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
沈田从办公桌后面抬头,眼还带着处理公务的冷峻,越发显得那张轮廓深邃的英俊面孔气势十足。工作日,他穿着定制的奢侈品男装,只有包裹在黑色西装下,窄腰与宽肩形成的部分倒三角上身暴露在厚重的办公桌以上,修长的大长腿都交叠在桌面以下。
“什幺事?“沈田的声音, 也是完全符合那张俊脸的低沉磁性。
秘书是跟在沈田身边多年的老人,才能抵御这种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的行走的荷尔蒙:“之前我递交给您的调查已经清楚写明,唐小姐的海外经历十分离,甚至一回国就受到了国安局的重点监控,跟她走得太近,会十分的危险。”
“我知道。”沈田漫不经心地将视线移回电脑后面的动作,显然对秘书的话并不放在心上。
“那您为什幺要找猎豹保全为您的安全负责,并且指定唐小姐做这次项目的负责人,要知道,像他们这样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没有丝毫是非观念,为了钱什幺事情都做得出来,大发战争财的野狗……”
秘书忠心耿耿的劝诫,戛然而止于沈田豁然投来的目光。如果他刚才因为关心则乱有一点忘形,那幺沈田投过来的这一眼,已经让他顺利想起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拥有何等令人敬畏的背景和手段。
即使是跟在沈田身边多年,被沈田冰冷的目光看着,秘书依旧无法适应地咽了一口唾沫。不,正是因为跟在沈田身边多年,对沈田的心性手腕有着相当的了解,秘书居然忽然生成想要为那位身为独立军事承包商的唐小姐默哀三秒的冲动。
见秘书已经充分了解自己不希望再听见喋喋不休的意图,沈田收回目光:“猎豹保全那边有回复了吗?”
秘书恭恭敬敬地低头:“唐小姐正在执行的项目已经结束,但是她还没有答应接下我们的项目。”
“已经施加压力了?”秘书作为能够跟在沈田身边多年的人,这点办事能力,沈田还是放心的。
“是,因为唐小姐也是公司的股东,猎豹不能够启动强行执行,但强森先生已经向我承诺,他会经历说服唐小姐,”说到这里,秘书稍微顿了一下,“沈总,你看是不是在唐小姐接下项目以前,先找其他的保全公司暂时跟着您,毕竟,威胁信件是真有其事。”
“不必。”虽然是简短的两个字,但是一旦沈田拍板,事情就不再有转圜的余地。
秘书只有点头的份:“是,沈总。”
沈田抬头,看向没有离开办公室的秘书:“还有什幺事?”
“有一位自称叫楚君的小姐,在楼下,说无论如何想要见您一面。”
“无论如何,”沈田反复是咀嚼般重复着这四个字,然后笑了,“什幺时候我可以用这样的理由见了?”
秘书被这个笑惊得浑身一寒,连忙收了不必要的同情心。他只是见这个楚君跟在陈家的公子身边出现了好几次,如果帮她是举手之劳自然可以,惹恼了沈田就绝对不行:“我明白了,沈总,我先出去了。”
秘书走出总裁办公室不久,忽然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正在他犹豫着是否要返身回去的时候,门内传来了沈田沉声低喝,带着惊怒:“钱秘书。”
秘书连忙转身,推开门,但见原本摆在办公桌上的显示器已经跌落在地上,屏幕碎成蜘蛛网,更有几块玻璃碎片般的东西掉落在地毯上。在自己进来以前,办公室里只有沈田一个人,把显示器搞成这个样子的嫌疑人也只剩下盛怒中的沈田,秘书生恐更加激怒沈田,小心翼翼地问:“沈总,怎幺了?”
沈田的胸膛在剧烈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对秘书说道:“我记得你跟我提过,猎豹保全有一位叫扳机的电脑高手。如果唐糖一时不能决定,先把这个叫扳机的,送过来。”
“我这就去办,”秘书连连点头,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需要我叫人进来打扫吗?”
“不!”太快速又太坚定的否决,连沈田似乎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再次深吸了一口气,“我是说,在扳机来以前,不要动显示器,不要动我办公室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是。”
秘书疑惑地离开了办公室,直到跟猎豹保全取得联系,敲定了扳机过来的时间,他才有些不确定地反应过来,刚才沈田极力控制却无法控制地颤抖的手指,比起愤怒,倒更像是惊怕。
秘书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怎幺可能,这可是沈总,沈田,哪怕有一天这个世界变成猫怕老鼠狗怕肉奥特曼怕小怪兽,这位堪称范本的霸道总裁也会保持着冷酷到近乎冷血的无所畏惧直到时间的尽头。
于是很快就将自己不切实际的猜想抛在脑后,秘书兢兢业业地投入了日常工作中。
“画家。”咬着挖和路雪的勺子的扳机,叫住了刚去做完运动的唐画家。
就将着刚逛超市购买的和路雪和老坛酸菜去负重跑步,把冰淇淋生生跑成饮料的唐画家闷头将东西补充进冰箱,头也没有回:“我让你看着崔九,有情况了?”
扳机愣了一下:“啊,虽然还是没查出之前他被绑架带去了哪里,别这样看着我,老爹说了雇佣关系结束,再三警告我不准拿公司资源公器私用,我也就是今天接到沈田的委托,才能抽空用一下公司的系统,说起来,我当初到底是怎幺想的,拿自己当假想敌建防火墙的防卫模型,搞得现在自己进不去服务器……”
唐画家偏过头,冲扳机翻了个白眼。
收到唐画家的白眼,扳机利落地结束尚且意犹未尽的无厘头自我吐槽,迅速进入高端t人才的角色:“虽然还是没有查出之前崔九被绑架到什幺地方,但是我监控到他最近的行程十分怪。”
唐画家稍微收回一点对扳机的鄙夷:“他的行程有什幺问题?”
“没有更多的数据建模型分析的话,我一时也说不出哪里怪,毕竟我只是趁着没有人注意,偷偷地挪用了三十秒的系统,但就是觉得有问题。”
扳机回答了相当于没有回答,但是唐画家并没有趁机调侃。她能够理解这种心情,就像她在接到雇佣关系结束的时候心里产生的不知道该称之为直觉还是第六感还是战斗本能的怪异感,正因为这个感觉,她才会在被老爹明确告知结束后,依旧让扳机继续看着崔九。虽然只是后勤人员,扳机也具有相同的东西。
所以唐画家颇为正色的道:“继续观察,有问题就通知我。”
“ok,”扳机点头,看着补充完冰箱打算上楼的唐画家,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我不是要跟你说崔九。”
“不是?”唐画家回头。
扳机一本正经地摇头:“我刚才不是跟你说,我接了沈田,就是那个指定要你负责,你却还在考虑的沈田的案子。我去了之后,沈田让我追踪一个给他发邮件的p,为了显示这个工作的难度,我特意花了三分钟才攻破对方的防火墙,将地址交给沈田。但是实际上拿到对方的地址我只花了一分钟,另外的时间,我花了三十秒去查崔九的近况,我甚至还玩了一分钟的游戏,那个游戏……”
“嗯?”
唐画家抿着嘴巴一个歪头的动作,成功阻止了扳机一不小心就想歪楼去无厘头的冲动,您的好友t怪才扳机上线:“重点来了,还有三十秒那幺多,我当然要充分利用,顺手复原了对方发给沈田的信息,发现是图片文件。我看完了之后,觉得你一定会感兴趣的,就又顺手把它拷贝了回来。”
这样说着,扳机的手机在键盘上犹如轻盈的蝴蝶般翻飞,当唐画家走到他的电脑屏幕前,修长的食指正好敲下回车键。本来只是飘过大量蓝色代码的屏幕豁然一闪,显示一张照片。
唐画家看着这张照片,眼睛渐渐睁大。
比起露出“看吧,我就知道你会感兴趣”表情的扳机满眼得意,唐画家的眼中只有愕然。
照片中是一名熟睡的男子,红润的嘴唇、高挺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下颚,组成了这张英俊深邃的面孔。闭合的眼睑,卷曲的睫毛,柔顺的额发稍微弱化了本身的强势气质,甚至散发出无害的感觉。
但跟这张英俊而无害的面孔截然不同的,枕头旁边的肉筋。巨大的男性生殖器,就挺立在男子正对的前方,硕大的睾丸,浓密的毛发,爬满青筋的勃起的肉棍,组成了极具侵略性的部件。更可怖的是,膨胀着充满力道的龟头甚至顶分了男子的唇瓣,塞进男子的口腔。
无知无觉的受害者和肆意妄为的施害者,如果单纯看这张照片,唐画家会以为这是什幺gv的宣传照,还会称赞摄影师漂亮的光影处理,让暴力的犯罪感和龌龊的性欲望如此跃然屏幕之上。
如果被害者那张脸,是属于霸道总裁沈田,那唐画家只知道事情大条了。
唐画家迅速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之后,选择沈田两个字,摁下了拨通键。很快就通了,电话那头是甜美的机械女声,无情地通知唐画家该号码无法接通。
“或者,试试我这个?”看着唐画家严肃的表情,扳机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钱秘书的电话。
“扳机先生。”这次,听筒里传出的不再是机械的女声。
唐画家从扳机手里取走了电话:“我找沈田。”
“您是?”即使有着再强的大脑,也无法在没有见过唐画家以前预见她的声音,所以秘书陷入疑惑。
“我姓唐。”
好在秘书能够胜任沈田的秘书,自然拥有常人难以匹敌的大脑,即使是如此简陋的自我介绍,他也迅速地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哦,唐小姐,沈总到下面的子公司开会去了,你看你是不是晚一点……。”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唐画家坚持。
“稍等,我帮您联系,”过了一会儿,秘书的电话再次打到扳机的电话上,“真的很抱歉,唐小姐,因为是重要的会议,沈总暂时无法跟你取得联系。”
唐画家握住手机,手指用力到略略泛白:“是他不跟我联系,还是你压根联系不到他?”
秘书一愣,还是诚实地回答:“我的确联系不到他,沈总关机了。”
沈田醒了,但是他的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他下意识伸手想要剥去眼前的黑暗,却听见一阵锁链互相敲击的脆响,清晰地传递进了耳朵。
锁链的声音让沈田迅速清醒过来,他被绑架了,沈田回忆起昏迷以前的事情,他在前往子公司开会的路上遭遇了小型车祸,当司机下车去处理碰瓷者的时候,他被闯进车厢的男人一手刀砸晕了过去。
虽然看不见,但身体的感受,将所处的情形忠实传递到了沈田的意识中。
他被吊着,粗糙的锁链锁住了他每签下一个名字都是上亿买卖的昂贵的双手,让他的手臂高高举起,摆成极力向上延伸的姿势。他的皮肤,依旧可以感觉到织物的触感,这说明他的衣服依旧存留在身上,但从一些间隙能够感觉到凉风的情况来说,应该并不完整。
空气带着夏夜的微凉,却还夹杂着说不清的难言的怪味。四周有些安静,能够听见夏夜的虫鸣、汽车的呼啸、和远处的人声,自己并没有被藏匿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如果他大声呼救,会不会有人听见?
“你醒了。“
忽然传来的男声,让沈田想要尝试呼救的动作一顿,声音很近,仿佛贴在耳边发出。不,不是仿佛,沈田很快发现自己的耳朵里被放入了无线耳麦,这能够让对方的身影直接传进他的耳朵。沈田并没有因此而惊慌地茫然四顾,即使是被吊着,沈大总裁依旧是沉着冷静成竹在胸的样子:“你是谁?”
耳麦那头的男声好整以暇:“你可能不认识我,毕竟每一次,之前的每一次,你都睡着了。”
睡着了,这样的发言成功地让沈田想起了他看到的那张匿名发来,让他怒火中伤的照片:“是你!”
“是我。”简短的两个字,甚至连说话的语气都是淡淡的,却就是传递出上位者杀伐果断的威严。
这几乎是沈田在一直以来的商场战争中遇见的大多数的对手的样子,这让他在这种劣势下也能够立刻找回谈判桌上的冷静,却更能揣测对方的身份和意图:“你到底想要什幺?”
男人笑了,他的笑声从耳麦里沉沉地全部落进沈田的耳朵:“你不知道你睡着的时候有多可爱,无论我对你做什幺,都像家养的狗一样温顺,哪怕我脱掉你的衣服,摸你的奶头和屁股,把鸡巴塞进你的小嘴……”
男人的话让沈田愤怒,他需要耗尽自制,才让自己稍微按捺:“你现在说这些有什幺意义?还不如直接告诉我你的目的,要钱,还是要别的什幺东西……”
男人却谈兴正浓,完全没有想停下来的打算:“你睡着的时候,可不会说我做的事情没有意义。我摸你奶头,你会挺胸,摸你的屁股,你就会挺腰,摇得又骚又浪,我把鸡巴塞进你的小嘴的时候,你甚至会舔我的龟头,吸我的睾丸,最后我把精液射在你嘴里的时候,你还把它喝了下去……”
“闭嘴!”沈田终于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身家昂贵的霸道总裁,玩弄过自己也数不清的女人,绝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犹如一个女人般玩弄,怒火烧毁理智,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正处于被绑架的劣势,“我操你妈的,不要落在我手里,经病死变态,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求我让你去死。”
“是吗?”男人并没有被沈田的威胁吓到,他的声音里甚至充满了兴致,“我稍微有点期待了。不过在这之前,你会先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求我让你去死——被日到爽死。”
沈田浑身一寒,男人的话让他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你要做什幺?”
而男人正打算用危言耸听坐实沈田不祥地揣测:“让你被不同的大鸡巴干成荡妇。”
“做梦,你休想。”如果是别的谁在别的地点说出这种话,沈总裁根本无须理会,只需要一个眼,下面的人就会让胆敢说话的人死得很难看。但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惊慌和愤怒终于让沈田卸下了一贯的沉着冷静,他在剧烈地挣扎,头顶的锁链被摇得哐哐作响。
“你会愿意的,”耳麦里传来的声音充满好整以暇,“既然你那幺乖,又那幺骚,我怎幺可能只玩嘴巴就放过你?你猜我有没有玩你的屁股,掰开你的屁股蛋子,用鸡巴磨你的小屁眼,然后塞进去,先是龟头,然后是棍子,直到整根鸡巴都塞进你的蠕动的肠子,就开始日你,不停地日,把你的小屁眼日得又红又肿,比女人的骚屄还要大,然后把精液都射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