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新桃也停下脚步,好看着自己爹爹。
看一看女儿,傅诚心下叹气,肃然问:”年年,你见过太子殿下几次?”
好端端的问起来这个?
傅新桃无须细想,回答:”两次,都是在宝阳公主那儿见的。”
傅诚又问:”可曾发生过什么事?”
”没有啊……”傅新桃摇头,眨一眨眼,”爹爹,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知道女儿一向聪慧,自己这般盘问,她难免会觉察到一些什么。
即便如此,傅诚依然不打算将那些和盘托出。
”年年,爹娘都不希望你将来入宫。”傅诚语气沉重对傅新桃说,”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情,或许会脱离了控制,一不小心就变得身不由己,变得没有办法。”
傅诚的话使得傅新桃有点犯懵。
这实在太过突然,然而,她终究不至于听不明白。
是担心有些超出预期、他们无法左右的事情会发生么?
确实,倘若太子殿下莫名其妙相中她,一道旨意,她便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种事在傅新桃眼里颇为离谱,她不曾多想。
现下被自己爹爹提出来,她又觉得,多考虑几分也无妨。
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
傅新桃垂眼,思索半晌,复抬眼看着傅诚:”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见傅诚面有难色,不希望他为难的傅新桃转而道:”倘若爹爹觉得不告诉我为好,女儿便不多问了。女儿明白爹爹的意思,只现下未有那些端倪,想来无碍。”
”后来再去宫里为宝阳公主看病,却不曾再见到太子殿下。之前见面,太子殿下亦没有同我说过几句话,所以我想,爹爹无须多虑,没得自己把自己困扰住。”
傅诚又是暗暗叹气,点点头道:”许是我杞人忧天。”
”爹爹莫要发愁。”傅新桃上前晃晃傅诚胳膊,”哪儿容易发生这种事?”
傅诚宽慰一笑:”去见你娘罢。”
”好。”傅新桃答应一声,父女两个继续往正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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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安伯府与孙方庭勾结陷害朝堂重臣的案子,过得一阵子便被锦衣卫查明。因证据确凿,且有皇帝陛下亲自过问,最终是陛下下旨,广安伯被剥夺爵位,整个伯府的人被流放边关,丫鬟仆从皆充作官奴。锦衣卫抄家时,抬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出来,引得许多百姓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