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了下莹莹,莹莹说,行吧于叔,既然没什么大问题,让他们给挂个针就可以了。真是麻烦你了,特意跑过来一趟。
大夫无所谓地说,这样也行,有事随时给我电话,那,那我就先回去了,下午我还有个会诊。
我欠了欠身子以示感谢,大夫说,别起来了,好好休息。再三感谢,莹莹客气地送他出门,回来说,那你等着,我下去叫医生。
我嗯了一声,让她拿了钥匙,听她轻轻的关门,渐渐消失的脚步声,遂眯了眼睛,好想一觉睡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期待给我一个重生。
当莹莹和医生上来的时候,我昏昏欲睡,医生一进门看到是我,咦了一声开始奚落,小伙子,不听话这会儿严重了吧,今天早上偏不打完,你说有什么事情能比身体重要的?
我懒得跟她狡辩,看了看莹莹,莹莹假装不看我,愈是这样,我愈知道她的内心,为了莫莫,我什么都不顾的姿态,让她心里起了一圈圈的波澜。
是不是就算死,我也不应该叫她来的?昨晚我还一副高调的样子保持宁缺毋滥,今天便凭借有点被人喜欢的闷骚又把人勾搭上线,我据力欺骗自己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生米用火煮煮就可以成饭的,可我怕这夹生的爱情,到底能不能啖香果腹。过去已过去,未来还未来,假如这不是一个现实,我真想跟随时下文学的潮流,一下穿越到古时,躲了金戈铁马,着一身布衣,手捧粗砂大碗,凉棚下醉看夕阳……
去**奋斗,去**金钱,去**浪漫,去**爱情,统统泥沙俱淀,我只管舀了清透的一瓢,酿我清淡的一生挂上点滴,莹莹窸窸窣窣地在厨房贤妻良母,我安心地闭上眼睛,一下就沉睡过去。等到医生来拔针头的时候,才让我一下惊醒,眼皮上如同压了个棒槌,睁了三睁没睁开,便蜷了蜷腿动了动凉凉的胳膊,继续昏昏欲睡。
莹莹送走医生,回来拿掉毛巾摸了摸我的额头,轻声唤我说,小树,小树……
我用了很大的气息,却只发出梦靥般的哼声,莹莹突然哽咽道,小树,起来吃点东西吧。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使劲咽了咽喉咙,说,实在是不想吃,给我倒杯水吧。
莹莹立刻从桌上端过来水杯,说,给你倒好了,现在差不多正适合。
我挣扎着抬起头,一口气喝完,刚要躺下,莹莹却把枕头靠在床头,我顺势像一个蚕蛹一样往上拱了两拱,半躺下来。莹莹说,等着,我给你拿点东西吃,吃完了再睡。
睡了一觉发烧的症状明显好转了很多,脑子逐渐清醒,只不过疼痛仍然存在,但要比回来的时候要好上千倍。莹莹端了小碗,里面有一只鸡翅,香菇青菜若干,我忙伸手接过来,啃了一口鸡翅,然后将青菜吃掉,吞下这些便再没有胃口,勉强咧嘴一笑
说,实在吃不下,可惜你做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