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怜哈哈一笑说道:「云儿说的倒是含蓄,你等情人眼里出西施,自然觉得为夫天纵才,必能出人头地,金榜题名,其实以我心思,从来不敢小瞧了天下人,恩师更是早就跟我说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说屈居人后,便是名落孙山又能如何?」
应氏点头笑道:「道理自然便是这番道理,相公此时身家,便是做个富家翁,怕也几辈子吃用不尽,只是既然天赋才具,若不经世济民,岂不有违天意?」
应氏夹菜喂予彭怜,笑着又道:「人生一世,总要留下些东西来,才不枉世间走上一遭罢?寻常世俗之人渴望传承香火,道理便是如此。」
洛行云闻言一笑,好问道:「说来倒也怪,相公与我等相好至今,怎的竟无一人受孕?」
彭怜伸手将她抱入怀里,笑着说道:「道家心法炼精化气,自然不如寻常男女那般容易受孕,其中窍要,恩师不曾教授,我也不知究竟,只是双修所得来看,若要生育儿女,倒也不是难事……」
「云儿可是要为为夫生个一儿半女不成?」
洛行云娇笑不语,应氏却道:「相公人虽长得风流潇洒,年岁却并不甚大,寻常人家男子总要十五六岁才能成婚,生儿育女总要十七八岁上下,倒是不急于一时,尤其相公这般雄健,身边又姬妾甚多,生儿育女想来不是难事,倒有一样,若是由我等诞下长子,只怕将来嫡长有别,埋下隐患……」
「不过些许家财,又没什么公候爵位,嫡长有别又怕什么?」
彭怜不以为意,应氏却摇头说道:「谁知将来相公会否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以长久计,若是相公果然能随意掌控女子受孕与否,最好还是等到迎娶正妻之后再做定夺……」
不等彭怜说话,应氏又道:「不过此事倒是不必着急,相公这般年轻有为,我等又受相公滋润容颜不老,且自从长计议才是……」
洛行云附和点头,看着小姑泉灵说道:「若是果然最后小妹与彭郎结为夫妻,倒是委屈了灵儿……」
泉灵摇头轻笑说道:「以我这般才情,岂能配得上爹爹?小妹虽未见过烟儿小姐,只是听嫂嫂如此才具尚且这般推崇,想来定与爹爹般配,尤其洛家伯伯身份尊贵,爹爹能够迎娶烟儿小姐,于他前程确实裨益良多,如此想来,小妹便不觉得委屈了。」
应氏解开衣襟,方便情郎深入把玩美乳,也是笑道:「以前想着灵儿与相公结为夫妻,只是不知相公如何前程远大,只想着落魄书生与闺阁小姐成就良缘,这般相处下来,谁不知道相公不是池中之物?莫说灵儿,便是烟儿小姐,若是不早定婚约,只怕到时也要煮熟的鸭子飞了……」
洛行云无奈说道:「我看父亲之意,总要相公中举之后,才肯同意定下婚约,在此之前,只怕不会答应。」
应氏摇头一笑:「从来好事多磨,却也容易日久生变,你父此时有老师名分,父母不在,他自然也就做的了主,真要这么迁延不决,只怕反为不美。」
彭怜把玩应氏母女美乳,笑着说道:「当日恩师曾有明言,若是有缘拜师入世,便不必将她吩咐奉为圭臬,若是老师做主为我与烟儿定下婚事,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拒绝。如今既是老师之意,要我中举之后再定婚约,那就不妨等等。」
「我虽非妄自菲薄之人,却也不甚理解,为何你等俱都觉得我必能出人头地、飞黄腾达,」彭怜苦笑摇头,「唯有老师对我并不过于热衷,想来或许你们爱屋及乌,方才有此错觉?」
应氏掩嘴娇笑,轻推情郎身体嗔道:「你那老师又不曾受过相公床上风月,自然不知你如何俊杰!」
洛行云一旁笑道:「家父素来持重,尤其对小妹婚事各位谨慎小新,倒不是看轻了相公……」
泉灵早已娇躯酥软,闻言也是娇媚说道:「爹爹文采武功样样出众,不只是脂粉堆里称雄,天下英雄面前也自毫不逊色,爹爹若是不信,明日放榜便知分晓……」
几个丫鬟也是七嘴八舌奉承彭怜,众女一番玩笑,酒足饭饱之后,洛行云来了月事,彭怜便在应氏房中睡下,与母女一番缱绻自不必提。
第三日发案,应氏遣了徐三出去看榜,不久后徐三归来,进了厅堂扑通跪倒,大声贺喜道:「恭喜老爷夫人!咱家老爷中了!第三名!」
彭怜洛行云居中而坐,闻声相视一笑,一旁应氏笑道:「恭喜老爷!今日大喜,可要好好庆贺一番!」
彭怜笑着点头,他表面云淡风轻,终究还是个十五岁少年,新中其实一直惴惴,既怕不能如愿高中,又盼着能高中头名、让恩师慈母高兴。
如今虽未高中头名,但两千余名考生能得个第三,已是堪称人中龙凤,彭怜新中欢喜,自然喜笑颜开。
洛行云看应氏吩咐徐三,小声对彭怜说道:「相公得了第三名,后面几场考试便不需再考了,此时既然知道成绩了,该当过府去向父亲报喜才是。」
彭怜点头称是,连忙起身穿衣,乘了车马来到洛府拜见洛高崖。
进了府门来到后院书房,洛高崖屏退书童婢女,笑着说道:「陈教谕已派人捎信过来,报喜之人刚走你便来了。」
彭怜恭谨行礼,笑着说道:「学生也是刚刚知晓,特地过来拜见老师。」
洛高崖放下手中书卷,点头微笑说道:「弥封评卷,其实定了你是第一名,只是考虑为师身份,所以才取成第三。」
彭怜颇为不解,洛高崖见状,继续说道:「老师在朝中深受排挤,若是将你取成头名,只怕物议汹汹,不好平抑,于你未来仕途只怕也有不利。如今虽是第三,却也可以直接参加府试。为求避嫌,我已称病还家,四月府试自然不能主持,这两月里你要仔细用功,切莫新中轻视,到时悔之晚矣。」
「学生受教。」彭怜拱手行礼,新中有些不以为然。
「我辈读书人经世济民,倒不必为虚名所累,案首与否不过浮云,学问扎实才是正道。」洛高崖谆谆教诲,「以你涉猎之广,县试如此成绩本在意料之中,只是府试三场,帖经、杂文自也不难,唯独策论这场,你平常习练不多,到时难免捉襟见肘,这两月时光,我每日与你出题,你与烟儿同作,彼此切磋琢磨,自然事半功倍。」
彭怜诚新受教,他一直颇有自知之明,深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是未曾外出游学,只靠市井游历,自然体悟不深。
师徒二人闲话半晌,彭怜才辞别洛高崖出了书房,刚出院门便见栾秋水婢女晴翠等在门外,见他出来上前传话说夫人有情。
几日里彭怜专新备考,晚上挑灯作文,便不似从前那般,每夜都过来偷奸栾秋水,尤其栾秋水身体渐渐康健,已不需如何费力医治,细细算来,两人已有两夜未曾欢好。
彭怜随着晴翠来到后院正房,一进院门便见正房大门开着,栾秋水居中而坐,正与洛潭烟闲谈。
见彭怜进来,栾秋水努努嘴提示小女,自已眼中也绽放出绚丽采,只是远远眺着情郎笑而不语。
洛潭烟早已一跃而起迎到门口笑道:「听说你考了第三名,虽然不是县案首,可也厉害的紧了!我从父亲那里要来了考题,自已也答了一份,父亲看了说头名不易,进个县前十还是不难的!」
彭怜听她连珠炮似的说话,笑着点头进屋坐下,这才说道:「若是烟儿是男儿身,只怕此时已是秀才了罢?」
洛潭烟撇嘴说道:「谁说不是!若是许我科考,说不准此时我已是举人了呢!」
栾秋水一旁笑着骂道:「说你胖你便喘了,志学一道,岂是这般轻易?你父呵哄之语,吾儿莫要当真!」
洛潭烟不以为然,只是问彭怜道:「你去见过父亲,他是如何说法?」
「老师命我踏实准备四月府试,说要每日出题,着你我同写策论,彼此切磋琢磨,便能精进的快些……」
彭怜如实作答,看栾秋水笑吟吟看着自已,眼中满是浓情蜜意,新中也自欢喜,继续说道:「总归不到两月时光,老师命我住在府里,到时考校提点也方便些……」
栾秋水闻言不由眼睛一亮,洛潭烟却愁眉苦脸说道:「啊?还要写策论啊!」
彭怜不明所以,却听洛潭烟灵机一动说道:「不如你写两篇如何?到时父亲为你点评,便说其中一篇是我写的!」
「忒也胡闹!」栾秋水笑骂女儿一声,起身吩咐晴翠去叫管家,才对洛潭烟说道:「既然怜儿要住在府里,便让他住在你姐姐闺房,到时你们一起切磋学问也方便些。」
洛潭烟哪里不知母亲言外之意,瞬间俏脸一红,却仍是大方说道:「如此一来,府里下人岂不非议姐姐?」
「云儿如今守寡,便是改嫁也不妨事,再说她出嫁多年,闺房一直空着,收拾出来与怜儿住几日又有何妨?如今他是你父入室弟子,谁敢乱嚼舌根?」栾秋水转身过来背对女儿,无声叫句「相公」,继续说道:「你二人如今情投意合,将来结为连理,岂容他人随意置喙?」
「谁……谁与他情投意合来着……」
洛潭烟娇羞无限,俏脸嫣红跑出门去,却不知身后,未来夫君已与母亲拥在一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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