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娇嗔着扑进他的怀里,脑袋靠在他前胸上胡乱地蹭了蹭,用闷在西服里的模糊声音对他撒娇。
“坏陆沉,你都没告诉我你要回来了!”
头顶传来一声无奈的轻笑,男人拢了拢圈在我身体两侧手臂,然后把掌心盖在我发丝上拍了拍。
“抱歉,是我不好。在英国的事情提前忙完了,原本打算要通知你的,但因为结束得太突然,就想改为给你的惊喜。”
我把胳膊搂上他精健的腰身不放,只顾着呼吸他身上安的苦艾香气,一时忘记了回答。见我不语,陆沉用指尖轻戳了几下我的脸蛋,声音里透出些许担忧。
“怎么了,是不开心吗?”
“当然开心!只是有点意外而已。”
馥郁的木质香调沾染在我的皮肤上,带着强势的侵略性,却丝毫不令人反感。我将掌心沿着陆沉的脊背缓慢摩挲,透过柔顺的布料,可以明显感觉到一阵紧实的背肌触感。
“陆沉……我想你了……”
“我也是。”
男人在我的发顶落下两个轻盈的吻,低语道:
“怎么办?要一起请个假吗?听到你这么说,我已经没有心情工作了。”
知道他是在逗弄我,我撅起小嘴,作势要用拳头捶打他的胸口。男人却自然地将大掌包裹在我的手背外,拎起我的小拳头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不许说笑……对了,等下的早间晨会你要出席吗?”
“当然,里面有小姑娘的作品,我可不想错过了。”
今天晨会的主要内容是给高层汇报Prste新季度的设计方案,作为该项目的主责设计师之一,我的作品自然也被囊括其中。
想着要说点什么来反驳陆沉从容不迫的调侃的,但正当这时,电梯门突然叮的一声打开了。
两扇厢门像是放慢动作一般在眼前缓缓张开,我惊慌失措地从陆沉身上飞速撤离,赶在门外人抬起眼帘之前,恢复成两个正常社交距离的上司与下属。
多亏了陆沉身为CEO的气场压迫感,来人只是毕恭毕敬地朝他问候了几句就转身背对着我们站定,一副不敢冒犯、也不敢轻易将视线瞥往陆沉方向的模样,我也因此侥幸躲过一劫,没能被对方发现自己脸上慌乱的色。
也许是因为临近开工时间了,自此以后,我们这趟电梯几乎是每经过一个楼层就要停驻一次。越来越多的员工涌入厢内,为了让出空间,我和陆沉一直从电梯中央的位置后退到了一侧的角落里。
不知男人是否是故意为之,陆沉和我之间的距离越靠越近,到最后,连手臂都挨碰在了一起。我佯装淡定地进行表情管理,极力忽略身侧缭绕着的迷人香气,就在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撑到此行终点的时候,一只微凉却有力的大手突然扣上了我的臀瓣。
我浑身一颤,连穴口都收紧了许多。注意力集中在后臀,即使隔着短裙,我也依旧能够感受到五根修长的手指在上面抚摸揉捏时轻盈又微妙力度。
面前是身高参差不齐的人群,身后是一只顽劣调皮的大掌。陆沉旁若无人地玩弄我的臀肉,仿佛它是什么手感绝佳的解压玩具一样不停揉抓。渗着钝痛的麻酥痒意从臀瓣上散开,碍于四周环境,我除了攥紧两只小拳头隐忍住喉间的呜咽以外,别无他法。直到电梯内的人潮陆续在各楼层涌出、厢内的空间复又变得宽敞起来以后,陆沉才放弃了调戏我的念头,将手掌从我身上撤离。
最后一位员工在层时走出电梯,而我和陆沉的目的地是位于35层的顶楼会议室。
目送该人离去,电梯门关合的动作仿若预示着一场隐秘情事的开幕,因为双门间的缝隙刚一抹消成无,陆沉就立刻将我揽入了怀中。
一手按在后脑、一手箍在腰侧,男人以不容抗拒的力道和姿势囚困住我。薄唇夺走我的呼吸,营造出铺天盖地的眩晕感,让我迷失在一个炽烈又柔情的亲吻当中。
四唇相接,然后是宛如撕咬的缠磨。陆沉的肩膀太过宽阔,视线完全被他遮住、透不进一丝光亮。
粗重的喘息跟随湿润的亲吮声一同传入耳膜,男人唇舌间的侵袭不似往常那般游刃有余、缱绻温柔,反而盈满一种迫切的渴望,像是压抑已久的想念终于找到宣泄的出口,他只是需要用最直白的方式将我掠夺、占有。
连电梯也想着要成全我们。
交颈缠绵之时,它只是规矩地迟徐上升,没有在任何一个楼层贸然停住。
当陆沉不舍地抽身离开,放松对我的桎梏后,我瞥见楼层显示器上的数字已经升至29了。男人的双臂依然把我护在身前,俯首看我的眼眸里还残余着几丝猩红的光泽。大手抬起,拇指在我唇边轻巧地抹了抹,我听见他低沉的音色里染进些许暗哑。
“口红弄花了,这样出去的话,会被发现的。”
“唔...你也是...”
抬眼扫向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原本颜色浅淡的双唇已经被我的唇釉染上了鲜艳的樱红。我学着陆沉的动作,也抬起小手替他擦拭了几下嘴角。
只见男人眼底笑意更深,柔声对我说了句:
“谢谢。”
35层到达的提示音终于响起,楼层选择器上的按键灯也随之熄灭。厢门打开,我与陆沉穿戴得体,仿佛两个没事人一般,一前一后地跨出电梯,往中央会议室的方向走去。
若是忽略我们剧烈跳动的心脏,那扇金属门后似乎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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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多管理层负责人围坐在同一张会议桌前,不需要喝咖啡就能使我经紧绷,不敢懈怠。然而这些人当中最让我感觉如坐针毡的莫过于两位——设计总监齐司礼、万甄CEO陆沉。
整场会议,我的重点都放在对这两个男人进行一番察言观色上。陆沉回归带来的、饱含冲击力的喜悦感退却过后,头脑逐渐降温,我开始有些明白自己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境地了。
从前光明正大地黏在齐司礼身边的事变得像是在偷情,我忽而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向陆沉、甚至萧逸提及过我和齐司礼之间的种种。耳边的汇报声与探讨声变成嘈杂的背景音,我双目无地盯着面前的文件夹呆看,无数难以回答的问题擅自涌入脑海:我该如何向他们开口?什么时机挑明才最为合适?我是不是太过自私了,如果把一切如实坦白的话,他们能够自若地接受吗?要是不能的话,我又该何去何从。
时间在人们想要学会珍惜的时候总是流逝得无比迅速,脑袋里缠乱如麻的想法还没能理出头绪,会议就已经走到尾声了。
身边的同事纷纷整理好桌上的文件与物品,起身离席而去,我也机械地盲从着他们的动作,手法有些木讷地将设计稿收入文件夹中。
正当我想要从座椅上起身离开的时候,身侧突然笼罩上一片阴影。抬头望去,那是不知何时已经走至我身边的陆沉。
一站一坐,本就相差甚远的身高差更显夸张。高档西装为他增添了几分矜贵的距离感,陆沉伸手将一页彩印纸张递到我的面前。定睛一看,上面是我主笔的设计稿。
“Prste的设计稿我看过了,很有创意。不过,有几个地方还需要你和我探讨一下,等下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男人唇角挂着惯常的微笑,但不是专门展现给我的那一种。礼貌、和善却不失上司的威严与稳重,在还剩余一些同事尚未撤离会议室的当下,他只是在用CEO的管辖权命令员工做事而已。
没有人会因此怀疑什么,只有我和陆沉知道此行背后的含义。
“好的,陆总。”
我不擅长演戏,但唯独和陆沉配合得天衣无缝。恭敬的回答换来男人绅士的点头致意,随后,他便迈着步子离开会议室了。
我继续淡定地整理桌面,故意忽略了一直在我身上灼烧着的炽热目光,它来自于那双璀璨的金眸。
半晌,在内心为自己的怯懦向齐司礼道了无数个歉,我怀抱一沓纸页文件,跟随人潮一同走出了会议室的大门。尽管后背上被银发男人盯得隐隐作痛,我也仍旧忍住了想要回头和他对视的冲动。
我会和他们几个都解释清楚的,最终一切都会过去……只是不是现在、不是立刻马上……
每当遇到棘手的问题,逃避和拖延似乎成为了我惯用的救星。
如果老天有眼,那就拜托,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