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丽的警官听我这么一说,这才把惊异的表情慢慢收回,换而的是一副意外、无奈又有点惊喜的笑容,那斜眉挑动的眼珠似乎是在说:“你真调皮,太坏了!”她看了我良久才意识到要去迎一下同事,见我再没什么异状,于是向来路的两人走去,把男警官替下来,由她将歹徒押着朝警车走来。
这时我才看清这个劫持我的家伙的庐山真面,他身材魁梧不亚于顾振海。
但区别在于顾振海十分壮实,身上都是肌肉。
而这人则肚大腰圆,浑身满是肥肉。
难怪刚才我感觉他胸口虽然结实,可下面却软乎得很。
这人面皮不算黑,胖乎乎的挺敦厚,此时却是额头一块好大的淤青,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
他双手反在背后,低着头走到我面前,看到我正在打量他,十分惭愧的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后就低下了头。
我则怕他看出我是装病,立刻扼住自己的喉咙一个劲的咳嗽。
男警官把钥匙交给女警,打开车门把这人塞进了后排,自己也跟着上去。
女警将那只旅游鞋和带血的尖刀等物证收拾好放到车里,转过来对我说:“也要麻烦你和我们回警局一下,协助调查!”说着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冲我挤了挤眼一笑续说:“上车吧!”我知道她看我还在装腔作势,也不来揭破。
可是这眉眼间还真带着几分妩媚,令人看了心魂一荡:“呃……啊,好的!”也只有上车了。
其实我才不愿意惹这闲事呢,可是一开始我是贪图这女警给我的肉体接触和视觉享受,到后来又刻意卖弄自己的小聪明只为了博美人青睐。
直到现在才想起自己也是重大相关人员,这时再想抽身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女警转到车前,冲我一扁嘴,表示了一下不满,随即蹲下来将我书包里被她倒出来的东西收好,拿着书包做到了驾驶座:“给你!”将包扔给我之后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一路之上,那歹徒都在不停地喊冤,说什么他只是凑巧路过,人不是他杀的,他冤枉,等等。
而那个男警察除了在他激动想要不安分的时候才将他按回去,除此之外二人都不说话。
据我估计,这可能是刑侦上面惯用的一种心理战术,可以令罪犯心生戒惧,再到审问时就会事半功倍吧。
从他自顾自的说话中我了解到,这人叫做陈金水,是富多来海鲜酒家的厨子,被人看见在他老板家里用刀捅了老板家的一家三口,现在三个受害者两死一重伤,这才遭到追捕,而那把带着些许血迹和腥味的长匕首就是凶器。
好家伙,灭门惨案啊,这人真够狠的,怎么就叫我遇上了呢!刚才要是知道这些,恐怕我都没有那么镇定还想出这条“假痴不癫”的妙计得以脱身。
虽然当时内裤也有些潮湿,可毕竟还是全贯注的应对过去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
红桥分局大晚上人不多,只有几个值班的小警察。
两个警官一个去送证物进行化验,一个押着陈金水去审讯室,只找了一个小警员给我做笔录。
那警员知道我是证人也是受害人,对我的态度还算不错,例行公事一般问了几个问题草草了事了。
我自然隐瞒了弄奸使诈的过程,只把脱困的功劳全归功了那男女两个警员。
小警察看再问不出什么了,也就随便做了一个总结,就和凑过来的另一个警员开始聊天。
而他们聊的内容则是这件在天津也算罕见的灭门凶杀案。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基本上把这个案件在心里形成了一个梗概。
这时那个女警捏着一个文件夹走进了我所在的分局大厅,一进来就将夹子在门边一张桌上重重一拍:“送检结果出来了,指纹比对就是陈金水的,血检也出来,正是高培林的,这案子可以结了!”看她如释重负大功告成的样子,我只觉得好笑,可是屋里的三个小警员却都是一阵起哄。
一个说:“哎呀秋姐,厉害啊,三个小时不到就破案了,不愧是警大毕业的高材生啊!”另一个也说:“是啊,这回秋姐和唐哥可露脸了,市局那立功受奖是跑不了的了,你们可要请客啊!”给我做笔录的那人一屁股坐在我前面那张桌子上,也跟着架秧子:“就是就是,友鹏海鲜吧,哥几个好长时间没开开荤了!”旋即扭头对另两个说:“看来呀这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是那么回事,我们唐哥的身手,再加上秋姐的从旁协助,这可真是绝配了。
”说到这里抱着肩膀跟那个女警又闲贫:“我说秋姐,哪天请我们喝喜酒啊,要不就一起算了!”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那个被叫做秋姐的女警一声“去你的!”把他从桌上推了下来,可脸上实在没有恼怒,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然后用文件夹轻轻怕了我的肩头一下对我说:“喂,你跟我走!”她把手里的文件交给一个貌似管档案的警员,从桌上拿起我的笔录,一边翻看一边领着我向外走去。
“你叫杨子扬?天大学生?”秋姐看了个开头扭头问我。
“啊,那上面不是都写着了么,还问我干吗?”我一边跟着她,一边从后面观察。
这女警身材不错,特别是那两瓣臀肉,随着走路一扭一颤的煞是好看。
还有她低头的时候,一穗发梢垂了下来,颤颤巍巍亚似珠帘幔帐,遮住了她一只秋波流转的眼睛。
秋姐也没离我,继续看着,突然不禁笑了出来:“呵呵,“人民警察智勇双全,利用钥匙诱惑匪徒解救人质”……”说到这里扭头用舌头把自己的嘴撑得鼓鼓的,调侃道:“你小子还真一套一套的,你怎么不说你奸诈狡猾诡计多端,把蠢笨如猪的警察当猴耍呢?”我真有点那这个女警察没办法,我那明明是不得已,可她还一直耿耿于怀,当下摇头苦笑:“我都说了几遍了,我是被逼无奈,要是连你都骗不了,陈金水怎么能上当?”秋姐听我这么一说最开始还点点头,像是认同我的处境。
可转念又想清楚了,我是在说她比那个杀人犯还笨,立刻用笔录本拍了我一下:“你骂谁呢?”眼睛看着我,带着三分薄怒,慢慢又转成笑容。
我俩一前一后来到楼门口,她叫门口坐岗执勤的警察给我登记,还要我在登记薄上签字。
我一边写着名字,她一边说道:“你得把联络方式留一下,我们有必要的话还会向你了解点情况,而且过几天可能要请你出庭指证!”“我没打算出庭!”我一边写着电话号码一边漫不经心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秋姐措不及防被我这么一句话说的有点愣:“什么?你说什么?你……你被他挟持的差点没命,你没病吧你?”“我这不是没事嘛,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写完了联系方式手撑着桌子回头跟她说道。
“不……不是!”秋姐眉头一皱,一脸不理解的的样子,旋即又有点不高兴:“杨子扬你听好了,协助警方指认凶手是你们市民应尽的义务,如果你拒不出庭,我有权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