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摇摇头,“我并不觉得只有一个选择,伯母太自信了吧。就算我今天答应你,明天也会反悔。”
“你不会,我太清楚你的为人了,只要你答应,必定会去做。你并不稀罕做家主,成全我也是成全你。”
“傅家落到你这样的人手里,会怎么展心知肚明。你在沈家已是野心勃勃,嫁过来了依旧不服气,伯母,权势是没有边的,收手吧。”他的声音依旧沉稳,但多了一分的凌厉。
“既然谈不拢,”她笑了,阴沉着脸,“那就把季微凉丢下去,你清楚这边的河域,人下去了能有几分活着的概率。”
“说到软肋,”傅侑林话锋一转,“在女人这方面,西洲和我一样,都有弱点。微凉确实可以威胁到我,非常有威胁力,您的把柄抓对了。”
“不过,您也看到了,现在不分伯仲,你并没有胜算。曲南风对于您儿子的威胁力,似乎过了我。”
沈行妤脸色更差了,眉头更紧,下巴一扬,手下的人对着地上那位就一刀扎下去。纵使人处于昏迷状态,一瞬间也抽搐了一下。
他微微弯唇,看向面色凝重的傅西洲,手一挥,曲南风就被人绑着绳子丢到了河里。他疯了一样冲过去,左溢绳子一拉,人又被从水里拉了上来,身上湿透了,冻得嘴唇白。
“够了!不要再难为她,我跳!”说罢他就想往河里跳,手下的人赶紧抱住他翻滚到地上,他大吼大叫,两个人都拉不住他。
沈行妤上去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将他的头都打偏了,嘴角都是血丝。她恨自己沉不住气,色复杂地盯住傅侑林,随即冷着脸拍了拍手。
刚才捅刀子的人将地上的人头套摘下,傅西洲认出来了,那是她的佣人。车子里有人将真正的季微凉拉了过来,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母亲唱得是哪出。
“二小姐,戏好看吗?深爱你的男人对你的死活无动于衷,有没有很失望?”她冷笑着问。
微凉色间不见紧张也不见害怕,一脸平静。隔着一段距离,与他对上视线。他的眼睛漆黑亮,像一潭深水,没有半点涟漪。
“师姐,”她上去抱起冻得瑟瑟抖的曲南风,搂她入怀,定定地看着傅侑林,质问:“你答应过,不论他们对我做什么,你不会难为师姐。”
“你活不了,她也别想活,”他淡淡回应。
她狭长的凤目微眯一下,“你们的本事,就是杀我或者杀了师姐吗?一开始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除了难为我们两个,还会做什么?傅家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吧,别的能耐没有了。”
说完就扶着曲南风站了起来,傅西洲帮着扶被她推开,坚持一个人扶她往前走。
“小心!”
傅侑林提醒她,但是来不及了,沈行妤的人刀子飞了过来。傅西洲离得近过去推他们,刀扎到他的肩上。紧接着有人踢了一脚,微凉失重,脚一滑摔了一跤。那人动作很快,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曲南风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