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公社还想着天黑,大爷看不见,能蒙混过关,没想到他鼻子这么灵。
于是忍着疼打马虎眼道,“大爷,没啥味儿啊!是汽油味儿吧!”倒抽一口冷气又道,“大爷您早些休息吧!饭我自己吃。”
“这是不是汽油味儿我还能分不清,你那么宝贝你的摩托车,怎么可能漏油呢!”华鹤年皱皱鼻子道。
华公社拼着一口气骑着摩托车回来了,现在心里这口劲儿泄了,感觉浑身都疼了,尤其这手感觉都不是自己的,连摩托车都扶不住了,一下子松了手。
整个摩托车的重量冷不丁的一下子落在华鹤年的身上,吓了他一跳,差点儿被摩托车给压翻了。
“啊!”华鹤年手忙脚乱的扶着摩托车,这车把黏糊糊的,“这是……”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血!”赶紧将摩托车支好。
“公社,公社,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华鹤年跑到华公社身前着急地问道。
此时华公社已经没有力气了,人虚脱的靠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上。
“大爷我没事。”华公社深吸一口气道,“我就是因为路黑,不小心摔了一跤掉沟里了。”撑着石榴树站了起来,向前一走,脚下一软,倒在了华鹤年的身上,晕了过去。
“卫东,秀娥。”华鹤年扯开嗓门吼道。
很快一阵蹬蹬跑步声响起,何秀娥打着手电筒,穿着睡衣跑了出来道,“咋啦,咋啦?”上前扶着华公社,“他爸这是咋了。”
“我哪儿知道,这小子摔了一跤受伤了。”华鹤年简单地解释道,“走走,我们把他抬到屋里。”
华卫东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就跑了出来,三人合力将华公社给抬进了他的卧室,放在了炕上。
何秀娥拉开灯,晕黄的灯光倾泻一室。
“公社应该是手摔伤了。”华鹤年想起车把上的血,抬起他的胳膊。
“啊?”何秀娥吓了一跳,这手腕血肉模糊,红肿不堪,“他爸,这……这……是摔伤的,看着不像啊?”
“卫东,去……快去找瑶瑶,让她来看看。”华鹤年哆嗦着嘴唇心疼地说道。
“哦!”华卫东转身出了房间,朝大门刚走了几步,转身进了客厅,拿起了听筒,这样快一些,敲门太慢了。
三更半夜刺耳的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华珺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打开手电筒,揉揉眼睛,灯光打在小乖的身上,确定没有蹬被子。
灯光又打在屋里的墙上的石英钟上,“这十二点了,大晚上谁来的电话。”华珺瑶趿拉着脱鞋蹬蹬跑到了书房。
电话铃声没了,“真是的,那个淘气包,扰人清梦。”华珺瑶转身刚一抬脚,“叮铃铃……”电话又响了起来,这应该不是打错了,她转身拿起了听筒,“喂喂!姑姑是我,卫东,公社受伤了,手腕血呼喇喳的,看着怪吓人的。姑姑,您赶紧来看看吧!”
华珺瑶闻言立马说道,“我马上就来。挂了。”说着挂断了电话,从空间中拿出急救箱,匆匆地跑了出去。
大门口九耳和哮天听见声音蹭的一下站起来,两双眼睛警惕地看着院子里。
待看清是华珺瑶,它俩的眼立马变的柔和了起来,华珺瑶打开门,它们俩跟在身后,她转身看着它们俩道,“乖乖的看家,我出去一下。”
九耳和哮天趴了下来,守在了门口。
寂静的夜里,只有华珺瑶疾走的脚步声。
华卫东一听见胡同里的脚步声,立马打着手电筒迎了出来,“姑姑!”
“卫东,怎么回事?”华珺瑶看着他赶紧问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伤的好像很严重,人都晕了过去。”华卫东边走边说道,“说是摔伤的,可怎么伤的手腕,有些怪。”
两人进了院子,径直走向灯亮的华公社的房间。
里面传来华鹤年的质问声,“怎么回事?你给我说这是摔的,有摔的这么齐整的,两个手腕摔的一模一样。”
看着默不作声地华公社他又道,“你说话啊!这是被谁给打的。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没有,大爷,我没打架。”华公社赶紧说道,“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该怎么说就怎么说?”何秀娥看着他道。
“在想怎么编是吧!赶紧编,编一个我们可信的理由。”华鹤年气地口不择言道。
“吱呀……”一声,华珺瑶推开了房门,走了进来。
“大哥,要问什么?等我给公社上完药再说。”华珺瑶将急救箱放在炕桌上,自己坐在了炕沿上。
“来让我看看你哪儿受伤了。”华珺瑶抬眼看着华公社问道。
“伤到手腕了,俩手腕伤的看的让人渗的慌。”何秀娥赶紧说道。
华珺瑶抬起华公社的胳膊,看着手腕上的伤,“这个……”抬眼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一眼道,“我先给你伤药。”
打开急救箱,拿出最好的金疮药,先消毒。
看着华公社不停的抽气,紧咬着下嘴唇疼的豆大的汗珠从从脸颊滚落,何秀娥别过了脸,真是都替他疼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