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合,咧嘴笑笑。
“游戏开始了。”
撬开大门溜进房间,侦查了很久时日以至于轻车熟路的就将身上带的汽油喷到了预先标记好的地方,接着大摇大摆的上了二楼。
那男人在睡觉,打鼾的声音震天响活像只肥胖的猪。
在床的四周喷上汽油,再用余下的一小桶汽油好心的给他来了一个‘起床叫醒服务’,看着男人惊恐的脸以及好笑的谈判词,
“你要干嘛?你放我走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红色,硝烟,以及你蠢猪一般的叫声。”
慢条斯理的戴上手套,拿起腰间别着的自制大功率火焰喷枪,冲着男人绝望的脸按下了启动开关。猩红的火焰很快就吞噬了男人,尖叫与哀嚎让心中的成就感陡然上升,随手扔下一张纯金的卡片,手脚利落的从二楼顺下,跑到离别墅不远的地方按下了早已埋在周围的塑胶炸弹的爆破按钮。
‘嘭嘭嘭’的一连串巨响,一切证据都在耀眼的光中烟消云散,只有那张纯金打造的卡片留在原地,被坍塌的废墟掩埋。
哼着小曲走到附近的步行街,随便找了一个公共电话亭,投币,拿起听筒拨打了警局的电话,脸上是一贯玩味的表情,发出的声音却是发着颤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你……你好,我要报案……”
苏栀沫正如往常一样,送走了最后一位来宠物店的客人,收回保持了一整天的笑容轻轻地叹了口气。虽说自己经营的宠物店并不大,但是来的人也不少,其中很大一部分其实也只是来逗猫逗狗什么的,所以与他们交流以及保持一个亲切的样子也算是自己的一种日常了吧。
虽说这样并不是什么轻松愉悦的任务,但起码自己不用像一些小店那样担心没客户导致面临关门的危险,想到这点自己已经很知足了。左手轻轻抓起放在柜台上的水杯,轻抿了一口还仍带有些许余温的热水,润润有些干裂的唇瓣。
右手微屈支在一旁,静静地望着窗外早已不怎么扎眼的夕阳,内心顿时平静了下来。
“嘛…收拾一下就该准备回去了。”
将水一口饮尽便轻轻倒扣在杯垫上,轻轻将几撮碎发撩至耳后,花了半个小时将杂乱的地方整顿清楚,再将为数不多地小动物喂饱关进笼子里便准备回去了。回到柜台侧面,身体微侧将放在桌面上的单肩包拾起轻巧地挂上手肘,同时左手伸进包内手机取出,两指抓住包带轻轻一提将其背上肩头往店门口缓缓走去。
熟练地将手机解锁,随即往拨号界面上输入一串数字,界面上随即弹出了“亲爱的”三个字,唇角微微勾起,习惯性地摁下拨号键。不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瞥了眼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在其拨出的前一秒挂断了电话:“嘛…也许还在工作说不定呢,发个消息算了,”先将店门口上刻着“open”的牌子翻了个面,轻轻推门而出,黏在玻璃门顶的风铃发出轻快地声响。
回身将店门锁好,将钥匙放回包内。指尖在屏幕上快速轻点,写下了列如:“想你了,快点回来”之类的字眼便发送出去。略微有些愉悦地伸了个懒腰,将手机紧紧攥在手中往家的方向走去。
慕凉姬好不容易终于把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完成。轻轻呼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拿起手机就要打给表姐。解开锁屏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的爱人给自己发了一条信息。
“亲爱的,我想你了。今晚要早点回来哦!”
看完信息,只觉得整个心都被蜜糖灌满了。轻轻一笑,收拾了一下,拿着提包公司门外走去,一边打开拨号页面,选择了表姐的号码,点击拨号。
“喂,表姐?我今晚加班,不回来了。嗯,我有个朋友在公司附近住着,我去她那边借住一下。嗯对,我也不回来吃饭了,你自己吃吧。嗯,好。”
结束了跟表姐的通话后,又马上往拨号页面上输入了一串数字。只见页面上写着“亲爱的”三个字。轻轻一笑,又按下拨号键。
“喂?嗯,我现在回来。嗯,等我。”
挂掉电话之后看着夜空,只觉得心情非常的美好。
任歌看着人发泄完,头也不回走向外面,十分无奈的叹口气,老师在台上面无表情,将板擦摔到桌面,手臂一挥哗啦展开试卷,僵硬着声音继续讲课。
为这那张试卷默哀后,回过听课,尽管还担心着闯出教室的人。
老师语速比平时快许多,并且很少有停顿,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讲完最后一题,然后扔下试卷摔门而去,一瞬间教室气氛有几分凝固。
手里的笔画着数学符号,窃窃私语却坚持不懈的挤入耳朵,抬头看去,发现不只几个人在谈论,在谈论什么?
有些烦躁的转动手中的笔,却因为心不在焉频频失误,索性丢在一旁,单手支着下巴发呆。
敢于公开对抗老师的,并不多,而他恰好是一个。
铃声响起,站起身,将试卷折叠整齐后夹在书中,握着书的一侧走出教室,走廊上熙熙攘攘过往着学生,三五成群,嘻笑打闹,演绎着各色情。无意瞥向一旁窗户才发觉自己脸上的烦躁竟如此明显。
玻璃完美刻录了每个人的模样,刻录了世界的一丝一毫,巨细无遗,但是左右相反。
走出校门时表情已经收拾妥当,从拥挤的人群中走出,向着以往放学回家的路走着,路边青翠的草丛点缀着白花,头顶树荫也恰到好处。
握着书的手出了些汗,将书换到另一只手握着,抬起手向上提了提领口,顺带着推了推黑色镜框。
拐过街角,行人渐稀,而不可忽视的人也撞入眼睛,也许是等待太过无聊,那人懒散的倚靠着树干。接着先前走几步,那人闻声抬起头,见着自己也没有要动身过来的意思,直到走近才听人说:
“走的真慢……快一点能怎么样?”
布置简约的房间飘着咖啡的香味,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在桌上,白纸染上了金黄氤氲着温暖的气息。
这个工作说不上辛苦,甚至有几分享受,无非是听听病人的满腔怨言,给予适当的开解和疏导,或者是帮一帮那个来这儿的警察。
悠闲的坐在房间看书,江羡离生活倒是惬意的很,只不过最近的病人有些麻烦。
“叮。”
时间锁定16:37,大概是病人要来了。
放下手中的书本,不急不缓的在屏幕上打下几个字。
“来吧,我现在还没有下班。”
苏栀沫:“嗯,注意安全,爱你。”微微勾起唇角对着电话另一头的人轻语,虽说话语简洁,但也不是毫无情感的。过了半晌独自回到家中,手臂微抬将客厅的顶灯打开便瘫在角落的沙发上略微休息一番。脑子一遍遍地过滤这一天自己所说的话,沉思片刻觉得并没有出大太问题以至于得罪别人。
嘛…又是完美的一天,大概吧。
家中的寂静以及没外人打扰,使自己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原因也不必多说,每天做出一副合群的模样与他人交好,可不是像呼吸一般简单。虽说偶尔会像这样抱怨几句,可是这大概是正确的做法吧。毕竟,一个人可没法活下去呢。不过现在接下去该做的就是停止自己的瞎想,况且不说这会影响自己的情绪,现在这样瘫着瞎想可不是第一要事。微微瞥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估摸着时间自家亲爱的可能要回来了,便轻轻起身慢步踱至厨房准备做点吃的。
大概不会很尽如人意吧。毕竟这种东西自己可不是很行呢。
岳予摘下自己的眼镜放在一边,仰头靠在椅背上稍作休息,望着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学校的安逸环境,时常让自己忘记在外的压力,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回过来教室里已经变得昏暗,摆眼前的图纸在眼前变得模糊不清。
今天就先这样吧。
伸了一个懒腰,起身去把灯打开。从桌子上传来“嗡嗡”的声响,回到桌前拿起手机,查看着。看到是学生的来电,便马上拨通。
“喂,秦钰尧吗?找我有事?”
翻着自己桌上的东西,拿出一打资料。
“你给的那份报告我看过了,有些地方还需要改改。如果有空,方便过来一下吗?”
骆毅在回家必经道路等了半天就是不见人影,左等右等有些不耐烦的来回走动,不时抬脚踢飞路边的石子。远远看到熟悉的身影也没有走近的意思,倚靠在树干上碎碎念,间或夹杂着不满等待良久的冷哼声。
待人走近伸手大剌剌的勾住人脖颈下压夹在腋下,右手狠狠揉乱人头发顺势屈膝顶了人大腿,一时不察没有稳住身形踉跄几步险险夹紧了人脖子又伸手攥着人手腕才没摔倒。
意识到这样的动作带来了极大的不适感麻溜松手,嬉皮笑脸凑近了先声讨饶道歉,而后得意洋洋的屈肘撞了撞人肩膀
“哎哎哎,今天可真解气,你瞧到了吗,班头儿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哈哈,死班头儿动不动就罚我,不在考试露两手他永远不知道自己讲的有多差。”
因着激动脸色微微泛红,言语间不由带了些小动作声调也隐隐拔高,眉梢高高扬起眉眼间藏不住的威风得意好像做了了不得的大事一样。蓦地想起那时罗兰说的事,一脸秘的凑近再次伸手勾住人脖颈附在耳边轻语。
“任歌,你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另外一个和你生活环境、交际关系一样但和你性格完全相反的人的存在吗?”
天色未暗,黄昏的余光透过身侧窗子于桌面投下斑驳光影,桌上是摞成一堆的书籍,丝丝古木的香味混杂着书卷气萦绕鼻尖,安静的馆内只有沙沙翻动书页的声音和人们离去时的脚步声。
眼前红白光晕交织,二指曲起按了按因疲惫微微作痛的太阳穴,直到看见窗外天色以及腕表上指针的指向方意识到时间流逝,早就习以为常遂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
将叶脉书签放进尚还摊在眼前的书本内,随意拎过一旁的书包背在身上,怀中抱着书本去办理借书手续,因为来的次数频繁倒是和管理员有着几分相熟,碍于性格原因在小姑娘热情的笑容下只是腼腆着浅勾唇角算作回应。
秦钰尧忽然忆起报告的事情,匆忙地与对方告别后同时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指尖在手机上轻敲几键拉出联系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
“老师,也没什么大事,就……就是想问问我之前给您的报告。”
“有空,我现在就过去。”
因为担心打扰到对方,捏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挂掉电话后忙加快脚程转向往教学楼去,拉了拉兜帽帽檐挡下沿路偶尔有人投来的目光。
脚步逐渐停留在办公室外,掌心抚上胸口缓和略显急促的心跳,方抬腕屈指叩上禁闭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