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4月22日第三十七章(上)处于麻醉的郝小天,在被紧急抢救,本以为只是割掉龟头,现在不仅连根都保不住,还要防止伤口组织坏死,影响泌尿系统,以后大概率还要挂个尿袋在身上,这种生不如死的感受,不晓得清醒后是否能承受。
那根被切断成几截的小物件,在院方询问是否保留后,郝江化选择带回。
他一直有收藏雄性生殖器的习惯,按照无根僧师傅的配方进行药酒,收集牛、马、鹿、驴、猪、狼、熊、虎、狗、象等一共九十九种鞭,最后他从县医院私下购买一副人鞭,总算集齐百鞭大补酒,再加上大补汤温补,使得自己保持强悍的性能力。
没想到,现在连自己儿子的人鞭也到手了。
虽然惨不忍睹,还是决定收藏起来,将来至少能让郝小天全乎地走。
缅娜提醒,这个敏感时期,不宜久留,涉及刑事案件,又有前因后果,如果不尽快撇清,那负面影响会进一步扩大,将他牵扯其中,当务之急是及时止损。
这个道理,郝江化还是懂的。
手术还在进行,他便离开了。
儿子被断根,不仅不能承接郝家的未来,甚至俨然是累赘,好在他不止郝小天一个儿子,郝家有三个儿子,包括李萱诗等人都以为郝小天是郝家未来的希望,但在郝江化心里,真正给郝家后代去荣耀的继承人,从来就不是郝小天。
只有没文化的人才知道底层是怎么回事,距离那种高高在上的上等人实在太遥远。
郝江化没觉得自己能够得着,直到他遇到无根僧师傅,从这个秘的云游和尚那里得到各种秘方,他便渐渐开悟,这世上还是有捷径可以走的。
于是,他将李萱诗视为第一个猎物,凭借手段娶她为其,攫取到改变郝家命运的第一桶金,再也不是任人看不起的贫困户,有贵人扶持,他从一个老农民成为村长、镇长,甚至当上副县长!从贫贱到富贵,只是郝家发达的第一步,左轩宇的财富,还有美娇妻,都成为他的所有物,但这远远不够。
郝江化渴望更多的钱,玩更多的美女,并且掌握更多的权力!但,年纪是跨不过去的坎,文化也决定了他的政治上限,难道郝家就到此为止了么?不,当然不会,穷人要改变穷命,就要敢玩命,就像戏文里那样,吕不韦一个商人,却能扶他的儿子成为始皇帝!郝江化知道自己没吕不韦那样的本领,儿子做不了皇帝,能做一个大官也很不错。
于是,白颖就成为第二个能扭转郝家命运的女人,这一点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整个郝家只有他才清楚,这是他这辈子干得最疯狂、最得意的一件事!吕不韦用一个女人生育皇帝,而他则让那个高傲的白家大小姐为他这个公爹、为郝家生育后代!最妙的是,她生的还是龙凤胎,未来这对儿女将继承庞大的政治遗产,就像他们的外公外婆,成为两个副部级甚至是正部级的大官,从此改写郝家整个家族史!相比照片,相比从雅室得来的把柄,白颖这个傻女人,做梦也想不到,他真正的底牌,其实是这对骨血里就流淌乱伦背德的亲生儿女!当初之所以敢强奸白颖,就是因为早在儿媳不知情的时候,就已经让她成功受孕,为此花费不少功夫,好在出了成果。
后来事发,只出了第一手,白颖便傻傻地忍下来,但龙凤胎的真相是个杀手锏,在白老头活着前不能曝光,还需要很多年时间跟孩子们培养感情,再等将来相认。
吃准白颖不敢把那份文件的真相说出来,拿捏到她的软肋,轻易便将这个漂亮儿媳驯服,随后在雅室里发生一切,更是收获满满,得到足以裹挟她,甚至是白家的把柄,也从那时开始,儿媳再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只是,李萱诗和白颖这两个女人在面对左京和白家的态度上,表现出强烈的底线意识,这些年不断地试探、消磨这个底线,她们的底线似乎也不是不能动摇,但有时又处于紧绷,三人处于一种互相需求、互相平衡的状态,如果不是被左京察觉到他和白颖的事情,那么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会继续维系下去,直到她们再也不会生出抗拒的心理。
这一年,她们的底线不仅没再退,反而有反弹的趋势,尤其在左京出狱后,表现更是明显。
郝江化感觉的出来,李萱诗有心死保左京,到底是母子,而白颖死活不离婚,拦在前面,等于是白家给左京一个护身符,除非彻底翻脸,否则他不能直接下手,哪怕心知左京是来报复的,没凭没据,根本动不了。
离开医院前,郝江化调阅病房监控,左京确实一直在阻拦郝杰伤害小天,即便是郝江化气恨左京,在这一点也不得不承认,左京确实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但他绝不会感谢,这种感觉更像是吃饭的时候,吃进去一个大苍蝇,让他觉得不舒服、恶心。
先前打左京的那一拳,确实是他的真实反应,挨那三刀的血仇,再看到李萱诗和白颖靠在他身边,不只是单纯的醋意,而是一种危机感,仿佛这些年得来不易的一切,会被这个出狱来寻仇的敌人给重新夺走,冲动之下便挥拳打过去。
看到两个女人挺身维护的姿态,他也只能忍下,眼下并不是翻脸的时机。
新区计划在即,想要继续坐稳位子,郑群云的支持是不能少的,李萱诗就是最好的交换物,而且还能提供金钱支持,同样的,白颖用‘同归于尽’语出威胁,讲真讲假,一半的概率,还真不敢赌,而且郝留香这层关系,也需要她起点作用。
暂时不要刺激这两个女人,把柄这东西,他有,她们也有,当下还是求稳最好。
车上,缅娜伸着修长美腿,雪白的腿肉,郝江化一看便心猿意马,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朵黑色的莲花绽放出雪嫩动人的白蕊。
这种白比满天雪白是截然相反的感觉,他想要一亲芳泽,却不敢造次。
如果说李萱诗是带刺的玫瑰,只要把刺折断或者带上手套,那玫瑰就任人玩弄,而缅娜弥漫着致命的诱惑,甚至不需要眼便能撩拨他的欲望,但她太危险,这种危险和畏惧白家的危险,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就像她和白颖,一黑一白,是两种相斥的极端。
缅娜是个尤物,郝江化渴望拥有这个女人,她和郝家那些女人是与众不同的类型,独一无二,就像是高贵的女王,白颖也算高贵,但她的高贵只是因为家世背景,并且他已经见识过白颖那种被欲望支配的低贱模样,如果有机会,把眼前这个女人带去雅室,把女王调教成母狗,那一定很有趣。
「你在想怎么把我调教成母狗」缅娜冷淡淡地一笑,黑色的眼眸仿佛看透人心。
「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欲望,贪婪、性、还有暴力,你应该幻想鞭打我的身体,对不对?」女人屁股一扭,忽然侧身将左脚猛地下落,就这么不偏不倚地压踩在他的裤裆前,一不小心,这高跟鞋就会踩中要害。
郝江化大气不敢出,她扑哧一笑,抬脚便将高跟鞋踹下,一只粉嫩玉足便横在郝江化大腿根:「小腿有些麻了,能不能帮我按按」「没问题」郝江化连忙按压起来,施展那套娴熟的按摩手法,晃动的美足脚趾,也轻轻「踢碰」到他的裆部,趾头有意地剐蹭他的睾丸袋,这挑逗意味甚浓。
「你帮我,我帮你,精诚合作,郝县长你说呢?」「刚刚和夫人闹不欢而散,郝县长要是急着赔罪,我让司机送你回家,要是不着急,那就上我那里,有几瓶不错的香槟,晚上约郑市长一起,把事情顺一顺,大家一条心才能往下合作」缅娜说得轻描淡写,郝江化连忙点头表示赞同。
郝杰这事一闹,影响很坏,郑群云不见得会保下他,但如果有缅娜居中协调,这事说不定就稳了。
「郝县长,我选择帮你,也是希望你将来能回馈我。
要是你能帮我拿下新区计划一号项目,顺便赢那个姓郝的一次,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要什么都可以?」郝江化不信,「那我要你呢」「我?你还真是贪心,凡事都有价码,我也不例外,就算你想把我调教成母狗,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个前提」缅娜笑道,「我说过,一山不容二虎,我可以容忍男人骑在我身上,却不能忍受女人骑在我头上。
这一点,你应该很为难吧」郝江化只能惋叹,缅娜极可能是他的第三个贵人,比李萱诗更有钱,拥有不惧怕白家的影响力,不仅和省委领导有交情,而且背后直通ds馆,退一步讲,哪天走投无路,只要傍上她也是一条退路,不过缅娜说得很清楚,除非他舍得和李萱诗摊牌,否则不可能抱得美人归。
他要是敢硬来,上头第一个就得干他,大人物忌惮白家,但不忌惮他手里的把柄,把柄只能威胁白家,威胁不了别人。
在李萱诗和缅娜之间,郝江化并不想做选择,他没有堵死退路,也没答应,等搞定新区项目再说,要是李萱诗为了左京和自己翻脸,白颖也不知好歹,那么再靠向缅娜也还来得及,手里的底牌虽然不少,但多个选择总是好的。
回到山庄,李萱诗和白颖对我嘘寒问暖,极尽殷勤,让我怀疑自己穿越回十年前,在重遇郝家父子前,这对婆媳倒是情意浓浓。
这不是我的错觉,而是她们的错觉,营造出的关切,感动不了我,只是一出戏码,各自演绎温情。
李萱诗当着我的面,数落郝江化的种种不是,在我看来,更像是因为某个女人到来而被刺激的咒骂,不能说全是虚假,但有着情感的水分。
白颖则用手轻抚按摩我的肚腹,我没有拒绝,郝老狗这拳很有力,在特意放水下,硬生生承受,当下的疼痛和肠痉挛表现并不是虚假的,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用意,白颖的手很巧,缓解我的不适感。
郝老狗这一拳,打得真真切切,正常反应躲不过就要反击,但我没有还手,疼痛是一方面,也是为了植入印象。
这一拳是打破平静的宣战,郝老狗先出手了!哪怕郝老狗没这么想,李萱诗和白颖也会这么认为,而她们当时的反应,也会让郝老狗心生猜疑。
原本是基于「我末出手」的可能性报复,突然转入郝老狗「已出手」的主动挑衅,那么无论是老狗还是她们,都会更关注我会做什么,最终如在郝小天、郝杰、郝燕等事件中一样,我是不会让他们捕捉到痕迹,即便有也只是更会紧盯我,而这时候,就该是《囚徒计划》悄然上线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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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杰这一次被抓,是否涉嫌故意杀人存有争议,但故意伤害的罪名是跑不掉,持刀切掉郝小天生殖器这件事的性质很恶劣,打底就是十年刑,这一消息传回家,郝母当场昏死过去,郝虎和郝龙则去郝杰房间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银行卡,几天后郝燕离家去了外地,郝奉化稀疏的头发几乎快掉光,硬着头皮去郝家大院求情,即便郝老太爷出面说情,郝江化也不愿开具谅解书,郝奉化、郝江化两家彻底生恨。
王天发来讯息,询问后续该做什么,我想了想,让
他嘱咐郑家儿媳,继续留意郑群云,如果有关于‘把柄’的讯息最好,绝不能刻意去打听。
其实我是不抱什么希望,换做我是郝老狗也会防备一手,哪有蠢货给领导提供自己的黑料,但当下我没有其他安全渠道去探寻郝老狗掌握的「把柄」,它的破坏力是局限在白颖还是白家,这对我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白颖肯定知道,但她不会告诉我,我更不能去问。
如果知道「把柄」的严重程度和针对对象,那么我还能进行推敲和猜想。
不确定王天会不会给岳父提醒,dn的事情过去一段时间,岳父居然一直没动作,照理他不可能没态度。
是岳父出什么问题,还是王天故意没上报,两边都有可能,但我只能装作不知道,等待可能的反馈。
这种压抑的沉闷,就像是发现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这颗炸弹可能会炸伤白颖,也有可能炸到白家,至于是炸碎玻璃还是炸毁客厅,又或者只是吓唬人的模型,我都不确定,一颗,还是两颗?对于炸弹的型号、规格等我一无所知,我甚至还不宜通知白家人,同时必须想办法找出炸弹进行拆解排险。
只是,我还没有找到这些炸弹,一通电话更像是烫手的手雷,而我不得不接。
相比所谓「把柄」的炸弹猜想,这颗「手雷」,真真实实丢过来了。
「嗯…好…我会的…您早点休息」
隔天清早,我没有开大奔,而是从闫肃那里借他那辆凯迪拉克座驾,叫上白颖。
「去哪儿?」白颖有些发愣。
「长沙」我应了一声,「去接孩子」
白颖闻言,连忙扣上安全带,从她的表情,我判断她会错意了。
孩子全托给幼儿园,连着一段日子没见,她当然恨挂心。
从龙山到长沙两个多小时,快九点半抵达,到幼儿园接上孩子。
翔翔和静静一见白颖,口中呼唤「妈妈」,然后朝我喊出那两个令我不舒服的称呼。
我忍受着,勉强挤出一丝温和。
「谢谢你,老公」白颖忍不住道,我没有说话,接孩子不是我的本意。
等两个孩子爬上后座,我又朝下一个地方驶去。
我的车开得还算稳,但白颖的心渐渐不安起来。
「这条路好像是去机场」白颖好道,「我们是去接什么人么?」
我没有回答,她会有答案的。
抵到机场,没有等待太久,一个风姿卓越,身材高挑的优雅妇人,拉着一个小行李箱,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
「妈妈,是外婆!」两个小家伙看到童佳慧,欢呼雀跃。
没错,这个美妇就是我的岳母童佳慧。
岳母抵近,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接过行李,我放进后备厢。
从行李判断,岳母这次过来,应该是打算留些日子。
「妈」白颖勉强一笑,内心慌乱不已。
阔别一年多的母女重逢,没有喜悦,而是泛起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