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大门隙开了条缝隙。
壮年并没有贸然推门入内,而是靠近使劲敲了敲门。
他自己也发现了,许是大门太重太厚,敲击的声响根本就像投针入海一般。
就在他找寻门上的铁环时,才发现两个铁环都掉落在了地上。
他已然觉着不对劲儿,于是试图推开大门。但门后却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地抵住了,根本纹丝不动。
“有人在吗?城山派的侠士们可在?村长让我上来看看是否需要我们帮忙。”
不管他说什么,门内门外依旧是一片死寂。
候了一会儿,壮年便想尽办法凑到门缝前往里看,然只见得门后空空荡荡的
一条石板路,而那种令人心瘆的味道却更加浓烈。
这道门他是没办法推开了,叫喊也没人来应。
他只得绕至旁边的围墙边,爬上了一棵靠近墙体的树往内眺望。
然而这一望,是差点没把他从树上给直接摔下来。
他因为惊吓,双一失力就滑下了树。
但他顾不得被摩破皮的掌,便是跌跌撞撞地似丢了魂儿般跑下了山去。
几个时辰后,村长又带着他与另十来号村男丁上了山。
众人合力强行推开了大门。
然而之前虽然已经听壮年详说了这里的情况,但众人在踏进门的一霎,还是发出了一阵惊愕地声响——抵住大门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正是如包谷堆般垒放在一起的城山派弟子的尸首——他们一个叠着一个,光门后就至少有十人。
不仅门的背后有如此‘光景’,整个城山派就像是秋收时的农田,各处都有这般一堆一叠的‘尸堆’。
墙上、地上、花草树木间……各处都沾满了已经干涸或浸浮在雨水的血。
昨夜那场雨不仅没有将这些血给冲刷掉,反而是将它们四处延展铺开,这场面直叫人不寒而栗。
“村长……”几个胆大的老爷们在城山派转了个遍,回来时鞋上与裤脚上都沾上了血,他们哆哆嗦嗦地说,“没……没有一个活口了……而且也没有单独死在一边的……全是尸体堆……总共有十堆……都是昨夜死的……咱们怎……怎么办……”
“快,快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