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一切。”言淮低声道,“不用怕,我就在你身边。”
翌日上午九点,他们准时来到林宅。上次走的是后门,这次却是被一路从正门迎着,直接进入林镜堂住的院子。
谁都猜不出林镜堂如此隆重迎接他们,到底是在搞什么把戏。
路过一段曲径回廊时,时燃忍不住想到,之前曾在林宅偶遇的那个唱戏的秘女子,不知她现在可还安好。
她收回思绪,跨入内厅,在大管家的招呼下落座。
“燃燃这一路受苦了。”
林镜堂目光炯炯地看过来,唇角噙着一抹温和笑意,看上去就如寻常老人家一样慈和。
“你们在缅甸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棠波那孩子自己走了弯路,落得这样一个结局,怪不得别人,你这孩子从小就面冷心热,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时燃笑笑。
“不会。”她微笑着说着,眼中却浸着一丝沉静。“在他选择对我下手时,我就再也不会留给他一丝怜悯,对于他是这样,对于任何妄图伤害我及家人的敌人,也是这样。”
该死之人,她不会存留一丝怜悯。
她突然把话说得这么直白,言淮并不意外,倒是林老听后略微怔了一下。
他细细打量时燃,只觉如今的她和往日多出了几分不同,却又说不清是什么不同。
但他很快就恢复沉静色,笑着道,“今天请你们来做客,是……”
“嘭”的一声,言淮不着痕迹地将手中茶盏放下。
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因他无声四散的压迫感,让林老沉静的眉头都跳了几下。
随后,言淮抬眸看向他,淡笑道,“老爷子,都是明白人,这些繁文缛节的客套,就免了吧。”
林老一直保持地相当完美的面具,隐约露出一丝龟裂的痕迹,却仍保持镇定的模样,蹙眉道,“言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开门见山,有什么说什么。”
时燃淡淡接话,眸光犀利而明亮。
她没有言淮那种钝刀子磨肉的好耐性,直接亮出刀刃。
一把等待了二十年,终于在经历诸般波折后擦亮的刀刃。
“我已经查清了,十七年前发生在时家的那场大火,到底埋藏着什么真相。”
林老的色渐渐沉下去时,她的声音却越来越严肃,字字锋利如刀。
“用火灾来掩饰你雇凶杀人的罪行,贿赂法医让案件尘封,暗中对我下手好让我阿公无法分查询真相,这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当年我母亲得知了你的秘密。如今,我只问你,我母亲当时和你吵的那一架,内容是什么?她从你那里了解到的,为她招来杀身之祸的秘密,又是什么?”
很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