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耐烦地出声,“赫斯提亚被哈迪斯打得重伤沉睡,短时间醒不过来。「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睡一脸绝望,“所以是你们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吗?”
打伤赫斯提亚,利用睡眠的力量掩盖死的气息,将他带上奥林波斯,去夺去德墨忒尔的信仰之火。他竟然莫名其妙就变成冥府的同伙。
塔那都斯理所当然说:“那属于泊瑟芬的信仰,只是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德墨忒尔利用泊瑟芬获取信仰,哈迪斯跟泊瑟芬在一起,德墨忒尔的信仰当然就变成冥府的。
睡竟然差点就被说服了,他刚要拒绝这个疯狂的计划,自己的脚就往上走。死贴在他身上,直接缠着他的四肢往自己想要的地方跑去。
修普诺斯:这兄弟不能要了,他喊救命还得及吗?
睡在接近大门时,就被死披上了隐形的力量,避开守门的灵,他们无声出现在黄金铺地,巨柱耸立的议事厅内。
圆形的高台上,十二张由匠亲自打造的座位环形摆放,而座位围绕的中心,是一簇最大的黄金圣火在熊熊燃烧,这是宙斯的信仰之火。
围着宙斯圣火外沿的一圈,就是其余十一位权势最大的灵的圣火。
每位的圣火都很好辨认,德墨忒尔的火焰里,隐约浮现着一片生机勃勃的麦穗田地。
死放开了自己胆小怕事的兄弟,流淌着恶毒黑气的脚步,没有生息踏上属于永生最圣洁的地方。
修普诺斯站在原地,并没有逃跑,而是无奈地藏在一根巨柱后,憋着声对死说:
“动作得迅速点,黎明女大概要苏醒了,在她的光亮下你的身体就藏不住了。”
塔那都斯对他点了点头,动作快得吓人得出现在德墨忒尔的圣火前,伸出双手打算将整个燃烧的祭坛端走。
火焰却像是感知到危险,立刻舔舐上他的手腕,扭曲的火光化出两只洁白的手,死死扣住死偷窃的手臂。
“区区一个冥府属,竟然也敢觊觎我的信仰之力,哈迪斯你简直欺辱我至深。”
刚才还在安静燃烧的圣火,腾地升高十来米,德墨忒尔的模样出现在火里,她愤怒无比地将死狠狠拖入火焰中。
睡一惊,立刻冲过去要去拉住塔那都斯,却扑个空直接撞到椅子上。等到惊慌起身,就发现死已经消失了。
生怕死被德墨忒尔打到权泯灭,修普诺斯刚要跑去寻找母亲来捞他的时候,却看到门口出现了一堆。
而站立在最前头的女,正用冷漠阴沉的眼看着他。
睡无力地靠着柱子,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尊贵美丽的天后,夜这么深了你竟然还无法安睡吗?我愿为你效劳,编织上美梦献给你。”
这狗腿的奉承毫无作用,赫拉连一个笑颜都没有,直接看向德墨忒尔的圣火,似乎发现什么皱起眉头。
死坠落到火焰深处藏着的庙里,他趴在地上,被德墨忒尔用脚狠狠踩住背,骨头在她的力量下发出不堪重负的断裂声。
“夺走了泊瑟芬后,连我积攒多年的信仰都不放过。竟然就派了你这么个从来干这些卑劣的偷窃之事,凌-辱我的品格。『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我要用憎恨的火折磨你,再将你撕碎成一千块扔到深淼的俄刻阿诺斯里,让你永生永世都拼接不起来,漂浮在洋流中饱受冰冷之苦。”
德墨忒尔恨冥府恨到心脏都在日夜抽痛,她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冥,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来发泄怒意。
死好久没有受到这么重的伤害,嘴角与眼睛都渗出痛苦的血。这里是属于德墨忒尔的主战场,每一刻都被她的信仰之火里焚烧,骨头血肉都烧化了,导致他动作迟钝。
淡金色的血从他的破裂的皮肤里渗透出来,默不作声地流入庙的地砖内,一些浓稠恶意的黑雾也掺在这些血里,在德墨忒尔的暴戾殴打凌虐下融入这个圣洁净之地。
如果是以前,德墨忒尔一定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地盘被外来力量污染,可是饱受瘟疫纠缠,又被厄里斯的怂恿蒙蔽了眼耳的农,早已经失去对洁净之力的敏感度。
塔那都斯被剧痛中依旧没有表情,连眼睛都是冷静向下,看着自己的血与死气流出来才确认完成任务,紧绷的情也略微放松了几丝。
农狂踩了塔那都斯好几百下,却发现越踩越薄。
以为是将他的血肉都踩烂了没有了脚感,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心思,而是拿出鹰嘴锄,对准死的头颅至上而下狠狠敲落,打算将他的头盖骨重碾成齑粉。
巨大沉重的农具刚碰到死的额头时,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黑雾模糊了她的准头,死的身体骤然四分五裂开,头也滚到德墨忒尔的身后,锄头只敲碎了地面石头。
德墨忒尔立刻回头,发现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死亡气息,已经四面八方弥漫而起,由信仰凝聚而成的庙被加快腐蚀折旧。
彩绘装饰与廊柱上方石雕的色彩如退潮般消失,橡木制作的小型雕塑发出细微的裂开声,是某种静默的力量在蚕食它。
或者说,在蚕食整个庙。
德墨忒尔终于意识到,她脑子一热就将塔那都斯拖进来,是犯了个巨大的错误。
这位夜之子的职确实比不过她,正常情况下他进入自己的信仰之力凝造而成的庙,也无法对这里造成任何破坏。
可是,如果进来的不止是塔那都斯呢?
德墨忒尔拎着农锄,洁净圆润的脸孔上出现了细小的纹路与坑洞,庙被黑气污染蚕食越多,她的皮肤就越差。
而放置在奥林波斯议事厅里,属于德墨忒尔的圣火,火势虽然不减半分,旺盛璀璨的金色焰火却开始黯淡起来。
散发的烟气也不再是谷物果实的清香。
而是一种让与人都避之不及的可怖腐烂气息。
赫拉提着的心是彻底落不到实处,她身披闪亮的外袍,头发却没有扎起来,看得出是起床得匆忙没有任何梳洗就赶来议事厅。
而猫头鹰也看着圣火,圆润的眼如一面清透的镜子,里面藏着另一双灰蓝色的眸子,审视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火焰的颜色有一段时间是金色占据上风。
可是那股黑暗的力量却一寸寸,不容驱赶地继续侵蚀着。
赫拉终于确定了,“是信徒之力的斗争,我们不好出手。”
猫头鹰也冷静开口,“圣火内部是德墨忒尔的私地,她只要头脑保持清醒,不要被激起怒火,利用多年积攒的力量就能一鼓作气将侵入者给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