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一件宽袖的白色衬衫,一条布带束腰的过膝裙,黑发盘在头巾下,只有一缕垂在额前。『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她没有涂口红,也没有化妆,指甲油也被卸掉。没有其他装饰,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是多么的明亮,比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年轻多了。
她说,她刚工作完,来不及收拾就赶来。我说,你看起来挺好,就是头发短了点,还没有许多男艺术家的头发长。
她妩媚一笑。她的眼睛多么明亮。
公园不太,以一个小喷泉为中心,两条步行道在绿草地和花树间蜿蜒。我们坐在一条长椅上,她有心,给我也带了矿泉水。我讲了最初的构思,讲了通过故事想传达的思想,讲了我对情色描写的想法:感情在先,点到为止,带有美感和趣味。
她是好听众。专注,面带笑容,提的几个问题恰到好处。经过交流,我对自己的作品有了新认识,找到了改善的地方。她说交谈很有帮助,她对自己画好的信心增加不少。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多小时。我随便问她几个问题。说到她的工作时间,她说她早起,上午画满四个小时。中饭之后,她外出散步或采购或看画展。晚上再画几小时。
我说,强度挺大的,跟上班一样。她说,是呀。不过,我的八小时没有白领妇女的八小时的价值。我问为什么,她说,我接一个单,起码需要十多个小时,大一点的作品,需要四五天。推倒重来的事时有发生。按小时计算,我的报酬比不上最低工资。
我只好鼓励她,你很有才华。一定会有那一天,你的报酬按小时算,超过我的一年。
她用手扇自己的脸,说,但愿,但愿。
我看过她挂在INS的画作,不再绕圈圈,直截了当地问,为我的书插图,你最远可以走多远?
她说,我本人没有任何禁忌,只要书能正式出版。
我对她的表态很满意。我说,我的书接近杀青。我会把所有章节交给你,让你自由发挥。我该怎么付你?
她嘟起嘴巴,眼睛眨巴,鼻子“嗯”个不停。我说,请认真考虑,到时候告诉我。我保证,我一定给你最合理的价钱。或者,你先跟经纪人谈?
她重复道,经纪人?我没有经纪人。我是个小人物。我付不起。
告别之前,我说给她准备了小小的礼物。她高兴地说,没必要。不过,一定是我喜欢的礼物。
我特意到绘画用品专卖店买了几套高档的画本。她抱在手里,点头啧嘴,说我喜欢收集画本和铅笔,你怎么知道?
画本压在她手里,她显得吃力。我说,我帮你拿到你车后箱吧。她说,我没开车。我就住附近,喏,那儿。
她指着西北方向,说,市政厅北面那条街。
我说,要不,我开车送你过去?
她犹豫着,说,谢谢。不过,我可以邀请你先看一个画展吗?
我当然高兴去,但理所当然认为在洛杉矶城中心附近,担心现在的交通。『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她说,不远,上91号高速,第三个出口下。
我们当即上路。
画展设在一座老式的绿墙建筑,门前的招牌是“街坊新青年画展”,免门票,建议访客捐赠。显然,这是为初出道者办的。我在入口处取了简陋的说明书,在一个小纸盒里投了一百块。
进到展厅,王瓯华整个人掉进去,她在每一幅画前久久伫立,让我看不出头绪的抽象画如此,静物水果画也如此,根本无视我的存在。以我的浅见,参展的画家水平一般,远没到让我乐意花钱买的地步。幸好展品不多,王瓯华看完,如梦初醒,十分舒畅地说,太棒了,我真的很享受。你呢?
我竖起大拇指。
走到门前,她停住脚步,自言自语道,说明书上明明说说,展品是二十八幅,怎么只看到二十七幅?
我也觉得怪。一位白发苍苍、步态优雅的老年女性向我们走来。她自我介绍说,我是展览馆馆长。你们喜欢展品吗?
王瓯华说,太喜欢了。请代我们向那些画家致敬。祝他们成功。
老太太说,我一定转达。
我说,不是说有二十八幅吗?
老太太点头。
王瓯华说,是不是漏了一幅?
老太太说,没错儿。暂存在那儿。
她掉头指着一个关闭的小房间。门上挂了“仅限成年人”的红色牌子。刚才我看到过,以为用于内部管理。经老太太一指,我明白其中含义。我问,开放吗?
老太太说,你可以。她不行。
王瓯华正要说什么,老太太笑着说,别当真。我开玩笑。你当然是成人。看得出,你自己是艺术家,多么年轻,多么漂亮!
我们进了小房间,看到了那幅缺失的油画,题为“二重奏”。一男一女赤裸着身体,男人从后面抱住女人,一只手抚摸她小巧的乳房,一只手抚摸她栗色阴毛覆盖的阴部。女人的右手反转,消失在他的胯部和她的臀部的交接处。女人面对观众,眼迷离。
王瓯华失去了她的镇定与专注,有些手足无措。我们都没想到,一间正规的展览馆能挂出如此暴露的画作。我以为她会草草看过后离开。她没有。她稳住情绪,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看。我忍不住浮想联翩:
两人从画里活过来。他们一起洗澡。水雾弥漫着浴室。他依然站在她身后,一只手放在她的乳房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阴部,任由温暖的水喷洒。他的手指不停地抚摸,直到她高潮,快感非常强烈。
水雾散开,“她”变成了王瓯华。“他”变成了我。她转过身,跪下来,我那被彻底清洗过的阳具近在她眼前。她亲吻着顶端,起初只是甜蜜的一啄,接着含在嘴里吮吸。我的阳具变得又大又饱满,在她温软的口中快速有力地抽插。她变得贪婪,发出”嘿,嘿,嘿”的叫声。
我想起什么,催促她起来,说,我们最好快点,外面那个老太太在等我们。
她说,不,我要让你射出来。不在嘴里,在这儿。
她拉着我躺下,室内的灯光突然熄灭,我的阳具毫不费力地进入她的阴户。满房间充斥着她的喘息和我们体液的摩擦。
她用力拥抱我,说,哦,我不想起来。你给我灌,用尽你的汁液灌满我,直到流出。
我遵命,把她填满。
她说,我们两个可以入画。
我说,题目叫“二重变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