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是死了——”
“你也得给朕陪葬!”
虞渊惊恐地睁大眼睛,头脑一片空白。
越来越用力的手指毫不怜惜地嵌入纤细而脆弱的脖颈,动作粗暴的仿佛要将它拧断,勒出几条骇人的红痕。恍若一只即将破碎的琉璃盏,在手掌报复似的对待下,从底部向上,一寸寸裂开蜿蜒的纹路。
皇帝的性`器甚至还埋在他身体里用力顶弄着,不住冲撞着肠壁内最敏感的那一点。
窒息的痛苦和高`潮的快感来回交叠,偏偏他的脖颈被用力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虞渊被刺地将他一脚踹倒在地上。
虞渊身上还穿着肚兜,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紧闭的双眸衔着泪滴,捂着脖子跪伏在地上大口喘气,模样狼狈不堪。
皇帝盯着他沉默不语,等他缓过气来,忽然开口,平静得好像在陈述一件于己无关的事情。
“太医说朕快死了。”
虞渊颤了颤睫毛,张大嘴巴,仰起头看他,似是不敢置信。
“父皇万寿无疆,才不会——”
皇帝只觉讽刺之极,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朕都知道了。”
虞渊先是愣住,而后如释重负地深吸一口气,唇角缓缓勾起,扬起一个不合时宜的微笑。绷紧的经放松下来,原本倚着朱墙的脊背缓缓滑落。
“不瞒你说,听见你要死了,我可……真高兴。”
“能告诉朕为什么吗?”皇帝握紧拳头,心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朕待你不薄,立你为太子……”
“为什么?”虞渊捂着肚子,发疯一样止不住地大笑,泛红的眼角晕染开胭脂般的艳色,笑得落下泪来,“虞世临,你没把我当过太子。”
“虞辛把持朝政,虞城手握兵权,早朝的时候,他们穿着朝服,和群臣共议国事;而我呢?隔着一层帘子,一丝`不挂的跟狗一样跪在你胯下,由着你作贱……”
“我算什么太子!我连勾栏院里最下贱的妓子都不如……管它什么时辰,什么场合,只要你高兴,我就得跪下来摇着屁股乖乖让你肏……”
皇帝静静地听着他说完,突然动了动嘴唇,声音微不可闻,“……朕是真的喜欢你。”
但虞渊还是捕捉到了皇帝可笑的深情,嗤笑一声,玩味地歪着头看他。
“对了,父皇,下毒的事,你最属意的两个继承人都知道……我陪虞辛睡了一次,他便答应替我瞒着。”虞渊观察他的反应,接着补充道,“还有虞城,我跟他也睡过。他可比你……温柔多了……”
皇帝一阵气血上涌,喷出一口浓血,扶着床栏止不住地猛咳,“贱`货……”
虞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笑意更浓,语气一派天真。
“父皇可还要喝茶,渊儿再去给你倒一杯。”
皇帝紧盯着他,慢慢抬起衣袖擦去嘴角的血丝。
半晌,一字一句说道:“传朕旨意,废除虞渊太子之位。赐鸩酒……陪葬皇陵。”
皇帝病危,太子失势,京城风云暗潮,安王府邸和西山大营蠢蠢欲动。
炎夏的空气闷热到了极致,转眼间骤然起了狂风,将满城苍翠欲滴的碧树吹得东倒西歪。乌压压的云层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迅速遮天蔽日。远处若隐若现传来几声闷雷,闪电划破天空,豆大的雨水倾盆而下,冲刷着整个皇宫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