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门口傅西洲就过来了,一脸愠色,“你够狠,直接把人绑来了,你早知道我妈的计划了,挖坑给她跳。”
傅侑林轻轻笑开来,转头微眯起眸子盯着他,“我是以防万一,只要你妈有害人的心思,我加倍奉还。她不动我的人,自然没事。但愿你妈能手下留情,要不然她唯一的儿子和她老死不相往来,不比杀了她还痛苦。”
“我对此事不知情,”傅西洲幽幽地盯着密密的雨帘,“我说过不会再动女人就不会动。”
“我知道,”斜斜睨他一眼,“曲南风对你还有威胁力的,算你没泯灭良心。”
左溢接了电话后面色沉凝地倒他耳畔低语,他不由地眸色暗沉,嗓音冰冷:“派人去找。”
傅西洲留意到异常,不由狐疑:“怎么了?”
“跟着微凉的人丢了他们的踪迹,不知道你妈又把人转移到哪里去了。”
“你既知道我妈会动手,早点为什么不把人藏好,索性不带来最好。”他立即皱眉。
傅侑林看他一眼,没说话。他也知道话说得有点冲了,耸耸肩:“都怪我妈太强势,喜欢用道上的方法解决问题。”
“这次不让她得逞,还有下次,她必定会试探满意了才有下一步的行动。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婚姻又做不了主,不觉得很失败吗?”他唇线抿得直直的,他的人早就埋伏在这边了,不比沈行妤带来的人少。
族长招呼大家去酒店吃晚饭,傅侑林是家主,免不了要上去说点什么,大家敬酒寒暄。酒席设在宗祠附近的酒店,他和傅西洲坐了一桌,其他人开始觥筹交错,唯独他俩时不时有人过来汇报消息。两人互看的目光越来越冷,推杯换盏,他先找借口离去。
傅西洲淡定地坐着,不多时就有人来说他喝多了先行离去。他适时站起,打个招呼也跟着离去。目送他们的离席,温玉荷色微恻。
傅侑林出去后就让左溢开车,瑶州河多,桥多,刚才有人给他照片,那个地点他不会认错的。这儿的人都知道,那座桥建立初期打过生桩,传得很邪乎。越如此,去的人越多,以冒险为乐趣。夏天有很多人去游泳,每年都有人溺死。
有人给季微凉套了头套,身上五花大绑,他们只要把她丢下去,不淹死也会被冻死,水域宽广,水流湍急,何况还被绑住了。
傅西洲紧跟其后,他给沈行妤打电话一直没人接,问傅宗恒又套不出什么话来。他的人也把照片了过来,见状表情一变。
在瑶州长大的没有不知道那里的,死亡河域。心下一急油门踩得更厉害了,自己妈妈什么手段,他岂会不知。
温玉荷不放心,推脱说身体不舒服就想出去,结果在门口就被拦住了。其实大家也看出端倪来了,心中隐有猜测,但门口有人把守,态度恭谦。
“太太,外面雨很大,一时半会停不了。您不妨安心在这吃饭,结束了我们会送您回去的,尽管放心。傅先生说了,一切有他,您放下心好吃好喝。”
“可是……”
“不用问了,晚点他会打电话和你解释的,”傅宗义走了出来,“你去了也帮不上忙。”
“你就由着沈行妤胡来,”她有些恼,“我知道她不安分,侑林一个人能行吗?”
“他是家主,往后经历的风浪还要多呢,你要试着撒手让他自己解决。”他喟叹一声,“争来争去的,也该有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