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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de Grls】(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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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3月20日

10.12蝴蝶LPpllon

红蝶

「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

它的美荣,就像草上的花……」

红蝶倚着门框,自言自语,匕首握在手里,隔着那件已经变得血污斑斑白色

的吊带衫顶在肚脐的位置。『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更多小说 LTXSFB.cOm

她手上微微用了点力气,把刀尖所触的布料割破了,让刀尖直接顶在她那个

精巧的,浅浅的圆形肚脐上。刀刃依然冰冷雪亮,血迹斑斑,有她的也有菲儿的。

——妈妈,我在你肚子里的时候,你的血就是从这里流进我身体的,不是吗?

——妈妈,今天这里的一切,这里的这些血,你都看见了吗?

身边,不远处,倚着墙睡着的,是菲儿。她的头歪向一边,长头发披散着,

赤裸的躯体上仿佛穿了一件鲜血和伤口织就的血红色礼服,长长的睫毛垂着,嘴

角有笑。

屋外的泳池里,曲凡性感迷人的躯体背朝上漂浮,看不到她身上的那几个弹

孔,只是还有血从她身下涌出来,然后在周围的水里渲染开来,让她湿漉漉的白

色吊带变成暗红色,浅蓝色的牛仔热裤变成葡萄紫色。她的那颗头却是仰面朝天

的,眉目鲜活,表情释然,长头发在脑后的水面上散成一个乌黑的扇形。

泳池边,那架白色的钢琴上溅了不少新鲜的血液,仿佛一幅白雪红梅的写意

国画。旁边,是翻倒的琴凳和摔裂的小提琴,交叠在一起的鲁格和瓦尔特手枪,

还有那依旧紧紧抱在一起,躯体交缠,嘴唇吻在一起的那两个浴血的身体——长

头发的短头发的,健美的和瘦弱的,穿着牛仔裤的和赤裸着的,闭着眼睛和睁着

眼睛的。只是,她们俩都笑得好开心,和从前一样,或者说,比从前什么时候都

开心。

——嗯,妈妈,我想你都看见了。

——现在我知道了,很久之前,在你和爸爸认识之前,你也在那个楼上的天

台吹过风,在那个床边的十字架上杀过人,在那个不大的泳池里游过泳,在那架

白色的钢琴上弹过曲子。

——还有,你和爸爸,是在那间房里有的我,不是吗?

——今天,我要做一件二十多年前就该做的事情了。

她想,按在刀柄上的手微微用力,把刀向内推了几毫米,让刀刃把她那个精

巧的圆形肚脐平平分成两半了。

红蝶觉得这种疼痛很特别,热辣辣的,和身上其他的伤口的疼痛都不一样。

她皱起了可爱的眉毛,轻轻吸了口气,重新念了那段她刚刚并没有念完的话。

「凡有血气的,尽都如草,

它的美荣,就像草上的花。

草必枯干,花必凋谢……」[38]

杨梦菡

「你念的是什么?圣经吗?」杨梦菡轻轻地走过来,故作轻松地问,但是却

没刻意掩藏话里的惋惜。

她的披肩发显得有些乱,稍稍把脸遮住了一点。她的眼睛显得很亮,黑白分

明的,甚至比以往更大了一点。但是,她看那倚在门边的娃娃脸女孩的时候,眼

睛里却满是惋惜。

「彼得前书,」红蝶的声音微微有些虚弱,「虽然我不喜欢读圣经,但是这

几句话我还是蛮喜欢的,很带感,不是吗?如果单从这几句看,写这些话的那一

位,说不定也是个冰恋者,哈哈……」说话的时候,这个娃娃脸女孩的面部肌肉

稍微颤抖了几下,杨梦菡发现她似乎又把那把匕首往里推了推。

这让她觉得心很疼——完成了那个可能委托人都没觉得有可能完成的任务之

后,有一刹那她觉得很轻松,但是也只是一刹那,因为她真的不想面对后面的这

个对于她这样一个高级杀手来说应该简单到不值一提的事情。

这件事情仿佛一块大石头压在她心里,而现在,看着眼前人,杨梦菡觉得自

己的心开始被这块大石头压出裂缝,渗出血来了。

她觉得红蝶从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像个被父母遗弃在街边的无助的小女孩,

无助到哭也哭不出来,甚至比那天她蜷缩在血泊里睡的时候更无助。她不知道怎

样才能让这个女孩子好受些。

她叹了口气,挨着红蝶的身体坐下了。

「喂,梦菡你说,好看吗……她们?」那个小小的,血迹斑斑的女孩身体贴

上来了。

「嗯,好看,每个人都是。」杨梦菡苦笑,「真正的美人嗜血,你那个朋友

给这个聚会取的名字,真贴切。」

「是的,可能你不知道,她也死掉了,昨天晚上。」红蝶仰头看了看天,

「知道吗?本来我觉得已经没希望找到你了,所以拜托她帮我安排一个死亡prty

,结果呢,她或许是被自己的创意打动了,又或许有一点点想和我一起最后看一次

星星,总之她自己参加了那个prty,而我终于放了她的鸽子。她那边也是,十

几个人,一晚上,每个都很美,可是……」

红蝶的声音哽咽了一下,身体也颤抖了一下。杨梦菡几乎能听到那把刀分开

皮肉的轻微声响,然后,她听见红蝶继续说下去:

「死或许不很难,而看着自己的好朋友死掉,却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这对

我不是第一次,我在美国的时候也是……那个时候,为了找你,我始终在疯狂作

死,希望你的那个组织最终派你来了结我,但是,我自己没死,我的很多朋友却

死掉了,在我眼前……那天,你答应我以后,我以为起码这次我可以做先告别的

那个了,虽然不负责任,可是……唉……想不到,先是菲儿,然后是那两个家伙,

都过来找我告别,还有曲凡姐……还是剩我一个,最后才走……哈哈……好难受

……可是,我高潮了……今天,好几次……曲凡死的时候,菲儿死的时候,小北

和冰冰死的时候……嗜血者……嗯……美人……嗜血……伍凌……你这家伙……」

她的身体又颤抖了下,现在,杨梦菡发现那把匕首留在她体外的刀刃只剩下

一小半了。

「那天晚上咱们的确很疯,你喝了我的血,我也喝了你的,像你说的,如果

对于吸血鬼,这就是咱们的『初拥』。那个时候,其实我就有感觉,我逃不出你

的手心了。」她说着,感觉红蝶的身体摇晃了一下,开始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倒,

于是她用一只手把这个虚弱的,伤痕累累的女孩子的身体扶住了,然后,她用空

着的那只手给自己点了支烟。

「或许,而且我猜,你刚才不是没有要求蒋宁那家伙给你一枪,」红蝶点点

头,用鼻子轻轻吸着杨梦菡喷出的烟雾,随着咳嗽,「虽然一样嗜血,可我比吸

血鬼幸福,至少,吸血鬼没办法死,但是我可以……今天……终于……可以了…

…梦菡……帮我撑一下……腰……」说着,她咬了咬牙,双手开始用尽全力把最

后的那点刀身往里推。

杨梦菡狠狠地咬了咬下嘴唇,但终于按照红蝶说的,抵住她的后腰往前推,

制止了她身体本能的后缩。

她听见那把刀从里面刺破肉体再穿透皮肤的声音,也终于看到那把匕首的刀

柄碰到红蝶的白色吊带衫了。大量的血从伤口的四周渗出来,把红蝶的吊带衫的

下摆染成一片绚烂的红。

「好疼……可是……我又……高潮了。」红蝶把可爱的眉毛随着疼痛皱起来,

呻吟的声音很轻。

「小蝶,你何苦……你这是怕我言而无信吗?」杨梦菡皱眉,「我答应帮你

做那件事,就不会反悔……虽然我真的想……何况你帮我……找到了……」

「孙峥的妹妹……出乎意料,是个黑丫头,嘿嘿……」红蝶笑起来,似乎完

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杨梦菡……知道吗?有时候……你显得傻呼呼的……

我才不担心你说话不算……否则,你早就扔下那个瓶子……自己解脱了……我只

是很贪心,想多体会一点,也想……记住那些人……在我身边死去的那些……还

有,因为我爸爸死掉的那些……原来,刀是真的可以穿透身体的……当时,你那

朋友……陈晓静,就是这样扎到……我爸爸的……不过……我没她的勇气……把

刀捶进身体里去,所以我只能……」

她说着,忽然抬手把杨梦菡嘴里的烟抢下来,塞到自己嘴里,深深吸了两口,

然后一下子咬住那个烟蒂,把刀刃用力地向旁边推。

她的手在颤抖,那把被她小腹皮肉咬住的刀几乎没有动。

「刚刚……帮菲儿的时候……没这么难的……我好废物……梦菡……帮我…

…帮我一下……」

杨梦菡叹了口气,抓住了红蝶握刀的手,用力向自己怀里拽了一下。

「嗤拉。」

刀刃终于把这个娃娃脸女孩的小腹割开了一刀两三公分的横向伤口,而缠住

刀身的那些莹润的小肠,也随着被割断了一些。

「这是为了她?周茗茗?」她问。

「嗯,小雷……她肚子里的男孩子,她和他,都值得被我记住。」红蝶呼哧

呼哧地喘着粗气,「我爸爸对不起她,我死了,见到她,用这一刀请她原谅……

还有,变成蝴蝶的时候,茧……总要割破,不是吗?」红蝶手扶着微微颤抖的刀

柄,声音显得有点虚弱,但是眼睛却更明亮也更清澈了,「梦菡,陪我进去,我

要在那间房间里……知道吗,那是我出院之后……重新……装修的,就是为了今

天。」

她说着,一只手扶着墙,挣扎着想站起来,却一下子腿软软地倒下去。

杨梦菡皱着眉,一把把她扶住了。她觉得新里似乎已经完全被一些灰色的东

西塞住了,让她觉得没法呼吸,所以她再次点了一支烟,闷闷地吸了两口。

「刚才那刀,我可能把腿上的肌腱……割断了……不过,我知道……梦菡…

…你会在我身边,所以……我也……不需要……再走路了……哈哈……抱抱我…

…」这个娃娃脸的女孩子笑着说,声音断断续续的,孩子似地朝杨梦菡张开双臂。

「嗯,」杨梦菡点头,把烟衔在嘴里,弯腰,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拖起

她的腰,一下子把她抱起来。烟灰随着抖落,撒在她袒露的左熊上,血蝴蝶的翅

膀落上炽热的灰,闪烁着熄灭。

红蝶被烫得眯了眯眼睛,却只是笑,「梦菡,被你抱着,感觉很好呢……」

她说着,抬起两条手臂环住了杨梦菡修长的颈,头靠在她的臂弯,微微合上

眼睛,但片刻便睁开。

「想再看看她们几个?」杨梦菡问,没等她回答,就先抱着她向走向泳池边,

再走过那台钢琴,然后,她抱着红蝶走进那间房间,缓缓地经过门口倚墙睡着的

长发女孩,才最终向着十字架对面的那张已经浸透鲜血的床走过去。

她发先红蝶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四个女人的尸体,那眼里充满了眷恋,

甚至有些贪婪。与此同时,她听到红蝶开始断断续续地哼一首歌:

「Pourquolespoulespondentdesoeufs?(为什么母鸡会下蛋?)…

Pourquolesmoureuxs『embrssent?(为什么情侣要亲吻?)……

Pourquolesjolesfleurssefnent?(为什么漂亮的花会凋谢?)…

Pourquo(为什么)……」

杨梦菡知道那是法语,但是她听不懂。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但是,无所谓了。

聂远

「Pourquolespoulespondentdesoeufs?(为什么母鸡会下蛋?)

Pourquelesoeufsfssentdespoules.(因为蛋都变成小鸡)

Pourquolesmoureuxs''''embrssent?(为什么情侣要亲吻?)

C''''estpourquelespgeonsroucoulent.(因为鸽子们咕咕叫。)

Pourquolesjolesfleurssefnent?(为什么漂亮的花会凋谢?)

Prceque?ftprteduchr.(因为那是魅力的一部分。)

PourquoledbleetlebonDeu?(为什么会有魔鬼又会有上帝?)

C''''estpourfreprlerlescureux.(是为了让好的人有话可说。)

……」

那辆Rolls—Royce穿行在斑驳的林荫里,速度不算很快。

音响里稚嫩的童音和低沉的男声交错,一问一答,听得开车的男人随着微笑,

眼角那些浅浅的鱼尾纹也随着绽开。

这个可能是聂远很久以来第一次关了电话让自已清静,第一次不用蒋宁或者

司机小张,而是自已驾驶这辆车,也是第一次在开车时听自已和女儿都喜欢的歌。

他想起了聂鑫小时候,一个走路摇摇晃晃的小女娃娃,穿着红裙子扎着羊角

辫嘟着小嘴唇,小脸肉嘟嘟的眼睛水汪汪的,也喜欢这样拉着他的手问这问那,

问到了不该问的,比如问到妈妈到底去了哪里或者这几个叔叔为什么头顶红红的

还有那个大姐姐为什么睡着了之类的,他便这样用不相干的话叉开。

然后,这个小女娃娃长大了一点,学了汉语学了英文了学了法文,他总是会

在她床头给她读睡前故事,后来就陪她看电影。

海蒂和爷爷[39],天堂电影院[40],这个杀手不太冷[41]……

还有这一部,LePpllon,蝴蝶[42].

——鑫儿常常问我,为什么不是LPpllon,因为她觉得只有女孩子才像

是花蝴蝶。

这是他第一次当爸爸,他原以为只有他会这样对孩子答非所问或者故意引导

到一些积极的方面去,但是看到电影里的那个喜欢问问题的小女孩和那个做蝴蝶

标本的白胡子老人,听到这首歌,他才知道,可能所有的家长都一样。

「Pourquolefeubr?lelebos?(为什么木头会在火里燃烧?)

C''''estpourbenréchuffernoscoeurs.(是为了温暖我们的新。)

Pourquorseretre?(为什么海水会退潮?)

C『estpourqu』onludse「Encore.」(是为了让人们说「再来一

次」。)

Pourquolesoleldspr?t?(为什么太阳会消失?)

Pourl『utreprtedudécor.(是为了地球的另一边。)

PourquoledbleetlebonDeu?(为什么会有魔鬼又会有上帝?)

C『estpourfreprlerlescureux.(是为了让好的人有话可说。)

……」

那年,鑫儿五岁,给圣诞老人写信要一只装在水晶球里的红蝴蝶,写不出来

就画,他花了不知多少时间,让手下几乎跑遍了半个地球,买到了一模一样的,

在平安夜放在她的床头。

那年,鑫儿七岁,他带着她和菲儿一起出去踏青钓鱼捉蝴蝶。两个女娃闹着

要骑马,结果马惊了。他抢下了哇哇大哭的菲儿,鑫儿却从马上摔下来。她忍着

不哭,腿上却打了三个月的石膏。

那年,鑫儿九岁,已经开始长高的她第一次看到两条腿之间流出的血,吓得

在洗手间哭着喊爸爸。他手足无措地满头大汗地抱着这个女娃娃,帮她擦血教她

用卫生巾,然后去买关于青春期的书给她读。

那年,鑫儿十四岁,那个下雨天,偷跑出去和那个比她大三岁的小眼睛女同

学一起出去和两个男生过夜。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在事后呆呆地看着鑫儿睡

过的那张床上的那片处子血,等到鑫儿和那个男生分手之后三个月,再对他不感

兴趣,才把那臭小子抓了来,关在水牢里活喂了家里的那五条大狼狗。

那年,鑫儿十六岁,大学寒假里在农村做义工,第一次知道因为爸爸的「骆

驼基金」让那么多穷孩子有学上,所以亲手给他做了一个陶土烧成的烟灰缸。

那年,鑫儿十七岁,偷偷去他旗下的夜总会做公主打工,从酒客的嘴里,第

一次知道她爸爸原来不只是和那些叔叔伯伯开会,不只修桥补路做慈善,而是还

干其他的事情,所以不管不顾地冲到办公室和他大吵,挨了他一耳光然后摔碎了

他桌上的陶土烟灰缸。对了那天是那年六月的第三个星期日[43].

那年,鑫儿十九岁,和新朋友小北,冰冰聚会回来,醉醺醺地不小心进错了

房门,看到里面正被他骑着的孟爽,在他面前手淫的吕绿还有对面屋梁上晃晃荡

荡尿水淋漓的女死囚,只是笑了笑,说了声打扰了,你们继续玩,早生贵子,就

带着那两个目瞪口呆的丫头转身出去把门轻轻关好。

那年,也是鑫儿十九岁,就在那件事情过去后第三天,是他的生日。鑫儿给

他亲手烤了蛋糕,端着红酒祝他生日快乐,然后说爸爸没事,鑫儿大了,以后鑫

儿可以帮爸爸做事,也想听爸爸心里那些不喜欢对别人说的话。

当然,还有,那个下雪的平安夜……

前面是红灯,聂远把车停下来了。

所有的这些事情,仿佛一个个五彩斑斓的记忆球,有一些金色的,一些蓝色

的或者红色的,还有少数紫色或者暗绿色的,忽然一下子都涌到他脑子里,撑得

他的脑子都快爆炸了[44].

还有,他记得,这些时候,每一次,鑫儿都曾经在梦里哭着喊妈妈。

——小娜,我曾经努力地想做个好爸爸,可是我失败了。我想要的太多了,

而且,像你说的,其实我已经活成了最让自己讨厌的样子了。

——小娜,好快啊,一转眼,我们的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小娜,我终于那件事情,其实我早该这么做了。我找了很多理由,但其

实只是我没勇气。

——你生下她的那天,就想到会这样了,是吗?或者说,那个时候,你就希

望我这么做了。是吗?

——鑫儿能好好的,就够了。

——何况,小娜,你知道吗?宁儿,那个声音很像你的女孩子,她可能有了

我的种了。

——是不是儿子,无所谓了。有没有其实也无所谓了。为了那些虚幻的理由

和借口,我说过太多谎话了。

——她告诉我的时候我差点就放弃那个想法了,还好你看了我那一眼,还好

你给了我那个嘲讽的笑。

——我不该贪这么多的,能保留最后一点尊严就不错了。

——给了宁儿那一次之后,我就想明白了,也真的下了决心了。

——小娜,这次是真的了,这次我真的下定决心做那件事了。

——嗯,今天,一会儿,我会去原来你的那栋小别墅。今天鑫儿、菲儿约了

宁儿一起在那里聚会,宁儿说,如果我过去,会给鑫儿一个惊喜。

——也算是临别的礼物吧,能看到她们一起开开心心的样子,看一眼,我应

该就没遗憾了。

——你……会生我气吗?

——你发怒的样子,也好美呢。

聂远想着,长长吁了口气,开始静下心听那首歌的后半部分。

「……

Pourquoleloupmngel『gneu?(为什么狼要吃小羊?)

Prcequ『lfutbensenourrr.(因为它们也要吃东西。)

Pourquolelèvreetortue?(为什么兔子和乌龟赛跑?)

Prcequerennesertdecourr.(因为只是跑没什么用。)

Pourquolesngesont-lsdesles?(为什么天使有翅膀?)

PournousfrecroreuPèreNo?l.(为了让我们相信有圣诞老人。)

PourquoledbleetlebonDeu?(为什么会有魔鬼又会有上帝?)

……」

这让他有些出,蓦地,他听见一阵尖锐的喇叭声,这才恍然,原来自己已

经在路中心停了好久。

他苦笑,让车子开始启动,而后面那辆出租车却已经冲到和他并排,放下车

窗来用食指指着他骂。

换一个场合,他可能会让这样一个粗鄙的司机从这个城市彻底消失,连同那

个坐在出租车后排的,呆呆木木却有点眼1的圆脸短发女生一起。但是今天他忽

然不想,反而抬手朝那还在喋喋骂个不休的司机致歉,笑了笑,然后就那么看着

那辆出租车耀武扬威似地提速开走。

——做个普普通通的人,带着女儿,不要这么多,其实也很好。

——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聂远想着,忽然觉得阳光很亮,便把眼睛眯起来。

红蝶

弧形的落地窗被宽大而厚重的红色丝绒窗帘遮掩了大半,只留了不宽的一道

缝,阳光便从这道缝里射进来,照在红色的弧形墙壁和那张已经浸透鲜血的圆形

大床上,显出一片灿烂的金红。

红蝶倚着床背,血污斑斑的吊带衫和牛仔热裤凌乱地贴在鲜活而娇艳的身体

上,左边的乳房坦出来,没沾到血的地方,皮肤白而娇嫩,左乳上血色的蝴蝶和

插在小腹上的匕首一起,随着呼吸起伏。

小腹上的那个伤口虽然很深,但是不长,所以到现在也没有肠子流出来。

——不过,也够了。

「知道吗?聂鑫,你真狠,对自己是,对我也是。」在她身旁,杨梦菡的声

音闷闷的,「这件事,比让我挖出谢小雪的眼睛还难。

「嗯,我知道,对不起。」红蝶苦笑,盯着杨梦菡的眼睛,「漂亮的大眼睛

姑娘……红玫瑰……你看什么呢?满面通红,一副……发春的样子……现在……

我的样子很狼狈……不好看吧。」

「其实和我第一次在飞机上见到你时差不多,你的眼睛很干净,而且,你也

很美。」杨梦菡苦笑,但是语气很真诚,「其实过了很久我才知道,你是故意让

那个金发女人看到你的箱子里的那些美金还有那个按摩棒的,是吗?」

「不全是,美金是给她看的,按摩棒,是给你看的……在我拍的那些小黄片

里,我用它插过自己很多次。」

「现在呢,需要吗?」

「你在,不需要了,所以……扔了。」

「那本书呢?紫红色封皮的那本,现在想起来,你似乎在把它翻出来后从来

都没看过。」

「那是我一个朋友送我的礼物……昨天,我给自己整理遗物时,烧了……那

书不是用来看的,而是用来闻的。」

「我不明白。」

「我的那个朋友几乎花了两年的时间,用自己高潮时候的体液把这本书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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