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无语,只得转移话题:“是,他们都很好,大家都应该喜欢。『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对了,你的嫁衣绣的如何了?世子亲自来迎亲吗?”
刘暇不为所动,含情目开始蕴泪:“张姐姐你一定得答应我。上次提亲不成,大哥消沉了好长一段时日,眼见着你成了亲,心里很苦,日日醉酒。本来这次出征父亲要带着二哥去的,是大哥在父亲门外跪了一夜这才求来的。五弟那时那么小,自见了第一眼,就一门心思都放你身上,如今只得十二,便为了姐姐上了战场。姐姐,算妹妹求你了。”
月容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打击她,模棱两可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说不定他们这一去,碰上好姻缘也不一定呢。你且放宽心,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刘暇看她似乎有些松动的样子,微微松了一口气,张姐姐说得也对,这一去,海阔天空,说不定他们就有自己的好姻缘在等着。可是,大哥和五弟的执拗性子,这种结果微乎其微。但她今天过张府拜访的目的,也不过就是把大哥和五弟对月容的情意传达给她本人知道,希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月容善待自己的兄弟而已。张惶求月容当场答应,只不过是漫天要价罢了。
刘暇告别之后,月容陷入了沉思,她细细回想一遍与他们交往的点滴,自信自己的过往言行并未对他们表现出额外的心思。刘府这两个公子,真是太让人无语了!又取了菱花镜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觉得长得不错,但绝不是一张什么诱惑人的狐媚脸,要说狐媚,刘琨才是吧?呸!这时候提他干什么!真是造孽,两个已经摆不平了,已经祸害了三个,绝不能再祸害其他人了,暗暗下了决心。
却说刘暇回到府里,刚进了二门便看见母亲身边服侍的兰嬤嬤等在一边,心下暗道“糟糕”,不动声色斜一眼身旁跟着的小柳,心里轻轻“哼”了一声,随兰嬤嬤进了侯夫人内院。侯夫人半卧在榻上,正伸了手让小丫头往指甲上涂蔻丹,看见刘暇进来,眼光像刀子一样掷过去:“回来了,跟那个野丫头有什么好说的?祸害了一个还不够,连我的幺儿都迷惑住了!以后不许跟她再来往!”
刘暇低眉顺眼道:“女儿八月便要离京,这一去,也许一生不得见,不过告别罢了。”说到后来语气便有了哽咽。程氏一愣,看着娇怯怯的女儿,一时也伤感起来,摆了摆手,道:“你出去吧,除了衣服,还得绣十几条帕子……威北公夫人不善刺绣,你以后得多费心。”刘暇退出去,程氏也没了心情,蔻丹涂了一半,让小丫头复又洗掉,自己抚额陷入了沉思。
☆、中毒
刘暇告辞之后,月容寻思了半天,觉得刘家兄弟真是难缠,可是在婚姻这种事情上,她不可能做观世音菩萨普度众生,自己现在想退货还找不着地呢,也只得撂开了。套一句二十一世纪流行的爱情用语,“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那么反过来也是成立的,“你爱我,是你自己的事”。自我抚慰一番之后,月容负罪感降低,专心下来给她现在的夫君们做内衣。
月容忙到傍晚,才给三兄弟各做了一套中衣亵裤。本来光宇过几天就得回南大营,应该给他先做,可是光涵那个性子,不给他做肯定要闹,只好先给每人做上一套再说。月容打算明天起再花几天时间帮光宇把几套单衣也做了。虽说在军营有军服,但是现在西疆、北疆都在打仗,被服什么的都支援了前线,据说已经很久没有发新衣了,光宇才去,倒是领了两套外袍,内里衣服还是得家人给准备。
光涵下午从衙门回来倒是来了一趟,正碰上月容给他做衣服,高兴得什么似的。以前虽然月容也给他们作针线,只不过是外袍啊、扇套之类的东西,这次看见月容给他做的细葛布的亵衣裤,摸了又摸,眼巴巴坐在一旁等着完工。静静看月容穿针引线,居然也不闹,待月容收了最后一针,刚剪断线头,他就抱着回和园去了,一句也没提晚上要来蕴园陪她。这让月容倒有点郁闷起来:难道自己的魅力还比不上一套内衣?
晚上来的是光宇,月容这才知道三兄弟重新排了班。他来的时候月容正在服药,阿姜倒了水给她,月容接过来,不防有些烫手,手一松,杯子摔到地上,立即碎了,瓷片和水洒了一地。阿姜一惊,赶紧往后一跳退了一步,不想动作太急,衣袖滑过桌案,把装红素的药瓶子带倒,“啪”的一声也摔到了地上。瓶子倒是没碎,但骨碌碌滚出两粒药丸,正好滚到洒在地上的水里,眼见是不能再用了。月容看阿姜有些呆愣,连忙安抚她:“没事,重新倒一杯水来就好。”
不曾想光宇却大怒,厉声呵斥:“阿姜你也是老人了,递杯水这么个小事也伺候不好,怎么如此没用!”阿姜头一次看光宇发这么大火,吓了一大跳,不由愣住,马上又醒悟过来,赶紧跪下磕头:“是奴婢不好,请小姐和公子责罚!”
月容也吓了一大跳,光宇的少爷脾气向来是三兄弟中最重的,这一点她清楚,但是为一杯水这样训斥伺候的下人,特别是这个人还是她信赖的阿姜,委实不可思义。于是拉了他的手,道:“宇哥哥,不过打破了一个杯子罢了,而且还是由于我没有拿稳才摔的,不怪阿姜,让她起来吧。”光宇脸色很不好:“哪里是一个杯子那么简单!月儿你看看水里泡的是什么,是红素!”
月容不以为然:“不就是两颗红素么?爹爹昨天才给了我五瓶,能吃一个月呢,药炉里还继续在熬制,不是什么稀罕物。再说,我又不要做江湖高手,服那么多红素干什么?多一粒少一粒打什么紧?如果你稀罕,一会我分你一瓶好了。”一边伸手去抚光宇的背脊安慰他的情绪,一边吩咐阿姜:“阿姜,起来收拾一下地上的碎瓷片,小心别摔了。”阿姜偷瞄了一眼光宇,看他没什么反应,赶忙站起来出去寻扫帚。
光宇看着泡在水里的两粒红色的药丸,眉头微微皱紧:“月儿,父亲说你先天不足,红素一定得天天服用,父亲炮制也不易,你不要不当回事。”月容看他的确很在意的样子,只得道:“好,我知道了,一定不会漏过任何一天的。”伸了手去抚他的眉头:“看看你,这额头皱的像个小老头似的!”
光宇闻言一把抓了她的手,拖了她往内室走,一边狠狠道:“好心当作驴肝肺!一会我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小老头。”进了内室,反身一脚把门踢上,“哐当”一声巨响,把外面扫碎瓷片的阿姜又吓了一跳。心里不禁嘀咕:“二公子的脾气真是越来越琢磨不定了,亏的他娶的是小姐,要是在别人家,铁定独守空房!虽长得一副好相貌,也有一身好本事,可这脾气委实是不讨人喜欢,还不如自家憨憨的四虎呢!真难为了小姐能忍受得了他。”
被阿姜鄙视的某人,进了门就一把拦腰抱起月容,快步走到床前放下,然后立马就压了上去。月容早上才跟光元折腾了一番,现在腰还有些酸呢,看光宇的样子,委实觉得不好惹。连忙撑了他胸,软软道:“宇哥哥,我今天很累了,早些歇了吧。”光宇道:“我今晚不碰你,可是上次天黑,我什么都没看清,我今天就想好好看一看你罢了。”伸手便来扒月容衣服。月容抓住襟口,不出话,脱得光溜溜的在人前展示,尽管这人是她丈夫,她也不好意思。
光宇看她不愿,忙放软了语气,道:“月儿,宇哥哥今年也有十八了,有些人像我这般大都有孩子了,虽说我们有过、有过肌肤之亲,可是我真的很想看看你的样子。我过几日就要回南大营,下次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就看一会,行不行?就一会。”满脸哀求、满眼渴望。月容看他说得可怜,又被他的眼光迷惑,觉得自己再不同意就是巫婆似的,于是放了手,低低道:“你先把蜡烛吹灭了,只留得一根,然后放了帐子……”当先缩腿上了床。
光宇抑制住欢喜,移步吹熄了多余蜡烛,只留了离床帐最近的一盏,然后三两两下脱了外袍迅速上了床。芙蓉帐内,烛光透过帐子照进来,朦朦胧胧粉色一片,如梦如幻。月容闭了眼,侧身静静躺在床的里侧,整个身体的曲线像一道柔和的弧。光宇伸手轻轻扳过她的身子,一层一层慢慢解开她的衣衫,寝衣、中衣、肚兜、亵裤,直至她不着片缕。衣衫剥尽那一刻,光宇屏住了呼吸!他曾经想象过月容的身体,可是眼前的美景比他想象的美丽何止一万倍!峰峦深谷,无一不美,雪白粉嫩,无一不媚。就是平时已经见惯的芙蓉面,在柔柔烛光之下,也该死的诱人!光宇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抚上一边柔软。月容一个哆嗦,抓住他的手,低喃:“宇哥哥,你答应过我的……”
光宇侧身躺下,贴了她耳根道:“我不做别的,就摸摸,就摸一会,再过几天,我就很久见不着你了,就当给我留点念想……”语气可怜吧吧,月容只得松了手。光宇的手上下抚触,月容的呼吸渐渐不稳,只得紧紧抓住床单稳住自己,两腿却不由自主并了起来。迷迷糊糊之际,发现身上一重,光宇喘着粗气覆了身上来,一惊,伸手推他。光宇却道:“月儿,我太难受了,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蹭蹭、蹭蹭就好。”语气听来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月容颓然放手。光宇看她不吭声,果然慢慢蹭了起来,蹭着蹭着,突然一个挺身,直冲而入。月容回过来,握拳捶他。光宇却道:“月儿,我就动十下,十下就好!”月容这时如果还信他,就是天字第一号傻瓜!可是事已至此,只得祈求他不要折腾太过,以免明早起不了床。起伏间月容身体不由自主奉迎,头脑却比任何一次都清醒,心里狠骂,这弟兄三个,就没一个好东西!自己怎么就越变越笨了呢!
出乎月容意料之外,光宇并没有折腾多久就翻了身下来。月容还在诧异,他一把搂了她,调侃道:“怎么,失望了?”月容羞恼不已,这半晚上的,好话坏话都被他说尽,好事坏事也都被他做尽了,这时反倒取笑她。重重“哼”了一声,背过身不理。光宇一把扳她回过身,道:“月儿,是我说话不算数,可是,谁让你那么诱人呢!”月容心里暗嗤,道:“宇哥哥,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再唱两遍‘都是月亮犯的错’更好!”光宇没听清,问:“月儿说什么呢?再说一遍。”
月容叹一口气,道:“你过几天就得回南大营,再有任务,可不能再向上回那样冲在前头,刀枪无眼,可别让大家太担心了。”等了半晌,没听见光宇回话,抬眼却见他在沉思,便伸了手拧他耳朵:“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光宇也不躲,由着她拧,油腔滑调道:“娘子有命,夫君敢有不从?”
两人笑闹了一会,月容到底劳累太过,不可一刻就睡了过去。光宇下床吹熄最后一根蜡烛,上了床把月容圈在怀里,睁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那天父亲告诉他们兄弟的话,像毒蛇一样紧紧缠住他,无时无刻。
那天,月容刚走出院门,父亲立刻就板了脸,对他和三弟两人道:“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成天斗来斗去,你们让月儿怎么做人?月儿心慈,不会对你们如何,可你们想过没有,不能如何你们,她就只能自苦!月儿从小身体虚弱,五年来,我费心费力,好容易才有了一些起色,你们再这样下去,让她劳心劳力,我的药就算白炼了!”两人互看一眼,低了头不语,心里却很不服气。争风吃醋,哪家没有,何至于让月儿身体垮掉?
父亲看他们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无,不由一声长叹:“我知道你们心有不甘,可是事已至此,当初也是你们自己愿意的,你们倘不能和睦相处,也不要在她面前显现出来!”
看他俩还是一副看对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模样,深吸一口气,下了决心,道:“好吧,我也不瞒你们了,红素根本不是什么增强体力的补药,而是抑制阴毒的良药。月儿体内有一种毒,阴寒至极,迄今我也弄不清这毒的配方,红素只是暂时压制那毒性,并不能根除。现今为止,我也只知道这种毒暂时不会致命,可是也说不准到底会如何,你们有精力斗气,不如帮我一起想想法子。”
两人一下呆住,月儿中毒!互看一眼,顿时着急起来,一人一边抓住父亲胳膊,一个急急追问:“父亲,月儿什么时候中的毒,多久了?”一个则狠狠道:“是谁,是谁下的毒?”
父亲一把摔开他们:“怎么?现在知道着急了?”看一眼他俩的确很着急的样子,放低声音道:“月儿身上的毒,我是六年前发现的,估计是碰上我们以前就已经中毒,只是后来年岁长了才显现出来,恰巧被我把脉把着了。第一批红素,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找齐原料,又花了三个月才炼制出来。那毒至阴,极耗人心力,如任其发作,可致人早夭。红素性温,可暂时压制药物毒性,但因始终不知毒物来源,不能获其配方,因而无法一一对症,红素终究不是解药,月儿还是有凶险的,你们就让她省省心吧!”
顿一顿,又道:“现在想来,为父颇后悔把你们招婿进来,月儿这个样子,若不能好,可不是害了你们了吗?咳……”
不知大哥和三弟是怎么想的,他是一丝也不会后悔的,就是要死,他也要跟她死在一块!想到这里,光宇不由紧了紧手臂。月容在梦里觉得腰上勒的难受,伸手推拒。光宇略松了松手,伸出另一只手抓了她的手放到自己腰间,然后双手抱了她,下巴抵了她头,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孕事
月容不知道他们兄弟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反正在光宇回南大营之前一直是他陪着她。为公平起见,也为了省心,她绝不参与他们兄弟之间的谈判,有问题他们自己解决就好,她可不想因为厚此薄彼闹得大家不得安生。再说了,他们三个任何一个拉出来,也都是一等一的帅哥,她也没有什么好挑剔的。和光宇四夜相处,两人有两夜也就是静静相拥着睡觉,另外两夜两人有做床上运动,运动之中,光宇是极尽温柔之能事,月容也是极力配合,两人如鱼得水,倒是从中得到不少乐趣,也摸索出了好几条实用经验。
出发那天月容送光宇到张府大门前,光宇骑在马上依依不舍,却不忘叮嘱:“月儿,一定要记得每天服用红素。”月容觉得有些好笑,这几天大家好像对红素特别敏感似的,便笑道:“宇哥哥,我不会忘的,我还打算凭了红素成为武林高手呢,到时打遍天下无敌手,也弄个武林盟主当当,多威风!”光宇招了手让她近前,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不求娘子成为武林盟主,只要娘子成为我孩子的娘就成了。”说罢哈哈大笑,在月容反应过来之前,催了马飞驰而去,月容气得跺脚。
光宇回南大营之后,光元、光涵两人便轮着陪她,光宇当值十天便回府可休沐两天,月容的生活便渐渐规律起来。五月底,他们的流云斋也正式开了起来,首先推出的第一套笑话集锦册也被抢购一空,光涵越发对吏部的差事感到厌倦,恨不能辞了职天天泡在书斋里作画卖书。这天从衙门回来,进了蕴园第一时间就向月容抱怨:“月儿妹妹,我是再也不想去衙门了,你快帮我想个法子向祖父辞了这差事吧。”
月容觉得他今天蔫蔫的,忙问:“今天户部有什么事交不了差吗?”光涵无精打采答:“西疆和北疆马上就要进入秋季,官宾的被服还缺了好多,上头让我们到下面挨家收购呢。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要好长时间见不到你了。”月容无语,这个光涵,也太不懂事了!可是挨家收购,至于缺额到这种地步吗?便问:“负责被服针线的,难道就真的拿不出来?”光涵道:“本来也还好,可是西疆也有战事,一下多了二十万大军驻在寒冷之地,一时哪来这么多现成的御寒衣物。”
月容想了一会,道:“我倒有一个办法,由你们户部出面,把被服分给京中各权贵之家做,权贵之家多蓄有针线房,女眷也多,每家十几二十的,十家、百家合起来可不就是一个大大的针线坊。再者,各权贵之家受皇家多年恩惠,值此多难之秋为国出力,说出去也是好名声,说不定到时你们户部连布料都不用出,可不是大功一件?此法先在京城推广,慢慢再延及州郡,何愁被服不齐?”
光涵听了月容的话,大睁着眼,一把握住月容的手:“月儿,你这法子好,我这就向父亲说去。”月容拉住他:“你别跟父亲提起我,只说是自己想出来的便罢。”光涵道:“我怎么能贪妹妹的功,不妥!”快步跑出去了。月容这法子,不过是受到到上辈子二十世纪所谓的人民战争的启发,全民动员、全民皆兵。
光涵走了不过两刻,张孝辕便遣人来请月容去予园的书房叙话。原来张孝辕听了光涵转述的月容提的法子,也觉得甚妙,只是细节问题,他认为还需进一步探讨。法子是月容提出的,想来月容应成竹在胸,他本不是拘泥之人,便传了她一起商议。三人商量了一个时辰,终于议定了具体措施,张孝辕便自己写了奏折打算明天早朝时呈上去。
事毕,张孝辕对月容道:“月儿,这次多亏了你,可省了我们不少功夫,帮了大庆朝一个大忙呢!”月容面上却并不见喜色,张孝辕便问:“难道还有不妥之处?月儿还有更好的法子?”
月容犹豫一会,道:“征衣之法,不过权宜之计,长久之计,还需另外筹谋。虽说男耕女织古已有之,然现今大庆男多女少,为长治久安、有备无患,不若鼓励有志男童自小研习纺织、刺绣等古来女子专研之道。”
张孝辕很震惊的看着月容:“月儿,男儿当顶天立地,岂可玩针弄线!”月容道:“此一时,彼一时也,不过顺应潮流。再者,女子五大三粗者比比皆是,男子心灵手巧者也不罕见,唯缺政令鼓励而已。”“顺应潮流?”张孝辕低下头沉思,月容慢慢退了出去。他们不知道,二十一世纪的时装设计大师,那绝对是男多于女啊。
第二天光涵回来,还没进门便高声道:“月儿妹妹,今天父亲的奏请圣上准了!”拉了月容的手,上下打量她,兴奋异常:“我的娘子还能给朝廷出谋划策,真了不起!”话毕,张开双手紧紧把月容搂住,嘴里喃喃有声:“月儿,你一定要长长久久的跟我们在一起……”月容一笑,推了推他:“说什么呢,我还能跑了不成?”
七月中,张孝辕奏请圣上颁令鼓励男子从事女子之业,该奏请在朝廷上掀起轩然大波,反对者十之**,明祥帝犹豫不决,圣命再议。
七月底,京城各权贵府献上棉服二十万套,另有各州郡送进帝京棉服二十万套,四十万套棉服即刻被发往西疆和北疆,圣命户部颁行征衣令成为常政。次日,户部郎中张孝辕再度奏请鼓励男子从事女子之业,反对者十之五六,明祥帝力排众议,采纳张郎中之奏请,命户部颁行励业令,鼓励男童研习纺织、刺绣等女子专研之业,同时擢升张孝辕为户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