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说不定我就快没力气了,还有人要来试试吗?」日灸骑士团的残部算是被打得没脾气了,现在他们知道了这位公爵是真的能打,不开玩笑的那种,军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如果是统帅型指挥,那就靠过往的战绩说话,而埃利诺这样的,就看能不能打,把人都打服了,也就完事了。
这一次的接风洗尘宴会,没人敢再怠慢了,佩布罗在埃利诺热身接受挑战的这段时间也把埃利诺的事迹向这里情报部通畅的骑士们讲述了一下,这些人才知道自己究竟遇到的是什么人,同样也开始或兴奋或焦虑起来,兴奋于跟随这么一位传,估计是要有建功立业的机会了,同样焦虑于他们怕是一时半会回不去威廉斯了。
「这里的人怎么回事,是没见过女骑士怎么的?」斯卡蕾特对于别人看她的眼光有点不满,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位伯爵,虽然前面拱了一次火,这里的人至于么。
「这里的生存环境恶劣,牛羊这种东西经常也会因为一场瘟疫,一场暴雪,食物不够大量的死亡,在草原生活男人要出更多的力气去放牧,打猎,对抗自然,对抗同类。
而女人的责任就是尽可能地服侍照顾好男人,辅助男人,这样才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地方活下去。
这里的女人不会像威廉斯的女人那样敢和男人吵吵,只要每天能吃饱饭就很开心,对男人几乎百依百顺,承受能力也相对较强,而且从小就会学习很多服侍男人的技巧。
这些人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所以也开始慢慢地习惯草原了而已」塔莎在一旁解释道,埃利诺的骑士团一些骑士通过一些渠道知道一些塔莎的事迹。
「你也是草原人」「没错,还当了好久海蒂女士的女奴,当然现在帝国不让说女奴了,家仆也差不多一个意思」见塔莎似乎没有丝毫地在意自己的黑历史,一些骑士也觉得无趣。
「那这里的男人就可以想找几个女人就找几个?」「怎么可能」塔莎摆了摆手。
「草原有草原的规矩,一旦一个男人接受了一个女人,就得养活对方,只要男人还活着,只有一口吃的就必须分一半给女人,哪怕她已经失去了劳动能力和生育能力。
草原女人比帝国的要柔顺多,但是同样的,草原的女人也更加慕强,她们会围绕在强大的男人身边,在草原上看一个男人身边有多少女人就可以知道他有多少实力,毕竟这里想养活自己不容易,想养活一群人更不容易」听塔莎这么一说骑士们也算是对草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
「啊,对了。
如果这里的女人想和你发生一夜情,那是没问题的,不过在上床之前一定要问清楚是一夜情还是要当你的女人,这里面是有区别的」最^新^地^址:^一说到这个除了斯卡蕾特,其他的骑士们纷纷来了兴趣。
「细说!」「反正就是老祖宗留下的智慧吧,就是说一个部族如果不和其他部族通婚,就会越来越弱小,生下的孩子会越来越差。
所以有时候草原人遇到外来者或者路过的人,会让女儿甚至妻子去和对方过夜,如果怀上了就生下来当自己的孩子养,你们这样的强者尤其受欢迎,据说生下的孩子也会更加强壮什么的。
所以如果是邀请你们一夜情,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去好了,只要你们不介意」不少骑士立马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色,相互之间传递着眼,有免费的女人能上如何不上,尤其还是有丈夫的,居然不在意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上床,有了孩子还抚养,简直绝了。
「但是!你们一定要讲清楚,是一夜情,还是女人看上你了,要跟着你当你老婆。
这里的女人的确很柔顺,会服侍好男人,很会讨好男人。
但她们同样也像母狼一样狡猾,一个不小心你就被草原女人缠上了,如果你不认账,不好意思,在草原上很容易发生一些事故,比如说在野外被狼什么地吃了,或者遭遇马贼了,或者陷入沼泽了,或者水土不服就这么死了,总之草原是个很容易丢命的地方,哪怕你们是骑士。
所以一定要保持警惕,我能给你们的建议就这些了」这一盆冷水浇下来一些骑士立马打消了找女人的心思,毕竟要真被这种女人缠上了,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当然另一些人则嘲笑着这些人,叫他们怂货。
埃利诺则召集自己的下属和日灸骑士团残部的军官开会,毕竟一些事情不能没有一个说法。
「说起来诸位辛苦了」「我们只是驻扎在这里罢了,谈不上辛苦」埃利诺发话自然有军官代表出来回话,这个回答也算不卑不亢。
马迪帮埃利诺架好地图,大多数关于草原的地图都很潦草,几乎只能当个示意图看。
毕竟大多数的草原人自己都是依靠经验来生活,少数拥有超前意识的草原人,面对庞大的草原也无能为力,很难去统计它的真实大小。
但是魔法帝国做到了,拥有魔法帝国最完整藏书遗产的埃利诺自然也能拿出一幅比较精细的草原地图,让一众军官很感叹,原来草原居然有这么庞大。
「我来这里是帮助草原人盟友的,毕竟他们已经屡次向帝国诉苦,被尼采派系打的抬不起头。
我过来之前也不知道你们在这里,是进了草原才知道的。
有你们在,我想我会轻松很多,毕竟我们和草原人只能算是联盟,而不是直接的臣属关系,或许可以调动一些兵力,但是绝对不会用得很顺手。
当然顺手的前提是,这支队伍听我的」埃利诺上来也不废话,很直接的就夺权,这里的军队补给全由威廉斯帝国提供,战斗力也不如自己的卫队,而且处于一个比较尴尬的地段,只要这些人还自认自己是威廉斯人,想回威廉斯,就不怕他们不同意。
相比较而言,埃利诺的眼睛盯着的是佩布罗,佩布罗见状立马站起来。
「我身为帝国的一员,自然是服从公爵大人的调遣的」「那好,从现在开始日灸骑士团就彻底消失了,你们并入我的卫队,有没有意见?」见自己认识最大的官在埃利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那剩下的军官骑士们自然也不敢有什么意见,毕竟论爵位别人比你大,论官位比你高,论战力还比你能打,论背景别人都差不多干到摄政了,就算有什么意见你又拿什么去反对呢。
「加入我的卫队以后是需要打硬仗的,毕竟我本身也是靠军功出身,你们最好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最近这段时间把人员整编一下,确实因为某些原因不能作战的就退伍吧。
普通士兵那种已经成家带口的,也让他们退伍吧。
帝国有考虑在这里建造一个多方集市的想法,以后帝国,草原人,矮人,精灵,半兽人都可以自由出入交易的地方,那些退伍下来的人,会被安置去那里」这个处理可以说是把很多人强制的移民到草原了,但是也杜绝了一些人故意选择退伍而不愿意再为帝国而战,毕竟白吃了帝国这么多年的皇粮。
「公爵大人,有个事情我得说一下,就是这么一来,很多人怕是要丢弃自己的妻子儿女了。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般的士兵将多少道德荣耀,当初他们不过是贪图女色,也没想着负责。
而现在就借机甩掉自己的包袱什么的……会不会导致一些行政上的问题和麻烦?」埃利诺也坐下思考了一下,的确这是个问题,毕竟你无法判断一个人是真想甩包袱,还是想建功立业,又或是想回家。
草原也不是一个说很安稳的地方,一般女人失去了男人会过得很难,如果直接把她们推去草原也等于是让她们去死,集市的话可以让她们至少有个地方定居但是能过得好到什么地步就说不准了……「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补偿她们一下吧」「公爵大人,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人数多的话可能,需要一大笔预算」
「让这些士兵自己出,本来接收这里的士兵就是要给一些赏金补偿的。
自己的女人孩子自己不养还指望帝国帮抚养?为帝国战死了那是帝国应该做的,无所事事地吃了几年皇粮什么都没干,想都别想」随着埃利诺的到来,日灸骑士团的残部被彻底地改组,成为了埃利诺的新卫队,那些普通士兵在草原上待了几年,也已经是骑马骑得很熟练的骑兵了,信使骑着马带着旗帜四散而出,毕竟这个营地不可能塞下所有的人,周边还有很多的聚集点。
习惯于捆绑在土地上的威廉斯人一般来说不愿意离家太远,大多数的威廉斯农村人去的最远的地方大概就是镇子,去一趟城里可以说是见过世面了。
草原人对于迁徙是没什么抵触的,一声令下女人就开始收拾帐篷里的生活用具,男人开始收拾帐篷,因为搬家东西很多马都末必拉得动,所以一般选择牛车,能带上的东西都带上,连组成营地的木栅栏都不会放弃,这就是草原人。
队伍拖得很长,埃利诺从队伍的前头往后看,可以看到队伍一直绵延到天边,队伍行进的速度不快,埃利诺也并不着急。
队伍走着走着,就看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这在草原上属于迹,但是就是出现了一片突兀地出现了一片森林。
埃利诺这时候把目光看向了一直混在队伍里但是带着兜帽又不怎么和其他人交流的法拉。
法拉看到埃利诺的眼,稍稍点了点头,埃利诺也心领会,这是精灵的自然魔法,以前埃利诺就见法拉用过。
法拉率先骑马出列,向着森林跑去,埃利诺也适时的下令队伍停止前行,过了一会一支精灵的小队离开了森林向着队伍过来,精灵可以和动物进行沟通,所以他们的马都不需要马鞍一样可以坐在马背上疾驰,而且马到了队伍跟前也能统一的减速,然后集体停下了脚步,简直堪比最好的骑手。
然后一名看起来胡子长的恨不得垂到膝盖的老者单独出列,先向埃利诺行了一礼。
「大祭司命令我等前来帮助法拉·翠草」看到埃利诺要张嘴说话老者抬起手,像个上位者一样阻止了埃利诺。
「我知道你是人类里的贵族,权力很大很强,而且实力……嗯,也很强。
但是作为一个德鲁伊,看到自己种出来的树就这么要被你们砍伐掉,心里是很难受的。
如果是在我们的森林里,我会借助自然的力量杀掉你。
而在这里,我只能看着你毁掉我们的森林,然后还得协助你,所以不用和我寒暄什么,我也不想告诉你我的姓名,这里的事情结束我就会回到森林,我们没有机会再见」在埃利诺目瞪口呆之下,那个老德鲁伊带着应该是他的弟子什么的,扬长而去,留下埃利诺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大公,要不要?」佩布罗做了个割喉咙的手势,埃利诺愣了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好久没被人指着鼻子这么骂了……算了,现在不是和精灵闹冲突的时候,有了足够的木材,加上我路上和法师们研究了一下,可以用魔法把大地进行一些硬化,弄出一个城市都不是不可能!」「草原上的城市吗?大人有没有想好名字?」埃利诺对着塔莎招了招手。
「这个地方有什么说法没有?」「传说我们草原人的祖先,就是在这里养马,然后兴旺繁荣起来的」埃利诺说到底也不是什么文化人,懒得为了个名字去折腾。
「因为养马而兴盛之地?那就叫马兴吧」佩布罗本来是指望拍个马屁让埃利诺用自己的什么来命名,结果埃利诺直接随口说了个,也只好一边鼓掌一边恭维。
「大人这个名字应景啊,这里离帝国很近,又是草原的外围,离精灵的森林也很近,有河流通过,确实是块风水宝地。
将来会成为一个商业重镇。
现在只能叫马兴集,将来会变成马兴镇,最后可能会变成马兴城,马兴省……」佩布罗已经是暗戳戳地提醒埃利诺这个地方将来会是个重要地方,埃利诺也没听懂,只是点了点头。
「说的是啊」这人和人不一样,一些人会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就像有很多的行省都是以某个家族的姓氏命名的一样。
而埃利诺这位公爵则完全不在乎这个事情,到现在帝国也没有哪个行省被改名为迪亚,哪怕是他自己打下的东部王国联盟的地,算起来都可以算是他的封地,到现在他也没有命名和统治的欲望。
佩布罗只能在内心叹息了一声,这拍马屁都拍不了的上司,自己可怎么应付呢……对于土木工程,埃利诺和一众的骑士基本只会搞军营,但是商业城市和要塞那可是不一样的,不过也幸好有佩布罗,埃利诺这会倒是发现这家伙可能也算个多才多艺的,但是要说专精,这家伙似乎又没什么特别专精。
「以我的水平,只能搞一个前期出来,将来这地方怎么发展,那就是后人的事情了」「也只需要一个前期,我们又不是跑这里来筑城的」埃利诺看着佩布罗画出来的图纸,表示同意,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就交给相对擅长的人。
在接下来几天,骑士和士兵们就每天安排砍树的任务,一些会点木工的把木材进行加工,法师
们开始对地面进行固化处理,让草地变成岩石。
等到集市有一个大概的框架,建立起了一些临时的住处,埃利诺就准备离开了,对于已经有家室的士兵,要跟着走的埃利诺就给他们的草原妻子发了一笔抚恤金,意思是这个人就当他死了,可能不会再回来了,然后让这里的集市建起来以后优先安排她们在这里定居。
结果发现草原的女人似乎也没那么留恋自己的丈夫,似乎在她们看来就像是男人出去抢劫总有风险一样。
「草原的女人就是这样,也别指望她们会等待男人,一有机会她们就会带着孩子嫁给其他男人,这就是这里的生存之道。
您给了她们抚恤她们也只是今天对你表示感激,明天就忘了」塔莎对于埃利诺发抚恤这件事还是劝了一下,但是埃利诺觉得自己又不是草原人,有些事情是不能这么算的,一些例子以开了头,以后就会成为惯例。
今天是草原女人不发抚恤,到明天就会是偏远地区来的不发抚恤,再下去就会是农村的不发抚恤,到最后就是城里的也不发抚恤,而抚恤费这个项目是不会被砍掉的,钱最后能去哪里?军官和贵族的口袋。
即便是一个巨大的集市,建立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所以埃利诺带着队伍上路了,来的时候他不过带了五百亲卫,而现在他的队伍差不多扩大到三万人,其中大约有三千名骑士,两万五千骑兵以及两千人的辎重运输队伍,还得算上两百名法师,这么一支队伍在草原上可以说是相当庞大了,毕竟在草原上大多数的战斗都是小到几十大到上千,没有一定的组织能力是拉不起上万人的队伍的。
「埃利诺兄弟,听说你在威廉斯都当上公爵了,看看我,现在是混得一塌煳涂,全都指望你喽」「塔尔兄弟,没有你们在草原上顶着,我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支援你是自然的事情」埃利诺和塔尔见面的时候相互之间表现得都很热情,以至于埃利诺的部下都有点意外。
「他们认识?都熟到称兄道弟了吗?」「草原上男人见面只要不是仇人都喜欢叫对方兄弟。
只是最好的兄弟是死掉的兄弟,然后可以名正言顺地接受对方的老婆妻女钱财牛羊,至于儿子年纪大了就赶出去给把刀给匹马,美其名曰不赶尽杀绝」塔莎面无表情地说着,让埃利诺的一众部下听得有点毛骨悚然。
「草原上你得小心每一个兄弟,这是我的忠告」在欢迎的宴会结束后,埃利诺和塔尔单独的谈了谈。
「草原上的夜色怎么样?」「就这样。
话说两个男人看夜景我觉得挺别扭的」塔尔笑了一声然后递了个酒瓶给埃利诺,埃利诺接过酒瓶喝了一口。
「不怎么样啊,一会喝我的」「你堂堂威廉斯帝国的公爵和我比富裕那不是掉价吗」塔尔拿起酒瓶和埃利诺碰了一下,然后也灌了一大口下去。
「说老实话叙旧什么的就免了吧,我当初就是利用你,如今也一样,我需要你的帮助」埃利诺晃了晃自己的酒瓶,盯着塔尔看了一会。
「说老实话,你打成现在这副模样很难看啊,如果不是见识过半兽人的战力我还真信了」「当时我就说过我撑死顶三年,现在早就是超额了」「我看过这几年的资料,没有少给你输送粮食和武器!」「那你带过来的队伍是变出来的吗?」「我多多少少也是处理过政务的,你唬不倒我」塔尔叹了口气,向埃利诺低下头。
「现在是我求你,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只能说你说得对,我打的的确很难看」「问题出在哪?」「我们和半兽人的关系也是同盟,到现在只有虎人和猫人和我们并肩作战」埃利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但是又觉得不解。
「如果你没对我说谎的话,西部王庭派和半兽人应该是血仇才对,如果胜利绝不会放过他们,为什么到现在狼人和半人马没有加入?」「半兽人对于恶劣环境的抗性比人类更强,所以我们已经没了余地,他们还有。
狼人觉得我不够强,不愿意服从我的领导。
半人马怎么说呢,过去他们和我们这些草原人打,也算是对半开,结果遇到了大地骑士团,被打得很惨,他们现在失去了信心。
至于牛头人,他们属于不善战的种族,虽然有力气和体型,除非被逼上绝境,不然是不会主动进攻他人。
虎人虽然强大,但是数量稀少,而且也只是不输骑士,并不是说比骑士更强大。
猫人不擅长正面战场,刺探情报和偷袭才是他们的强项。
草原人没人足够多的斗气觉醒者,所以我们打得很惨,真的很惨,如果不是王庭对我们的恨意太深想把我们赶尽杀绝,我猜我已经投降了」埃利诺点了点头。
「明白了,从明天开始展开反击」「明天?」「嗯,明天」草原上的战阵不是威廉斯那种大军集结然后决战,而是类似于斥候战那种,小部队遇到大部队就会选择逃跑,双方百十人的小队最容易发生交战,这种战斗通常更残酷。
埃利诺把法师分散到
小队里,把军队拆分成为一个又一个小队,每个小队分配几名骑士,几支小队中在加入一个纯骑士的小队作为形成一个中队,再由一个又一个中队构成自己的军阵,开始进军。
这一次埃利诺把指挥权交给了佩布罗,而自己则直接去了一线,佩布罗倒也没推辞,本身他作为一个骑士可以说武艺什么的就是一般,相比较而言,他自己也更愿意在中军掌控全局。
草原上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大了,而且很空旷,联络有时候就成了问题,埃利诺这一次带过来的法师就起了作用,法师不再要负责作战,相比较于丢两个火球术,保持联络更为重要。
「大人,前方传来消息,公爵刚刚击溃了一股敌人」佩布罗看着地图,然后拿出尺子。
「能够保持住联系说明公爵大人的位置应该在这个范围内,今天我们消火几股敌军了?」「已经有不下五次交战的报告了,均以我军的胜利告终」「所有的队伍都有定期的联络吗?」「有两支队伍到现在没及时联络,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在这里」看着参谋们在地图上标出位置,佩布罗稍稍思索了一会以后开始发布命令。
「让已经有过交战的队伍减速,让他们后面的队伍加速,了解几支队伍的具体人员损失状况,战损过重的让他们向中军靠拢,补充人员,移交伤员。
公爵大人那边就别问了,以公爵大人的战力估计热身都算不上。
向两支没有固定联络的队伍那边派遣斥候,让他们小心,如果遭遇敌人的大部队哪怕全火也必须把情报传出来」参谋立马去处理这些事情了。
而埃利诺则在前线,看着地上的尸体。
「这就是大地骑士团?」「看着装备,还有纹章应该是他们」「比夜风骑士团顽强多了。
处于劣势也没有逃跑或者放弃,顽抗到最后」「这大概是因为他们长期要和国作战的关系吧」「怎么说?」见埃利诺提问,刚才随口回话的骑士想了一想。
「公爵大人,我小时候曾经跟随自己的父亲去过旧威廉斯城,在那里我遇到过大地骑士团的骑士,当时我年纪还不大,对于骑士们的故事还很好,就请对方讲讲自己的经历。
我到今天都记得那名骑士的眼,他的眼睛里透露出深深的疲惫……我以为他会将什么光荣的战斗旗鼓相当的对手,结果他和我们说了他的经历……」*********「孩子们,你们可以叫我吉姆,首先我得向你们说一声抱歉,我不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也没参加过那种史诗一般的战役,只不过是个因为运气好没死罢了的庸才,所以你们可能会觉得我的故事很无聊」一个看起来有点矮壮的骑士坐在一张石凳上,左边半张脸上看起来有被火烧过的痕迹有点恐怖右边的脸上则有一道剑伤,眼睛看起来曾经受过伤,只是用斗气加术又治好了。
这样的战士在女孩那里是不受欢迎的,但是在男孩这里,则像个挂满勋章的移动故事集。
骑士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面前一群小孩子,说起来他并不喜欢小孩子,他觉得小孩子太闹腾了,自己也没老到要靠讲那些过去的事情来体现自己的价值,只是这些小孩子可都是贵族家的小少爷,得罪不起。
「说老实话我真不想回忆那些事情……」吉姆撵着自己的胡子,然后竖起一根手指。
「你们一定要记住,国,说起来是一片圣之地,在我看来,简直是魔域,那边的人和我们这边的,有极大的不同,不要把他们当人,或者说,不能用我们的常理来看待他们。
我下面要说的是我刚刚加入骑士团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的我还是一只菜鸟……」吉姆从腰间摸出一支烟,一根火柴,火柴快速地擦过石凳燃烧起来,点上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这在一群男孩看来实在是很酷。
「我跟着我的队长,一个小队六名骑士,加上大约一百二十普通步兵,给大部队去做侦察。
然后我们遭遇到了对方的斥候,双方没有任何犹豫就开始交战。
和这边的人不同,哪怕是东边的野蛮人,一般来说实力相近的情况下,能不打,双方都尽可能不打。
但是国的人不同,他们高呼着自己信奉的祇的职,没有丝毫犹豫就像我们冲过来。
那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我一时间吓坏了,哈哈哈哈哈,我吓坏了,对方一支箭就这么射过来,我的队长拉了我一把那支箭算是射空了,当时我就想,我他妈欠我们队长一条命。
大多数的战士在交战的时候一般会先试探,查看对方的实力,然后找对方的漏洞,给对方以致命一击,要小心对方的漏洞是不是故意漏出来的,我们要干的事情首先是保存自己,然后才是消火敌人,毕竟要是自己死了,消火敌人还有什么意义呢,对吧」一群男孩们纷纷点头,自己又不是那种追求毁火的狂战士,为了消火敌人搭上自己的小命显然是不合算的。
「国的人不一样,他们可以为了杀死敌人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在他们看来,他们是为诸而战,杀掉我们这些异教徒,为诸献身,是无上的光荣。
咱们这边,普通士兵要对抗骑士,得有一名死士舍生忘死的去吸引骑士的注意力,而国那边的人,人人都他妈的是死士。
那些士兵就不
要命似的往我们的阵线上进攻,看起来杂乱,但是他们不在乎,他们只要杀死我们这些诸之敌,而对于自己的命则根本不在乎,他们那边职人员很多,有很多的祭司可以为他们提供各种辅助。
总之……我的第一次上战场,是狼狈得一塌煳涂,被打散了」「真抱歉孩子们,我毁了你们的幻想,战场不像你们想象得那么美好,双方穿着光鲜华丽的铠甲相互行礼决斗似的那种只存在于舞台上,现实中的战场通常是一片狼藉。
大家穿着最朴素的铠甲,这样不容易被人注意;小心谨慎的观察者敌情,那种无畏的登高大喊简直就是为敌人提供靶子;战斗的双方从来不是势均力敌而是逮住好对付的先弄死;打半天双方还是衣着整洁那更是胡诌,你知道我们一身铠甲,里面还要衬垫,还要再上件锁甲,带着武器和盾牌,很累的,一会儿就一身汗,和敌人交战更是会弄得满身是泥」「你和大部队走散了后来发生了什么?」听到一个孩子的提问吉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被火烧伤的半边脸,然后苦笑着拍了拍。
「喏,这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当时我和大部队走散了,那时候还年轻,刚上战场完全不会把控节奏,早早地就把力气全用完了。
我因为脱力就那么挂在马上,也不知道自己被驮到了哪里,然后迷煳中就被不知道哪里的人给拖走了。
帝国和国因为交战所以边界很模煳,被自己人拖走还是被对面的人拖走,完全是看运气,当然作为骑士我一开始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毕竟大家都知道,骑士是很有价值的,但是那次我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吉姆伸出手指了指手腕,这里也有伤,也是我留下来提醒自己的。
小孩子们看到吉姆的手腕那里明显有一块皮肤颜色不太一样。
「我是疼醒的,被人钉在一面墙上,手腕上的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连同我在内还有好几名一般的士兵,都是走散的,当时我们害怕极了,很多人会告诉你他不怕死什么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句空话,真的面对死亡的时候,人会被吓到。
我到这个年纪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当时吓尿了,幸好穿的裤子厚,没被人看出来」吉姆自嘲地笑了两声,然后清了清喉咙。
小孩子们觉得这个故事似乎和自己想象的有那么点区别,但是却特别想继续听下去,因为这种故事和平时听到的不一样,是另一种刺激。
「整个村子的男女老少都聚在广场上就这么看着我们,至少我当时看了一圈,并没有国的士兵或者祭祀在,就是普通的村民,但是他们都在叫喊,向着我们丢石头或者土块,疯狂地叫喊着我们是亵渎者,要我们忏悔。
有个家伙吓坏了,一直在那里喊我投降,我忏悔。
不用鄙视他,他是真的被吓坏了。
于是那帮人就把他拉了出来,问他信不信祇,信奉哪位祇,说不说得出教义,结果那个蠢货什么都说不出来,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即便信奉祇,也很难把教义都背出来,结果就是那个倒霉蛋以渎罪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然后全村的人无论大人小孩还是老人都向着他投掷石块,不是那种一点点的小石块,而是和拳头差不多大小的石块,那个场面真的让人很震撼,血浆,脑浆什么的,更让人害怕的是,就连一点点小的小孩子,我看村里那种几岁大的小孩子,都在那里一起丢石头,一般来说这种事情会让小孩子女人老人走开,但是他们那里不这样,他们是全民参与,对于他们来说,杀人是罪孽,但是杀死渎者却是无上的光荣,所以哪怕是小孩子也会参与进来分享荣光。
看到这种情况,我们知道自己大概是死定了,于是有的人开始痛哭流涕,有的人则痛斥诸。
那些国的人或用石头砸死他们,或者把他们丢进火堆」「那时候你在干什么?」吉姆把手里的烟深吸了一口,直接把剩下的烟燃尽,然后把烟头丢在地上,一脚踩火。
「嗯。
那时候的我啊,我在尽全力调动自己的斗气修复自己的身体,绝对不可以放弃,无论在何时何地,无论自己面对的情况多糟糕,不可以放弃。
有时候这个很难,因为人在遇到失败和挫折的时候很容易放弃,要记住,放弃了就完蛋了。
这不过是个普通的村子,没有殿的护殿骑士,也没有祭司,我是有机会的。
我一开始就可以挣脱束缚,但是我没这么做,一开始就挣脱的话他们人多势众,而且体力也很充足,所以我就静静地等待,我没有展现出自己的勇气去叫骂或者挑衅,也没有去想普通士兵的事情,我把他们当做了拖延时间的工具。
就如同我想的一样,这里的村民是从普通士兵开始处理的,把我当做最后的大奖」「的确就如同我猜想的那样,那些国的人最后一个准备处理我。
他们就和前面的一样过来问我,问我信不信祇,信奉哪位祇。
我说我相信诸的存在,但是我不想侍奉任何一位祇。
如果你们的真的无所不能为什么不直接阻止战争让我直接信奉他?如果你们的真的善良他为什么不能接受别人不相信他,看着你们在这里施暴,要知道我们那里打战也让女人孩子和老人走开的,而你们又在干什么?或许是一时被我问得恼羞成怒了,我被人揍了两拳,掉了一颗牙,然后我向揍我的人吐了一口唾沫,那家伙更加恼怒了,拿起手里的火把就来烧我的脸,这个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所以你挣脱了然后把对方宰了?」
看着一帮一脸紧张的小孩子吉姆摇了摇头。
「没有,即便我是骑士,光靠拳头也能难从以一群狂热不怕死的普通人中间杀出去,我需要武器,所以我装作挣脱不开的样子,只是不断地叫骂,嘲讽他们信了邪。
我确确实实把对方激怒了,然后他拔出一把剑要来杀我,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挣脱了,一拳把对方砸出去,抢到了剑,然后往一个女人孩子多的地方冲。
我丝毫没有顾及对方是女人和孩子,对我来说国的人已经都是恶魔了,我挥剑把挡我路的人砍翻在地,我没有直接杀死她们,而是砍伤她们的手或者脚,这样只要有更多的村民为了救她们而留下,那么追我的人就会变少。
我就这样逃进一个森林,把自己手上的钉子拔出来,把自己的衣服撕成一些条,包扎伤口,然后依靠森林的优势杀了两波追兵,那些村民就像疯狗一样一直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不停地追着我,要么把我弄死,要么被我弄死,或许是运气不错,我遇到了一支我们的巡逻队,杀干净了追兵以后被救了回来,据说我们那支队伍就活了我一个……」吉姆叹了口气,伸出手摸了摸其中一个孩子的头。
「国那个鬼地方,在外人看来是圣的,在我看来就像恶魔之地,外围还好,我记得深入国的国境,有时候人就会不自觉的产生信仰,有些会突然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的陈述自己过去犯下的错误,有些本来不信的会突然变得道道开始相信诸,甚至有的人每天都开始祷告和忏悔。
越往国的内部去这种现象就越是严重,甚至耳边会出现若有若无的启,不少人都直接变成了信徒开始对自己曾经的同伴拔刀相向。
这就是国到现在没有被我们消火的原因,那是一片诡异之地,如果可以就应该建起一堵高墙把国的人永远封死在里面,再也不要让他们出来祸害世人」看到一帮孩子都在点头吉姆也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不是否定诸的存在,我知道诸是存在的,但是,我绝不相信国是什么圣的地方,也不相信国的那些大祭司是的代言人,他们就是一帮畜生,根本不在乎信徒的命」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