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拉皮卡有些懵,身体却脱离掌控,相当熟练地曲膝把她顶起来。她撑开他的肩膀,本来想拒绝,却在与他对视过后放弃了,温和地吻上来,无论他多么粗暴,她都会轻柔地接好。梦里的自己完全失去控制,可他越试着主动停下来,那些力道就反着变本加厉地体现在身体的动作上,最后不得不放弃。梦中他的意识动弹不得,却能接受到所有来自这具自作主张身体的感官刺激。
也许因为是梦,才显得过于夸张,甚至到了可怕的地步。
腰侧的伤口被她的腿压住,于是渗出的血流都是痒的;“自己”还撤去了对她身体支撑的力量,逼迫她紧紧地攀在他身上。双方身上沾满尘土与血迹,战斗后尚未消散的杀意成为欲-望的催化剂,又或是他单方面对于苦闷的发泄,将性的快感推向本不属于它的高度,令人垂涎。最后他已经分不清急切到想要把对方吞吃入腹的是“自己”或就是他本人,诞生自绝望的欲望是如此疯狂,谁也不愿离开与他契合的她的身体,任凭炙烤头脑的快感在身体里燃烧,其他景物都逐渐模糊。交融的接触麻痹了心脏,此刻谁也无法将彼此夺走,在这短暂的休憩间他们只属于对方,而他无法抑制地想要将它延长。
“我就在这里。”她在支离破碎的喘息间低声承诺,“我哪里也不去,只陪着你。别怕。”
他感觉到自己又一次狠狠地撞了进去,让她惊慌地收紧身体。
“别不相信嘛。”她无奈地笑,气流淌过他的脖颈。
“复仇者酷拉皮卡的人生大事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要不要步入酷拉皮卡本人的部分?”
“你想做什么?去哪里?呃,不要顶,既然你没有规划的话……”
趴在他臂弯里的少女故作镇定地问:“……要不要听听我的想法?”
预感到什么,他扶着她的腰停了下来,看着她勉强撑起精疲力尽的身体,伸手在被他扯乱的外套里摸了摸,魔术般掏出枚银光闪闪的戒指来。
“尊敬的酷拉皮卡先生,请问你愿意和我从零开始建立一个家庭吗?”
酷拉皮卡看着她忐忑的表情,然后他听到自己第一次在这场梦里开口,“窟卢塔族不用戒指求婚。”
带着欲-望的沙哑,但那无疑是他自己的嗓音。
命运的尽头只剩下她的眼睛,明亮地映出火光,色专注的,虚虚笼罩住他,一瞬也不曾移开目光。
“你想带我去看看窟卢塔族的结婚仪式吗?酷拉皮卡。”
……
天亮了。
酷拉皮卡起得比平时都要早,比使用思维冲击后疲惫的她还早,等她完全清醒之后,他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被褥也收进了柜子里。
看来他睡得不太好?她不确定地想。
情-欲抑导的效果在梦里不怎么样嘛。
正在吃早饭的酷拉皮卡看上去和昨天没什么区别,吃完饭去图书馆换书,回来沉迷学习。她趁着他上厕所的时候偷看一眼新书的扉页,系统为加粗的字体标注道:梦是愿望的满足。
她不由愧疚了,可能他真的睡得不太好。于是到晚上她又悍不畏死地去钻酷拉皮卡的被窝,打算以肢体接触引导的情绪感染改善他的睡眠质量。
正在看书的酷拉皮卡眼没有动一下,却给她挪出了位置。
少年的侧脸轮廓被台灯映出光圈,秀美端矜得像是遥不可及的像,但他无疑大方地让出了半个床位。
这是历史性的进步!!!他终于知道自己是为他好了!
被人形情绪调节器贴了一晚上的酷拉皮卡理所当然没做噩梦,当然也没做其他的梦,他普通地睡得很好,而这种事在他身上发生的概率就和普通人做自己满门全灭的噩梦频率一样稀少。
她睡觉的时候紧紧地搂着他,做起来可能也喜欢拥抱吧。
酷拉皮卡摸摸她的狗头,“希波菲,该起床了。”
“今天开始,你和我做训练。”
事已至此,现实和情感都没有退步的余地,既然一定会带着她,他就要抓紧时间锻炼她的自保能力了。
刚睡醒的失智小狗听到搭档冷酷地说:“先在今天内背会所有假名的读音吧。”
虽然不知道假名是什么,但她立刻清醒了。
“看着我做什么?”
酷拉皮卡笑着对她道,晨光下的面容仿若天使临世。
“把你的衣服拿过来——穿好了我们就开始学习。早晨是大脑最活跃的时候,不能浪费。”
有那么一瞬间,她大逆不道地产生了是不是让他继续做噩梦下去更好的念头。
某种程度上酷拉皮卡对让自己做x梦的罪魁祸首进行了降维打击。
我们仍未知道,他究竟对于做x梦更震惊,还是对求婚更震惊。
其实酷拉皮卡作为立志成为猎人的孩子,不该渴望婚姻这种“束缚”。但他连家都没了,就只能通过稳定的婚姻关系重构家庭以寻求归宿感。而且他需要听到她清醒地亲口说出感情来确认关系,养成系会让他有罪恶感,止步不前。
香香美少年,但是难搞,所以我迫害他也没毛病吧(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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