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怿踏出明阳殿,已临近黄昏,红霞弥散漫天,皆是浓重的艳丽。一点血红融在云中,薄薄浮着一层金光。两三点飞鸟归巢。
红光披上人间,成怿扭头就看到君同站在角落一直候着。
青辞台特有的晨曦金日破晓和晚景霞光浮海皆是久负盛名。不知却没心思去看,待在青辞台接待宾客的偏厅上,焦急地往外张望。
御剑依旧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找个地方蹲着就不吭声。燕归要避嫌早就跑没影了。
偌大的客厅就只有她一人坐着。
成怿一进门就皱起眉头,这地方日头一下山就阴冷极了。看见不知坐在那更是皱紧眉头。
“你怎么不找个暖些的地方坐着!”成怿看见御剑更是生气!
“你也不照看好她!”
“没事没事!我这不好好的吗!”不知赶紧蹦跳起来,企图说明自己很健康。
然而通常是没有作用的,成怿拎着她,顺带一个御剑,浩浩荡荡地走去他寝居。
“喝!”成怿端着热茶,冷着脸凶恶煞的。
“哦。”有求于人,必先顺其心意。
眼巴巴地瞅着,像小鹿一样。
成怿破功气笑了。
“你这是要干嘛?”成怿心情颇好,就坐在她旁边。
“我听说要处决那个司家人了。”不知喝了口热茶,满足地眯起眼睛。
“来看看热闹。”
“哦!”成怿好整以暇地用手拖着头盯着她,看得不知心惊胆战的。
“这么喜欢看热闹啊。”
“是呀!”再喝一口吧,真的有些口渴啊。
“那感情好,后天带你去瞧瞧热闹,刚好有不错的位置。”还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以前动不动就发脾气的成怿多可爱啊。
“嘻嘻,好了好了。我实话实说,那个暮秋啊,就是那个脾气暴躁的丫头,她怎么样了,会牵连到吗?”
说到此事,成怿罕见地沉下脸来。怎么可能不牵连,即使萧长老愿意担保,曜晋也是不肯放过她,硬要把她一起行刑,只是就要吃些苦头吧。
“哪能不株连,她也要一起上断头台。”
“什么!曜晋那个死……私心作祟吧!凭什么要这样!”
“凭她心志不坚,被人骗了,还生了执念。是她造成了这一切。”
成怿不再嬉笑,表情很严肃,语气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意。看来是真的讨厌极了暮秋。
“那个不至于要人性命吧。”
不知对对手指。
“那个就受点责骂就是了,再不济关她个几年就得了呗。”
“责骂?关几年!你也太好性子了吧!合着不是你被,被拖累啊!”成怿倒是气急了。
不知犹自不知,暗暗想辙。
“我嘛!和她有缘,想跟她见上一面,她不是后天要遭殃吗!我要好好笑话她一下。你帮帮我!”
“有缘?”成怿挑起眉毛,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哼!”什么有缘!有也不是她!
不知深吸一口气,看来成欢喜这个死家伙难对付。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先酝酿一下。
苍天啊!让我这么一个伟岸高大的男子汉做出这种事!真的是!
拼了!
成怿盯着不知脸色几变,疑惑地凑近看。
“成怿!”那声音矫揉造作至极,吓得成怿猛的后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干嘛!”
“你就帮帮人家嘛!”
“你咋了!别过来!”
砰地一声
君同捧着香炉走到门边一听情况不对,就要破门而入。
孟中斜斜插出来,挡住君同。笑得十分猥琐得握住君同双手,君同一看恶心地连忙甩掉。
“你在干什么!”
“别这样嘛。”孟中学着腔调故意拉长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