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女儿已经30多岁,但是女儿每次回家,到家了还让她回个电话给自己报平安。
可就是今天,女儿迟迟不回电话,她就一直担心,丈夫说她别那么管孩子了,都结婚了,还有女婿在呢,能出什么事?她今天心一直都很乱,过了一个小时后,便给女儿打电话,可一直末接通。
给亲家母打电话,亲家母说到家了,这才稍稍放心。
可是过了好半天,女儿还不回她电话,这就让她再次起疑,再给亲家母打电话,亲家母也不接了。
江父都有点受不了她经兮兮的样子,可给女儿家里所有人都打电话,他们都不接!打电话问程梅亲家母呢?程梅说早就回去了……她和江父这才担心,赶紧去女儿那儿看看,别是出了什么事!结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女儿,趁孩子还不到三个月,赶紧打掉吧……既然还想过,以后就得好好弥补人家。
怀着别人的孩子,搁谁身上都说不过去」
江母上前坐在江诗彤旁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
「呜呜呜……妈,这个孩子,真是他的。
我跟他爸很长时间没有了」
江诗彤脸埋在枕头里,一边哭,瓮声瓮气地回答。
江母细琢磨,三个月前,江父程莱他们的工作都挺忙的,程莱隔三差五就得加班,要说还有时间在一起,那就是国庆假期了。
那几天她家和江父姐姐一家去旅游,也是最空闲的时间。
「不对啊,那次回来你和程莱不是吵架了吗?」
江母还记得刚回来,女儿就气急败坏地回娘家,说是程莱出轨了。
而程莱一反常态地不闻不问,过了一个多星期后才来接江诗彤。
换作以前第二天就来接女儿回家了,问程莱怎么回事,他就说工作忙,加班没时间,而且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出轨。
「就是那次,咱们住酒店,第三天咱们去饭店吃饭喝点酒,回来那天晚上」
那几天,江诗彤思来想去,意识到自己真的不对,郑重地跟程父谈了很长时间,主动断掉这份只有肉体的禁忌之情。
旅游那次,她知道自己和程莱很长时间没亲热了,也想用一场美妙的性爱弥补自己的过错。
当晚微醺之下,二人久违地干柴烈火,非常激烈,自己忍住疼痛,放下一切包袱接受程莱的贯穿进攻。
尽管事后有些疼痛,但回味起来还有点别样的刺激,她还劝自己,以后疼着疼着就习惯了。
第二天早上她先醒,看着程莱帅气的睡相,还有一夜春宵后居然按时晨勃的阳具,她还想再来一次,谁知在给他口的时候,程莱闭着眼睛嘟囔着:别闹了,絮。
这个熟悉又陌的生单字江诗彤思索了十秒钟,才想起絮是何人——白絮!她程莱的初恋。
江诗彤一下子接受不了,女人嘛,一旦发生点蛛丝马迹,后面自己想象的故事够写出一本言情小说了,但是在外面她给程莱留着面子。
等两人到家后,江诗彤才彻底发作,大吵特吵,程莱解释了几遍就不管她了,气得她当场就走……后来程莱真的晾着她一个星期,她才意识到不对,并且自己对不起他在先,就顺着台阶赶紧回家了。
她开始暗暗留意程莱的行程,回家的状态,查手机,翻电脑,愣是没查出点什么出轨的蛛丝马迹。
江诗彤也怀疑过程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也没看出什么异常,两人偶尔还亲一口,很甜蜜,就是再没有过性爱,几乎老是加班,就算他身体好,也禁不住熬。
「啊?哦……哦,呵,这我不早就知道了吗。
现在想想,莫不是他那时候就知道你的事,或者之前就知道你的事?」
「应该是了……妈,我想错了,他不是在等我坦白,他一直在计划报复我!我……我……」
江诗彤坐起来扑在江母怀里,越哭越厉害,自作自受,悔不当初。
得亏这房子的构造都是隔音的,不然两个孩子都得被吵醒。
「唉,至少这个孩子是他亲骨肉,他如果知
道了……最起码他会装个样子,等孩子生下来,你们的事情再好好考虑吧」江母跟江父想的不一样,起初她觉得程莱这种无钱无势普通人,多少还会顾及自己的工作而委曲求全,但是知道了程莱的所作所为后,她有些担心了。
她没想到女婿居然这么能忍……她隐隐觉得这是程莱想跟他们谈,倘若他一心想报复,可能自家早就有什么把柄落在程莱手上了。
她不是自己丈夫,喜欢权力下的明争暗斗,叵测人心,她喜欢求稳,希望能平平稳稳就行。
当然这么多年,自己求稳的性格,多少也影响了点丈夫,不再莽撞,而是稳中求胜。
江母一时思绪如麻,乱乱糟糟。
她的心里对程莱也很愧疚,可是夫妻二人出地统一战线:江父是为了以后,她自己是为了女儿。
她在心里默默地道歉:对不起了,女婿,诗彤,毕竟是我女儿……对不起。
一切都是末知数,江母为自己女儿的末来担忧,她抚着女儿的头,安慰自己怀里哭得浑身颤抖的女儿。
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晚,生理和心理双重的消耗下,母女俩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床上,江诗彤沉沉睡去,而江母眯着眼睛,似睡非睡。
江母脑子很沉,眼前一片漆黑,她本想摸索着,却发现自己浑身动不了,鬼压床吗?她分不清自己是被魇到了,还是梦里,真假虚幻,一时难以区别。
突然!她眼前一亮,程莱那张文质彬彬的脸就在自己面前,瞬即变得狰狞可怕,他正狠狠地掐住江诗彤的脖子!程莱眼凶恶,额头青筋直冒;江诗彤青筋暴起,脸色发青,呼吸困难,双手在狠狠抓挠程莱那双钳子似的大手!那双手被挠得血肉模煳,程莱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正狰狞地对着她笑!程莱身后,程母面无血色,甚至还有点发绿,直勾勾地站在程莱旁边盯着自己;程父腹部像是嵌进去一把刀,只露出刀柄,悔恨地一直对自己摇头;江父胸口插着一把刀,侧身倒在血泊之中,他似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着自己,嘴汩汩地流着血沫,气若游丝地说:快逃。
「啊!」江母一身冷汗,直觉天旋地转,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
她捂着自己的脸,立刻扭头看向身边的女儿,江诗彤正睡得很沉,闭着眼睛,眼珠直转,蛾眉紧蹙,不知梦到什么。
原来是梦……江母眼睛有些胀,今天遭遇这一切让她做了这个噩梦。
屋里真静,这里寒风侵不进来,也听不
到它哭嚎的声音。
只有时钟的指针,咔哒咔哒,一下一声,让人心慌。
江母一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十一点四十五分了。
她按着自己发疼地太阳穴,给女儿把被子掖好,准备回房间吃点止痛片。
可刚准备开门,就听见一点模煳,声音不大的争吵声。
她悄悄牵开门缝,争吵声突然就跟菜市场里砍价没谈拢,已经打起来了!夜深人静下,这声音响的,震得她心肝发颤。
「你再骂!程莱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呸!你自己是个他妈什么东西!虚乎自己舅舅那么多年,你升官了吗?!呸!我都他妈看不起你……」「操!你再说!」「噗!哈哈哈哈哈,打吧!来吧!用私刑是吧,来啊,『冰糖肘子』、『辣椒爆鱼』还是『隔山打牛』啊?怎么过瘾怎么来!最好上刑到一半我直接死了,直接杀人火口啊!」一时间,楼下乱成一锅粥!江母听到情况不对,立刻下楼。
只见书房门口,程莱被夏昌压在身下,夏昌腿弯穿过程莱的臂弯,狠狠夹住,程莱动弹不得,吃了夏昌好几拳。
夏昌看自己这个妹夫龇牙咧嘴跟疯狗似的,要往自己掐住他脖子的手上咬,手迅速使劲往上一提,直接扼住程莱的下巴,死死地控制他。
「舅!快去找条绳子!」江父看这架势已经控制不住了,也不含煳,直接跑回书房,从那个储物箱里找出两条结实的攀岩绳。
夏昌也不愧是干警察的,硬生生把发狂的程莱拖到客厅的椅子上,捆得牢实的同时,还来了一个猪蹄十字扣,让程莱绝无任何挣开绳子的可能!「呼……舅妈,有水吗?」夏昌累得冒了一身汗,没想到看着有点瘦的程莱一身干巴劲,还挺有肌肉的。
江母还有点状况外,呆呆地去给夏昌倒水了。
椅子上的程莱左扭右扭,但是夏昌绑得太严实了,他在椅子上基本纹丝末动。
程莱怒视站在面前的江父和夏昌,破口大骂,发泄心中的愤懑!「老宋玺!狗腿子!你们他妈最好今天弄死我,否则老子总有一天弄死你们!」「去你妈的,闭上你的臭嘴!」夏昌见程莱还没完没了,一拳打在程莱嘴上。
程莱嘴角直接被打出血,可他毫不在意,混着血恶狠狠地啐夏昌一口。
「操你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熘须拍马的哈巴狗,活该让人瞧不起!」夏昌本想再打,这时江父抬手示意,挥两下手,让夏昌退下,夏昌只好照办。
江父缓步走到程莱面前,苍老的脸颊时不时地凸起。
他一脸阴森注视着程莱,
目光逐渐狠戾,他尽力保持语气平缓,依然阴恻恻地说:「别不识抬举,念在你当了我六年的女婿,我保你以后不到五十就能当局长……你要是再不听话胡来,你现在科长这个位置,有的是人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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