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在狭窄的调教室里幽幽回荡,难以言喻的阴森可怖……羽安静地看着忍,倏然一笑:「我从不怀疑你的专业程度」语气中有种安抚的味道,然后道:「可是金牌调教师也是要吃饭的。
你接受顾客的委托,想把我调教成奴隶,以此换取相应的报酬。
这就是你的工作」。
羽双眼盯着忍,因为前一天的折磨眼窝深陷,显得一双黑眸更加幽深:「你可以不告诉我他是谁,但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他是谁,不管他给你多高的报酬,我都可以给你双倍的价钱。
你知道,我有这个能力」。
一阵羞辱的眩晕感向忍袭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一开始就不喜欢这张脸,这个人。
从泥土里生长出来的美丽,自身有着太过强悍的生命力,即使被风雨催折,依然可以灿烂粗野地继续美下去。
那种不屈服的自我,是他最想捏在手心里揉碎的,包括不服贴的发丝,倔强的眉眼,过于冷冽的眼……即使到了现在,浑身鞭痕一丝不挂地被拴在铁环上,依然可以倨傲自大到向他宣称:「我有这个能力!」。
他忍住把眼前这个家伙撕成碎片的冲动,冷冷地道:「记得我告诉过你,外界的一切跟这里没有关係。
从今以后,你的身份、地位,一切归零。
外麵社会的游戏规则在这里不起作用,我才是最终的主宰」。
「是的。
不过我说的不是我,而是你。
在这个独立王国里,你是绝对的主宰」羽刻意没有用「变态」这个词,避免刺激调教师的虚荣心,「可是当你走出这里,你仍然是个社会人,需要遵守外麵的游戏规则。
吃饭、穿衣、买东西,包括营建你的独立王国,你仍然需要付钱购买,需要出卖劳力去换取。
发现东西不合质量,鞭子一抽就断,你仍然会要求退货,和供货商方麵纠缠吵闹」。
「或者,你早已厌倦现在的职业,希望有一大笔钱可以让你重新开始。
像你这样有洁癖的人,真的会愿意经常和一身血一身尿的奴隶打交道么?爱干净到做什么事情都要戴手套……」。
忍隻觉得太阳穴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他总算明白龙介为何如此讨厌这小子,真他妈的欠调教!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用蜡烛把这家伙下身的体毛一根根烧焦!然而他是调教师,没理由比一个奴隶更不擅长控制自己的情绪……风度,风度!冷静,冷静!。
忍提醒自己很多次,总算压下怒火,尽可能平静地麵对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胆敢把他描绘成菜市场买菜的老妇人般的奴隶……「我再说一遍,我,风间忍,是全日本第一流的金牌调教师」一个字一个字像从他的牙缝里迸出来,傻瓜也听得出他压抑的怒气,「我热爱我的工作,遵守这一行的职业道德。
我隻做我喜欢做的事,隻为我的热情而工作,包括把你训练成一个隻喜欢被男人操的奴隶」。
「你生气了?为什么生气?」羽安静地道,「也许你需要时间来看清自己的内心。
你真的热爱你的工作,出于职业道德而拒绝我?还是担心我脱困后会不遵守诺言报複你?」。
他微笑:「我明白你隻是受人所托,这隻是你的工作,当然不会跟你计较」。
忍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了,是时候结束这场愚蠢的谈话了。
他霍地站了起来,冷冷地道:「事实表明你确实还有很多课程需要学习,包括怎么跟主人谈话。
也许一顿鞭子能让你稍微开窍一些」。
忍大步走过来解开羽拴在牆上的铁链,似乎没有注意到对方因为这个机会而紧张得微微颤抖。
自己的身体状况当然不好,可是越呆下去就会越糟,这是羽早就知道的事实。
现在也许是唯一的机会,至少他没有眼罩,可以视物,没有脚镣,可以移动,手铐在前方,这可能他行动最自由的时候了。
虽然并不擅长,可是到底练过几年空手道,也许可以出其不意地击倒盛怒下毫无防备的调教师……铁链刚离开金属环的一刹那,羽蓄足全身力气,猛地一头向调教师撞过去,对方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羽纵身扑上,铁链绕住对方的脖颈,死死勒住,厉声道:「让我走!把手铐的钥匙交给我,让你的人放我走!」。
第六章:谈判(03)。
风间忍垂下眼睛,突然一笑:「你明知我会发怒还继续说这些屁话,就是为了这一刻吧?你认为我一怒之下就会放松警惕,解开你的束缚而不
作丝毫防备,让你有机会攻击我?」。
羽一怔,惊觉不对,忍已一脚踏上他光裸的脚背,那鞋底似乎嵌着铁质鞋钉,他痛得大叫一声,手不由自主地放松,忍一个过肩摔将他仰面摔倒在地,轻松脱困。
羽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只靴子已经踩住了他的胸膛,略一施压,他只觉一阵窒息,不由自主地呛咳起来……「你就不怪我为什么会在夏天穿皮靴?或者根本没注意到?看来你的观察力有待加强」风间忍遗憾地摇摇头,冷淡的语音里有一抹讥诮,「给你机会袭击我,就是为了让你知道,即使最松懈的束缚和看管你也逃不出。
就算你现在状态良好,论体力、论格斗技巧,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要让一个人完全绝望,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希望,再亲手打破。
让他亲身体会到自己的愚蠢只会给他带来更多的痛苦」忍改为用膝盖压住羽的胸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手下不停,羽的双腕顿时齐齐脱臼!。
剧痛中他绝望地笑起来,嘶声道:「那又怎么样?无论什么样的后果都比现在好,即使是死!」。
「死?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只会打破你,让你变成一个听话的性奴隶」忍闲闲地道,又将他双脚的踝关节一一错开……羽闷哼一声,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滚落,喑哑地笑道:「你这个杂种!要真是性饥渴到这种程度,大可以去妓院,别整天树着鸡巴乱戳!」。
忍微笑:「可我就喜欢免费的屁股。
不得不说,下等人,你真是没教养,需要一顿鞭子教你好好说话」。
嵌着铁质鞋钉的皮靴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在羽柔软的小腹,羽倒抽了一口冷气,咬牙忍住,从牙缝里迸出一句恶毒的诅咒:「亏心事做多了会有报应的,祝你早日得艾滋病!」。
回答他的是又一记凶狠的踢打,将他整个人都踢飞了起来,跌倒在粗糙的水泥地麵上,痛得说不出话来。
但当忍贯满力道的皮鞭,带着凌厉的风声,横抽在他胸口的时候,他终于禁不住失声惨叫,蜷缩成一团试图逃避这么可怕的痛楚,脑海中翻来複去隻有一句话:「在疼痛麵前,没有英雄……没有英雄……」。
「哭吧!大声地哭出来!」那人在大笑,皮鞭如雨点般落在他光裸的背上、臀部、大腿上,「把你的悲惨全部哭出来!真是美丽的泪水!」。
鞭打没有任何规律,但总能让受害者最大限度地感觉
疼痛,不可预知的方向和落点隻能让受害者更加恐惧,难以自持。
看着那个骄傲倔强的人在自己的脚下毫无尊严地翻滚悲鸣,白皙的皮肤上逐渐爬满嫣红的鞭痕和青紫的瘀痕,忍的心里慢慢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那人的痛苦彷佛通过鞭子直达忍的经末梢,转化成一种微微麻人的电流,让他莫名醉。
就像……呃,就像小时候到母亲画室捣乱,把母亲刚完成的画作一刀刀割碎的感觉……那时自己是八岁,还是九岁?母亲不在家,她总是不在家。
于是他偷偷熘进了平时被她划作禁地的画室,他憎恨这里,因为她呆在这里的时间远比陪他多……他一进门,就看到那幅画,画的是鲜豔夺目的向日葵,插在一个土陶罐里,昂首麵向着天际。
他还记得那时正是清晨,一束阳光透过窗棂直直地照在那幅画上,向日葵好像在燃烧,那浮凋般的色彩如此强烈厚重,好像要流淌出画布来……在那一瞬间,他惊呆了,为那画布上燃烧的生命和美……他突然明白了母亲为何会整日整夜地呆在画室里……她的激情和爱全都投注在这幅画布上,才描绘得出这样炙热目眩的金黄色烈火吧?。
对美的震惊,顿时化成了强烈的憎恨,他不假思索地冲上前去,用裁纸刀把画布割得片片粉碎……。
事后他挨了母亲一顿好打,可是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孩子小小的心里,甚至有着隐隐的骄傲。
岁月流逝,那件事却像沙金一样地沉淀下来,在记忆中时时发着耀眼的光辉。
那一刻亵般的甘美与刺激,至今让他难以忘怀……鞭打在继续,脚下的人逐渐由惨叫变成了呻吟,曾经充满活力的肉体在皮鞭的撕扯下战栗开花,他隻觉得下腹渐渐热了起来。
还是第一次,他对这具身体产生了欲望……疼痛在继续,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
羽的身体已渐渐变得麻木,当忍进入自己的体内时,他隻是哼了一声,仍是一动不动。
整个人似乎已进入一种恍惚的状态中,如置身冰窟,又像被烈火炙烤,意识就在烈火与寒冰之间飘来荡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了。
忍是什么时候离去的,月亮是什么时候升起来的,他都不太有知觉了。
直到下腹的一阵绞痛将他拉入现实世界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戴眼罩,没有带肛塞,窗户是开着的。
然后他发现不仅是腕关节和踝关节,四肢的主要关节也都被一一错开,大约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脱臼的地方已经高高肿起,紧铐着的双腕更是疼痛难忍。
但这一切
都不及一件事情重要:他要腹泻!。
他惊惶地拼命收紧了臀部,不想象头畜牲似的拉出来尊严扫地,可是时间越长,腹痛就越剧烈,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去全力对抗身体的本能反应,心底一片苍凉。
这时,他模模煳煳地记起了忍离去时的那句话:「这次就不给你带肛塞了,不过我留给你的东西,你一样要夹好,不能流出一滴。
多练习提肛收臀,尽好你性奴的本分!」。
那么自己这样算什么?已经在主动配合练习提肛收臀,准备当性奴么?他自嘲地一笑,然而这稍一懈怠便有少许秽物涌了出来,隻好又努力加紧,心下又是愤怒,又是凄凉……
空气已染上了一些异味,他的臀部和大腿内侧也沾染上了少许秽物,但他隻能躺在当地一动不动,感觉到越来越难以忍受的腹痛,突然一阵心灰意冷,索性全部泻了出来。
空气中的异味更加强烈,他躺在自己的排泄物上,疲乏地闭上了眼睛。
冷冷的月光穿窗而入,直直地投射在这具被彻底羞辱、全然绝望的肉体上。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回家的路:WwW.01bz.cc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