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暗香浮动。『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在楚王和王妃下榻的厢房院落中,栽植了不少异的花朵,梅、菊、牡丹、百合一个不缺。
其中甚至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儿,几乎都是喜爱花香的卫素衣特意命人寻来的。
如此小小的下榻别院便已称得上小花园,远在雍州凤城帝都的王府,更是集天下群花的藏馆。
走入房中的姬少琅,率先关上了房门,随后到门侧的雕龙木架上,扭转过栽植帝王花的瓶子。
房中涌现出波波灵力,构筑起一个屏蔽外界探视的阵法。
察觉阵法起了效果,姬少琅便跑到厅室中梨椅落座,并从袖子中取出了留影石。
诚然,少琅在外等待母后和蛮人送礼时的心情是非常煎熬的,当下握着留影石的心情却又是极其紧张和刺激的。
按照约定,为了试探自己对于母后被蛮人玷污会不会兴奋,母后会去主动去接触那蛮人。
但约定中并没有说明母后怎么去接触?
也导致了出现了很多未知性,想到母后身子被那丑陋不堪,肤色黝黑的蛮人碰到,姬少琅心中就是一顿恼火和屈辱。
而母后和那个蛮人呆在房间后,身上的衣袂明显换成了从未见过的样子,甚至还穿上了些异域的衣物,那些丝裤物件,少琅只在一个地方见过。
那就是皇城的满春院,即勾栏之处。
母后洞悉天下万物,必然认识这些物件,但她居然还会穿上它们,究竟发生了什么?
答案也许就在留影石中。
梦里思甘露,言中惜惠灯,随着灯火摇曳,留影石释放出光芒,熟悉的女帝闺阁影像浮现。
月色洒过窗纸,画面中矮小黝黑的黄丰站在厅室内,稍显寂静。
女帝螓首半露,目视着孩儿离开,继而视线扫过留影石微微一笑,又辗转回到浴盆之中。
汩汩水流声涟涟不绝,女帝的嗓音从内传出:「既要献礼,为何还不取出?难不成还想吊朕的胃口?」
「不敢,只是送上此大礼之前,小王还有些物件要献于大夏皇帝。」立于屏风外的黄丰如此答道。
美手挑水,淋在雪白的长腿上,水滴划过肌肤,女帝身高足八尺,比例极为完美,尤其是那双美腿,小腿纤长得来不显瘦弱,大腿又腴美到了极致,可谓粉光圆润,脂凝暗香。
在听闻黄丰的话,女帝收起手,问道:「是何物件?」
声色酥软,感觉像是能渗透进骨子。
黄丰皱着眉想了想,才开口:「棠红束腰金丝旋裙,跟鞋以及些蛮廷特有的衣饰……」
「呵。」
屏风后的女帝慵懒地靠在了浴盆边缘,小臂扶着盆缘,一声冷笑:「此等物件,我夏朝多得是,又何须你献?」
「不过……」
不过?
影像中女帝顿住,连带着屏风外的黄丰都愣了愣,观看着的姬少琅更是有种难以压抑的躁动。
母后这是做甚,莫非?
没等多久,女帝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期间还带着些旖旎香艳的意味,不堪细述:
「你在朕洗漱之时献上衣物,是……想让朕过后穿上么?」
姬少琅心头咯噔一下。
那边影像中的黄丰又是想了想,试探道:「若能为大夏皇帝更衣,亦是小王的荣幸。」
在黄丰道出言语后,女帝靠着盆缘,凤眸紧闭,心里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厅室安静了约莫十息,浅金色凤眸缓缓睁开,女帝朱唇渐启:
「只是朕沐浴的时间较长,你恐怕要站上个把时辰了。朕又有恐小蛮王贵体疲累,这可如何是好啊?」
嘶——
姬少琅睹着幕影,倒吸一口寒气。
母后这言语之中暗含着什么意思,这不是明摆着说还要洗上很久,蛮子站在那里什么事都不用做的话,不怎么好,让他想点事情干吗?
但母后洗澡,那蛮子有什么好干的?
总不能干……
姬少琅摇了摇头,虽然知道母后这是有意在勾引蛮子,但这……这未免过于主动了吧?
想当初夜孤寒那厮偷了多少年的亵衣裤,说了多少好话,才有幸瞧上母后的凤躯,凭什么这蛮子一见面就可以?
再者,这百拙千丑的蛮子何德何能替母后沐浴,这事连作为皇子的自己都未曾试过!
姬少琅担忧且期待,又带着些委屈,不过这也许只是母后为了约定而做出的手段而已。
相信母后能掌控局面的少琅,继续看了下去。
眼瞧着那蛮人眸子转动了一圈,回起了母后的话来:「不知大夏皇帝可否让小王在旁服侍,想必能节省不少时间。」
你看吧。
姬少琅身子如泄气般软了下去,这该死的蛮子果然应了母后的话。
然而下一刻,留影中的黄丰接着道了句:「不过天子凤体尊贵,小王当以布遮眼进入内室再为大夏皇帝沐浴。」
什么,蛮子居然还会守规矩?
屏风后女帝默不作声,眨巴着浅色凤眸,也在斟酌黄丰的话,良久后,她扬起水滴滴的晶润下颌,点了下:「如此你便进来吧。」
砰——
姬少琅郁闷地锤了下桌面。
便瞧着黄丰取下腰带上的腰封,系在眼睛上,接着阴阴一笑:「小王已准备妥当,要进来咯。」
笑容映入少琅的眼里,不对劲不对劲!
这个蛮族小王的笑容是怎么一回事?
在姬少琅逐渐变得不妙的脸色下,黄丰迈起脚步进入内室,只见留影石的画面中只剩下屏风的倒影。
随着黄丰走入内室后,女帝潋滟的脸容微微转动,视线落在黄丰身上。
这蛮子身高很是矮小,估摸着也就六尺出头,与自己站在一旁,恐怕头也仅仅到自己胸脯位置。
而且他还不至于矮,身材还很瘦,宽大的蟒服套在身上,满是不适配的皱痕。
说实话,这种人完全就是庸劣的下等贱奴。
若不是为了琅儿,女帝还真有点不想搭理他。
不过嘛,既然和琅儿达成了约定,也不妨用这小蛮子打发打发时间,总比呆在深宫无所事事,好。
此刻,姬少琅看着留影中走入屏风踉踉跄跄的蛮子身影,也有点想笑。
这蛮子太笨拙了吧,有便宜不占,想来还是被母后给拿捏住了。
未曾想,母后威严的口吻接着发了出来:「这边!」
「哪?」黄丰假装着糊涂,摸着盆沿道。
扑通泛起水声——
屏风后的蛮子仿佛被什么拉了一把,与母后的身影重叠在了一起。
少琅瞪大了眼睛,幸好没过多久,留影中的二人又分了开来。
继而那黄丰走到了母后的身后,不知从那里取到了浴巾,开始给母后轻轻擦着背。
水雾袅绕,飘散着香气的玫瑰花瓣在水面浮动,曼妙娇躯与水完美的融化到一起。
隐隐间似有声音,但留影石离远了,收录不清。
少琅坐立不安,连忙竖起了耳朵,全身心聆听起来。
「嗯不错,再用力点,很好。」
「啊……这边要轻点……嗯??还挺舒服的。」
「那边……嗯??别使劲,慢些慢些……你太快了……嗯??。」
一声接着一声的轻唤,伴随着肉体水花的摩擦声,母后不断的吟呼声灌进少琅的耳中。
该死,真该死!
但又好羡慕,不过也是怪自己才有了这一幕吧?
少琅无奈苦笑着,脸都快憋红了,让人猜不出是憋屈还是兴奋,只是手已经诚实的解开了裤腰,五寸大小的阳物昂起了头颅。
身为大夏楚王,原本应该对蛮人极度厌恶的少琅,却对此无法抗拒的撸动起来,根底还是在于自己对母后怪的癖好。
作为女帝之子,女帝身边最为亲近的人,少琅很清楚母后那具身体对于男人的诱惑有多大,恐怕是稍微见过,乃至触碰都将一生惦记。
姬少琅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中联想,那屏风之后的蛮人不是在给母后搓背,而是在操自己的母后,难免越来越兴奋。
沐浴时间大概过去了三刻,少琅随着母后的一声高昂呻吟,喷出了阳精。
留影石中,黄丰亦停下手,站到了一侧。
泄软了气力的少琅,看着屏风后的母后从浴盆站起,裸露的美躯投落至幕布上,足实魂牵梦绕。
无时无刻不在显露着肉欲的丰硕胸脯可谓傲视群英,天下极少数的妇人能够在生育哺养孩儿后,还保持挺翘的弧度,而女帝毫无疑问是极少数之一。
缓而后,母后迈腿探出浴盆,修长的美腿微微勾起,再压向地面,饱满如满月的香臀在沐浴后散发出粉融淫靡的蒸汽,整个影像都流露出销魂春情。
「替朕更衣吧,就穿献上的那些衣物。」女帝不容违逆的嗓音起伏。
又见那蛮子翻手从纳戒取出一堆衣物,高挑的母后与矮小的蛮子产生出极致的反差。
只可惜留影被屏风阻断,有好几幕画面,少琅都觉得那蛮子是不是因为身高悬殊,不小心戳碰到了母后的某些地带,以至于母后时不时低垂下头,发出声声轻咦。
换衣过程说快不快,但也不至于耗费整盏茶的时间。
换上了新衣高跟的母后,从屏风后走了出来,鲜艳的旋裙,扭转踝动的高跟美足浮落眼底。
女帝也在打量着这身新颖的衣裳,微颤睫毛下,凤眸流转出欣赏的采,被衣裙包裹的胸襟随着呼吸起伏。
有那么瞬间,少琅觉得此种良家妇女的裙装穿搭在母后身上,也展露出了别样的美态,
穿着风袍的女帝是高高在上,不可质疑染指的,当下母后换了凡俗妇人装扮,莹白发丝湿漉漉披散,雍容美艳的脸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风韵全露,充斥出了无穷的媚态。
果然,水润的都是熟妇。
再高贵的女性,终归还是雌性。
只是……
姬少琅从沉醉在美色中震醒,留影中蛮人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只是背对留影石,看不清面容色,但观那动作挠着头,仿佛是在对母后抱歉来着。
而母后的目光似又一次扫过了留影石的方向,随即落座到凳椅上,艳唇有意无意抿了抿,继而翘起皎白修长的美腿,美腿纤直,白如膏脂。
姬少琅瞪大了眼。
母后没有穿上那件,那件曾经展示过给自己看的靡黑丝袜!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穿?
难道不应该换上了吗?
姬少琅满脑都塞满了疑惑,但不容多想,留影石记录的画面在母后望向蛮人,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蓦然一黑。
突兀的变局,姬少琅当即拿起留影石,发现其并无异样,依旧在释放着留影片段,只是那画面和声音都是空无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留影石出问题了吗?
亦或者是留影石被母后发现了,接下来要聊的内容不方便给自己听到,所以被母后用手段屏蔽掉了留影的功能?
一切的一切,构成姬少琅无法理解的疑团,心中不禁升起丝丝隐忧。
转而,留影光幕又重现浮现在空气中。
依旧是熟悉的房间,只是房中的蜡烛燃烧过半,时间显然过去了很长时间,姬少琅隐忧的心情更发壮大。
再见母后之时,已经没坐在原有的凳椅上,而是换坐到了另一张凳椅,身上虽说还穿着那对襟的大银朱袖衫裙,只是母后两腿侧摆下,不知为何地已穿上那对丝袜。
不止如此,母后绝艳的容颜泛起了莫名的红晕,光洁白皙的秀颈处环戴着一条金色的链子,那链子仿佛裹覆住了全身,以至于衣襟下涨鼓的胸脯处,顶端隐隐凸出了两点,那两点还有些钝锐的感觉,不似女子凸起蓓蕾的形态。
并且两脚也没有穿着那对澹红底的高跟,微透黑丝下,抹红油的美足笋趾居然也有着金链环扣着,伴随着每一次足趾弯曲,连带着胸脯处的凸起都有所动摇。
母后的面容、呼吸也会有所变化。
这什么啊?
在留影石变黑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疑问思考中,画像中蛮人向母后鞠了半躬,口中还念叨着什么。
接着便见母后微眯着眼,色依旧不容违逆回了一句。
但留影石完全没有收录这段话音,蛮人就从房中退了出去。
母后又悄摸摸的将脖颈处的金链取下,塞进胸脯中,并又将丝袜褪下,把环绕在足趾的金链收到腿畔勒紧的袜端处,摆出一副根本没有穿上这金链的姿态。『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此后,留影恢复了声音的收录,也到了自己进入房中的片段,画像没多久后在少琅取走后结束。
再也没有画面可供观看的留影石,啪嗒地掉落至桌面。
少琅双眸失魂定在了空气中,陷入死水般的宁静。
那金链子断然是在没有收录的时间内穿上的,只是要怎么穿?
总不可能是母后自己穿上的,若是那蛮子帮忙穿戴的,也许就能理解母后为何屏蔽掉了那些画面了,但母后为什么要瞒住自己,莫非是违反了之间的约定?
念到此,少琅深吸了浊气,怎么想都不可能!
母后虽然生性慵懒贪玩,但又自视高傲,登基以后对于蛮人的态度,历来蔑视且鄙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便注定了蛮人在母后眼里的地位,甚至不及乞丐。
但母后为何将穿链子的画面屏蔽,不让自己看,是看上了这蛮子了?
更多原因恐怕还是因为自己,但无论再怎么想都无法解释,也许母后穿链子是为了进一步勾引蛮子,屏蔽画面是想看看会不会刺激自己,看我会不会对于母后被蛮人玷污而感到兴奋?
如果真是如此,母后想必已知道我偷偷录音的事实,我再跑去问明原由,便说明了会对此事感到兴趣,乃至于兴奋。
实际上,我的确对此很亢奋,但更多的绝对是愤懑!
而若是让母后觉得我感到兴奋,那蛮人是不是就有资格踏上天下人梦寐以求的凤床了呢?
少琅终止了胡思乱想,站起身将留影石收了起来,当夜肯定不能去问母后,不然便坐实了约定。
虽然约定没有说明感到兴奋,蛮人就可以去操母后,但起码不能表露出任何好心态。
再静观其变吧,毕竟约定没有达成前,母后是不会违反三章约束的,只要不会出现违轨出格的事情就行。
若是有万一,自己随时也可以喊停这场测试。
那丑得无法形容的蛮族王子,压根没有机会玷污母后,不过是属于母后与我之间的玩物罢了。
想更进一步,没门!
随着楚王小院婢女的敲门,姬少琅收起心思进行洗漱,抱着王妃卫素衣进入了梦乡。
只是在睡梦中,王妃先是悄悄睁开了一只眼,偷偷瞧了瞧熟睡中的夫君。
之后便像小女贼似探脚走出床帐,从床头花架中取出录了很久的留影石,继而又离开了房间,不知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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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
宗门大比会场选手房肆,腰别着横秋刀的苏云走在行廊中。
壁顶的水晶透着亮光,苏云走至门前,打量了眼对房纱窗,内部烛影悠悠,不见喧音。
其后,苏云回头用玉碟打开房门,伴随着咯吱一声关闭,有阵清风扫过门廊,跑进对门缝隙。
与苏云房间同等的布局,内设两室,其中一侧琉璃质的墙壁投影着大比比武会场夜里寂静的景象。
穿过横设在中间的屏风,幔帐被两耳勾起,悬在空中的红潮剑散发着光芒。
在红潮剑侧,盘膝就坐的冷艳女妇,正正就是当下胭脂榜榜首,剑仙上官玉合。
红烛昏罗帐,上官玉合如往日般清冷,绝色面容上双眸紧闭,肤色略显出几分憔悴。
然而无论是多憔悴,黛染剑眉依旧宛若山河般展露盼,青丝长发用玉簪挽起凌云髻,又别出一束搭在胸侧。
顺着秀发而落,剑阁新制衣料鲜丽,衣衫下隆起的乳团将束发挤到一旁,伴随着吐息微微起伏。
再往下,平软的腹肚处缘于衣料的透薄,泛出一闪一闪的莲印。
莲印闪烁,即便透着衣料已能清晰瞧见轮廓,九瓣莲萼分若冠状,又如缠枝拥立着中央着心蕊花纹,颇具坊镳藕花珠缀,犹似汗凝妆的意境。
灵气周天运转,顺着最后一息灵气落入灵海,莲印顿灭,只是还能够透着衣料看到发着银金色的纹理。
上官玉合微微睁开剑眸,目光春意在睁眸时骤显骤散,化为冲霄剑意,奈何剑意寸散不过三尺,腹前莲印便是一闪将剑意消退。
「哎~」
清冷冷的叹息过后,上官玉合扬起柔荑探在了莲印的位置上,愈发用力,甚至将衣料都抓出折痕。
「云儿。」
低吟的呼唤,上官玉合落下一行清泪,带着愁绪的目光飘散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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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门大比举行月余前,苏云出山当日。
清净山梧桐苑。
一套盛雪长裙包裹着丰满身躯,上官玉合提起竹簪,挽起青丝扎作流云鬓后,两臂持平抬起,清澈如水的剑眸流转间似月儿柔和,不染而赤的绛唇微开:
「裴皖,你看这衣饰如何?」
裴皖身着鹅黄裙衣,站于一侧,微微颌首:「果然只有为了云儿,宗主才会打扮得这么好看。」
上官玉合对裴皖的挑拨之语,也不生气,点着螓首道:「估摸着云儿要出关了,我俩先行去山门迎候吧。」
裴皖掩着桃红脸容发笑:「是是是。」
踏踏踏——
苑外忽响起脚步声,房门未开,剑阁清水近侍的声音传了进来:「禀,夏蛮交流生,欢喜寺黄丰以及一名侍从在鸾凤殿候见宗主。」
闻言,上官玉合剑眉一凝。
裴皖风情成熟的脸上浮出抹复杂成色:「怎么这般不凑巧。」
云儿出关在即,这夏蛮宗门交流的弟子就拜上门来了。
「怎么办?」
裴皖如此问道,上官玉合在房中绕了圈,腰臀轻扭,莲步款款,叹了声:
「交流宗门弟子一事,关乎夏蛮和盟之交,不容有损,便先去见见那两人吧,想必也花费不了多长时间。」
裴皖点头:「好。」
做好打算的上官玉合,扬起清冷端庄的容颜,淡淡道:「吩咐膳食堂做些糕点吃食送至鸾凤殿,别亏待了远方而来的客人。」
此言明显是传给恭候在外的清水近侍的,房外也随即响起一声遵命,后接着退去的脚步声。
「走吧,裴皖。」
「是。」
即便能够洞破虚空和御空飞行,上官玉合和裴皖还是选择了最平常的步行。
从后山走向鸾凤殿,越过大片竹林,木制的大殿扑入眼帘。
紧接着落入上官玉合剑眸的还有着两道身影。
一少一老,老的背着长条布袋,是个夏人,凭借识的试探,此老者境界已至化蕴巅峰,布袋装着的是一杆铁枪。
而那小的,体态矮瘦,皮肤黝黑,面容极为丑陋,头发乌黑发卷极其浓密,境界也仅局限在练气,比云儿还差上不少。
总而言之,此小蛮人就是非常难以入目,以至于上官玉合向来古井无波的绝色面容,少有地显出厌恶之色。
但细想下,此人恐怕就是蛮族欢喜寺的交换弟子。
只是他这一身的蟒服,是怎么一回事?
走至身前,上官玉合携裴皖微微弯腿,福下女子之礼:「见过二位。」
老者率先抱拳:「姜屹,见过上官剑仙。」
黄丰其后抱拳:「蛮庭王子,欢喜寺少主乌温穆本,见过上官宗主。」
上官玉合剑眸扫过姜屹,再落在矮瘦的蛮子身上,倒未想到这不堪入目的蛮子,还会一口流利的夏言,随即绛唇轻启:
「乌温……」
黄丰未待上官玉合说完,眼珠子一溜:「上官宗主唤我黄丰便可,我在欢喜寺也习惯用此名字,毕竟小子很是喜欢夏朝的文化。」
那溜黑的眼,毫不掩饰打量着上官玉合,剑仙面容毫无疑问的绝色,超越了以往见过的女子。
不愧为胭脂榜上的美人,那身盛雪长裙更是贴饰出了其傲人的身段,水蛇般细软的腰肢下,独属于熟妇的滚圆翘臀,行走间肉感弹弹,迷人三分醉。
「既如此,那便有请黄丰少主,入内殿吧。」上官玉合身居宗主之位,即为剑仙有着一手很好的礼仪之道。
即便察觉到蛮子的目光,依旧落落大方地扬起玉白柔荑,偏身指向鸾凤殿内。
听行后,黄丰畅快道:「好。」
上官玉合则停在殿外,向裴皖道:「宗内事务让门人送至梧桐苑,你亲自守在殿外,我有些事和他们一谈。」
裴皖颔首:「知道了。」
交流过后,上官玉合抬起白玉高跟,裙下长腿嫩润若玉,若隐若现。
步入殿内,上官玉合不忘翻手运起灵气关闭殿门,以免有弟子见殿门开启,冒冒失失冲进来,裴皖没拦得住,冲撞了来客。
鸾凤殿中,清水近侍早已安排妥当。
空置的大殿中央设置了两樽方桌对坐,距离三尺,方桌不高,尚需盘膝坐于蒲台,桌面上也放置了糕点,肉肴,以款待客人。
先走入的黄丰坐向了右手位的方桌,只是姿态稍显粗鄙,毫无规矩,至于那老者则独自靠在柱子旁,很是沉默。
上官玉合自然走到左手位的方桌,由于身系长裙,不好盘膝,便手缕裙摆侧坐,两条长腿微屈,纤细柔润的小腿露出裙外,白玉高跟包裹的美足肌肤清怜剔透,让人一时分不清是白玉做成的高跟似玉,还是剑仙的足更似玉。
坐在对面的黄丰,也将此仙姿玉色,尽收眼底,心中暗叹。
「黄丰少主远赴我宗,多有怠慢了。」
清冷的声线逼入黄丰耳中,黄丰眼光从上官玉合的玉足处收回。
瞧着蛮子不知礼数,龌蹉的眼光,上官玉合剑眸稍显冷冽,柔荑挑起裙摆遮住足处,接着道:
「夏蛮交流事宜,志在修炼学道,黄丰少主贵为佛门佛子,心思应当多放在修行上。」
「呵呵。」
黄丰灿灿一笑:「上官宗主教训的是……」
上官玉合也不好再说什么,提起玉手:「还请用膳吧。」
她打算借着食膳打开话题,以此询问欢喜寺对于此次交换弟子有着什么态度?
未曾想,黄丰突摇首道:「我蛮地之人,吃东西可得大碗酒大碗肉,没酒可不成。」
上官玉合闻言,剑眉轻蹙。
喝酒?剑阁有清修酒律,于山上不得随意喝酒,因此就没有设酒库,这上哪给你找酒去?
「怎么?难道剑阁没有存酒?」黄丰故作惊讶,忽笑道:「倒也无妨,小子也从蛮地带了些好酒,上官宗主要不试试?」
说着,黄丰手中纳戒一闪,坛酒落入掌心。
站于殿外的裴皖正垫着脚偷瞄鸾凤殿,脸上温温红红,宗主居然为了和蛮人聊事情,破了剑阁的酒戒,要是让云儿知道了……
不敢想不敢想。
—————————
清野悠悠。
大比会场的房间里没有月色,只有着朦朦胧胧的墙壁投影。
上官玉合心中思绪念及此处,剑眸泛出几分哀色,若是当初没喝下那酒,也许……也许就不至于发展到这一步了吧?
放弃了远去的回忆,上官玉合缓缓抬首,望向前方。
昏昏暗暗的房间中,点着根红烛,红烛长约近尺,没有放在乘碟上,而是用一根细绳麻带翻倒吊在房梁,又用纸人于房梁上时不时摇晃麻绳,燃融的蜡液腾空滴落。
滴落之处,脸颊微红,双眸盖着黑纱,唇中塞着口球,浑身赤裸的裴皖正被绑在黄花梨画桌上。
随着蜡液烫到皮肤上,身子便微微颤栗,鼻腔哼出娇吟,清醒几分后又马上迷醉下去。
看到此景,上官玉合眼中并没有惊讶的意味,只是那美似远山的黛染剑眉忍不禁蹙紧,冷艳艳的脸庞,绛唇欲张不张。
只是开口又该说些什么呢?
刮骨柔情催情忘欲的效果,已让裴皖沉醉,更别说裴皖本就没反抗吧。
那自己呢?
上官玉合没有再想下去,略显憔悴的绝色脸容,仍持有孤锋寒剑似的冷毅,只是不知还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