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徽说的一大堆话,能在周昌脑中留下印象的就这一句问题,就像拿把大铁锤敲定在坚固的黑曜石柱子上,只有千年岁月的吹打,才能泯灭。
“族老,您没事吧?”
周昌僵笑道:“无事~~无事~~”
“丫头说得好哇,范老相公曾言: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丫头的觉悟,已与范老相公,不相上下咦~~~”
“蕊徽岂敢与范老大人并肩…………”
真当这个时代的范仲淹是好人?不要骂我,这个时代认为秦桧是忠臣,岳飞是军阀。
“丫头,汝呢……尚且年轻,担节度重任,做事不能只凭一时意气。天下事,非是非分明,没有唯对唯错。此言,相赠;汝甚聪慧,多多斟酌。”
可能是被周蕊徽的冲击波震撼的不小,周昌需要消化消化余震。在给予周蕊徽一句逆耳良言之后,老残之躯驼背走出庙中。
过了一二分钟,周蕊徽苦笑的软坐在蒲团上。
【我还是没有长大啊,成年人都知道的。】
恢复恢复,清扫颓废的气质,节度使不怒自威王霸之气重新找回,慢步至石氏处,和母亲告个别,离开画地为牢的仙女庙。
呼吸几口庙外自由的空气,弹走石氏手工缝纫新衣服上的灰尘,骑乘新马,回到阔别几日的不其城。
进庙几日,政务有刘玄增和苗严辅两个人担着,所以一回来,先见到的便是忙碌到抬不起头的二人。
“本帅不在时日,列位辛苦了。”
清脆如黄莺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出现,一看是位美丽的小姑娘,一阵凳子挪动地板声音乱糟糟的响起。
“参见节帅!”
“免礼。”
走到刘玄增面前,给他了个笑脸。
“刘叔叔,回来了。”
刘玄增作揖道:“望节帅恕前番轻狂之过。”
“叔叔哪里话,那日若非叔叔点破,不其难保有失。”
“回来便好,某在庙中,爹爹可是来找过某,要某待叔叔以亲父啊…………”
“蕊徽拜见义父。”
“使不得,使不得,使不得…………”
“节帅回来,正有一事,需节帅定夺!”岔开话题,示意苗严辅,后者递上一张纸。
“节帅,洪外交遣人星夜送来的情报,莱西节度使已与平度军,有所勾结了!”苗严辅严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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