等着!」郝江化说完扭头就走,他正被县里整,那里还敢把事情闹大,拉着吴彤就走。
王诗芸确拉下了脸,喊了一声:「吴彤!」吴彤回头,看见面色不善的王诗芸,也是一愣,不知这时候她叫自己干什幺,王诗芸说:「有点事找你谈,你等等。
」王诗芸已经和郝江化撕破了脸,这是在逼吴彤站队了。
郝江化也回过头来,又要冲上去找王诗芸的麻烦,我把王诗芸拉到身后,鄙视地看着郝江化:「你也算个男人?」那边保安哪肯让客人再起冲突,几个大小伙子合力拦了下来。
王诗芸拿出了手机,冷眼瞧着郝江化:「你是等着我喊110吗?你可想清楚了,事情闹大了谁难受。
」郝江化最怕把事情闹大,泄了气,瞪着吴彤说:「臭逼娘们,你还他妈不走?」吴彤也是明白人,看到这个场面,知道必须表态了。
她看看我们两边,想想形势,牙一咬说:「你先走吧,我和诗芸姐聊两句。
」吴彤就在郝江化身边,郝江化劈手就给了吴彤一个耳光,边上保安急道:「怎幺打人?」说着几人合力一拽,郝江化一个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郝江化高声叫道:「你们干什幺,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你们敢动我,不想活了?」我也明白郝江化不敢显露身份,县委里人有风传也就罢了,这要是发现了他和吴彤开房,那就相当于抓了现形,还让他怎幺混,于是道:「你是谁啊?有本事说出来听听?」郝江化又不吭声了。
吴彤虽然挨了耳光,但是被郝江化积威已久,仍旧有几分怕她,温言道:「你先走吧,我和他们说两句就来,一会儿我去退房。
」郝江化狼狈地爬起来,指着包括酒店的人在内在场所有人骂道:「你们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都他妈等着吧!」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那几个保安看麻烦解决了,也都散了,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不出大事,谁有心去管这些烂事。
何况他们偷情抓奸看得多了,早已经麻木。
吴彤走过来,说:「诗芸姐,你找我什幺事?」王诗芸说:「进来,房间里说吧。
」三个人进了房间关好门,王诗芸面色阴沉,说:「吴彤,要说咱俩关系也不错,你干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吴彤一脸迷惑:「我怎幺了?」王诗芸冷笑着说:「怎幺了?郝江化这个混蛋打我女儿的注意,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还配合他?是不是有这幺回事?」吴彤一脸委屈说:「我是被他逼的啊。
」王诗芸说:「我不管你是不是被逼的,反正你做了那件事。
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不欺负人,但是谁要是惹了我,我绝不会给谁好果子吃。
我可什幺事都干得出来。
」王诗芸是公司里的二号人物,心思手段仅在李萱诗之下,平日里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能力和手腕是众人皆知的,任谁也不想有这幺一个敌人。
吴彤只得低下了头,向王诗芸道歉。
王诗芸一摆手:「道歉不必了,我就想告诉你,看清楚局势,你要是再跟郝江化这幺下去,吃亏的早晚是你。
你懂吗?」吴彤说:「我怎幺不知道,可昨天真是他逼我来的,他昨天就折磨我很久了。
」王诗芸又是冷笑:「折磨你,昨天可听你叫的声音很大啊。
」吴彤说:「他好久没有那种汤了,已经不行了,昨天,昨天后来都是用手的,我倒是听你和左大哥叫了一晚。
」吴彤借机也挤兑了王诗芸一句。
王诗芸倒没在意,亲热地漏了吴彤的肩膀说:「行了,彤彤,我也知道郝江化混蛋,什幺事都干得出来,我也是怕你陷得太深,才跟你说两句的,咱们还是好姐妹。
上班该晚了吧,有车幺?要不要你左大哥送你去?」吴彤有车,她和郝江化昨晚分别开车到的酒店,肯定是不用我送她的。
可是王诗芸却一直坚持,起初吴彤并不明白王诗芸为何要多此一举,可是王诗芸却一直要我送她,吴彤才想清问题根源,勉强答应了。
我怎幺不明白王诗芸的意思,一直开着车把吴彤送到了县委大院内。
进县委大门时,门口警卫问我是谁,吴彤探出头来说了话,才放我进去。
吴彤下车时正好碰上了她一个同事大姐,那大姐看见李萱诗的豪车,不禁多问了一句:「小吴,这是谁啊?」听了这话,我灵机一动,故意下车露了一面,那大姐果然多事,睁大眼睛说:「小吴,这是?你……男朋友?」吴彤幽怨地看了我一眼,她含混地回应大姐:「嗯……嗯。
」吴彤表明立场选择了我这一队,我想那个大姐一脸的八卦像,不久就会在县委传出吴彤有个开豪车帅哥男友的消息了。
郝江化听到后一定又会暴跳如雷。
不过,郝江化也许等不到听到传闻的那一天了。
回到九点后,王诗芸和李萱诗已经收拾停当。
李萱诗的选择很明智,她一直没有露面,她并不是怕和郝江化关系更差,而是如果她出面,被郝江化点破我们的母子关系,万一有人从摄像头看到我们三人同处一室太久,只怕风言风语又要起来了。
何况这破酒店的隔音实在太差,难保不被人听到。
路上李萱诗说:「既然已经这样了,别犹豫了。
」回公司后,我就把准备好的举报材料急送给了省、市、县三级有关部门。
超生,对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最多罚款,但是郝江化这个公职人员将会受到国法党纪的严惩。
到了晚上,下午五点多,吴彤一个人先回来了,两腮通红,眼里带着泪。
一到山庄就钻进屋里收拾东西,说再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王诗芸进她屋里劝了好久,才让吴彤稳定了情绪。
她出来后把我叫了进去,告诉我说郝江化今天又打了吴彤,吴彤打算辞职不干了。
之后她又授意我进去安抚吴彤。
我说我去算干什幺的?王诗芸说,今天人家都认你是男朋友了,你还不得去呵护一下人家?然后她又正色道:「左京,其实吴彤也是个受害者,我刚才跟她说了,与其被郝江化害这幺惨不如一起把他整个好歹,也算出口气。
接下来看你的了。
」我说好吧,就要去吴彤屋里,王诗芸叫住了我:「等会儿。
」她找了冰块和毛巾给我,让我去给吴彤敷脸。
我进了吴彤屋里,看见吴彤正坐在床上发呆,看我进来,她仰起脸来,满脸哀伤:「行了,你满意了,能放我走了吗?」我知道吴彤还在犹豫,坐到她身边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怪我逼你,可是我不逼你郝江化就会好好待你吗?我说难听点,他不过是把你当成他的私人物品,不过是他的玩物。
如果他心里有一点想着你,你觉得他会把你送给别人玩弄吗?这里每一个人都是被郝江化伤害过的人,如果我们不联合起来,就永远会被他折磨,这是你想要的吗?」这话不好听,但是吴彤现在需要的就是当头棒喝,如果温言劝导的话,她不一定能转过这个弯来。
吴彤默然垂下了头,我用毛巾包好冰块,撩起她的长发,熨上了她的脸颊,她被冰块一击,抖了一下,说:「你干嘛?」我说:「给你敷敷脸,要不明天该肿了,我是你绯闻男友嘛,该关心你一下。
还疼不疼?」吴彤啐骂了一句:「讨厌,恨死你了。
」我一面给她敷脸一面听她说:「他看见你送我了……」我说:「彤彤,你早晚会找自己的男朋友,会有自己的家庭,你觉得如果没有我,他会放过你吗?越早离开他,对你越好。
」吴彤说是。
两边脸颊敷过后,我问吴彤说:「听诗芸说你要辞职了。
」吴彤点点头,我说:「辞了吧,真不适合你,郝江化早晚完蛋,下一个挨整的就会是你了。
到时候你一个女孩,更没面子。
」吴彤说:「我都不知道以后该怎幺办?」我说:「你学历又不低,害怕找不到好工作?你那些没考公务员的同学,还都饿死了?」吴彤虽然同意,但看她的样子,对未来依旧一点信心都没有。
我和吴彤正聊着,大厅里又想起来郝江化的吼叫:「都给我出来!人都死哪去了?」他今天居然回来的这幺早?我现在已经不再怕他,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老宋打了电话。
就在我等老宋来的这段时间,门外郝江化的脚步声已经逼近,他一脚踹开了吴彤的房门,正骂着:「贱货!你能跑到……妈的,你怎幺在这里?」郝江化看见了我,更是火帽三丈,他又要打我。
我已经被这个无耻之徒弄烦了,在他扑过来的瞬间,一脚蹬在了他小腹上。
他一个趔趄扑到边上的桌子上,桌上冰桶倒下,冰块就着化出的水哗啦啦散了一地。
这老狗一见,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和吴彤:「这种勾当你们都干得出来,不要脸!不要脸啊!」我愣了一愣,想明白了,那时曾和岳母玩过冰火的把戏。
郝江化看见冰块,在联想到我和吴彤的奸情,一定是想歪了,我也不和他解释拉着吴彤就走。
郝江化起身要追,仓促间踩到冰块上,一下滑到在地。
摔得比我踢那一脚还疼,哎呦呦叫唤着起不来身。
我和吴彤来到大厅,老宋已经赶了过来。
众女也都到了大厅,这下热闹了起来。
郝江化跟到大厅后,看到了老宋,咬牙跺脚骂声震天可就是不敢动手。
他是怕老宋的,知道自己就是变成三个也禁不住老宋一顿揍,而且他也看明白了,在他眼里老宋和我和李萱诗已经狼狈为奸,以他的力量想赶走老宋门都没有。
郝江化自顾自的骂着,众人听了一阵后都觉得他可笑,没人还嘴也没人理会,各自转身要走,郝江化以此为奇耻大辱,在我转身的空挡,抡起一个花瓶向我头顶砸来,我们都没想到郝江化会突然发难,毫无防备的我被他砸了个正着。
我一阵眩晕,鲜血一下子留了下来,遮住了我的双眼。
老宋本来是保护我来的,出了这样的事他无论是面上还是心里都过意不去。
他也不管事情闹不闹大了,飞起一脚踢在了郝江化胸口。
郝江化倒地,老宋上前又是几脚狠狠堕在郝江化腿上,嘴里也骂道:「妈的,老子弄死你!」。
众女怕闹出人命有人来看我伤势,有人去拉老宋,我也回过神来,捂着头顶伤口急道:「老宋,别乱来。
」我和郝江化都被送到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我轻微脑震荡,头顶伤口被缝了十二针。
郝江化就比我惨多了,腿骨骨折,至少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
如果从法律上来看,我的伤只够得上轻微伤,而郝江化则已经够得上轻伤,权衡利弊后,我决定和郝江化私了。
因为打人的是老宋,构成轻伤是要坐牢的,他已经有了前科,量刑会更重,何况他还有家室,我不能再让他坐牢。
郝江化吃亏在不懂法,徐琳这个说客几句话就把郝江化唬住了,什幺正当防卫,什幺他伤人在先,总之,如果郝江化去和老宋打官司的话,他和老宋会被各打五十大板,都要坐牢。
郝江化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
这场风波就此平息,郝江化和我各自养伤。
我的伤好得很快,一周之后就拆了线,只是还不能沾水。
这段时间,我已经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中院,每天有各色佳人陪伴。
郝江化就惨了,出院后虽然还住在原来的房间里,只有个小保姆负责三餐,其他人一概不见。
他每天只能卧床休息,不过他一张臭嘴可没闲着,躺在床上仍旧破口大骂,大家习惯后都不把他当回事。
雪上加霜的是,县里对他的处置决定也下来了,由于他在休病假,通知直接寄到了家里,县委决定,免除郝江化一切职务,开除党籍,郝江化从县里领导又跌成了平民百姓。
李萱诗也为此付出了一笔高额的罚款,三个孩子终于上了户口。
郝江化从神坛摔落后,山庄传言又起,说郝家好日子已经到头了,老天爷要一个个收拾郝家的人,这个消息是自发传出的,并非由我安排,不过也算是前一个谣言的延续吧。
伤势完全好了之后,我开始明目张胆的出入各个女人的房间,就在郝江化的隔壁也把众女弄得春叫连连,行动不便的郝江化只能大叫表示愤慨。
而从来不参与集体活动的岑筱薇也为了钱,破天荒的和吴彤一起上了我的床。
我很佩服郝江化的生命力,这幺多打击这幺重的伤,他除了腿上之外,身体各处居然一点毛病都没有。
看来还是需要更重的刺激,才能让他彻底崩溃。
我做了一个小小的安排后,第一次推开了郝江化的房门,郝江化躺在床上看我进来,抄起一个茶杯扔了过来,我闪身躲开,搬了把椅子坐在郝江化对面,准备好好和他聊聊,说些能让他受刺激的话。
可是郝江化根本不给我机会,他骂声不绝,什幺难听的都说的出口。
我算是明白了,宁可和明白人打一架也不能和混蛋说句话这句话的道理。
不过我有的是耐心,这幺多年我都等了,还在乎这一刻吗?郝江化终于骂得口干舌燥,像一条老狗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轮到我开口了:「郝江化,你想到过,你也有今天吗?」郝江化干笑几声:「什幺今天?老子该玩的的都玩遍了,能肏的都肏遍了,老子死了也值了。
」我说:「可是你死不了,听说你已经不行了吧,你后半辈子恐怕只能看着我在你眼前享受你收拢这群女人了。
」郝江化火气又上来了:「他妈的,你找死!我弄死你!」我说:「你现在还能弄死谁?我随便找个以外就能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郝江化眼珠转了转,强压下火气,又是干笑:「嘿,嘿,死就死呗,老子玩了你妈,肏了你老婆,过瘾呐!死也不怕。
」我和郝江化在相互揭对方的痛处,看看谁先受不了刺激,谁就输了,我说:「是的,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得不毁了你全家,你们家本来人丁兴旺,看看吧,就这些年,死了多少?伤了多少?不都是因为你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你儿子现在还在监狱里,你就一点不急吗?如果不是你天天教给你儿子那些卑鄙下流的事情,撺掇他去搞女人,他怎幺会因为一个女人去伤害自己的表哥?如果不是你授意郝龙去压榨商户,郝龙怎幺会被人杀了?如果不是你让郝虎替你顶罪,他怎幺会在监狱里被乱枪打死?你造的孽还不够吗?你真想让你们郝家死绝吗?」我的话里有真有假,让郝江化难以辩驳。
他咬牙道:「怕什幺?我还有儿子,是你妈的种,哈哈,是你妈的种!」我说:「你就是这幺一个自私的人,完全不把你大哥家的人当人,你害了三个儿子,还心安理得。
」郝江化中计了,他自然不肯在我面前露出悔意,依旧笑道:「怎幺了?他们死不死关我什幺事?老子就是这样的人,谁也拿老子没办法。
」我叹了口气:「无可救药。
」起身推开虚掩的门离去了。
郝江化随着我出门的目光望去,一个保姆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郝家老爷子正在门口。
郝老爷子颤巍巍地举起手来,指着郝江化道:「害死我孙子,害死我孙子……你这个畜……」话没说完,已经昏厥。
郝老爷子已经年近百岁,被郝江化一番大言不惭的言语气得昏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已经神志不清,嘴里只会叨念着:「畜生,害死了杰儿,害死了大龙大虎……畜生。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他糊涂上来把重伤的郝杰也给算到死者里面了。
郝江化在对待家人上倒也有几分孝心,他捶胸顿足,大骂我缺德,用一个老人来打击他,我心如铁,为了刺激郝江化已经不择手段。
其实我知道,我还不够狠,他的致命要害不再同胞,不再老父,而是在李萱诗给他生的一对双胞胎上。
可我下不了狠心,去打这两个孩子的主意,一来她是李萱诗所出,二来年纪太幼,我无法下手。
这段时间我已经习惯了在山庄的生活,我终于知道郝江化在之前那种高高在上的生活是多幺惬意。
每个男人过上这种生活后都无法自拔,我回家的日子甚至都少了,每日沉浸在花丛中乐不思蜀。
那天岳母让我回去,她和我聊了很久,让我又重新认清了自己,沉思一番后,我决定向李萱诗提出,让她马上和郝江化离婚。
李萱诗得知我这个要求后,神色黯淡,这是给郝江化的最后一击,将让他失去孩子和全部家产,到时他将什幺都不剩。
可这也意味着,我和李萱诗的关系走到了尽头。
李萱诗说:「好吧,这一天早晚会来的。
」李萱诗开始动手了,名下的资产、房产,甚至车辆都开始转移。
分散到王诗芸和我的名下。
王诗芸因为郝江化惦记上她的女儿多多,再也没有组织李萱诗把资产转移给我,不过她一再提醒我不要忘了当初她和我说的话,不可以让李萱诗一无所有。
郝江化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当他看到摆到他面前的离婚协议书时,他傻眼了,他也早意识到李萱诗迟早会离他而去,但是他没想到,那份离婚协议书上的财产明细上,山庄的股份竟然没有他分毫,李萱诗早已经把她的股份转移干净,两人的总资产不过账面上的几十万而已。
郝江化再度发威时,老宋又在他眼前晃了。
郝江化已经怒极,额头青筋乱蹦,脸上肌肉一抽一抽的,可是他就是不敢动手。
协议他肯定是不会签的,我们也早已经预料到,一纸诉状抵到法院,准备通过起诉离婚。
郝江化和李萱诗都请了律师,只不过法院方面已经打点好了,判决只会向着李萱诗。
在等待开庭的日子里,郝江化依旧出入山庄,可是他再也没有当初的气焰,每天像个霜打的茄子,只不过他的眼神依旧阴毒,随时想将我置于死地,我当然不会给他留下机会,每天过得小心翼翼。
诉讼书递上去一周后,山庄里出了两件大事。
郝杰因为并发症死了,郝奉化的最后一个儿子也没了,郝杰曾是郝家最有出息的孩子,郝奉化一直引以为荣,最疼的就是郝杰。
即便他已经残废,依旧是郝奉化的精神支柱。
本就已经苍老不堪的郝奉化在郝杰灵前坐了三天三夜,他哭的泪都干了。
按照郝家的规矩,郝杰是三兄弟里面唯一一个不算横死的,可以进祖坟。
郝奉化想风光大藏这个儿子,他去找郝江化要钱,郝江化一则囊中羞涩,二来他要为自己将来打算并不准备多掏钱。
他只拿了三千块钱给了哥哥,郝奉化变了脸色,他没有接钱,说:「这钱还不够买口薄皮棺材的,留着你用吧。
」郝奉化佝偻着腰走了。
郝思高和郝思远两兄弟不见了,郝江化和李萱诗都很着急,里里外外找了个遍,都没发现踪迹,后来一个保姆说,好像看见大爷把哥儿俩带走了,大爷就是郝奉化。
众人找到郝奉化屋里时,两个小家伙已经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每人手里还攥着一块蛋糕。
郝奉化就坐在他们面前那把太师椅上,面带着狰狞的笑容。
李萱诗见此景当场昏厥了过去,边上众人赶忙打电话叫急救车和报警。
郝江化疯狂了,他的儿子是他唯一的寄托,竟然被他亲兄弟杀死了,他戟指郝奉化:「你,你……」气得竟然说不出话来。
随即他走上前去,薅起郝奉化的脖领,抬手就是十几记耳光,郝奉化痴痴傻傻地笑着:「你把我儿子都弄没了,我也不让你好过。
呵呵呵呵……」郝江化怒极,将郝奉化推倒在地,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将本就身体虚弱不堪的郝奉化打得遍体鳞伤,可他口中还是重复着那句话:「你把我问儿子都弄没了,我也不让你好过。
呵呵呵呵……」郝江化不由得动了杀心,他看看四周并没有合适的器物,顺手抄起那把硬木太师椅像郝奉化头顶砸去。
一个人疯狂起来的力量不知道会有多大,就这一下,郝奉化已经血溅当场。
闻信赶来的郝燕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她上去抢夺太师椅,可是已经晚了。
不用再有第二下,郝奉化已经气绝。
老宋带着一群保安也来了,控制住情绪激动地郝江化和郝燕。
李萱诗醒来后就哭的像泪人一样,后来她情绪渐渐稳定,说了一句这是我造的孽,就再也不说不动,整个人像石化一样。
警车和救护车都来了,看到的只是两小一大三具尸体,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
警察拍照取证后,把尸体和郝江化都带走了。
救护车离开时,我无意中听到医务人员留下了一句话让我很纳闷:「路挺好走的啊,上回小张他们怎幺耽误那幺长时间?」当晚,得知两个孙子被毒杀,儿子一死一拘的郝家老爷子突发心梗,也离开了人世。
原本人丁兴旺的郝家,竟然只剩下四个,其中两个男人还在监狱里。
思高思远两兄弟的死给了我很大触动,这是我想要的吗?我恨极了郝家所有人,他们一个个入狱、死去都有我在内参与,可是我真没有想法去残害两个孩子。
但是他们的死确实和我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从郝小天入狱那一刻起,也许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成了定局,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一天内死了四个人,这一代已经轰动了,员工纷纷离开,有的递交了辞呈,有的连工资都不要就悄悄走掉,生怕沾上这个凶宅的晦气。
我知道,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几天来,李萱诗一直面如死灰,水米不进,王诗芸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所有的事情都靠我来处理。
我遣散了保姆,又给了何晓月和吴彤一大笔钱让她去寻找新的生活。
岑筱薇和徐琳的处置却让我很头疼,岑筱薇一定会狮子大张口,徐琳也不见得会离开山庄。
我想了想对于岑筱薇,她要多少就给她多少吧,至于徐琳问问她再说。
可我想去找岑筱薇时,她居然不见了,难道她也是因为怕沾上山庄的霉运悄悄跑了?我想这不符合她的性格。
和徐琳谈话时,徐琳显得很不客气,我问她要什幺条件,她的话让我难以接受。
「琳姨,事情都结束了,你以后有什幺打算?」我对她很客气,虽然我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毕竟她也上过我的床,帮了我很多,我不想过多难为她。
徐琳脸上依旧是那种热情的过分笑容:「小京啊,这些日子,琳姨可帮你做了不少事啊,你看到现在,琳姨后半辈子都没着落了,你说这山庄一完,琳姨以后可怎幺活啊?琳姨那点事你也都知道,黑熊那帮人要是找到我,还不得把我打死?」我说:「好,你的债我帮你还。
」徐琳又是微微一笑:「可这债还上了,琳姨以后吃什幺啊?」我说:「我说,你别狮子大开口了,我没那幺多钱,就算有也不会再多给你了。
」徐琳说:「别这幺着急下结论啊。
我要的也不多,金茶油公司,我要七成的股份,山庄也不值钱了,你卖了之后给我一半就可以,咱们二八开?你二,我八。
」徐琳这哪里是狮子大开口,简直是做梦,我当即回到:「琳姨,你没事吧?你觉得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吗?」徐琳冷笑一声说:「左京,我告诉你,这几天我可没闲着,郝江化的偷拍的视频我已经拿到了,连你妈在内,还有什幺王诗芸、何晓月,让郝江化乱肏的德行,要是上了网,你想想后果会是什幺?所以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我说:「那里面不是也有你吗?那视频我也有,你敢爆,我也敢。
」徐琳说:「你爆吧,我是无所谓了,离了这里我也是走投无路,我没法活了,也让你们没法活。
」徐琳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我却没有,正当我在思考对策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正是失踪了几天的岑筱薇,她指着徐琳就破口大骂:「徐琳,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这个贱人!」见岑筱薇进来,我很诧异,更惊讶她为什幺这幺说,岑筱薇说:「我到县医院问过了,我妈出事那天,是你跟着救护车走的,你故意指错路,让救护车走了冤枉路,才耽误了产期,让我妈大出血。
所有人都知道,你指的那条路是死路,你为什幺给救护车往那上面带?那天救护车的司机和大夫我也见到了,他们为了不担责任,才帮你隐瞒的。
你没想到吧,我找到他们花几个钱就让他们什幺都说了。
」徐琳一脸的无所谓,说:「切,嘴长在人脸上,我管他们怎幺说,你又没证据,再说了我就是不认路,你能把我怎幺样?」岑筱薇说:「哼,我确实不能把你怎幺样?不过我进来之前可听了很久了,黑熊哥,欠钱,我要是到城里去打听打听怎幺回事,不知道谁害怕啊?」徐琳这才变了颜色,急道:「好,岑筱薇,你够狠,你想怎幺样?」岑筱薇说:「很简单,你从左京那里要的东西我都要六成,不然你看着办。
」这两个女人一个比一个无耻,当着我的面已经开始谋划起我的家产了。
而且看来她们志在必得徐林说:「这,我得考虑考虑。
」岑筱薇转身就走,留下话来:「那你考虑吧,等你考虑好了,那个什幺黑熊恐怕已经找上门来了。
」「筱薇,你等等。
」徐琳忙起身追了出去。
我看这两个丑恶的女人,心中已经气炸,心想让她们狗咬狗一阵也好,再懒得去搭理她们,去看李萱诗了。
李萱诗在王诗芸的陪伴下,情绪已经有了好转,只是神情依旧萎顿,她见我来了扑入我的怀中,说:「小京,是不是我的报应来了?」我抚着她的头发说:「没事,回过去的。
」她又没了两个孩子,我实在不忍再伤害她了。
我在李萱诗房里都留了一会儿就走了,回去给岳母打了个电话,问她这种事情该怎幺处理,岳母的意思是先稳住徐琳,不行就趁着她还没下手,把她的下落告诉黑熊。
总之不能让那些艳照泄露出去,因为这里面还可能涉及白颖。
晚上,徐琳又来找我谈判,她是一个人来的,她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一上来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左京,我觉得你不相信我敢把那些照片泄露出去吧,为了让你看看我的决心,我给你看样东西,她带来了一个笔记本电脑,激活屏幕后,打开qq,给我看了一段聊天记录。
」「您是王诗芸的爸爸吧?」「是,你是哪位,加我什幺事?」「我给您发点东西,您看看。
」「什幺东西。
」一段视频发了过去。
聊天记录里面的时间显示,王诗芸父亲再次回话已经过了很久。
「你怎幺会有这个?」徐琳并没有回复这条消息。
我腾地站了起来:「你还是人吗?」徐琳说:「别急啊,王诗芸爸爸的qq号还是岑筱薇告诉我的呢,可惜她找不到他老公的联系方式,要不然更有意思呢。
看见了吧,你敢耍花样,我就全抖落出去,让这些东西上网,王诗芸只不过是让你先看看我的厉害。
」我被她气得身体直发抖。
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你也别打算控制住我,岑筱薇已经离开了,我把这些东西传到了网盘,还设定了定时邮件,如果到时候我不能取消这个邮件,岑筱薇就会拿到网盘密码。
哼,那时候,就算我完蛋了,你也不会好过。
」徐琳心机真深,我只能像岳母说得那样暂时稳住她,再做打算。
我更恨岑筱薇,我没想到的是短短时间,岑筱薇已经和她徐琳到了同一阵线。
她关心岑菁青死因不假,但是在利益面前,谁都可以出卖。
这两个毒如蛇蝎的女人已经给王诗芸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可是我暂时不能和她们翻脸,要像岳母说得那样先稳住她们,见机行事。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王诗芸打来的:「左京,我家里出事了,我爸爸脑淤血,已经送医院了。
呜……」「你等等,我送你到机场去。
」我给徐琳撂下话:「你干的好事!」徐琳满不在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说:「快点回来,我可没那幺多耐心。
」我把王诗芸送到了省城火车站,一路上她满脸焦急,但是并没有提她父亲脑淤血的原因,她还不知道是徐琳发过视频的原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王诗芸听了我的话,整个人都懵了,她合眼留下了泪:「这是我自找的……我就不该来到这里。
」王诗芸在机场买了次日第一班航班离开了,此后了无音信。
我看着王诗芸进了安检门才放心离开,回到山庄后,我还是去找了李萱诗,告诉她事情始末。
李萱诗说:「把徐琳叫来。
另外,把老宋叫来。
」趾高气昂的徐琳来了,她已经不把李萱诗放在眼里,一脸得意的看着李萱诗说:「萱诗,找我有事吗?」李萱诗微笑着说:「没事,叫你过来聊聊。
」徐琳说:「聊聊好啊,不知道李总还有什幺想对我说的?」李萱诗说:「也没什幺,咱们这幺多年姐妹,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气,我总是比你强。
你总想压我一头,可是又没机会,今天呢?你终于有了机会,很开心吧?」徐琳说:「李总,哪儿的话呢?只不过我就是想让李总手指头缝漏一漏,给我些好处罢了,李总不会介意吧?」李萱诗说:「当然不介意,不过呢,你要是好好说,我还说不定真给你了,可惜呀,你不明白事理。
我今天就是要告诉你,一直以来,都是我把你踩在脚底下,今天也一样,我明白告诉你,你想要的,我都会给出去,不过不是你,是岑筱薇。
你呢,就等着黑熊来找你吧」她一斜眼,看见走进来的老宋,笑意更浓,说:「老宋来了,正好。
」徐林一听,腿都软了,马上跪倒在地,抱着李萱诗的大腿:「萱诗,萱诗,我知道错了,你放我一马,放我一马吧,我是一时糊涂啊。
」李萱诗看都不看徐琳一眼,厉声道:「老宋,把她给我拉走,关起来。
」老宋上来就拉徐琳,像拖死狗一样把她拽了出去,徐琳犹自一声比一声凄厉地哭号:「萱诗,求求你,饶了我吧。
」徐琳被关起来后,李萱诗才说:「一会儿,你去看看徐琳,让她把所有东西都删了,然后把她轰走。
」李萱诗很了解徐琳,当我再度找到徐琳时,徐琳主动交出了所有视频存根,我又翻遍她所有物品,包括手机都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地方能够再有私藏了,又让她清除了所有网盘的记录,这才命令她卷铺盖滚蛋。
徐琳灰溜溜的走了,曾经有传言在火车站附近看到一个中年艳妇被掳上一辆面包车,我们怀疑那就是徐琳,这之后,徐琳彻底失踪了,她的下落是在几年后才隐隐猜测到的。
岑筱薇一直认为徐琳骗了她,再度回到山庄兴师问罪,已经没有人搭理她了,她居然和杀母的仇人串通,人品可见一般。
在放下无数狠话后,岑筱薇也走了。
希望破灭后,她竟然起了歹心,企图雇凶教训我,可是她遇人不淑,在和两名假凶徒密谋时,被轮奸了。
事后,岑筱薇报案,两名歹徒拿出岑筱薇自愿和他们进入房间的证据,事情不了了之。
岑筱薇也因此丢人之举远走,销声匿迹。
郝江化的案子还没有开庭,岳母打听过,他这种情形,虽然杀了人但是判得不会太重,毕竟郝奉化毒死了他两个儿子,激情杀人,且对方过错太大,是有情可原的。
果然,宣判下来时郝江化只被判了三年。
一个县长沦为阶下囚,本来就是监狱里众囚犯耍乐开心的对象。
我曾经在那里面经受过,出身越好,地位越高的人,进去之后从来都是受辱最多的。
偏偏郝江化的脾气又臭又犟,他在里面待了一个月就被放出来了,一名重刑犯,在看到撒尿时候看到郝江化的下体,出言挑衅说:「我操,鸡巴挺大啊,当头儿时候没少祸害女人吧?这回傻逼了吧?没用了吧?」郝江化一撇嘴说:「老子什幺女人没肏过,干得比你见得还多。
」「你他妈是谁老子?」争端就是这样引起的,重刑犯在打到郝江化后,故意在他的两腿之间狠踢了数脚,郝江化因此住院,大夫说他以后将再不能人道。
郝江化在医院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再度回到监狱。
我还在经营着金茶油公司,不过已经不怎幺去山庄居住了。
在公司里弄了个单间,作为我的落脚点,一个人怎幺都好对付。
现在每个月都能保证回家两道三次,报复过后,岳母和我同床的时候越来越少,我知道她不是不爱我,而是希望尽快结束这段荒唐的感情,可是我和她都有些放不下。
白颖还是那个样子,视我如主,她偶尔会到公司来和我相会,但是山庄她是绝不愿意进去的,就连来公司都有些不清不愿。
只是她一来公司就能感受到一个人的敌意,那是郝燕。
我一直觉得愧对于郝燕,她的几个哥哥都因我而死,而我更欺骗了她的感情。
郝奉化离世后,她的嫂子也带着女儿回了娘家。
原来一大家子人只剩下她一个,她又一无所长,所以在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后,她进入了金茶油公司工作。
我一心一意的教她,她也收了性子,耐心地学习,很快就已经入了门,我说将来再送她出去学习学习,考个证什幺的,她也欣然答应。
郝燕还是叫我哥哥,可是我看得出来,她对我还有感情,有几次都在刻意的寻找机会和我亲近,都被我婉言推拒了。
几次之后,郝燕也死心了,交了个男朋友,公司里一个很能干的小伙子。
我因为郝燕的关系,又把他提升了一步。
不过郝燕每次看见白颖还是妒意浓浓。
山庄由于接连发生命案,已经很久没有游客了,员工也因为发不出工资就剩下了个看门的老人和几个扫卫生的阿姨,曾经一度繁华的山庄变得破败。
李萱诗还住在山庄里,新雇了一个保姆负责和她一起照顾郝萱。
她已经和郝江化办理了离婚手续,郝江化净身出户。
我经常去看她,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也会和她发生关系,之后又自责悔恨。
有一个周末,白颖突然来看我,我第二天早上才会到公司,白颖发现了我脖子上的吻痕,我向白颖坦白了一切。
白颖并没有介意,还说会帮我瞒着岳母,她并不知道岳母已经洞察了一切。
那天和白颖做爱时,她问我还爱她吗,我说爱,她又问我是更爱岳母、她还是李萱诗,我僵住了,白颖马上道歉说,你别不高兴,我瞎说的。
我俯下身吻着她嘴说,更爱她。
白颖激动地留下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