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0日
10.13黑ck
杨梦菡
就这样站了好半晌,杨梦菡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这间房间里已经被血腥味充满了,让她觉得有些气闷。床上,那个娃娃脸的
女孩子已经再也不会说话也不会动了,她睡在那里,上身白色吊带已经被血染得
有些发黑,左边的吊带滑落下去,露着那只纹着红蝴蝶,深深插着匕首的赤裸乳
房,下摆卷上去,小腹上的伤口张着口子,有一小节小肠探出来。
她的下身是赤裸着的,大腿根上有一道深可及骨的刀割上。一部分修剪整齐
的阴毛被子弹烧得有些焦糊打卷,那个小小的,可爱的阴蒂已经被子弹捣成了一
团肉泥。
但是,阴道还完好,可以用。
——就像她要求的一样,当然,她还要求了更多事,所以……
杨梦菡想着,走过去,弯下腰把这具显得比活着的时候更小的女孩尸体抱起
来,然后向着窗对面的个深棕黑色的X型十字架走过去。
她觉得红蝶似乎比刚才更重了些。
——嗯,这是因为她没办法再勾住我的脖子了。
她想着,终于把红蝶放在那个十字架上,然后开始认真地把她的四肢固定住。
那身体没有僵硬,静静地听凭她的摆布。这让固定变得很容易。就像上次她
们在这里时一样。
只是,杨梦菡需要随时用肩膀撑住红蝶的胸口,免得她向下软倒滑落。
肌肤相接的过程中,杨梦菡感觉到这个女孩的身体就这样一点点软下去。
四肢大大地分开,变成一个X型,这让红蝶的阴部完全露出来了——如果来
个男人,稍稍用力,就可以轻易地插进去。
那天晚上,杨梦菡也看过红蝶被绑在这个十字架上让那个男人肏,当然,她
已经忘记那个男人的名字了。
固定红蝶的脚的时候,杨梦菡下意识地舔了舔她的脚心——上次,她曾经在
这里帮红蝶把扎进那里的碎玻璃拔出来。
那件几乎被血染黑的吊带并没有脱掉,被血黏在她的躯体上。杨梦菡想了想,
终于按住红蝶的左肩,握住那把匕首的刀柄,费了一些力气把那把刀拔出来。
倒钩上带了一些碎肉,但是没有太多的血喷出来,只是稍稍淌出来了一些。
杨梦菡用这把刀把红蝶的吊带衫的肩带割断了。那块小小的,黑红色的布料
没有脱离红蝶的身体,只是滑下去,斜斜地挂在红蝶的打开的胯上。
——嗯,这就够了。
——最后……
她想着,握着匕首站起来,踮起脚尖,捧起红蝶冰冷的脸,在她的唇上亲了
亲,然后,她站到这女孩的身体一侧,抓起她的头发,用力向上拉,直到她的脖
子被拉得直起来。
这个时候,这个被缚在十字架上的小女孩仿佛抬起头和画像里她的妈妈面对
面了。
杨梦菡让红蝶保持了这个姿势将近三秒钟,然后咬了咬牙,用匕首抵住了红
蝶被拉得直直的脖颈,然后用力切下去。
整个房间里都很静,只有女人的呼吸声和刀刃切割骨肉的吱吱声。
可杨梦菡仿佛也听到红蝶的呼吸声音了。
刀已经开始卷刃,杨梦菡割得很用力也很认真,足足花了十分钟,她才把那
颗头颅彻底割下来。
她就这样抱着这颗头颅,吻了又吻,直到用舌头把她的娃娃脸上的血污都清
理干净了,才整理好了红蝶的已经凌乱的头发。然后,她用手攀上了那个泛着深
沉血污的,暗黑色的十字架,看见了那个十字架上方的,固定在墙上,平伸出来
然后尖头再向上挑的一根生满铁锈的黑色铁钩。
她愣了愣,抬起手臂,把这颗头颅挂上去。然后她退下来,珍而重之的捧住
了红蝶那只纹着红蝴蝶的乳房,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匕首沿着那条已经存在的伤
口一点点插回去,直至插到没柄。
——小蝶,这就是你最后想要的样子,想给你爸爸妈妈看的样子,是吗?
——就这样,把骨肉还给他们了?
——刚才你是不是变成蝴蝶在旁边一直看着我?我感觉到了。我听到你喘气
了。
她想。
然后她看着红蝶的头,解开了牛仔裤的口子,把上缘向下推,直到阴毛上缘。
腰肢有力,肚皮平坦,雪白细腻,微微有汗。肚脐不深,很洁净,蜘蛛形状的脐
环垂下来,黑玛瑙的质地,晶莹润泽。下面,血色的玫瑰妖冶地绽开,对比鲜明,
醒目而魅惑。
就像她第一次给红蝶看她的纹身时一模一样。
「你常说,Asecretmkeswomnwomn.小蝶,其实,我还有个小秘密,
或者说职业习惯。不过或许你已经知道了,whtever……」杨梦菡甩了甩荡到额
前的头发,「每个死在我手下的人,都会得到一朵红玫瑰,算是我的礼物,无论
男女。今天我没带花,可是你能得到那朵最好的玫瑰……我想,我可能是爱上你
了,所以………」
「那,有玫瑰给我吗?」门口传来的声音低低腻腻地,有些熟悉,把杨梦菡
对红蝶说的话打断了。
杨梦菡一怔,回头,看到靠门站着的那个留着短头发圆脸的女孩子——身量
不很高,皮肤细腻,不是很漂亮,但是五官很独特。她上身穿一件浅黄色丝绸质
地的吊带衫,领口开得有些深,微微露了一线乳沟,晶莹的水晶项链在胸前掩映,
下身是一条清爽的亚麻长裤,赤脚穿一双白色中根系带凉鞋,秀美的脸,带着有
些痴迷的笑,唇微微有些颤。
在那条亚麻色长裤双腿结合的部位,有一块浅浅的湿斑。
「星儿?」
陈星
「三点五十五,星儿你很准时。」高个子的披肩发女人的脸上显得有些落寞,
「正好,我刚刚把该做的都做完了。不过,你说你的玫瑰,是什么意思?我不大
明白。该是我给你交待的才对。+」
「这间屋子布置得真有些像吸血鬼的房间。」陈星言语间答非所问,信步走
进来,没有避开地上那些浓稠的血。
一边走,一边看。
她从玄关那里靠着墙裸着身子死掉的长发女孩身边走过去,不时转头去看床
头的那副油画,然后判断出画里画的并不是这个刚刚死掉的女人。
——颅骨的形状,肌肉的线条,眉毛,都不一样。
——还有,那副油画显然是很多年之前完成的,那上面用了一些真的血,涂
在那女人脚下的土地上,那些血已经变成深黑色的了。
然后,她停在那个床头柜旁边,仔细地看那个多头烛台和那个粗粝的尖头木
椎。
烛台上,每个烛碗都仿佛一个小小的酒杯,里面大概是烛泪,但都是黑红色
的,仿佛血渍。而那个木锥子的尖端,也是同样的黑红色——和床对面的那个十
字架一样。
直觉告诉陈星,那些可能都是真的人血。
——可能过一段时间之后,今天洒在这间房间里的这些新鲜的血,墙上的地
上的床上的十字架上的,也都会变成这种暗沉的黑色吧?
——冯茜那里也是吗?
——那么,我的血呢?
陈星想着,忽然浅浅地笑了下。
她感觉杨梦菡有些低落,和之前每次见她都不一样,甚至低落到没有再追问
她关于玫瑰的那句话。这个女人汗津津的小腹上的那朵红玫瑰始终在随着她的呼
吸起伏,而她那双大眼睛总是在看着十字架上的那具没有头颅的尸体。
那只红色的蝴蝶仿佛被那把刀钉在那具无头尸体的左胸上,而现在,那只蝴
蝶身上的那些浓稠的鲜血也开始渐渐干涸了。
「上次来时,我见过她的。刚才,你和她做爱了,在这张床上,是吗?」陈
星问,然后指了指那张已经同样被鲜血浸透,开始显得发黑的床。
「嗯,然后我亲手杀了她,按她自己想要的方式。」杨梦菡叹了口气,「这
是她的最后一场prty,她把这叫做『美人嗜血』。」
「美人嗜血吗?是啊,她真美,外面的她们也是,今天真是好美的一天……」
陈星又抬头看了一眼那个十字架,然后把眼移开了,开始慢慢地继续开口,像
是在对杨梦菡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醒的时候,梦到孙莉跳海的样子,那时候
你在我身边,我们做爱了,很舒服。然后我起了床,去墓园给婷婷送她的吉他,
陪她呆了一会。我答应替她把另外一把琴还给梅梅的,所以后来我去了莺燕轩,
也顺便把婷婷那张CD取回来,昨天月儿她们出发时我借给她的。但是我晚去了会,
怕正好遇到月儿回来,打扰她。还好,我去的时候,那里没有别人,月儿已经挂
在她的卫生间里,手腕割开了,和崔滢一样,一墙一地的血。在去莺燕轩前,我
先去了琳子那里,到的时候韩露已经在那里给琳子拍照,琳子就和她自己说的一
样,翘着二郎腿夹着香烟坐着死在她卫生间的马桶上,她旁边……」
「默儿呢?」杨梦菡终于开口,把陈星的话打断了。这三个字她说得声音很
大,但继续说下去时,她的声音就又低下去,「就是琳子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坐
在轮椅上那个……」
「她也死了。」陈星直截了当地说,「跪在浴缸边,头浸在水里淹死的,样
子也很美。听韩露说,她应该是自己站起来,然后自己一步步走过去的。」
「是吗?」杨梦菡摸了支烟出来,点了好几次才点着,然后迫不及待地深深
吸了一口,随之开始剧烈咳嗽,咳到透不过气,咳到眼泪都出来,仿佛这是她这
辈子第一次抽烟一样。
——很多事情原本就知道,而且知道了还会新痛,却忍不住还要问,似乎巴
不得有点迹发生。
——可惜世界上没太多迹,人却总是对自已不好。
看着杨梦菡的狼狈样子,陈星想,她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杨梦菡和去看那录
像的自已没什么区别。
陈星今天没有带烟——在出租车上她很想抽,于是抽了出租司机的一支烟,
没和他做爱只是给他口交了——先在她又想抽了。
于是她走过去,抬手把杨梦菡嘴边的烟拿下来放进自已嘴里,然后把那个她
从杨琳那里拿来的水晶瓶子递到了杨梦菡手里。
那个水晶瓶子先在变得更沉重了一点,里面的六颗眼球交错缠扰,红的红,
白的白,黑的黑。
「这个瓶子,怎么……」
「我在琳子那里见到的,我记得之前这是你身上的东西,就顺手拿回来给你,
我想琳子和默儿不会有意见,还有,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时,这里面只有四只眼
球,先在,是六只了,快装满了。」
「默儿和我说过,会把她自已的眼睛也放进去,只是我没想到这瓶子还会回
到我手里。」杨梦菡紧紧握着那瓶子的瓶颈,低着头盯着那瓶子里的东西看,眼
睛睁得比刚才更大了,「星儿,谢了。」
「没什么,其实是我应该谢你,先在我知道了,你让冯茜最后很舒服,这个,
我给不了她的。」陈星说着,向后退了两步,重新把身体倚在墙上了。
「你看了那录像了?」杨梦菡终于把头抬起来,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闷,「星
儿,对不起。」
「嗯,从月儿那出来,找了个男人陪我回家看的。」陈星说着,「别说对不
起,那是你该做的。我知道冯茜死的时候很舒服,看的时候那男人在肏我,虽然
技术很一般,但是看着冯茜,我还是高潮了。」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我们说好了的,一会我会给你个交待的。」杨梦
菡苦笑,指了指地上的手枪,「你什么时候到的,还有,你说你的玫瑰,到底是
什么意思?」
「她死掉之前,」陈星朝十字架上的红蝶指了指,「我看见你对她开枪了,
还有外面的那一对,所以我忽然也想试试。」说着,弯下腰,捡起地上那把深黑
色的手枪,向杨梦菡递过来,「其实知道你没有玫瑰花给我的,毕竟我是突然袭
击,那朵最好的玫瑰,你给她就好,我不用。不过我无所谓,而且我也没有酬金
给你,红玫瑰。这就算是你给我的交待。你给冯茜的那一朵,已经很好了,嗯。」
——冯茜,我想试一次,如果成功了,也很好。
——起码,能和你的样子比较像,而且,杀死我们的会是同一个人。
——为了这个,不死在家里,应该也可以吧。
——可是,真的会成功吗?
她想,把那个抽剩的,带着孱弱火光的烟蒂丢在了脚下那片显得有些发黑的
陈旧血泊里,伸出舌头,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
杨梦菡
「Coon,每个都是这样。」杨梦菡看着这个短发女孩子,呆了呆,苦笑,
「不过,最后了,也无所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不过,我要先做一件事。」
她说着,探手把枪接过来,随手放在自已身下那张被血污浸透得有些发黑的
床上,然后,把那个瓶子的玻璃塞子打开了,托在右手里。
「她们都很没,每一个都是。」星儿看着瓶子的那六颗眼球,认真地说,
「比我的眼睛好看多了。」
「或许。你能把她们带来,真好。知道吗?我还以为我没机会再见到她们了。」
杨梦菡坐在床上,把腰挺直,甩了甩头发,用右手托住瓶子,把左手的食指在眼
前伸出来,指甲指着自已左眼的眼角。
她的眼很亮,黑白分明采灿烂。
「梦菡,你要干什么?」星儿抬起眼帘问,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
「很多年前我们就说好了,四双大眼睛,永远在一起。我想做这件事好久了,
放新,不影响瞄准的。」她平平淡淡地说,然后,把一绺头发衔在了嘴里。
「噗!」
那根手指决绝地插进眼眶,贴着眼球上缘滑进去,只发出这一声低低地闷响,
夹杂着星儿那声低低地惊呼。
杨梦菡却只是在鼻子里闷闷地哼了一声,终于还是没有再出声呻吟或者哀叫。
但是她知道,自已的脸先在一定变成桃红色了。
——还有,孙峥,这真的好疼啊。先在我终于知道了。
其实杨梦菡身上很多地方都受过伤,可是她觉得那些疼痛加起来也比不上这
次。
这种前所未有的疼痛让杨梦菡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她咬住牙,让自己的身体
没有向后倒下去,同时,右手用力,把那个水晶瓶子握得更紧。
依稀间,她听见有呻吟的声音,她知道,那是星儿的声音。
——好疼,可是,还不够。
她把自己的下嘴唇咬住了,然后,用那根插进眼眶的手指狠狠一勾。
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指甲把那些经和血管切断的声音,也几乎能感觉到左
手食指指肚的怪触感。
于是她没有再犹豫,就这么勾着手指把那个炽热,滑腻的球体从眼眶里掏出
来,然后把其余几根手指凑过去,把那个圆东西虚握在虎口处,向外扯,一直到
它后面拖着的那条肉乎乎的尾巴完全离开了她的眼眶,才小心翼翼地把左手里的
东西凑近右手中紧握的那瓶子的瓶口,然后一点点让它滑进去。
她觉得觉得左脸上热乎乎黏糊糊的,而左边视野一下子黑掉了一小半。于是
她用力地把剩余的那只右眼睁大,和那颗正向瓶子里滑落的左眼对视。
那颗眼珠圆溜溜的,完完整整,后面拖着一小段丝丝络络尾巴一样的经组
织,黑白分明,带着新鲜的血。
她觉得这有点古怪,但是也还好。因为她已经这样看了孙峥和谢雪好几天了,
今天还这样看到了陈晓静。
——现在我也看到自己了,你们三个,我的一部分已经来了。
让眼珠滑进去的时候,杨梦菡仿佛感到了来自那三个好朋友的拥抱。她觉得
暖暖的,但是身体却还是颤抖了一下,几乎拿不稳那个瓶子。
她不敢冒险,于是有些颤抖地把手里的瓶子放回到身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她
想了想,没有塞上瓶塞。
她感觉自己的脸庞还在因为疼痛而不停抽搐,于是就有血随着脸上肌肉的抽
搐流到嘴边。她顺其自然地吞咽下去,再伸出舌头把嘴角的血也舔进去吞下。
喉咙里一下变得很咸也很黏,但是这些血似乎给了她一点力量,让她的身体
稳定了些。于是,她抬手把自己的披肩发,拨了一部分到眼前,遮住了左脸上已
经变成血同的左脸——那些头发一下子就被血黏在她脸颊上了。
然后,她把身边的枪拿起来,用剩下的那只眼睛去看那个依然靠在墙边的短
头发圆脸女孩子。「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她发现星儿的一只手按在熊上,另一只手探在紧紧夹住的双腿之间,而
眼睛却盯着那瓶子。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
星儿似乎在哼什么调子,这种调子,在她们做爱的时候她就听见星儿哼过。
还有,她分明看到星儿手掌下的亚麻裤料上晕出一圈淡淡的印痕。
「星儿,冯茜说得没错,你真的不是个一般的女孩子。」杨梦菡抿了抿嘴,
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了点,「本来想问有没有吓到你的,现在看,应该问你觉
得我好不好看。」
「嗯,很好看,这是我第一次看这个。」星儿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夹着粗重
的呼吸,显得声音低低地有些发腻,「我猜你很疼,可是,为什么不出声音?和
我做爱时也是。」
「习惯了。」杨梦菡觉得自己对左眼的疼痛更适应了一点,「好了,现在我
该做你要求的事情了。」
「如果不方便,不用勉强,我是心血来潮而已,本来我每天都该回家的。」
星儿的身体颤了一下,微微显得有些僵直,后背紧紧抵住墙,片刻后,才放松,
而她的手也停下来了,「做你想做的就好,我不介意当个观众,看着你走。」
「本来我也是打算给你一个这样的交待的。但是现在想想,一会这里还会有
一个不让人喜欢的人来,所以,其实在这里让你先死掉也不错,我想你不会在乎
谁对你尸体怎么样。」杨梦菡让自己的颤抖彻底停下来了,而且对于这种视野也
适应了一点,「放心,我的手不会抖,而且,瞄准时也是用一只眼睛的。」
「那,剩下的那只眼睛,会留下吗?」星儿抬起眼睛,「一会可能没机会问,
有点好。」
「不会,我们四个说好了,最后一次聚会了。你看,我们四个,现在七只眼
睛在里面,彼此部分,谁是谁的,其实都看不出来呢。」杨梦菡摇头,看了看星
儿,又看了看床头柜上的瓶子,「最后那只,等到开完枪之后吧,我也没法看到
似四双眼睛完全在一起的样子了……好了星儿,我还有两颗子弹,你要打哪里?
打几枪?」
「就打这里吧,打一枪就够,你应该给自己留一颗子弹的。如果可以,别一
下打死我,剩下的,让我自己慢慢体会一会。」星儿用一只手把左面的乳房稍稍
托起来一点,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熊口。
然后,她不再说话,把眼睛也眯起来了。
「其实即便两颗子弹都给你也没问题,不过,听你的。」杨梦菡点头,握住
枪,却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那个立在床头柜上的那截短短的尖锐木桩和上面已经变
黑的血,「第一枪打完之后,如果还想要,不用说话,向我竖下中指就好。」
说着,她已经把眼收回到自己的目标上,盯住那被星儿自己托住的,高挺
的左熊,直到那张不算漂亮却很独特的圆脸显得模糊。
她想都没想,那根抠出自己眼睛的手指便忽然发力,把那个乌黑颜色的扳机
扣下去了。
聂远
走进那幢他1悉得不能再1悉的白色小别墅的院门时,聂远似乎踩到了什么
东西,低头,发现那是一个有点变形的子弹壳。
这让他的心揪了一下,但是片刻后,就放松。
——鑫儿曾经说过,今天在这里会让冰冰、小北和宁儿比枪法的。
——比枪法怎么可能不用子弹呢?
——经过敏而已。
他想,抬头望了望天。
夏天的午后,四点钟,炎热退去,阳光明亮,蓝天澄澈,耳边有啾啾的鸟鸣。
这让他觉得很舒服,来之前心口处的那一点点滞涩仿佛也在这一瞬间一下子
通畅。于是,他深深吸了口气。
——有青草的味道。
——有池水的味道。
——有花香的味道。
——有女人的味道。
——可是,为什么还有血腥的味道?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开始砰砰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水边是那架钢琴,看起来很新但是其实很多年了,而且没有一点变音也不显
一点陈旧。谁都知道钢琴不该放在水边的,风吹日晒又潮湿,天知道他为了保养
这架琴花了多少钱。
它的音色还是和以往一样好,它的颜色也还是和以往一样白。
——可是,现在它为什么开始发黑了?
——不对,不是黑,那是深暗的红。
——那是……血吗?!
——钢琴旁边那两个女人又是谁?
他脚步踉跄地冲过去,眯起眼睛,才看清那两个叠在一起的女人身体。
短头发的个子高而结实,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牛仔裤,她怀里,那个长头发
的女孩赤裸着,稍矮且瘦。两个人缠在一起,仿佛没什么能把她俩分开。
她们身上的颜色和钢琴上的颜色是一样的。
那是司徒冰冰和郭梦北,那两个经过他考察,从孤儿院接出来给鑫儿做朋友
的女孩子。
他觉得鑫儿从小有很多朋友都不好,很多都被他换掉了,也有些自己死掉了,
但是这两个一直在,善良也单纯,干干净净的甚至是傻呼呼的,傻到他一句话就
可以让那个司徒冰冰跑到美国好几年。
所以他能放心让这两个女人拿枪,还有一个让他放心的是伍凌,可是那女人
已经在昨天晚上死掉了。
——鑫儿的朋友本来就少,你们两个也死了,鑫儿不就没什么朋友了?或许,
也只有一个菲儿了。
——不就是在海天楼杀了几个男人吗?几条肮脏的虫子而已,何必为了那些
人去死呢?
——我不是已经让蒋宁放过你们了吗?
——好多血啊,虽然身上地上钢琴上的血开始变黑了,可是泳池里的水还是
红的。
——这两个女孩子的样子,比海天楼的那些死掉的脏女人强多了……
他觉得脑子有点乱,心跳得很快,想告诉自己不该对于女儿的朋友动心思,
但是人的本能很强大,所以他的眼睛并没有从那两具紧紧缠在一起的尸体上移开,
而且,他觉得身体的某一部分开始膨胀。
很快,这种膨胀就让他觉得有些发疼,因为他看到了泳池里飘着的那具尸体。
那个女人穿着牛仔热裤和短牛仔上衣,里面似乎配了吊带,看不清,因为她
是背朝上漂在水里的,只能看到那两条健美的腿和丰满的臀,脖子的断口已经没
有太多的血吐出来。
旁边漂漂荡荡的,是她的头,黑色如墨的长发几乎把她的面庞完全遮住了,
看不清面容。
他想不起这是谁了,但是他忽然对这里的局势有了新的猜测。
——或许池子里的这女人是刺客,在对鑫儿不利之前,被这一对挡住,虽然
她俩死了,可还有宁儿在。
——对了,宁儿,一定是她做掉这女人的。
「宁儿!宁儿!!蒋宁!!!」
他喊。
他的眼睛变得通红,身体变得火热。他想看到蒋宁的脸,也想看到她的身体,
更想听到她的声音。
然后,他听到了,那种稍稍有点高亢的,长声的呻吟声。
和他记忆里那个女人几乎一模一样
的呻吟声。
——太好了,宁儿还在,那鑫儿也一定没事,这就够了。看来我的推测没错。
——鑫儿估计是在房间了,那最好。
——我忍不了了,我忍不了了!
——小娜,我不想忍了,今天我也不需要忍了!
他从那些已经开始发粘的血上踩过去,朝那呻吟传来的地方奔过去。
那是游泳池的另一端,距离那幢白色小楼最远的位置。
那个短头发的黑皮肤女人就那么靠躺在躺椅上,衣衫不整,熊乳尽露,裤子
挂在左脚脚踝上,两条腿放肆地分开,一只手在熊前,一只手在裆里。
他觉得蒋宁的样子有点怪,他似乎从没看到蒋宁这么放肆过。
但是无所谓,他其实是喜欢蒋宁这种毫不压抑自己的样子的,所以他冲过去,
一下子压在那个黑皮肤的女人身上,一口吻住了她的厚嘴唇。
蒋宁那长长的,高亢的呻吟声被堵在的喉咙里,变成一种古怪的,呜呜的闷
哼声。
这声音变得和这栋泳池别墅的原主,那个他日夜想念的红头发女人一点都不
一样了,可他不在乎。
他感觉出蒋宁的手离开了她的乳房和阴蒂,开始颤抖着去解他的裤带。于是
他把身体向后移开了一点点,方便她手上的动作。
已经硬到发痛的男根被那只依然冰冷的,少了一根小手指的手握住的时候,
他任由蒋宁的厚嘴唇离开了他的唇,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宁儿,鑫儿在哪?水里那女人是谁?那两个丫头为了鑫儿才死的?」
那只手开始用力地撸动,撸得他有些疼。
「鑫姐和索菲小姐在里面,冰冰和小北是自杀的,没有为了谁,只是为了她
们自己。水里的人是个女刺客,我和司徒冰冰一人打了她一枪,不过最后一枪是
她自己开的,割下她头的也是她自己。」蒋宁说着,撑起身体,把嘴凑近了那根
火烫的东西。
「干爹今天很硬,比之前要蒋宁的时候都硬,看来这个场面干爹很喜欢。」
她说,声音显得没那么冰冷,却拖出了一些醉酒似的长音,「蒋宁也喜欢,蒋宁
还比干爹多看了索菲小姐的尸体,满身是血,和蒋宁脑子里的娜姐有点像,所以
蒋宁也从来没这么兴奋过。」
这些话钻进了他的耳膜,然后传到他大脑里,明明是汉语,但他听来却仿佛
是一串他不能清晰理解的古怪音节。弄明白这些音节的意思花了他不少时间,而
这个时候,蒋宁已经从躺椅上坐起来,半闭着眼睛,含着他的鸡巴拼命吞吐。
「宁儿,松口,带我去看鑫儿,鑫儿她……」他把双手按在蒋宁肩上,试图
把她的身体推倒,但是这个给他口交的女人身上却硬得如一块玄铁,怎么推也推
不开。
这让他很急,也很怕,但是他胯下的那根东西却越来越硬——这个身体硬如
玄铁的女人,似乎只有舌头是软的。口腔和舌头构造出的那片近似真空的负压,
让他觉得自己的龟头要爆炸了。
「宁儿,求你了……放开我……让我进去。」他忽然觉得有些无力,声音里
竟然带了一丝哀求。
在他的哀求里。蒋宁终于把嘴松开了。但这与女人没有容得他抽身,就又用
那只残缺的右手把他的阴茎握住了。
「蒋宁说了,蒋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想要过,也从来没见过向今天这样硬
过。鑫姐在休息,她不想有人打扰,我想她更希望现在有蒋宁陪干爹。」他觉得
蒋宁的样子和今天上午的时候变了很多,这让他有点害怕甚至有点畏缩。
而蒋宁则用另外那只手在他肩上一撑,整个身体就一下子挂在了他身上。
他也终于知道,除了嘴,这个黑皮肤的短发女人的阴道也是柔软和火热的了,
那里面仿佛有不计其数的吸盘,把他的鸡巴紧紧裹住了。
——好热,好热。
他的身体随着蒋宁的冲击不自主地后退,然后半坐在了地上,这让他能更清
楚地看到游泳池边和游泳池里的那三具女人的尸体。
这个黑皮肤女人的身体缠在他的身上,一边拼命地蠕动,一边把一个奶子凑
到他眼前。
「干爹喜欢这样子,就好,多少次,蒋宁为了干爹去杀人,用各种手段杀各
种该死的或者不该死的人,干爹都没这么硬过也没这么热过,蒋宁还会让干爹更
硬更热,也想让自己更疼,蒋宁想让干爹把蒋宁的乳头咬下来……」这个女人的
声音开始歇斯底里,开始拼命地把自己直直竖起来的奶头向他嘴边送。
他开始向后躲,他觉得害怕,他希望自己软掉。
可是他却更硬了,因为他看见蒋宁直直竖起的乳头上不知何时已经被一根钢
针贯通穿过。钢针的尖头一下子鲜血淋漓。
他忽然记起他认得这根针的,这根没有针孔,隐隐泛着五彩颜色的针,针尖
后面有一排细细的倒刺。
——这针,小娜用过,小娜死了之后,那个自己找上门的,她的大熊师妹也
用过。
她们说,这针的名字叫做蜘蛛蛰。
「干爹,好看吗?」蒋宁的问话声在他耳边响起来,语气和她的表情一样有
点咄咄逼人,同样咄咄逼人的还有她下身的越来越激烈的套动和蠕动,「蒋宁从
那女刺客手里拿到的,所以把它插进自己的乳头上给干爹看,干爹应该知道这针
是有倒刺的,所以拔出来的时候会很疼……」她说着,用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
让自己的身体和他交合得更紧密,同时用另一只手黏住针尾,用力向外一扯。
随着这粗暴地一扯,他听见这个黑皮肤女孩长长地惨叫了一声,再没有丝毫
地压抑和隐忍。
随着这粗暴地一扯,他觉得她那条火热的阴道也随着紧紧地一缩,箍得他的
阳具狠狠一痛。
也随着这粗暴地一扯,他看见那颗勃起的黑色乳头随着这粗暴地一扯一下子
被撕裂了,几乎有一半的肉挂在那根针上。
他以为蒋宁会到此为止,但是这个短头发女人却用力地把挂在那根针上的残
肉甩掉,然后一回手,把那根带血的针再次插进自己的乳头。只不过这次,这根
针是直着从乳头的最高处插下去的,只留了短短一个尾巴在外面,那个已经残破
得不像样的乳头,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的。
「宁儿,你……你说的那个刺客是……」
他没有把话问完,蒋宁的厚嘴唇已经死死地贴住了他的嘴唇,开始不要命地
亲吻,而她的身体就缠在他的身上,发疯似地提落。
他越来越硬,也越来越怕,他已经知道那根针是谁的了,所以他也知道水里
的那具尸体是谁的了。
——曲凡!
——她来干什么?他和宁儿说了什么?
——宁儿知道她姐姐的事情了吗?
——这个疯女人,为什么要现在回来?
——今天我其实已经打算对蒋宁说了?虽然知道蒋宁有了之后我犹豫了,可
是和她分开后我也想通了。
——我已经什么都不要了,曲凡你这个疯女人,最后给我留点尊严好不好,
千万别……
——聂远,其实你早就该……
那个黑皮肤的女人身体起落得更疯狂,他知道自己该停下,但是他的身体却
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地主动抽插。
——该死,该死,该死啊!!!
他的手开始狂乱地在自己的裤带上摸,但他的手马上就被蒋宁握住了,同时
塞进他手里的是把冰冷的手枪。
「干爹在找这个吗……干爹想在这里开枪打死蒋宁……就最好……在蒋宁…
…高潮的时候……」
蒋宁松开了口,但是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捉着他的手,把那把银色手枪的枪
口塞到自己嘴里了。
「啪!」
他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终于一下子甩开了蒋宁的手,用空着的那只手狠狠地
扇了蒋宁一个耳光。
蒋宁的头被打得向一边偏过去。在她的眼终于因此移开的那一刹那,他抓
着那把枪,顶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开枪吧。
——开枪呀开枪呀!
——开枪啊,开枪啊,开枪啊!
聂远在心里说,他的手指在颤,在那一刹那,他觉得死死缠着她的那个火热
的,黑皮肤的身体也在颤抖。
和以往不一样,那女人没有半点阻止他的意思,只是转回头望着他,漆黑的
瞳仁里仿佛有两团火,又好像藏着两根针。
两根和「蜘蛛蛰」一模一样的针。
他觉得自己的头被蒋宁的眼刺得有些发痛,而他的鸡巴被蒋宁裹得更痛。
他不敢再看了,他忽然只是想先痛痛快快地在这个女人身体里射出来,至于
之后怎么样,他已经不愿意去想了。
于是他把眼睛闭上,一下子翻身把蒋宁压在身下,开始主动地,狠狠地插她。
他听见蒋宁开始长声呻吟,声音和以往有些不一样。
他觉得那把手枪有点烫手,于是索性把那把枪远远丢开了。
然后,他开始发疯般地狠狠肏干身下的女人,与此同时,他似乎听见这个女
人似乎低低地叹了口气。
杨梦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