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中,尚鸣谦和交行的王行长进行了两次会谈,敲定了底价。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然后又和老赵讨论了购房合同的一些细节,最主要的是确定了付款方式和进场装修时间。
等一切都谈妥以后,尚鸣谦觉得是该和韩正谈谈了。这天下午一上班,鸣谦就直接走进了韩正的办公室,虽然几位新贵都在场并主动和他打招呼,可鸣谦知道这一切都是假象。尤其是夏琳好像格外地热情,鸣谦心里骂道,你先得意着,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这娘们,你在背后捅我刀子,老子就在背后干你。不过此时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已经没有实际意义了,因为一切都要结束了。
鸣谦没有理会新贵们的热情,而是直接告诉韩正,关于交行购买公司房产的合同已经谈妥,就等他拍板了,然后递上文本,就在韩正的对面坐下。
韩正看上去很高兴,他仔细地阅读起来,鸣谦知道韩正对文字性材料的理解能力远远比不上口述的速度,他知道老板要好一阵才能看完合同。于是拿出香烟点上一支,翘着二郎腿逐个地将新贵们扫了一眼,那感觉似乎又回到过去大权在握的时期。
他看着赵志刚胖乎乎的圆脸突然问道:“赵总,夏部长给你找到女秘书了吗?”
赵志刚愣住了,他没想到鸣谦会在这种场合以这种方式、语气问这种问题,但片刻后他就拿出总经理的派头说:“尚助理,公司的规定必须执行,希望汤秘书尽快到总经办报道。”
鸣谦朝他吐出一口浓烟道:“韩总,这恐怕不可能了,因为今天早上汤秘书请了一个月的病假。”
“一个月?这么长的病假谁批准的?”赵志刚气愤地质问道。
“我。”鸣谦一副悠闲自得地晃着腿说。
“你?你没这个权利!”赵志刚激动得居然站了起来。
鸣谦看着赵志刚的样子笑了起来,幸灾乐祸地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汤秘书一个月内是不可能到总经办报道了。”
“夏部长,”赵志刚转向夏琳命令道:“通知汤秘书明天照常上班,否则开除。”
“赵总,汤秘书是公司的老员工,又跟了我这么久,让我亲自辞退她还真不忍心,还是赵总有魄力呀。”鸣谦脸上一副真诚的样子。
赵志刚又愣住了,他原以为鸣谦会和他大吵大闹,没想到这么轻描淡写,觉得自己的拳头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时竟摸不着鸣谦的用意。
这时韩正看完了合同文本,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听见两个人的争执。韩正对合同只关注对方的付款方式和付款时间,其他条款并没有过多关注。鸣谦解释说:合同的总标的是三千二百万元,合同签订后,对方支付二百万元的定金,并派人进场装修,等我方将产权登记手续办好以后,对方一次性将余款付清。所以对方付款期限的长短完全取决于产权证的办理速度。
开始,韩正对定金有异议,认为太少了。鸣谦说这是王行长定的,赵处长也没办法,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回旋余地。韩正考虑了一阵就关心起产权证的办理期限。
鸣谦说:“最快也得两个月吧。”
韩正说:“哪用得了这么长时间,太长了。必须争取二十天办完。”
鸣谦说:“这也不是在办公室里说了算的,还是听听具体办事的按揭部的意见再说吧。”
于是鸣谦打电话叫来了按揭部经理杨萍。韩正开门见山地对杨萍说:“杨经理,我限你在二十天之内把大厦一、二层的产权手续办下来。”
杨萍听了睁圆眼睛惊讶道:“二十天?不可能,光是产权交易所的整个流程走一遍就得一个月,这还不包括银行方面的手续。另外,二层还在抵押期内,还得办理解压手续,约产权交易所的人来现场测量还要排队,最近交易所的电脑系统不稳定,每天正常工作时间还不到三小时……”
鸣谦边听边拼命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不由地想起一位智者说过的一句话:俗人的斗争武器,实际上是一种蔫坏的暗器。这话一点也不假。
韩正不耐烦地打断杨萍竹筒倒豆子似的诉苦,提高嗓门问道:“那你说最快要多长时间?”杨萍嘴里念念有词地扳着手指算了一通说:“最快也得三个月。”这个回答让鸣谦都吓了一跳,心想,这娘们也够大胆的,糊弄老板也不打个草稿。
果然,韩正一拍桌子怒道:“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如果办不好你就可以回家了。”
鸣谦插话说:“杨经理,你们还是把别的工作放一放,集中精力先把这件事办了,回头我约一下产权交易所的张主任,你们一起吃顿饭沟通沟通。”瞟了一眼赵志刚又补充道:“你没见赵总天天都窝在董事长办公室要钱吗?急着呢。”
韩正这才缓和了语气说:“人情方面的事情就让尚助理替你疏通疏通吧,一个月内一定要把手续办好。”
杨萍听了就一脸委屈地出去了。
这里,鸣谦就对韩正说:“我还想和你谈一下往行长的事情。”说完故意朝新贵们摆了一下头。
韩正就说:“你们先忙去吧。”
鸣谦等新贵们都走了,低声问道:“王行长和赵处长怎么打发?”
韩正说:“你只负责赵处长,王行长那里你安排我们吃顿饭,不要有其他人参加。”
鸣谦拿起桌上的铅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个数字,韩正拿在手里端详了半天才说:“就这么办。”
鸣谦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回过头来问韩正:“韩总,我听说在我和交行谈判期间,你私下接触了一下商业银行的段行长。”
韩正似乎想了一会儿,一拍脑门道:“都快忘了,当时怕交行靠不住,夏琳介绍来的,谈了两次。”
鸣谦道:“光是谈谈又有何妨?只是我听说夏部长和段行长签了一份意向协议,其中有最低售价。都是银行系统的,如果有一天这份协议被一些圈内人知道了……”
韩正从大班台后面站起来,走了几步气愤地说:“我根本没让她签这份协议,盖得还是行政公章,行政章可是你管的,你说怎么办?”
鸣谦苦笑道:“人力资源部也管起销售的事情来了,还能怎么办,想办法把协议收回来吧。不过,这次你得叫夏部长配合我一下。”
韩正道:“这没问题,你抓紧时间。”
鸣谦离开董事长办公室,到财务室签领了两张支票。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杨萍正坐在他的位置上摆弄他的笔记本电脑,鸣谦关上门就咬牙切齿地说:“你把老板当傻逼呢,哪里有一个证办三个月的?”
杨萍一脸无辜地说:“你不是说拖的时间越长越好嘛。”
鸣谦笑着说:“都怪我没给你交代清楚。”然后拿出一张支票放在她面前说:“交易所主任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吃饭,这顿饭就你想办法替他吃了吧,五千以内随便吃,超过部分自己掏。”
杨萍就笑着来拿支票,鸣谦一把按住说:“记住你的诺言,十天把东西交到我手上。”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杨萍故作生气地说,然后指指门外秘兮兮地说:“她呢?今天怎么没见。”
鸣谦往外推着她说:“怀孕了,生孩子去了,满意了吧。”杨萍就大笑着出去了。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鸣谦半躺在椅子里闭着眼睛,他要梳理一下头绪。十天办完证,再在北京南路储蓄所趴十天,还有十天。时间是足够了。剩下的就是一些细节了。今天晚上先把夏琳摆平再说。鸣谦拿起电话。
“夏部长,我晚上请你吃顿便饭,一来呢,这么长时间都没请你吃顿饭,心里过意不去,毕竟是地主吗,不管怎样,这地主之宜是要尽的。二来呢,就是关于商业银行的那份意向书,老板很生气,我想借此机会商量一下。一个小时后我在下面车里等你。”
放下电话,鸣谦就用对讲机呼叫袁明,让他马上到办公室来。
鸣谦脱下西装,在室内来回走着,他需要酝酿情绪,一种愤怒的情绪,他知道对付袁明这样的屠狗辈不能用和风细雨的方式,必须要有雷霆手段。
正酝酿着就听见敲门声,鸣谦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起那本《危险的关系》看起来,一边说道:“进来吧。”
袁明进来的时候鸣谦头也没抬一下,眼睛只是在书上。
“二哥,你找我。”袁明的声音好像没有平时的底气足,鸣谦也不理他,只顾自己看书,也没听见袁明的声音。心里有鬼的人是最怕寂静的时候,在寂静的时候那鬼就会在他的心里扑腾,让他站立不安,掌心发汗,袁明此刻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足足有三四分钟,鸣谦才放下手里的书,抬起头见袁明就像一名军人一样笔挺地站在房子中央,一米八几的大块头仿佛占去了屋子的大半空间。
“去把门锁上。”说完鸣谦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说道:“以后你不要再叫我二哥,你好歹也是保安部经理,这样叫着我听了心里别扭。”
鸣谦注意到袁明的脸开始发红,额头那层亮闪闪的应该是细细的汗珠子。
“今天叫你来不为别的,还是正泰小区那件事情,你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详详细细地给我说一遍,不能有一点遗漏,你现在可以说了,不要停,我听着呢。”
袁明似乎心里有疑问,可见鸣谦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就打消了询问的念头,咽了口吐沫说起来。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我们五个人去的,十一点半的时候到了超市外面,因为里面还有几个人在买东西,我们就坐在车里等着,一直等到十二点多一点,里面的人走完了,可外面还有两个老太太在聊天,所以又等了十几分钟,这时就看见那个女的从超市里出来,好像是拉卷闸门要打烊。曹新民孙忠就赶快下车装着要买东西,他们就进去了,过了几分钟,我看店里的灯熄了,就留了一个人在车上,带着另一个人进了店里。”
袁明不停地吞咽吐沫,好像嗓子眼里有刺似的。
鸣谦睁开眼说道:“你坐下说,越详细越好,要跟你在部队向首长汇报敌情一样。”
袁明退了两步,坐在沙发上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开口,鸣谦说,“你怎么不抽烟,边抽边说,不着急。”袁明就微颤着手点上了一支烟,猛吸了两口继续说道:“我进去一看,那女人躺在地上,手被胶带反绑着,嘴上也粘着胶带。我们就把门从里面锁住,坐在那里等了二十分钟。”
“你们等什么?”鸣谦忽然打断袁明的话。
“这是……这是我自作主张,我知道上次在小区协调会上,那个店主把二哥……的西装扯坏了,就想等他来收拾一顿,可等了二十多分钟也没见人来。这时……曹新民就蹲在地上,把女人的裙子掀了起来,摸……摸女人那个地方。我以为他只是吓唬那个女的,就没管,后来他就把女人的内裤脱了。我就说,女人不要动,他说,把女人干了效果会更好,我来不及阻止,他就把那个女的给干了。后来,孙忠也……”
鸣谦突然伸出一只手阻止袁明继续说下去。“我只问一个问题,你干了没有?”
这时袁明头上真的冒出了汗珠子,无力地分辩道:“没……没有……”
啪的一声,鸣谦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用手指着袁明道:“你当老子是傻逼,就你也来欺骗我。是谁把那个女人的衣服脱光的?是谁把她按在啤酒箱子上从后面干的?你他妈的在那女人的洞里戳了几下我都知道。”
袁明一张脸胀得通红,油油的汗珠子从脸上淌下来滴在衣服上。鸣谦坐回到椅子里喘着粗气,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01bz.cc
“你以为你是谁,你叫那几个人不要说,他们就听你的?我现在让那四个人把你宰了,他们不会有一丝犹豫。另外,去干事之前谁让你们喝酒的?这一切都是你自作主张的结果,我要你们去砸店,没让你们轮奸妇女,我平生最不齿的人就是强奸犯,当然,我倒忘了,你是轮奸犯呢,知道法律对轮奸犯是怎么判的吗?只有一个字:死!”
“二哥,我……”袁明竟啜泣起来,没想到外表如此粗狂的汉子内心竟这样脆弱。以致鸣谦也没心思再说下去,只好缓缓语气道:“要不是我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你能过得这么安稳?我今天警告你,这件事情不是闹着玩的,就是你亲娘也不能说,更不要说外人。”
袁明急忙说道:“二哥,我什么也没和夏部长说。”喘了两下又道:“她找我好几次,说是韩总让她找我谈的,说保安部要独立出来,还说你干不了几天了。另外她还说,以前保安部出的所有事情责任都在你一个人身上,和我们无关。”
鸣谦听了笑起来,说道:“你要是把刚才的故事告诉那个女人,她就不会这样说了。她到底让你做什么?”
袁明看了鸣谦一眼,低着头说:“也没干什么,她让我找了一些报道那件事的报纸,还让我……写个东西……不过我什么也没写……”
鸣谦往椅子上一躺懒洋洋地说:“你就是写了也无所谓呀!你和她上过床了……”
袁明赶紧摇着双手说:“没有……没有……”见鸣谦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就不好意思地说:“那次,她请我吃饭,我喝多了点……就摸……了她的奶子……”
鸣谦就笑了起来说:“她奶子大吗?”
袁明见鸣谦一笑居然也跟着笑道:“还可以,就是奶头太黑了……”
鸣谦就说:“好呀!你要是能把她干了也算你有本事。”
袁明听了这话居然红颜无耻道:“她说喜欢我这样身强力壮的……”
“好了,好了,总之一句话,管住自己的嘴,你去吧,改天再和你说。”
看着袁明的背影消失,鸣谦自言自语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
鸣谦从办公室里出来,看见韩正的办公室还有灯光,就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办公室里只有韩正一个人,在电脑上忙活着,鸣谦不用看就知道韩正在网上斗地主,除了这个别的他也不会。看见鸣谦进来似乎有点惊讶。
“韩总,小区那件事情你准备打官司还是准备去自首呀!”
韩正听了吃惊的张大了嘴。“你在胡说什么?”
鸣谦愤怒地说:“是我在胡说吗?你未来的助理又找报纸,又整材料,研究的可仔细了。我还以为韩总要聘请她做辩护律师呢。另外,在公司里你是我的老板上司,可在这件事情上,你我的法律地位是平等的,我能下地,你不一定能上得了天呀!整材料我也拿手,你要是需要的话,我明天就给你写一份。祝你晚安!”鸣谦没等韩正说话就出了办公室,让那个老东西今天一晚上睡不好。
出了办公楼夜幕已经降临,站在门口往停车场四下看了一眼,没有夏琳的影子,正准备朝汽车走去,就闻到了一阵兰桂的幽香和一个软绵的声音。
“尚助理可不守时呀!迟到五分钟。”
鸣谦回头一看夏琳就站在自己背后,也不知是从那里冒出来的。“你怎么像个特务似的,该不会是躲在保安室吧。”
夏琳推了她一把。“怎么说话呢。”
鸣谦就嘿嘿笑着朝汽车走去。“尚助理请我到哪里吃饭呀!”
鸣谦说:“自然是隐秘所在,害怕了?”
夏琳不屑道:“切。”
由于避开了上下班的高峰期,街上的车辆已经不那么拥挤了,鸣谦开着车故作轻松地哼着小曲,夏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韩总……我……”
鸣谦瞥了一眼接电话的女人,似乎听见了韩正咆哮的声音,老板还是个急性子,连十分钟都没熬过,如果他知道此刻夏琳在他的车上不知会怎么想。
“韩总是你……我……”然后是一片沉寂,好像韩正已经把电话挂了,可女人还愣着忘了把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
“我们这个老板不好伺候呀!”鸣谦无限同情地说。
转头看了女人一眼,就见双眸在车灯的映照下亮闪闪的,鸣谦嘴角露出微笑,感谢董事长的配合,这个女人今天一晚上都骄傲不起来了,但愿她乖得像一只羔羊,那自己就会好好安慰她一下,毕竟女人不是用来痛恨的。
鸣谦在皇城公寓酒店要了一个小套间,里面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夏琳刚在电话里被韩正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情沮丧,情绪低落。她甚至都没有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只是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想着心事。韩正刚才在电话里的一句话极大地刺伤了她的自尊心。“你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摆不平,还配主管人事部?”这一句话使夏琳的心凉了半截,心里委屈的只想哭,对公司的事情不禁心灰意懒起来,不由地生出了打道回府的念头。
鸣谦趁夏琳想心思的功夫在电话里点了酒菜,然后坐在她旁边抽着烟,也不说话。
夏琳抬头看了鸣谦一眼,苦笑了一下说:“你也不用多问了,我是在背后搞过你,你想怎么样吧,我们也不用再兜圈子了。”
鸣谦听了,就知道女人此时已斗志全无,一心只想解脱,图个心里轻松。其实自己也没必要再和她斗下去,刚才在路上还想着要好好教训她一下,此刻又软下心来。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何况又是个穷途末路的美人,自己不救她也就罢了,再对她下刀子实在是于心不忍。
“我只想请你吃饭喝酒,谈谈心,不想怎么样。”
夏琳狐疑地看了鸣谦一眼,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你还是审问完了再吃饭喝酒吧,不然怕影响了你的胃口。”
鸣谦轻笑一声道:“是你想审问我吧,我可没那个意思。不过在吃饭之前我可以给你先吃个定心丸。”看着夏琳迷惑不解的眼继续说道:“你千里迢迢,背井离乡来到B市,无非是想找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你前一阵和我作对也无非是想巩固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我今天就和你交个底,如果你真想在我这个位置上干,要不了多久,我定让你心如所愿。不过,我还有个更好的建议,那就是离开公司,接受我给你推荐的一个职位。”
鸣谦说完这句话心里就有点后悔,自己怎么瞬间就随意改变几经推敲的计划呢,但愿夏琳不要接受才好,想着自己刚才一番话慷慨激昂的,而此刻又虚心假意就不免有点脸红。看看夏琳的表情是一副沉思的样子。
服务生送来了酒菜,鸣谦就叫放在茶几上。转头问道:“你能喝点酒吗?”
夏琳用幽怨的眼看着他说:“我能不能喝酒你难道不知道?别装了。我能喝呢,今天特别想喝呢。”
鸣谦笑道:“你这种情绪可不适合喝酒。”说着还是端了一杯给她,夏琳接过来也不说话就一口喝干了。
鸣谦就说:“你们那里都是这个喝法吗?来,祝你今晚好心情。”说着也一饮而尽。
鸣谦没想到夏琳竟如此不堪一击,酒量和心灵一样脆弱。才喝了四杯酒就说头晕,将身子靠在了鸣谦身上。
鸣谦暗想,是不是故意装的,于是就试探道:“这么快就不行了,就是给你下迷药也不会这么快见效吧。”
夏琳抬起头说:“这不正称你的心吗?”
鸣谦暧昧地笑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夏琳晕着脸说:“不是看出来的,是闻出来的。”
鸣谦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真勇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夏琳闭着眼睛说:“我怕老虎,可又觉得刺激。再说,是我先搞你的,你搞了我咱们就扯平了。”
鸣谦干脆把女人揽进自己怀里,让那兰桂的香气更浓郁一些,一只手在她的小腹上活动着。
“你和赵总……没事吧。”
夏琳像睡过去似地喃喃道:“我和男人睡过越多你就越兴奋是吗,你是不是想我和韩总也上过床?”
鸣谦大笑起来,笑得夏琳从他怀里支起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鸣谦说:“你说和公司哪个男人睡觉我都相信,唯独韩总我不相信。”
夏琳伸手在鸣谦脸上摸了一把,似乎来了兴趣。“为什么?”
鸣谦就把手伸进她的T恤衫里,按在乳房上轻轻揉着。
“这几年我对韩总的风流艳史做过研究,后来发现一个规律,我画了一个坐标,以B市为中心,和他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距离这个中心最近的是三百公里。后来我明白了,韩总的老婆和你一样有着比猎狗还要灵敏的嗅觉,我估计方圆三百公里是她夫人嗅觉的极限。你没领教过韩总夫人的醋劲吧。我只见过一次,结果是韩总半个月没露面,害得我差点登寻人启事,那个女的就差点从二十八楼跳下去,好几年前的事情。”
夏琳似听得津津有味,好像没感觉到鸣谦的手已经钻进了她的胸罩,握住了那柔软的一团。“韩总为什么如此惧内?”
鸣谦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说:“汉高祖刘邦为什么怕老婆你知道吧,因为事业自创始阶段就被老婆干预的太深。”
夏琳仿佛此时才觉察到男人玩弄自己的手,似乎难受地扭动着身子说:“你总是这么随心所欲地玩弄女人吗?”
鸣谦的嘴贴着她的耳朵说:“不,只玩弄那些离我太近的女人。你如果待在那个遥远的小村庄里,我怎么能玩弄你呢。”
夏琳娇哼一声道:“强盗逻辑。”
鸣谦拉着夏琳半躺在自己怀里,伸手解开她牛仔裤上的皮带。“因为强盗逻辑最简单,也最容易学习。”说着就将手从裤腰处插了进去。忽然低声惊呼道:“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脸上不显山不露水的,可下面已经水漫金山了,如果换做洋洋,早就叫得快断气了。”
夏琳就感到男人的手指扣进了自己的淫靡处,实在忍不住就呻吟道:“我就是……不想让你太兴奋……”
鸣谦一把搂紧她的身子说:“那现在就让我兴奋……”
夏琳翻身将鸣谦压倒在沙发上,喘息着说:“让你这样的……男人兴奋……只有一个办法……让我来操你……”
鸣谦坐在蓝玉餐厅无精打采地吃着早餐,也没心思像往常一样欣赏女老板的屁股,虽然女老板已经扭着骄人的屁股来回走过好几趟了,可就是提不起劲来。他弄不明白夏琳早上匆匆忙忙离去的原因,心想总不会是去向韩正报告说,昨晚狠“操”自己一顿吧。烦恼的是夏琳还开走了他的车,自己今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办呢。于是,就给汤洋拨了个电话。
“洋洋,你今天就去把房子过到你的名下,别再拖了。”
汤洋在电话那头忸怩道:“哥哥,你真要把房子过到我的名下呀!你是不是想娶我了?”
鸣谦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动动脑子呢,我要娶你的话应该将你的房子过到我的名下,而不是相反。”
汤洋笑道:“那就是我要娶你了?”
鸣谦就调戏道:“好好,你今晚就来娶我,我遮着红盖头等你啊!”
黄宗诗的老婆听了鸣谦的话,怀疑这个男人是在寻自己开心呢,三千万买老黄的石头,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这个男人不会是经错乱了吧。
“尚总,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再说详细点好吗?”
鸣谦吸了一口烟心想,就是要你先糊涂一阵呢。“嫂子觉得雅石怎么样?”
李秀梅也不去猜测男人问雅石的用意,因为一想起雅石她就生气。“能怎么样,不就是老黄花钱买笑的场所,白花了那么多钱,早晚要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