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周娘子今日的妆容很好看。”
”对对对,特别是左眼角那花钿,我竟不知这样贴会这般好看。”
听到这话的人纷纷点头,认同这般贴花钿确实好看。并暗暗记下,打算以后也这么贴。不久,在眼角贴花钿竟在长安贵女圈盛行起来,不过这都是后话。
周舒侗自是有听到了她们这番对话对话,也认同吕幼兰美貌,若不是画了拂云眉斜红妆桃心唇,只怕会更好看。可惜现在的人,流行这样的审美。
吕幼兰来了之后,大家聊天的话题不由得慢慢围着她转。尽管她很克制,但周舒侗还是感受到了她偶尔投向自己的,带着打量和评价的目光,以及那一抹几乎不可察觉的勾唇讥笑。
周舒侗顿觉得没意思,便也起身去逛花园。
宁王府的花园看得出是用心打理的,为了这次宴会,定是又添置了不少花品。周舒侗本是无聊闲逛得,最后倒真赏花赏得津津有味,连和沈嘉远相遇都没察觉。
阿翠见前方不远有男郎,忙拉了拉周舒侗衣襟,但还是迟了。沈嘉远冷着脸向她们走来。
周舒侗没想到能在宁王府遇到这位少年郎,暗暗猜想,这位莫不是宁王之子?这么一想,还真很大可能。且不说这人浑身散发的高贵气质,但凭他宴会这日能出现在王府后院,定就不可能是外男。
越分析,越认同自己的猜测,再想到还欠他酒肆那顿酒菜前,周舒侗便不好转身就走了,停下,朝他福了福身。
沈嘉远虽然只有十三四岁,但也比周舒侗高了半个头。垂眸看着她,冷冷道:”小娘子请勿靠近湖边。”
这话来得莫名其妙,也让周舒侗心咯噔了下,也把要还他银钱的事给抖出了脑海外,只冒出一个想法: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沈嘉远并没有久留,说完这句话后盯着她瞧了会就转身离去,留下花丛中凌乱的周舒侗。
”阿翠,我刚才没眼花吧。”
阿翠摇摇头,心慌慌的。这位郎君明明没做什么可怕的事,但只是站在那都让她紧张不已。
周舒侗想笑又有点无奈,这位小郎君,可真是每次出现都来无影去无踪,留下满地问号给她。今日他会在宁王府出现,莫不是和宁王有什么关系?
哎呀,糟糕,忘了还他那日在酒肆付的钱了。周舒侗终于想起了这个,可人早已没了踪影。
不想再纠结这短暂的插曲,周舒侗继续赏花,只是换了个方向,没朝湖边走去。
宁王府的花园很大,从一片花圃到另一片花圃,走了足足一盏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