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已至,周三阴冷的很,雨水淅沥沥下着。『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下午最后一堂课在早些天换成了体育课。
不过年轻人的精力总是旺些,男孩们依然冒着雨,往球场里钻。
那天球场冷清得很,阴雨连绵,不运动的绝大多数,早早回教室放了学。
我们寥寥几个高一男生,冒雨蹲在球场里。
一些高年级的学长也在,大家凑在一起,打个半场。
这是一场很不愉快的游戏,打到最后,天色渐晚,乌云愈浓,火药味也越来越重,雨都浇不灭了。
只见一个又矮又壮的男生,快速带球突破!此时此刻,我刚好站在篮板下。
对方的速度很快,我来不及补防。
他分明可以突破,却逼到我身前的位置,猛地后撤起跳,一脚蹬在我胸口!我闷哼一声,呛出唾沫来。
他踹在我胸口上,借力后仰,把球射进了篮网里。
这一脚是很多余的。
我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与此同时,球从筐中下落,刚好砸在我脑门上。
雨水依旧绵密,球场上安静了片刻。
高年级生传出一阵哄笑声。
同班同学或许对这场冲突有些不知所措,但看了眼矮壮男生那骇人的表情,也陪着笑起来。
踹我这一脚的人是大修,班上打球最好的人。
可他或许是长相凶狠了些,并未多受女孩欢迎,算是球场上的例外。
不过,他跟高年级的拉帮结派相处甚欢。
那帮高三生平日逃课打架混社会,是非常经典的不良学生。
现在想来,这帮早已无心高考的学生,没有什么害怕失去的未来,所以即便混也混得了无挂念。
除了一些气场十足的老师,稍微年轻些的教员已经不太敢再管教他们。
也正因为此,大修在男生中颇有些威力。
那时的我们,都处在被人说是孩子就暴跳如雷的反叛年纪,可讽刺的是,「孩子王」
却依然存在于我们的潜意识里。
大修便是这样的存在。
就在我们还将烟酒视作洪水猛兽时,他跟着那帮高三的学长,已经走上了成人社会的灰黑地带。
「你们那个学姐逼是真的紧,」
大修常这么和高三生勾肩搭背,「什么时候咱们再药她一次?」
他们说那些没有道德意识的话,我们同龄人只是暗自听着,私底下讨论,权当自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许多人不喜欢大修,畏惧他,我明白,但在一些场合,我们又拿认识大修当作谈资。
我们拿他当作猎趣闻,炫耀自己见过世面的同时,还有点自己仍在正途上的庆幸和优越。
与其他人相比,我对大修更加了解。
因为他同时是跟我睡一个寝室的舍友。
寝室里一共三个人。
我睡下铺,大修睡上铺,我俩靠窗,还有另一个叫小骆的舍友睡在门口。
小骆和我是发小。
他妈妈,陈阿姨,和我母亲是大学同学。
多年来,她们的关系形同闺蜜。
一般宿舍有六个人,我们的却只有三人。
三个人排在姓氏拼音的末尾,彷佛是上天的无意安排,是多出来的学生,最后被分配到宿舍楼最偏僻的角落。「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早在最初,我和大修没有矛盾。
直到一天夜里,他那张道德败坏的嘴巴,开始喋喋不休,叼难起小骆。
「今天来教室的那个女的,是你老妈吧?」
大修回忆陈阿姨的外貌,「屁股很翘的那个。」
毕竟舍友一场,就算活不到一个世界,大修跟我也有过交流。
但跟小骆,他就没说过一句话。
小骆生性胆小,端正得像张白纸,大修看不上这种人。
然而,他分明连作弄小骆的兴趣都没有,一上来的谈资,竟是人家的母亲。
「你妈那身裙子,勒得真紧,」
大修淫秽地说,「屁股缝都出来了。」
小骆的床铺上没有一丝动静。
我知道小骆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敢作声。
「三年级那几个哥们儿都见着了,计划上了她。你说呢?」
大修这么问。
闻言,我愣住了。
这混账东西在说什么?那时的我还不明白,我们拿大修当自己见过社会的谈资,产生了一些愚蠢的错觉,渐渐把我们和他之间的差距想小了。
我还不明白他是哪根筋坏了,开得起这种犯罪的玩笑。
小骆儿时父母繁忙,若受人欺负,就只能是我的母亲挺身而出,和霸凌者的家长说理。
面对大修这种人,上来就表达想侵犯他母亲的念头,小骆怎么可能听得这些?我越想越恼火,犹豫着要不要打断他。
「我是说真的,我没开玩笑。」
大修在床铺上翻了个身,看向小骆的方向,「我们有两种药,麻醉的,催情的……你懂吧?我几个哥们儿早用过了,那些女的都跟条死鱼似的。」
我呆呆地盯着头顶的床铺。
「你老妈在家,穿得更露吧?你看见那种婊子整天晃悠,怎么想的?」
我躺在大修下面的床铺上,紧绷着嘴角。
大修对陈阿姨的羞辱,让我越听越窝火。
如果说,在我懂得男女之事后,没有另眼看过陪我长大的女人,那我一定是在撒谎。
但即便有,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起,完事后是剧烈的罪恶感。
我第一次将母亲和「性」
联系在一起,是一次假期的下午。
她当时午睡起来,睡眼惺忪,头发乱蓬蓬的,像一个不修边幅的女大学生。
她上身的白衬衣敞开了领口,下身只有一条热裤,双腿光熘熘的。
只见半老徐娘坐在客厅,曲起一条腿,将脚翘在茶几上,十足上个世纪港片女星的派头。
她在给脚上指甲油,边抹还边打哈欠,全然没注意我走到她身旁。
那是母亲第一次让我看见腿吗?当然不是。
但那是我第一次小腹犯痒。
我细细打量那双紧致的腿,竟也能算是修长有型,可我以前从没有放在新上。
老娘抽了抽鼻子,全贯注。
忽然,她身子一抖,扭头瞪着我,我也被她吓了一跳。
「来了不吱一声,想吓死你老妈是吧?」
女人斥道,但很快又忙起脚上的活来。
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女人的脚上,指甲泛起诱惑的光。
我一声不吭地陪着母亲,脑海里尽是不堪的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