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喜欢的人在完全不擅长的领域里血虐怎么办?
换个自己擅长的领域虐回去不失为一种平衡心理的办法。『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虽说如此,在酷拉皮卡主动要求的比试后见到他脱力地拄着木刀平复呼吸时,她并没感觉到松快。
——他看上去实在太糟糕了。
通常情况下,发现自己不如想象中武力强横,无法接受的人,大多会否认事实、恼羞成怒,或者避而不谈。而酷拉皮卡更像是遗弃所有行囊只为攀上绝壁的登山者,历尽艰辛站在顶峰,却发现自己正被更多未曾想象的入云迭嶂环绕着,脚下不过是另一个谷底那样绝望不甘。
当然他很快就振作起来,试图在和她的交手练习中变得更强,即使完全看不到取胜的希望。高压下他的确在惊人地进步,只是人类再强,也不可能强过经受改造试验、还在身体里植入了叁分之二本体质量纳米仿生细胞的实验体。
她尽量不放水,将水平保持在他能勉强招架的上限,只有让酷拉皮卡习惯面对真实杀气还有实力差距带来的劣势,才能在实战中稳定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万一他落单时不小心遇上其他的强者又毫无反抗余地她才要哭呢。她的人类形态在实验体同类里不算最强,酷拉皮卡还应付得非常吃力,她诡异地能明白他看着目不识丁的自己时有多担心了。
没有留手的后果诡异地形成了平衡,背完书酷拉皮卡要扶着大脑嗡嗡作响的她去吃午饭,打完架她要扶着大汗淋漓的他去洗澡。
如果他允许她也一起就更好了……而不是把她赶出来兀自眼馋。
她身体里的能量稀少到连植入体都无法驱动了,简直饿得两眼发绿。晚上偷亲没有两口就被酷拉皮卡发现,他用非常失望的眼盯着她,让她再也没胆子下嘴。而溜出去夜游这个选项在两人共同睡在床上的情况下困难重重,她能让他陷入深睡眠,但她想离开时他总会醒,她怀疑是长期噩梦导致的。
难道和酷拉皮卡一起睡是自掘坟墓的选择吗?在她想象中,睡到一起应该就快吃饭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
百思不得其解地揪掉菜杆上枯烂的菜叶,将择好的菜扔进手边的沥水篮。原本她帮着做家务还能得到瑟斯夫人的抱抱,但酷拉皮卡看到时又会显得不太高兴,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充临时电,而且他既然在意她找别人怎么又不给她亲……她不懂啊!
强烈谴责失职搭档.jpg
拣起一根新的菜,她突然感觉到强大能量源的靠近,就在旅馆外。没有快饿死的人能拒绝递到嘴边的食物,即使那在平时只是一道可有可无的水煮菜。
推门进来的男人单论长相是擦肩而过也不会注意到的类型,值得瞩目的是他身周溢散的某种生命能量,她从未见过,与武器病毒相似,但不是病毒。并且他行走的姿态、观察室内环境的眼,还有态中笃信自身力量的高傲与狠厉,都让她觉得很亲切。
这不就像她从前的部分领导,甚至是要干掉的目标吗?
不熟悉的日常中终于出现了熟悉的影子。而且她明白,只要自己死死捂住感染者的马甲,想和这种人来场临时充电完全不难——他们通常是不会收敛欲-望的人。
就决定是你了,白票充电宝!
注意到她毫不掩饰视线的男人看过来,两相对视,她眨眨眼,状似发现自己的刚刚的注目不够合体,羞涩地低下头去。扔下择了一半的菜,她跑去后院找老板娘来接待客人,有意让自己的背影看上去有些慌张。
来吧,把她当做唾手可得的猎物、能够轻易吞下的饵食,落入陷阱的代价是饱含能量的体-液与血液,面对没有击杀必要的平民她只会取到濒死之前的分量,留出救助时间。当然,如果他反击,则会触发自卫条例走向她可以敞开吃的结局,请务必反抗。
毫无人性地怀着即将填饱肚子的喜悦,她和正牌搭档还有充电宝在旅馆的餐桌上共享同一顿晚餐。选择了以退为进路线,只顾埋头进食也不怪。酷拉皮卡教导她不可与别人分食自己盘中的菜肴,所以大家各吃各的,期间充电宝先生打量她的次数不少。
有戏。今晚可以做了他。
“泽比先生,晚饭还合您的口味吗?”
五个人不发一言地围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氛围太怪了,瑟斯夫人笑着问了一句。
“很美味。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小城市里也能有这样鲜美的食物,不比我在帝国宫殿里品尝到的差。”
说话时,他直白地盯着六号。
“了不得,您出身王族?”
“只是有一些联系与合作,”他笑容自得,“某个帝国的王子是我的老主顾之一。”
想要炫耀和示威的对象都没理他,只有老板娘适时地捧了下场。泽比看上去并不在意,转而问起想要的情报。
“听说这里有一个定期开放的拍卖集市,具体地点是在这附近吧?”
他说了一个街道的名字,老板娘惊讶道:“它在两天前就关闭了,下次开放是一个月后,您错过了。”
“没关系,时间正好。”泽比回答。
用餐接近尾声时,他忍不住对六号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对他微微一笑,却并不回答。他懒得分去注意的金发小白脸放下餐具转身离开,她像是找到离席的理由,立刻跟上楼。老板娘接过话头,“不好意思,这孩子不会说话,我们家教也宽松,行为有时候不太礼貌,麻烦您多担待……”
她直接将来路不明的六号划成自己的孩子,希望这位不好惹的住客放弃对她的兴趣。
“……当然。”
泽比放肆地盯着她上台阶时裙摆间的小腿,与抬手时起伏的肩背曲线,年少女性的身躯线条紧致富有活力,步伐轻巧,如同灵敏的雌鹿,还有她的眼睛……他喜欢那样警惕且野性未褪的眼。
令他想到自己过往那数不胜数的战利品。她会是那之中值得回味的一个。
“换作我也不会舍得去管教她。”康斯登在古怪的气氛中说,随手将盘中肉排连骨切碎。
想不到这无趣的乡下也能碰见中意的女人,工作的空闲也许能找点乐子。
“麻布白裙子很衬您女儿,先生。她非常美丽。她今年多大了?您为她找好丈夫人选了吗?”
跳过身为女性的老板娘,他直接去问她的丈夫。
“她刚刚十八,我们本不打算将她许配给任何人……她不会照顾自己,我不放心。”瑟斯先生谨慎地说,“但是她很喜欢刚刚那位少年,我希望她能开心。”
面对这样算得上婉拒的回答,泽比没有再追问,吃完午饭后就出门去了。
“泽比先生的房间就安排在一楼吧。”没了客人,瑟斯夫人脸色不渝道。她丈夫点点头。
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看六号的眼。说难听点,不是正常人该有的表情,仿佛看着一盘肉。
下午,六号在房间里写酷拉皮卡留的作业,而他要赶着看完借的书。因为充电有望,她一改拖延的恶习,尽量快的默写完任务量,在睡前给酷拉皮卡检查。
“你今天心情很好吗?”他开着床头灯检阅她歪歪扭扭的字,突兀地问。
她刚洗完澡,正舒服地隔着被子趴在酷拉皮卡腿上用毛巾将头发揉得乱糟糟,闻言自下至上地抬眼,对靠坐在床头的金发少年露出无辜的表情,歪头拱在他的胸膛前。
“那个人来之后,你的学习态度积极了很多。”
他不疾不徐地陈述,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细致地顺着长长的发丝按下来,重新理顺,然后反问。
“我不知道他能给你什么。但你是打算趁我睡了之后去找他吗?”
正钻进酷拉皮卡被子里的六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