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朝谁人不知,长清公主嫁的是杭州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何崇。据说何家的家世其实一般,本来是绝对高攀不上皇家公主的;但长清公主亲眼见过何崇之后,立刻为之倾倒,带着丰厚的陪嫁下嫁至杭州。
这样一番思索下来,桓是知便料想,眼前这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多半就是驸马爷。
她谎称曾经打过照面,又直接甩出结论,剥夺了对方细细思索的反应时间,让他在讶异之下,下意识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大家闺秀出门喝个喜酒算什么?”桓是知笑道,“何公子身为堂堂驸马爷,不光声色犬马,还奸/淫妇女,杀害无辜,这不比喝个喜酒不合规矩得多了?”
“你血口喷人,一派胡言!”何崇气急败坏,“我看你根本就是个江湖骗子。污蔑我的清白,也污蔑桓家的声誉。本驸马今天就杀了你,也算替桓将军出口气!”
“你敢!”何崇还没来得及下令,就因桓是知的一声断喝而立住了,“何崇,我警告你,你要是有两个脑袋,就尽管动我试试看。怎么,觉得杀了我,能不知鬼不觉?你真的觉得本小姐会蠢到单枪匹马来闯公主府?”
你真的是蠢死了……要不是手被绑住了,桓是知真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叫你能,叫你胆大包天……今天要是真死在这儿,到了地府都要被其他小鬼看不起啊……
虽然内心懊悔不已,但桓是知表现得太过有恃无恐,何崇似乎真被唬住了。他问身边的一名护卫:“那两个人还没抓住吗?”
“他们俩可是我们桓府的绝顶高手,哪儿能那么容易被捉住。”桓是知振作精,继续信口开河,“你手下的那个矮冬瓜,此刻恐怕已经被五花大绑,丢到大牢里了!我保证,不出一个时辰,他一定乖乖地交代出自己的主人是谁。”
何崇的眼有些发愣,额头上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桓是知看着他的色,乘胜追击,道:“何崇,还不快放了本小姐?本小姐要是心情好,说不定可以叫我爹爹伯父卖个人情,免了你的死罪……”
何崇仍有些犹豫。
一旁的王蓝田却忽然大步向前,用力去推抓着桓是知的那两个护卫:“还不给桓小姐松绑?”
那两个护卫去看何崇,何崇皱着眉,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
王蓝田干脆“唰”地一声就近抽出一名护卫的长剑,小心地割断了桓是知手上的绳索。
重获自由。桓是知望着被勒出血痕的双腕,疼得禁不住“嘶”了一声。
王蓝田忙关切地问:“怎么样,没伤着吧?”
桓是知对王蓝田的亲切有些不习惯。他平日就不讨喜,今日竟然又与何崇鬼混在一起,桓是知本不想给他好脸色。
但人家毕竟刚刚替她松了绑。她只得闷闷地说了句:“没事。谢啦。”
王蓝田去扶她:“我们快走吧。”
桓是知避开:“我自己走。你啊,好好地和你的‘何兄’在这里纸醉金迷吧!”说完跳出一众护卫的包围,就要朝门外走去。
王蓝田丢下手上的剑就跟了上去:“我跟你一起走。”
“今天谁也别想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