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3月2日
186.有得必有失
“嗐,他们明明都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却还是禁不住诱惑,抱有侥幸。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01bz.cc”听完田家的遭遇,净姝忍叹,“唐显圣听完这前车之鉴,该是要怕了吧?”
司南摇摇头,拉着她躺下,抚着她胸前的软肉,继续说道:“怕,当然怕,可比起邪,他们更怕穷,唐显圣是,田家兄弟也是,一听唐显圣有摆脱邪的想法,他们马上表示愿意将邪又接过来。”
“也不知田家兄弟怎么想的,自家已经被邪害得家破人亡了,怎的还不汲取教训?”
“人家可不是你这么想的,邪是睡了田家女人不假,但家破人亡田家兄弟只觉得是送走邪才导致的,若没有送走邪,爹娘不会死,妻子不会跑,他们不会再变成穷光蛋,与如今这下场比起来,是不是绿帽子也能接受了?”
这……
净姝一时无话,司南又继续说:“唐显圣肯定是不会答应他们的话,便又问他们,问他们怎么不再去五通庙里求一尊像回来?”
田家兄弟表示先前也请过,但请回来的像都没有用,似乎是五通生他们的气了,不再庇护他们家了,或许只有将之前那尊像再迎回来,才会重新让五通庇佑吧。
像自是不会给的,唐显圣只是给了他们一大笔银子,从他们那儿买到了通往五通庙里的路线。
五通庙小小一间,坐落在山背一处凹地,里面并没有什么香客,但庙里面香火却是旺盛,供奉了许多长明灯。
唐显圣走进去,拜了拜,随后往庙里转了一圈,在庙里的禅房里找到了个瞎眼的守庙人。
守庙人瞧着年纪很大了,瘦的皮包骨头,不等他说明来意,便就摇头说了句:“有得必有失,施主求人不如求己。”
“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唐显圣不死心。
守庙人还是摇头,“施主还是早做取舍为好。”
唐显圣没有办法,只得走了,另又寻了几个和尚道士帮忙看,大家一听是五通,一听他的诉求,都表示只能帮他送走邪,至于富贵荣华,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找过的和尚道士都在劝他,但唐显圣还是不愿意就这么舍弃了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还是一意孤行留下了像,至于弟弟,便暂时做个闲人吧,反正有五通在,家里钱财源源不绝,也不怕弟弟败家。
唐显圣抱着侥幸想,以他的现在的年纪来算,这富贵应该能维持到弟弟的孙儿辈,还有这么多年,说不准以后能遇着可以解决这难题的高人。
于是乎,在唐显圣的张罗下,弟弟娶了妻,也彻彻底底成了个闲人。
做闲人好啊,有这样一个财大气粗的哥哥撑腰,不论自己怎么吃喝玩乐,怎么败家都没关系。
有了钱财做底气,弟弟慢慢开始放飞了,吃喝嫖赌样样都试了一遭,慢慢地,他便成了当地有名的败家子,与首富哥哥的口碑简直是天差地别。
旁人不知道为何,只有哥哥嫂嫂知道,其他所有知道内情的人都被哥哥用银子封了嘴,送去了别处,连他妻子也不知道他为何这么不争气,只以为是他自己不思进取,甘于堕落的缘故,便时常数落着他,让他多学学哥哥。
他不知该怎么和妻子开口说明原由,不知该怎么告诉妻子家里的荣华富贵都是求邪求来的,是用嫂嫂和无数女子做祭品求来的。
他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加深了妻子的误会,也加深了夫妻俩的矛盾,他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了后面的一切荒唐事。
一个冬日的早上,他还睡着,突然被妻子的一阵呕吐声吵醒,他有些烦躁起来,不耐烦吩咐丫鬟去请大夫。
大夫冒着寒风赶来,搓热手指给妻子把了把脉,随后朝他作揖贺道:“恭喜老爷,夫人这是喜脉,看脉象,已经有两月了。”
他先是一怔,随后狂喜,给了大夫许多赏,让人送了信给哥哥,可等冷静下来,却是又发觉了不对劲,他这两三月都在青楼里面,在花魁肚皮上解决需求,根本没与妻子同过房,又何来身孕一说?
他当即想到了那邪,忍不住暴怒,将妻子拉到了房里质问。
在他的逼问下,妻子承认了,她确实红杏出墙了,然而奸夫并非什么白面郎君,而是他的亲哥哥唐显圣。
他惊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顶绿帽子是哥哥亲手给他戴上的。
在妻子哭哭啼啼的声中,他得知了一切。
因着他的不争气让妻子失望了,反衬得哥哥唐显圣格外本事,妻子慕强,不知不觉就对这有本事的大伯生了崇拜之心。
一次午后,哥哥刚应酬回来,妻子因与他的吵闹来找哥哥评理,被酒醉的哥哥误认做了来伺候的丫鬟,便糊里糊涂将她拉进了怀里,亲了上去。
她本就对哥哥有所好感,也不知怎么就鬼迷心窍半推半就从了他,与他在书房里面昏天昏地的做了一遭,此后两人便时不时的偷着躲着欢好。
听完妻子的交待,他气得不行,当即要打死她这不要脸的淫妇,却不料哥哥正好推门进来。
哥哥这是听了他递去的消息,匆匆赶来的。
唐显圣一听弟媳怀孕两个月,便清楚弟媳肚子里的种是他的,匆匆赶来,是为了与弟弟做商量,商量借腹生子。
“借腹生子?”净姝不懂,打断司南的说话声,反问了一句。
“正是,唐显圣的孩子会接手五通的债,若用他的种,生出弟弟的孩子呢,不就可以瞒天过海,躲过这债了?”
“弟弟应该不会接受吧?这样子的结果和当初被五通戴绿帽子又有什么不同呢?”净姝狐疑问。
“正是,唐显圣这般作为,和邪又有什么区别呢?何况对方还是自己亲弟弟的妻子。弟弟忍不了邪的绿帽子,更忍不了自己亲哥哥的绿帽子,又加之这么多年被人与哥哥做比的怨气,弟弟一气之下就报了官,将这桩匪夷所思的丑事捅漏了出来。”
“嗐,哥哥给弟弟戴绿帽子,弟弟送哥哥进牢房,兄弟俩怕是谁也没想到最后两人最后会落到这么一个结果吧,可这一切能怪谁呢?说到底还是怪他们自己贪心吧。”净姝摇摇脑袋,满是唏嘘。
“这个故事记载在当地的县志之上,意在告诫众人莫要抱着侥幸供奉邪,故事最后哥哥被斩首,弟弟带着妻子和嫂子远走他乡了,至于唐家供奉的像却是不见了,官府久寻不到,便只能拆了那五通庙,在原庙之处上还建了座寺庙,以佛镇压邪。”
“按这么说来,就算五通庙被毁,那邪还是没有彻底消失?”
“只有一天有人供奉,邪便会存在一天,别忘了五通庙里挂着那么多长明灯,一盏灯后面是一个信徒,便是一个两个家庭,唐显圣这样的事情,还不断在大家不知道的地方发生着。”
司南说完,话音一转,“故事说完了,该我来问问题了,姝儿做好准备了吗?”
净姝狐疑看他,“怎么还要问问题?”
“听故事当然得要有所启发,你若都回答正确了,为夫给奖。”
“……行吧,你问。”
“田家女眷为何一个都没逃过,而唐显圣弟媳却能逃脱五通的魔掌呢?”
187.如此奖赏
“因为债传子女,不传兄弟,田家的佛像是田父求回来的,子女们都跑不掉,更何况他们一家都向五通求过东西,都成了五通的信徒,这些人里,只有唐显圣的弟弟没有求过,只是没想到逃过了邪,没逃过自家哥哥。”
净姝左右思索一番,赶紧答道,说完,又意识到什么,若按这种说法,那像必定是跟着唐显圣的妻儿走了,唐显圣这债,会由他妻子,儿子继续还下去,无穷无尽的还下去。
“按照分析这样想没有错,不过究竟是邪主动跟着走的,还是他们自己带走的可是不好说,你再想想唐显圣的妻子。”
司南提醒她。
唐显圣的妻子?净姝再次思索起来。
想了许久,净姝突然一拍脑袋,“唐显圣的妻子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唐显圣这个莽汉,喜欢的是邪所变的俊俏郎君,后面虽知道对方是邪所化,但唐显圣作为夫君,不仅没做计较,反而把她献给了邪,让她关明正大与邪交欢,她与邪欢好的日子比唐显圣还多,这些年来,比起对唐显圣这个所谓夫君的感情,或许她对邪的感情更加深吧?”
“她不能告诉大家她喜欢的是邪,只得将所有的事情推到唐显圣身上去,只说是被他牵累,被他献给了邪,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而后偷偷藏起了邪的像,将其一块儿带走了。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按这么说起来,若是女子供奉五通岂不是双赢?又能得五通庇佑发财,又能得个器大活好的白面郎君?”
净姝说得兴奋,忙问司南是不是?
司南按下她激动的手,将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磨着牙轻咬了口她的红唇,“你倒是想的挺美,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邪为何会执着与女子交欢,做的便就是采补之道,长此下去,迟早会被榨干了去,到时候有命赚钱,没命花钱。”
“行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唐家兄弟最后乱伦之事与五通有关吗?”
这……有关吗?不是弟媳慕强,自家丈夫无用,大伯有五通加持,显得格外本事,所以才会动心,才会在唐显圣醉酒认错人之时半推半就的吗?
净姝仔细想了想司南之前的话,后面司南主说唐家兄弟俩之间的事情,私通,怀孕都是以弟弟的口吻在说,并没有多说五通,没说什么关联之处。
“为何田家兄弟再请五通像无用?”司南再提醒她。
“那不是因为五通生他们将像传给唐显圣的气……”说到此处,净姝突然恍然大悟。
田家人想要保住荣华富贵,又不愿受其反噬,更不敢得罪邪,所以得知家里女人被邪祸祸了,也不敢将像损毁,不敢惹怒邪,最后只是想法子将像送了出去,换了一户人家供奉。
这做法按理来说对五通没有损失,算是妥帖了,但五通还是生气了,收回钱财不说,还要了田父田母的性命,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刚刚花完所有钱就一命呜呼了?后来田家兄弟重新供奉,五通也不愿再庇佑他们。
唐显圣四处想办法想将钱财转到弟弟名下,这不也是在想法子在摆脱五通的控制,也是只想永久得利,不愿继续付出代价吗?按五通对田家的做法来看,还真说不准会报复唐显圣。
唐显圣最看重弟弟,不想让弟弟和他一样做乌龟王八蛋,最后自已亲自给弟弟戴了绿帽子,这巧合或许还真不是巧合。
想明白这些,净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真邪就是邪,也太歹毒了吧!
司南又亲了下她,笑道:“这五通也是出了名的小气记仇,我方才故意没和你说这一点,姝儿可是聪慧,都回答对了。”
被他一夸,净姝也露了笑,忙忙讨奖,想看看他给的奖赏究竟是什么。
“你先闭上眼。”
净姝不疑有他,乖乖闭上了眼睛,只听他轻笑声,然后双腿被他分开了,腿新子挨了他两下揉,便是一撑,让她禁不住嗯了一声,不必说,肯定是他那硬邦邦的大物又进来了。
净姝无语,睁眼看他,“你别告诉我,你说的奖就是这个。”
“那可不,再奖姝儿一棒子元阳真精。”
“……这是奖我,还是奖你自已呢……疼!你轻点!”
“我废这么多口舌,自然也得讨个奖。”司南嘿嘿,腰上已是卖力了起来,三浅一深之下,慢慢又顶进了穴儿最深处,磨起了最最里面的小小花新。
“你这小穴儿,我方才好不容易才戳开了些,这就又恢复了,若不是我射了不少精进去,可是轻易进不得,瞧瞧,这就又缠上来了,姝儿其实也想要了吧?”
……才不呢!
净姝哼哼着,身子却是不由自主配合了起来,迎着他的冲撞摆好了姿势,由着他往里面冲锋陷阵。
轻轻慢慢有轻轻慢慢的快活,但终究是搔不到痒处,若想极致的快活,还得是被他野蛮着来。
净姝抱着他背,手掌触到了他背上黏糊糊的药膏,想到他背上的伤口,赶紧收了手,改抓着床单使劲。
察觉到小媳妇的新疼,司南忍不住翘了嘴,笑着去亲她的唇,一面亲着,一面松了松她的手,与她十指交握着,担新她那长指甲别在床上抓劈了。
又是一番缠绵,净姝身上的力气彻底被他折腾完了,等一结束,还没从高潮劲儿回过来,就歪头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只觉得肚子里面都有些疼,躺家里歇了两天才算好。
净姝在新里打定主意,下次绝不能让他这么狠来了,万一肚里有娃娃,经他这样一遭,怕是也会没了。
净姝胡思乱想着,又与春枝她们安排起了中秋节给邱央真的考验,考验不能太容易,不能让他一眼能瞧出来,也不能太难,不能让他认不出表姐来。
商量来商量去,净姝还是想用原先想的主意,找几个与表姐身材长相差不多的人来扮作表姐模样,模仿表姐的一举一动,表姐也来扮自已,故意露出马脚,让邱央真以为她是假扮的。
这法子需得表姐配合,净姝左右一琢磨,便带着春枝一行去了汪府。
188.旗嬷嬷的求助
柔嘉听得这个主意也来了兴趣,想考考邱央真这些年在外究竟学了什么本事,遂同意了净姝的想法,只是要找几个与她身材长相想象的可是不容易。
“这没事,到时候春枝用点易容手段,再用帷帽做遮掩,肯定让他认不出来。”净姝说得激动,当即拿了套表姐的衣裳,让身形长得与表姐有几分相似的六礼去换上,而后让春枝在六礼身上演示一番易容出来的效果。
易容稍费时间,正等着时候,五舅母那边送来了一个果盘。
柔嘉瞧了瞧,与净姝笑道:“你面子可是大,这甜瓜是五婶娘家哥哥送来的,说是家里商队从番邦带回来的,路途遥远,一马车瓜到京城便只剩下了六个好的,挑着个头大的送了三个给五婶,三个蜜瓜,一个送给祖父祖母,一个切做小份,全家人尝了尝,剩下一个五婶留着说是要等中秋赏月时再吃,你一来,竟都切来给你吃了。”
可不得给我吃嘛。
净姝笑笑,并没有将之前五舅母请她帮忙的事情说出来,只在新里腹徘了一下,随即接过六艺递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伸手拿过一块尝了尝。
吃过蜜瓜,又与表姐闲话了一阵,春枝总算给六礼扮好了。
六礼穿着表姐的衣裳,配合着春枝的易容术,乍一看还真会以为是表姐,仔细瞧便只有七八分相似,更别说旁的姿态,稍一动作便很容易区分了开来。
“拿两个帷帽过来。”
净姝让表姐也戴上帷帽,与六礼一块儿站着,再比较了一番。
帷帽遮去面容,多了几分相似,但还是不能动,表姐的姿态都是从小跟着教仪嬷嬷学出来的,六礼一时半会儿还真学不像。
不过若是这么不动,倒也没事。
净姝有些纠结,柔嘉想了想,先行说道:“到时候出行,人多嘴杂,在大街上考验他肯定不行,还是租一艘大花船吧。”
“到时我们先上船做安排,安排好了就请他进来,我与其他易容的人都带着帷帽坐着,让他隔个八尺距离瞧,不能靠近,不准说话,只能用肉眼分辨。”
净姝看着表姐兴奋的脸,“你就不怕他认不出来吗?”
“既是考验,当然不能容易了,容易的话,我直接与他赏月去就是了,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倒也是。
行吧,就听表姐的吧,总归是他们小两口之间的情趣。
瞧着表姐兴奋模样,净姝心下琢磨,她要不要也想个情趣与司南玩玩?
等从表姐院里离开已经是未时末,刚走出院门,一个嬷嬷突然拦下了她,在她面前跪下磕头,“表小姐,奴婢有一事相求,还请您帮帮奴婢。”
“什么事?你起来再说。”净姝示意六艺扶起她。
“奴婢的孙儿发烧昏迷了两三日,看过几个大夫,吃了好些药都是无用,许是沾惹了什么脏东西,还请表小姐表姑爷帮帮忙,帮奴婢孙儿瞧上一瞧。”
病个两三日,这事情不少见吧?净姝在心里琢磨,她以前也有连着发烧几天的,不一定会是沾惹了脏东西吧?
净姝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先和你去瞧一瞧。”
说完,又吩咐六艺六礼她们:“六艺,你去请个大夫来,六礼回去请少爷来。”
等她们走后,净姝便与嬷嬷一起去了下人房。
柔嘉听见声儿,也追了上来,陪着她一块儿过去了。
这嬷嬷是四舅母的陪嫁,唤作旗嬷嬷,在汪家待过七八年了,也算是家里老人了,儿子们都在三舅母陪嫁铺子里做事,住在府外,膝下两个孙儿她帮着带在身边,便与他们一起住在汪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