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年培粲心疼的为母亲苏紫珍抹眼泪。
不多时,苏紫珍的姐姐——薄卿儿的妈妈苏璃也闻讯赶到了医院。
“妈!”
薄卿儿上前迎接苏璃。
苏璃握着薄卿儿的手,说:
“卿儿,你也在这儿啊!”
“我听说了姨夫入院的事,所以和粲粲一同赶过来的。”
薄卿儿回答。
苏璃径直走到妹妹苏紫珍跟前。
苏紫珍起身相迎。
“姐姐!”
苏璃拉了苏紫珍坐下。
“他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医生说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苏璃重重的叹了口气。
“我之前就劝过年达仁,非矿的新项目不能盲目投资,可是他年达仁偏偏孤注一掷,完全不听劝告,要不然,花锦集团也不会资金链断裂,资不抵债,面临破产。”
“姐姐劝告的是,只不过,姐姐提醒时,达仁已经投资接手了这个新项目,说什么都已经是迟了!”
“如今花锦集团若真是保不住,破了产,我也没什么好惋惜的,毕竟我和达仁一起风风雨雨二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次投资失败,也不过是花钱买了个教训。我只盼着,达仁早点醒过来,我们三口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苏紫珍的软语中带着不容侵犯的刚烈,这平时的几句话,却另有深意。
商场女强人苏璃是何等精明,她自然听出了妹妹苏紫珍暗责她马后炮的深意。二人虽为同父异母的亲姐妹却在处事上颇有间隙。姐姐苏璃注重事业和利益,妹妹苏紫珍更珍视亲人和家庭。
年达仁虽说是苏璃的妹夫,但苏达仁毕竟也是苏璃在商场上的劲敌。此次年达仁听信了苏璃散布出去的虚假谣言,骗得年达仁砸重金拿下了这个徒有空壳的非矿项目,苏璃乐不得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苏璃在明明知道年达仁投资新项目上当之时,跑来劝诫,无非是假意关心,实则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罢了。
如果说之前安心在家里做阔太太,从未插手过花锦集团事务的苏紫珍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么,如今年达仁投资失败,花锦集团濒临破产的局势,却让这个一直沉浸在幸福之中的女人,瞬间清醒过来。
苏紫珍开始意识到姐姐对年达仁和花锦集团敌意,但苦于没有证据,也不好刻意挑明。况且苏璃毕竟是苏紫珍的姐姐,苏紫珍也不愿意看到一家人分崩离析,为了利益挣得你死我活的样子。
“妹妹说的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医治好年达仁的病。至于公司那边的事务交由下属处理即可。妹妹,你也要多多保重身体,这个家还要你来支撑呢!”
苏璃拍了拍苏紫珍的肩膀,起身叫了薄卿儿。
“公司里,还有些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处理,就不能在这里多做逗留了。妹妹好好保重!卿儿,我们走!”
苏璃说着拉了薄卿儿起身往外走。
“粲粲,你去送送你姨妈和你表姐!”
苏紫珍嘱咐年培粲。
年培粲送苏璃和薄卿儿出了病房,三人在走廊处停住。
苏璃转身对年培粲说:
“得了,别送了!就到这儿吧!你回去好好照顾你爸爸妈妈,我和卿儿先走了。”
“姨妈和表姐慢走。”
年培粲目送苏璃和薄卿儿二人离开。
晚上,一直昏迷的年达仁终于醒来,年培粲和苏紫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