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卑鄙小人!你心术不正有何资格仁德天下,暴君!”她已然控制不住自己,只想乱骂一顿泄愤。
曹赢虽不知她从哪得知的消息,却难压怒火道:“郭疆没有你也得死,朕是骗了你,免得你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骗子!”小乔激动地扬起另一手,啪得一巴掌响当当地甩在曹赢脸上。
群臣即刻额头抵地行跪拜大礼,无人再敢看下去。若是可以,甚至想把耳朵也闭上。免得主公心情不济,怒火殃及池鱼。
曹赢脸被打偏过去,失神的瞬间,小乔抽出手,拿起晚莹手捧的凤袍,翻出腰衬内侧,亲手在他面前展开,用力撕开腰衬——撕开她曾经节食也想要穿上的凤袍——她将撕坏的凤袍随手扔在地上,朝他一字一顿道:“你应当知道的。在我得知郭疆因你而死的这一天起,你我情谊已绝。”
男人看着地上的袍服,脸色难看得吓人。
这不仅是她成婚的礼服,更是代表曹魏皇室的颜面。小乔为了那个男人,将他的心意,将曹魏皇室的颜面踩在地上。
“你要如何?”主公反问她道。
“我不愿再多与你相处一天。让我出宫,否则我连尸首都不会留给你。”小乔心中只认自己是郭疆的未亡人,再也不愿继续嫔妃的身份。
其实这个场景,他曾经设想过,每每预想,便被失去她的恐惧感俘获。直到岚儿降生,他终于多了一份底气,曹赢问道:“你不管岚儿了吗?他刚刚满月。”
女人往往会被孩子圈住手脚,却不想,小乔心狠道:“请主公照顾好岚儿。我只当没有生他。”她竟然连孩子也不要了,一心一意只想逃离皇宫。
曹赢被她打一巴掌时,没有触怒;被她撕开婚服凤袍时,没有触怒;却在这句“只当没有生他”时,彻彻底底地怒了。
主公怒极反笑道:“呵,你要出宫,去哪里?自古被贬出宫的妃嫔只能去庙庵诵经,你要去?”
“诵经礼佛也比面对你强多了。”小乔请旨道,“请主公即刻下旨,赐我宫外修行。”
她宁可诵经礼佛,宁可当尼姑,也不愿意再侍奉他。
此刻的曹赢已经被她气得失去理智,连连点头道:“好,好,朕成全你。若不是你生的绝美,朕岂会多看你一眼!你不过仗着朕喜欢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朕的容忍度!朕也受够你的娇蛮无礼,你爱去哪出家就去哪,滚,即刻滚出宫!”
“谢主公。”小乔最后一次对他行礼,要刚走,突然顿住脚步,看向晚莹道,“把她撵出宫。”
流夏好歹出言维护她。对晚莹,她无法容忍。
事后主公自然会追查,至于主公如何处置晚莹,她已不在意。
小乔转身离开,容色冷淡,眼底没有丝毫波动。
主公却在她转身的瞬间,凝视她孤冷倨傲的背影,不知怎的,突然红了眼眶。
既然她执意离宫,曹赢心想,或许让她离宫几日,气消了他再去哄回来。
主公虽未现身,却一道道旨意颁布下去,安排妥当。当天午后小乔便收拾行囊,由一骑御林军护送去了南山庵。
曹赢独自在勤政殿偏殿自斟自饮,喝了许多却是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