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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涛已经完全恢复,早是回到了白虎御堂。
前日孙爻莫名其妙地被掌门请去了前山,之后也再也没回来。
现在养药涧,除了铜起和武絮,也就只有司语一个‘半活人’——或者,严格说还有几乎每日都会来一趟的银涛。
或许是因孙爻的教导,这些日子武絮几乎已是可以凭借一己之力照顾病患。
为其采药、熬药甚至是换药,都没了铜起什么事。
这倒是让铜起闲了下来。
“感觉你好像是有什么心事?”武絮刚给司语换了药,转身看着躺在院椅子上百无聊赖的铜起。
“孙老前辈还教会你读心术了?”
“以前你可不会躺在一边发呆,放我一个人来弄药什么的,”武絮在溪水旁洗过,一边靠近铜起一边继续说着,“自你那天从前山回来,就一直很反常。”
“是因为掌门说的一些事,”不过铜起并没详说是什么事,转而问道,“你说要去西林戍国报仇,可你的那身功夫打我还可以,赢得了戚家人?”
一提报仇之事,武絮眼睛就冒火:“所以才要你帮忙!”
“你可知道戚烽师姐以及跟我那师弟‘有一腿’的戚瑛璃师妹,都是戚家的人。”
“怎么?你这意思就是你们站一边的,要对付我喽。”
武絮已经走到了铜起跟前,说着便是忽然一脚踢向他的躺椅。
她的脚痛不痛,铜起不知道,但自己却被震得头昏。
铜起跌跌撞撞从椅子上翻起来,躲开了武絮的第二脚。
“我就只是照实告诉你情况罢了,有说其它什么的吗?”铜起皱眉道。
“那你就说是帮我还是不帮我?”
对铜起来讲,这个问题哪是回答个字或两个字那么简单。
不过他不想让武絮发作:“行,帮你,只不过得等着——”
武絮就只是在等前面那几个字,铜起还没说完,她便一转身拍了拍,一口正气凛然地语调:“我又没催促你,西林戍国跑不了,眼下自然是先将这位小姑娘给救醒了,还用你这个丑八怪讲?”
铜起差点脱口而出——你这杀父之仇还真是报得有情有义——不过幸而说出口来是一句玩笑话:“也对,不定你什么时候突然释然了。”
武絮背对着铜起,趴在司语的药缸边,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只有那么微微的两下,但铜起是真真切切看在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