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比想起什么,走出办公室,给我带回一个深蓝色的马克杯,上面烫了“nn Publsh?(想出书吗?)”的白体字,对我说,刚到的定制杯,送给你。我们还有好多设想,弄得我们三个老女人天天叨叨。Ok,不谈这些,谈你。
我把书稿搬上桌,她几乎翻遍每一页,亲手拂去并不存在的尘埃,爱意尽显的眼深深打动我。
她提出两点建议。其一,书名取得不够理想,是否能改?中文叫《我的大学》,过于直白;英文叫《My Mentors My Lovers》(我的导师?我的情人)相对更好,但不像小说,像回忆录,不足以博眼球。一个读者,当她走进书店,或者上网搜索,如果她事先不知道某部作品,事先未读到别人的点评,她最先注意的是书名,注意,她的搜寻时间极短,稍纵即逝。
我完全同意蒂比的专业意见,表示会好好花功夫想出一个更好的书名。
蒂比说,我相信你能做到。其二,你的小说很有画面感,你想没想过给自己的小说配插图?
我摇头,说,从来没想过。
她说,不妨认真考虑。你的小说按英文算,十万字出头,勉强算长篇,即使中英文合在一起,算二十万字吧,有扩充容量的空间。我们可以在每一章印几幅插图,加强画面感。如果你找对了画家,配的画别开生面,你的小说就超出一般小说,运气好的话,将成为收藏品。
书还没个影儿,居然发挥到收藏品!!
蒂比接着说,我们出纸质书,同时制作电子版和音响版,这些,不算了不起的新思维,很多书的路径一样。配插图有个额外的好处,购买电子书的读者可能加买纸质书,买过音响书的读者加买纸质书。东,你明白吗?你的书可以卖两到三次的版权。
她唤来两位同事。她们互相搂着腰,兴奋地听着。我的脑袋一闪念,两位说不定是同性恋。蒂比估计也是。不对,她的办公桌上放了家庭合影,她和老公,四个小孩。
我加以发挥。我介绍说,中国明清时期,涉及性爱的小说流行后,配套的春宫图出笼,虽遭官方反复禁止,在民间流传不息。老百姓愿意看,愿意保存。
我拿出手机,点开那幅我拍下的春宫画,转给蒂比,她再转给其他两位。她们三个一边端详,一边“喔,天哪”地夸奖。我没有介绍画的来历,她们也没问。蒂比说,尺度有点大,但很符合小说的东方背景。
我们认真讨论,讨论的结果:配图必须具有艺术感,必须符合情节,必须不触犯相关法律。蒂比问,你认识靠谱的插画师吗?
我仔细梳理我的关系网,摇了摇头。我反问,你们可以引荐吗?
她们纷纷摇头。蒂比说,我提个建议,从社交媒体上找。现在,好多画家的第一个客户直第一万个客户都来自那儿。你寻寻看,东,你可能被震撼,全世界的画家任你选哪。
我做出一个被震撼的动作。她们哈哈笑。
话题不知怎么转到出版社开书店的事。三个女人兴奋得很,讲到租金,讲到选址,附近该有什么妈妈们逛完书店后可能爱逛的店,讲到要不要买高脚椅,买哪种咖啡机,要不要办书迷会,地点在中加州还是北加州,要不要开播客,不一而足。她们仨,的确有点叨叨,越扯越远。两位站立的女士下意识地搂对方的腰,雪莉经过细心美甲的手下移到戴安娜的臀部,不紧不慢地抚摸。
毫无疑问,这两位是女同。
仔细看,雪梨颇迷人。一头浓密的红色长发,皮肤很白,脸上有一些细小的雀斑,身材苗条,胸部明显。她居然是女同,可惜了。为什么不爱男色?
眨眼间,她跨坐在我身上!她低头看着我,咯咯地笑。我还穿着衣服,她脱掉了牛仔裤,剩下内裤和上衣。她俯下身吻我。我的双臂搂住她的脖子。
她滑出来,开始解开我衬衫的扣子,然后她撕开我的汗衫。我静躺在那里。时不时地抬起身体,方便她脱衣服。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脱掉了我的内裤,让我的阳具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雪莉又跨坐在我身上,揉搓我赤裸的胸膛,手指轻压我的乳头。
她弯下腰,再次亲吻我。
然后,她坐直,开始解开自己竖格衬衫的扣子。她没有戴胸罩,她的乳房看起来绝对完美:不太大,形状很好,没有一点下垂。她悄悄地脱掉内裤。我们两人都是全裸。我的手伸向她的乳房,抚摸她的乳头。她对我微微一笑,把我的手推掉。她把手伸到自己身后,稳稳地抓住我的阳具。妙的是,她始终对我微笑。
她抬起身体,我得以看到自己的阳具笔直挺立。她的女穴对准阳具,慢慢向下。我不再看她,而是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她慢慢地抬起身子,直到完全离开我的阳具,然后滑下去!她重复做了几次,慢慢地上下移动,开始了一段无比美妙的慢板乐章。
她加快节奏,微微弓起背,双手放在脖子后面,胸部显得更加挺拔。
突然,她露出狡黠的笑容……
我不能再遐想下去,否则我怕管不住自己的咸手,真的伸向雪莉。
我回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