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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潮(02)暗潮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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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3日

2、暗潮涌动

「全岛请注意,一级事态警告,请所有无关干员回到自己的宿舍,再重复一

遍,一级事态警告,请所有无关干员回到自己的宿舍,并保持镇定。『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凯尔希的声音在罗德岛回荡着,所有的干员或是惊讶不解,或惶恐,纷纷逃

回自己宿舍。不绝于耳的尖锐的警报声中,罗德岛的防御状态开启,所有的门窗

被下降的钢板封的严严实实,罗德岛外部更是被封锁成里三层外三层。

「对于她,你还知道些什么?」

在前往罗德岛防御最为严密的「黑牢」途中,凯尔希转向身后的歌蕾蒂娅,

「她」显然指的就是斯卡蒂。

从盐风城回来之后,斯卡蒂一直感觉很奇怪。

她会做奇怪的梦,无数次梦回盐风城那荒凉而废弃的城市,梦见自己正处于

盐风城的借口,身旁的居民机械的数着数字,麻木等待着食物。她常常梦到自己

处于黑暗的涡流中央,潜伏在深海中躁动着的海嗣,昆图斯挥舞着巨大的触手,

首言者那被鱼鳞覆盖的身体,诡异的声音不绝于耳……每次从梦中惊醒,只有再

穿上那套去盐风城的衣服,站在甲板上远眺着大海的方向,她才能稍稍安心一点。

她也去医疗部咨询了一些这样的事情,凯尔希诊断她是精神压力太大,建议

她去调香师的庭院走走,但每当她看到花园中的花花草草,回想起海中长相形同

张牙舞爪的花草一般的海嗣,一些不和谐的回忆便涌上心头。将自己关在宿舍中,

用被子蒙住头,直到大脑昏昏沉沉。

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感受,害怕,畏惧,未知的朦胧与模糊,尸体,害怕同

伴的失去。自从遇到一个令斯卡蒂倾慕的人以后,这样的感觉便被她尘封在回忆

当中,但是是什么唤醒她的回忆,将这可怖尘封的感觉再一次唤醒。斯卡蒂不得

而知,但她明白,盐风城之行,她遭遇的一切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她,「灾厄」

已经苏醒,她所见到的一切已经证明一切,令她震惊的不仅仅只是自己与海嗣异

卵同生的事实,还有用沙哑诡秘的声调说话的首言者,它们在进化,在生长,硬

化的尖刺取代了软体组织,攻击性一点一点增强,到最后她所保护的、珍视的一

切都会消失。

想到这里,斯卡蒂的身体总会产生另一种不适,像是自己的躯壳本不属于自

己,另一个她在努力冲破着掌控着精神的自己的意识,巨大的绝望瞬间转化成一

种不可名状的疯狂,是一种嗜血的渴望。当她凝视镜子的时候,偶尔会出现一张

覆盖满鱼鳞的脸,在惊叫当中才意识到这是一种幻觉。

「Ishr-.」

另一边,罗德岛医疗部,凯尔希喃喃着斯卡蒂的本名,一面拿起一个容器,

里面的生物很显然是一只海嗣,疯狂的想击破容器,却一次又一次被容器坚硬的

外壁阻挡,但它并没有停止尝试,一次,又一次,身体已经被这样的尝试损伤的

很严重,但依旧在尝试,像是失去了生物的本能,进攻,才是其真正的本能。

「斯卡蒂的担心是完全正常的。」凯尔希自言自语着,拿出一瓶像是气化镇

定剂一样的药物注入容器中,在逐渐被白雾笼罩的容器下,依稀可以看到海嗣在

慢慢安静下来。

「在10分钟内,实验体1004一共尝试攻击了容器245次,每次攻击的频次与

力度,都是在变化着的。」PRTS在一旁记录着,提示着凯尔希。

「这只是我从伊比利亚在返回罗德岛的路途中抓捕的一只普通恐鱼,除了像

深海猎人那样强大的武器彻底摧毁它们的身体结构的方法,目前只能通过镇静气

体的方式让其镇定下来,而且耐药性会越来越强。」

「原因是?」一直在一旁旁观的我似乎可以想到答案,我已经观察到斯卡蒂

的异样太久太久,情绪的低沉与行为的异样已经将一切暴露了出来,这一切,都

与那片大海有关。

「天灾,原本恐鱼身体的强度与习性不会发生这样的变化,是愈发恶劣的天

灾催化了它们身体的畸变,就算是没有被源石感染,灾害,让他们被迫走向陆地,

海洋在恶化,阿戈尔人的栖息地在被破坏,一面与愈发狂暴的海嗣战斗,一面保

护自己的家乡。有的猎人,已经走上了岸。」凯尔希长叹一声,将两组数据展示

给我,那是两组不同时期恐鱼强度的对比图,可怖的增长,与不断畸变的身体。

「我相信你对炎国皇帝弑神的事情有所耳闻,我也相信你知道,当年坠入海

底的神明碎片,实际上统治了大海。不同于陆地上的,我们所知的年和夕两位,

它实际上继承了神明仅剩的强大怨念与野心,大海之所以不平静

,之所以危险,

也正是因为如此。」凯尔希的目光投向窗外,大海的方向。

「而如今,海在扩张,用它独有的方式,它试图击溃陆地。」我望着PRTS现

实的数据,想起了操控塔露拉精神的不死黑蛇,这样相比,海洋中的古神威力之

巨大,目的之单纯与恐怖,已经远超黑蛇。

「我去一趟黑牢,问问科西切关于这个的信息。」我向凯尔希告别之后,乘

坐电梯下到了罗德岛最安全,也是防守最森严的监狱。

「身份认证完成,0zp博士。」

面前的大门缓缓打开,在接受了门口两位精英干员的检查之后,我得以进入

黑牢,「博士,您有半个小时的时间。」门口的精英干员提醒我,并向我致意。

我身后的大门慢慢关上,面对着塔露拉,我轻轻叩击着玻璃,她缓缓抬起头,银

色的眼瞳表示正是塔露拉本人的意志操控着。

「有何贵干,罗德岛的博士。」塔露拉缓缓抬起自己的头,盯着我。

「他是来找我的。」

一个声音轻声在塔露拉耳边说着,趁着塔露拉本人恍惚之际,黑蛇的意识占

领主导,杏黄色的蛇眼取代了银瞳,尖锐而不失阴险的看着我。

「科西切,或者,黑蛇。」

面前不死的黑蛇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带着慵懒与一丝戾气,「是什么事情,

把罗德岛的博士请过来了,要谈什么条件?要得到什么情报……?」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位住在深海的古神。」我打断了他的油嘴滑舌,但科西

切像是碰到火焰一般,瞳孔急剧收缩起来,身体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它…

…你最好不要知道更多……你不明白什么样的恐怖隐藏在背后……啊啊……我明

白了……深海猎人……那个叫斯卡蒂的……她有麻烦了……」黑蛇一面敲打着厚

厚的玻璃,一面像是瞳孔地震一般,我第一次见到不可一世的黑蛇这样恐惧。但

另一面疑云再起。

「告诉我更多!」我狠狠的敲打着玻璃,但面前的黑蛇意识却已经消沉,

「他走了。」塔露拉告诉我,一面坐下。「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暂时出不来了

……」说完这句话的塔露拉背对着我,离开了。

「你……」我还想问出更多,但无济于事,只能坐在地板上,直到门口精英

干员提醒我时间到了,我才缓缓起身离开。

「我大概明白黑蛇想说明什么了。」凯尔希一如既往面无表情坐在自己的位

置上,搅拌着手中的咖啡,「落入大海的古神碎片继承了其暴戾与征服,你知道

为什么伊比利亚的无敌舰队一夜之间覆灭,深海猎人这么多年对抗的究竟是什么。」

「大海,要卷土重来,而它的意识,会率先侵入一个深海猎人。她将会成为

深海的使者率先与我们碰面。斯卡蒂……这是我们的医疗技术无法阻止的事情…

…」

「你明白吗!!!」凯尔希提高了几个声调,「这已经不是仅仅关乎你的私

人感情的时候了,Dr.Oz.」她的声音将我从眩晕与迷惘之中稍微拉了回来,稍稍

缓过神的我才意识到,那个「她」在任何时候都会降临到这里。

30分钟之后,在罗德岛的会议室,最高层领导会议召开,集中讨论了这一问

题,当然斯卡蒂并没有在场,而最终的方案,是将斯卡蒂送进「黑牢」管理,在

这期间,医疗部全权监控斯卡蒂的身体状况,并给出最后的行动指令。

「最终还是来了吗……」歌蕾蒂娅叹了一口气,「曾经与我们一起并肩作战

的战友将会被这种方式吞噬……陆地人……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的本事……看看这

灾厄能否阻止……」她的手不由自主的伸到自己的脖颈处,那里有一块鱼鳞,与

周边皮肤格格不入。

「并不完全是坏事。」凯尔希一面撰写着行动书,一面解释着,「代号『浊

心斯卡蒂』的使者并不会直接宣告战争,她更多的是来宣扬海的意志,我们或许

可以谈判,可以得知更多的信息,但仍旧,要做好最坏的准备。」凯尔希的神色

变的沉重,她明白,行走在这片大陆上的她明白,自己将会面对什么样恐怖的存

在。

「其他人做好准备吧,一个小时之后开始行动,Dr.Oz,留下。」

其他人离开了会议室,凯尔希反锁大门,盯着我。

「关于你的身世,你还能想起什么。」

我回想起那次关乎莱塔尼亚的回忆,手中淡蓝色的法术慢慢回转,似乎能想

起,那是一个人类统治世界的时代,没有天灾,没有神,一个渐行渐远的时代,

一个伟大的时代。除此之外,模糊的影子在身后缓缓升起,一个带着王冠的人越

走越远。凯尔希知道,我也知道。

「而你作为仅剩

下的一个『人』,身份特殊的『人』,我希望你可以去和她

谈判。在安全的前提下,旧时代的最后一个王。」

凯尔希淡绿色的眼睛扑朔着一丝泪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她没有再往下

说,离开,将我留在会议室里。

我闭上眼睛,关于斯卡蒂的记忆和自己的记忆像是交织在一起,却如同一团

乱麻没有方向。我知道什么,我能承担什么,我会带来什么,我会遭遇什么,我

不知道。我痛苦而迷茫,因为,面对一个无比熟悉又陌生的人,我第一次感到无

助,与痛苦。

打开一瓶理智合剂,辛辣的感觉并不能将我从这种复杂的感情当中解救出来,

我慢慢走回自己的办公室,从抽屉里取出一支注射枪,尽力克服着颤抖的左手将

镇定剂注入体内,无针化注射器在嗡嗡作响当中给手臂留下一个痕迹,大脑中混

乱的思绪明明消失殆尽。有意无意之间我取出了斯卡蒂当时赠与我的贝壳吊坠,

将它再次挂起。我已经失去过一次斯卡蒂,我不会再将这种失而复得的美好送掉,

没有人可以,绝对,绝对。

一小时之后的医疗部是繁忙无比的,凯尔希领队的医疗小组在给斯卡蒂进行

全面的身体检查,各项指标都需要完完全全的记载,因此除了罗德岛常用的测量

环,还向斯卡蒂身体内植入了实时监测血液的设备等等。

「没有想到我会用这样的方式好好研究你的血液。」华法琳对正在被采血的

斯卡蒂这样说道,斯卡蒂没有回话,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连夜的噩梦如同连

绵的雨一般,她一如既往的换上了前往盐风城的衣服缓解自己的不适。但仍旧面

色苍白。

在医疗方便准备就绪之后,煌和Logos等一众精英干员已经在门口待命,将

斯卡蒂护送到黑牢之中,当然并不是囚徒的斯卡蒂仍旧可以通过一个麦克风获得

自己的合理诉求,当然是在24小时监控之下。在这之间,塔露拉的牢房时刻处于

封闭状态,防止两个牢房之间不必要的影响。

斯卡蒂明白自己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她完全配合,她也不得不配合,所谓

「灾厄」正在慢慢逼近,但她没有想过自己是「灾厄」本身。痛苦与纠葛在心中

无限发酵,她明白是什么找上门,她明白自己会变成什么,但是有一个承诺她却

始终记得。她所喜爱的人的承诺,在她进医疗部之前,他和她最后独处的时光,

两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相拥,贴着对方的额头,也许只有这样的时刻她才

会心安。「等这一切都结束了,带我回你的故乡看看吧。」他这样说道,将贝壳

吊坠塞在她的手心,坚硬而有些冰冷的贝壳被二人的体温渐渐温暖,她笑了,将

贝壳挂在恋人的脖子上。「一言为定。」

想到这里,她稍稍的心安,直到所有工作完成,我在玻璃的另外一侧看着她,

她贴着玻璃对着我笑着,似乎在说一切都会好的。但我们都知道我们面临的究竟

是什么。诺言,我已经不明白是否能再次兑现。

斯卡蒂做了一个梦。

她在海水中,正如同往常一般在水中游泳,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不

同于往常的海水,她所身处的地方,海水变的粘稠,每一次划动手臂都如此费力,

她没有理会,直到她意识到自己被跟踪,被窥视。不知是普通海洋动物还是海嗣

的生物看着她,不止两只眼睛的可怖生物,勉强能被称作头部的地方长满了眼睛,

斯卡蒂加速逃离,它便会以同样的速度追上,斯卡蒂躲藏,它却可以无时无刻找

到她。但它什么也不做,空洞的百只眼睛中像是要将光线全部吸走。对那生物的

厌恶和嗜血的渴望却猛烈的占据了斯卡蒂的内心,她伸出手臂,抓出那生物的

「脖子」,但那生物并不会窒息,软体的结构让它在斯卡蒂的力量下没有任何实

质性的伤害,撕扯,只会让它换个形状继续存在,最后的最后,不择手段的摧毁

方法只剩下用嘴撕咬……而当她最终将那生物用牙齿撕扯下来的时候,宛如一条

失去鱼鳃的鱼,水涌入斯卡蒂的胸腔,而非空气,窒息感填满大脑,而意识消失

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是血红色的大海,与自己鱼鳞化的身躯。

下一秒她在梦中醒来,却已经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自己,自己正处于

一片无尽的海域,一片永无止境的海域,一片无论怎么游都无法到达岸边的海域。

干燥……这里的空气都太干燥……

名为「浊心斯卡蒂」的生物,不,应该叫拥有斯卡蒂形体的海嗣,在斯卡蒂

坠入那无尽的噩梦之中的时候,已经诞生了。

「她」只是挥了挥手,监控摄像头与房间每一寸阴暗的地方便长满了疯狂蔓

延的

藤壶,,下一秒,鲜血从口中涌出,所有植入的监测器全部被排出,「她」

在进化,从诞生的第一秒开始,就在进化。她只是微微的呼吸,通风管道之中就

充斥着海水的咸腥气息。但从监听器的沙沙声中,已经被这异样景象惊动的凯尔

希,就算沉稳如凯尔希,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险些失控。

「她」在唱歌。

并不是泰拉大陆能够听到的平平凡凡的任何一首歌曲,此前没有一个陆地生

物能够聆听这样的声音,起初的声音并不悦耳,但那声音在变化,像是将人拽进

了最炎热的沙漠曝晒三日之后的一瓶水,像是游泳气绝浮出水面的第一口空气,

这歌声在不到一毫秒的时间内就能占据人的心神,此后每一分每一秒耳边倘若再

无这样的歌声都会觉得日子空虚无味,那是海妖之声,能勾起人最初等欲望并无

限放大的歌声。但不幸的是它碰到了凯尔希,在凯尔希接触到这声音的第二秒,

Mon3tr摧毁了听筒,凯尔希拉响警报,全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至于应对预案,我们已经讨论与演戏了很多很多次,但我们都无法想象这一

天真正到来到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而如今它真的到来。

首先是完全能够隔绝外界声音的耳机,在工程部的不懈努力下终于开发出来,

而应对这样的情况,精英干员们选择了手语交流,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困难

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但电梯在一点一点的下降,空气越来越潮湿,

直到大门打开,防护目镜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我身旁的一位精英干员打开

了囚禁塔露拉牢房的送物口,将一副隔音耳机丢给她,她抬起头,眼神中流露出

微微的感激,将耳机戴上,丝毫没有犹豫。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凯尔希给我们做过很多心理准备,「我们所面对的是我

们从未见过的事物,是恐怖,是黑暗,深海第一次在我们面前用它的形式与我们

接触,我依旧不敢保证我们会面对什么。」

得益于隔音耳机,我们什么都听不到,但那听不见的声音好似勾人魂魄,像

是可以越过听力操控人的意志,一名精英干员眼神之中透露出迷失和莫名的渴望,

慢慢的将手伸向自己的耳机,就在快要摘下来的那一刻,一只镇定剂刺穿了厚厚

的防护服,那位精英干员沉睡过去,因而幸免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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