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包围这座塔!奸夫蹿进去了!”
佛塔下,火把擎举在数百名、向上竖立猎刀与挽弓的家丁手中。01bz.cc火光血红,似随风潜入暗夜,一夜之间盛开的火红杜鹃。
穆飞烟两手扒在窗棱上,俯视这触目惊心一幕:“糟糕!该早带三娘走!小和尚--”
她发髻插着他送的蝴蝶玳瑁簪,说是他娘留下来的遗物。
簪上流苏穗子一摇曳,穆飞烟回转过脸:“我先下去引开他们。你保护师娘往后山跑,在大瀑布那里等我。如果天明我没有回来,你带三娘先离开谭殷山庄。记得把索桥砍断。”
小和尚眼底滑过一丝肃穆与心疼,仰月口蓦然大笑:“你猜白浩宏的老婆与儿子,对三娘穷追猛打、不依不饶所为何?”
“违反了礼教规矩,偷男人。”
“哈哈!”他躬身穿鞋袜,星眸在暗夜里炯炯有:“台面上话是苟且偷欢,惩治她坏了山庄名声。实质我以为还是与钱财有关,死了三娘,少一个分家产的人。可能也与宝藏图有关!”
“宝藏图?”穆飞烟不解。
“白浩宏绞蟒六年,有心人势必怀疑,他在这个过程中,也许会探听到零星的宝藏下落。而三娘恰恰是他生前最宠爱的小妾。”
“对,那条金蟒出现了。”穆飞烟感觉到消散大半日的疑惑,顿时又聚拢心头。
白浩宏的死,是她用蚕线操纵铁丝环,紧紧桎梏住颈脖,用力向后提拉得老狗瞪眼吐舌,仰面痉挛。
再赶紧将蚕线的末端,绑到书桌上半悬空、底部垫冰的一樽陶瓶口。
等小厮推门时,冰块差不多全融,陶瓶失重坠地,刚好落入桌底摆着的机关盒内,更为猛烈地刹那间绞住蚕线,拉拽那只铁环。蜡烛便是被陶瓶推落。
西域进贡过来的蚕线,细弱游丝却力能吊起铜鼎,白浩宏鞭打、逼迫她与一只公狗兽交后,算作打赏赠予她。阳光的变幻中,小厮推门不可能发现那道线。
可是鬼魅无穷、金碧辉煌的巨蟒,穆飞烟也感疑惑,怎么会出现在书房?
“小和尚。”她凤眼微眯:“老实交代!你来山庄究竟做何?蟒蛇--是你带来的?”
他走去篝火盆旁,打开道具箱子。歪嘴很邪气地笑:“我想山庄应该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人,潜伏在暗处涌动的势力。武林里传言金蟒咬死的,都是知道宝藏零星秘密的人。”
烟儿娥眉笼上了愁雾,因为俯视塔底,白老夫人已在儿孙们搀扶下走近:“还好,两个老混蛋用机关锁紧了塔门。”
一回眼,小和尚正对着道具箱里,两张人皮面具拿捏不定主意。
“哈-哈-”穆飞烟凤眼中黑睛忽然变犀利:“小和尚,有办法!你画一张面具需要用多久?”
“惟妙惟肖要大半日。”
她走过去,脸颊埋进他肌理细嫩的颈脖中,呼吸愈来愈急促。
小和尚听见她的心脏有如密锣在“咚咚”敲击。烟儿温润的唇从他的耳际、颈脖,缓缓移向漂亮如春晓之花的妖精般脸庞,甚至是他的丹唇...