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弄走,等过了令丘关,一路平坦,想逃都逃不了了!”
龙慧年沉思良久,叹了口气,实实地拍了韩隽一肩膀:“好,兄弟一场,这一关,我助你。你和她一起走吧。”
韩隽与他抱了抱,感动道:“慧年兄,大恩大德,小弟来世做牛做马!”
韩隽与龙慧年集结了十几个忠心的死士,将宋柘枝塞在腾空的嫁妆箱子里,连夜悄悄抬到了舍身台。
“这舍身台下有一条极为崎岖的小道,翻下去,一直往北走,天亮就能翻出令丘山。颖初打算带着小姐去哪里?”
“塞外。”韩隽在自己腰间盘好绳子,又指挥士兵们把嫁妆箱打开。宋柘枝依然昏睡不醒,韩隽目视部下们将她从箱中抬起,又牢牢绑在自己的背上的藤筐里。他望着舍身台台下漆黑一片的深渊,叹道:
“如果跳下去就一了百了了。”
龙慧年一惊,复又苦笑道:“你们男女之间的事,我真是一点也搞不懂。”
“我也不懂。”
韩隽固定好了宋柘枝,从舍身台上跨过,拽着绳子,开始准备往下降。龙慧年与士兵们在舍身台上把着绳子。
“到底了,抖四下绳子,我们就把绳子割断。如果抖三下,就是出了事,我们会把你拉上来。”
韩隽点头,背着宋柘枝,抓着绳索慢慢滑下悬崖。
☆、杀机
“妈妈!”穿着红色格子呢裙的女孩背着书包从校门口跑出,蹦蹦跳跳来到火红的o车前,整个人趴在了引擎盖上,向车内的母亲做了一个鬼脸。
“妈妈,今天美术课上我画的画,被老师表扬了,说画得特——别像。”女儿举起手中一副被揉得皱巴巴的画作,展示给母亲。画上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是长发的母亲,穿着红色套装;小的是女儿,手里拿着一束白色的花。
“画得真好!这花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不是的,是一种路边的小白花,上次去植物园的时候看到的,还拍下来了。”
“原来是画的雏菊啊,不错,薇薇画得真棒!怎么没有画爸爸呢?”
女儿沉默了一下,道:“上次爸爸没有去。”
“下次把爸爸也画上吧。”
“不要。”后视镜里的薇薇突然扁起了嘴,摇头道:“爸爸是坏人。爸爸对妈妈不好。”
女人沉默了。
“薇薇啊,爸爸他只是……脾气有点不太好。是不是爸爸发脾气,吓到薇薇了?爸爸其实是爱薇薇的,也爱妈妈,只不过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薇薇忽然放声大哭。
“妈妈,为什么妈妈不像爸爸一样出去工作呢?”
“傻孩子,爸爸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